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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姬屡次意外流产都是你做的?”刘秀恨恨地问道。
“这只能怪她自己。”
“你……”刘秀觉得自己的心口更痛了。“李通绝不会为了这个就背叛朕的!他已经病入膏肓,也不再怨恨伯姬,何必跟你沆瀣一气。”
“那如果他的儿子就在我的手里呢?你说他会不会为了陛下,把李家最后一点血脉断送!”
“李氏的忠心,不是你能控制的。”
“那我们就是目以待吧,陛下!”
中常侍就在外面,一定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也是被郭氏收买了。“你到底打算怎么样?”
“臣妾能敢怎么样啊,是陛下把臣妾留下来的,臣妾自然是要听陛下的呀!”
“听朕的?那你就赶紧给朕退下!”
刘秀的意志力还真是够顽强的,郭氏这样气他都还没有发病。她只能在加把劲儿了,“陛下的毅力实在是另臣妾钦佩,如果臣妾告诉陛下一些别的事情,不知道陛下是不是还能无动于衷。”
“你给我滚,我不想听你多说一句。”
郭氏微微笑了笑,“这恐怕由不得陛下了。其实,我真的是很佩服陛下,这间屋子,到现在我都能感觉到任贵人和她的叔叔淫乱的味道,陛下竟然还能住上十几年,臣妾真是自叹不如。”
郭氏说到这里,刘秀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郭氏似乎意犹未尽,伏在他身边低声的说道,“陛下,你大概还不知道,那天是我让任光进宫的,也是我给他们俩用了点迷香。但是你知道吗,任贵人临死之前是感激我的,是我帮她完成了她平生的夙愿。”
郭氏的声音低沉而妖媚,刘秀终于受不住晕倒在了案上,郭氏观察了半天,确认他不是假装,这才叫中常侍进来,“宣太医吧,陛下吐血了。”
“诺!”
中常侍稳稳当当的退了出去,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不对,马上边跑边大声喊道,“快宣太医!”
王远这么一嚷嚷,郭氏也醒悟过来,伏在刘秀身边,哀哀痛哭。
孔太医很快就到了,结论当然是中风,但是,陛下最近勤于保养,也尽量在避免大喜大悲,怎么会突然之间病倒了。他带着几个太医开了方子之后,才向皇后问道,“娘娘,不知此前发生了何事,陛下竟然病的如此沉重。”
“还不是九殿下遇害一事!”郭氏抬手拭了拭泪,呜咽着说道,“陛下怀疑九殿下中毒乃是阴贵人自己所为,本宫也觉得耿贵人无辜,陛下一时经受不住,就吐了血。”
皇后在朝廷内外口碑甚好,她说的话没人不信,孔太医对宫里的这些贵人们知之甚详,觉得也是不无可能。“娘娘,陛下这次病势沉重,恐怕不是一时半刻能够痊愈的,娘娘要早作准备。”
“这可如何是好啊?”郭氏边哭边做手足无措状。
“娘娘,还是把太子和朝中重臣请过来议一议吧!”
“本宫现在心慌意乱,没有半点主意,还是中常侍掂量着,看看请谁进宫合适。”
中常侍知道这位皇后心里是在明白不过的了,这个时候他哪敢擅做主张,“娘娘,还是等太子殿下过来,请殿下定夺吧。”
“也好,你们自己商议,本宫进去服侍陛下。”
郭氏站起来的时候有些晃晃悠悠的,孔太医有点担心,“娘娘,微臣给娘娘请个脉吧。”
“不必了,你们把雁南叫进来,让她来服侍我。”
“可是娘娘看起来不是很好,以后的事情还很多,娘娘也要多加珍重啊!”
“本宫无事,你亲自去看着陛下的药,别人本宫不放心。”
郭氏一步三摇的进了内室,见刘秀双目紧闭,牙根紧咬,心中略过一丝不忍。她默默的念道,“刘秀,我郭圣通说话算话,绝不会要你性命。只不过,你再也别想伤害我。”
第274章 监国
很快太子就到了,跟中常侍商议了一番,请了李通、邓禹、耿弇、贾复、窦融、阴就等人进宫。没多久,阴氏跟耿氏也得了消息,带着自己的孩子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广德殿里哭成了一团,弄得像是皇帝驾崩了一样。
“都给本宫住口,陛下需要休息,你们要哭的都回自己宫里哭去。”
刘仓仗着平日受宠,上前问道,“敢问母后,父皇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人事不省?”
“你还有脸问,不都是你们弄出来的好事,若不是你们争权夺势急红了眼,竟然连衡儿都不放过,陛下何至于气得吐血。”
刘仓被训斥的满脸通红,又不敢辩驳,此刻已经有不少重臣在外面候着,估计皇后的话听得是一字不落,他现在是说也是错,不说更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耿氏此刻没了依仗,也不像之前那么镇定了,“娘娘,九殿下的事情,跟仓儿无关啊!仓儿也是关心陛下,别无他意啊!”
郭氏也不想让人说,刘秀刚刚躺下她就欺压宠妃,她缓了缓语气,对耿氏说道,“行了,你们都去偏殿候着吧,陛下醒了本宫派人过去传你们。”
耿氏跟阴氏再不甘心,此刻也不敢挑衅皇后,只能带着自己的儿女们,到偏殿去等待,心理面都盼着刘秀能够赶紧醒来,不然照皇后刚才的架势,他们都得完蛋。
等他们都出去了,郭氏对外面喊道,“来人哪!”
尹善应声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你派几个人到各宫去通传,让宋贵人带着大公主,许美人带着三殿下,李美人带着七殿下、三公主和四公主,赵美人带着十殿下都到偏殿去候着,五公主刚满月,就不用过来了。”
“诺!”
“陛下这边人手不足,叫长秋宫的人过来伺候,偏殿那边,叫彊儿和辅儿的人过去伺候。”
“诺!”尹善心里有一丝亢奋,似乎改朝换代的时刻就要到了。
郭氏把事情安排好,心里舒畅了一些,服侍着刘秀用了一回药,又等了一会儿,刘彊过来请她,“母后,朝臣们都到了,大事还得母后来主持!”
郭氏点了点头,留下雁南和尹善照顾刘秀。这时候就能看出当皇后的好出来了,只有她能够名正言顺的坐在那个位置上,跟朝臣们商议以后的事情。
“昨晚上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陛下操劳了一夜,今早又受了刺激,所以一病不起。本宫心中慌乱,也没了主意,所以请各位过来,商议一下以后该如何是好。”
“娘娘,陛下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还请娘娘明示。”刘秀到底是怎么发的病,其实所有人都想知道,但是现在追究这些似乎不是时候,他们得知道屋子里面躺着的那位,到底还能不能醒过来。
“让孔太医跟大家说吧!”
“诺!”孔太医早就在一边候着呢,“陛下此症又急又险,现在已经用了两服药,都没有明显的效果,若要陛下醒来,少则十天半月,醒来之后,也需要静静的调养一段时间。”
李通等人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敢问娘娘,臣听说陛下今天早上还一切如常,何以跟娘娘单独谈了几句话之后,就突然病倒?”
“阴侍中倒是消息灵通的很,中常侍来告诉他吧!”
“遵旨!”王远早就听见郭氏是怎么跟孔太医说的,照猫画虎,也不用现编。“各位大人,昨夜九殿下突然猝死,怀疑是有人下毒所害,陛下彻夜追查都没有结果。适才阴贵人上殿来喊冤,求陛下为九殿下做主,直指耿贵人乃是杀人凶手,六殿下为其母辩白,言语不当,陛下深感失望。然念其年纪幼小,不曾处罚。皇后娘娘认为宴会乃是耿贵人一手安排,应该接受审问,陛下却告知娘娘,真凶另有其人。因为那人身份特殊,所以只肯跟娘娘密谈。陛下认为杀害九皇子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亲生母亲阴贵人,皇后娘娘不敢相信,替阴贵人辩驳了几句,陛下便回想起立国之初,阴贵人散播谣言,谋求后位,破坏祭祖,扰乱社稷,一时痛心疾首,口吐鲜血。”
“一派胡言,阴贵人乃是九殿下生母,岂容你如此诋毁。”
“是与不是的,把他们都召来就清楚了。”郭氏并不介意阴就现在发难,回头叫了个内侍,“去把阴贵人、耿贵人,四殿下和六殿下请过来。”
“他们就算来了,有怎么知道陛下和娘娘的密谈。”
阴就说得也没错,郭氏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句,“执金吾可在啊?”
“回娘娘,微臣在此。”
“你跟几位大人说说吧,昨天一夜都查出了什么?”
“诺!昨天微臣连夜审问了所有能够接触到九殿下饮食的宫女和内侍,他们都是受耿贵人的调遣,都不肯承认下毒。”
“当然谁都不可能承认,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陈俊并不理会阴就,继续说道,“微臣查了御膳房,也没有下毒的痕迹。然而微臣却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导致九殿下中毒的芙蓉酥酪原本是不在菜单上,而是开宴之后加上去的。”
“是谁加的?”
“回皇后娘娘,是耿贵人让加的。”
耿氏这时候正好进了殿,听见了之后也不曾否认。
“果然是你害了我的儿子!”
“住口。”眼见着阴氏又要发疯,郭氏厉声的喝止了她。
“耿氏,本宫问你,可是你让人加了那道芙蓉酥酪。”
“正是,因为九殿下身体不好,之前都以为他不会出席,所以并没有准备他爱吃的东西。然而昨天阴贵人坚持,娘娘恩准,九殿下看起来情况很好,再加别的菜品有些来不及,所以臣妾才命人准备了芙蓉酥酪作为餐后的点心。却不料九殿下竟然……”
“你这个蛇蝎女子,竟然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刘仓并不知道他们进殿之前中常侍说了什么,还以为皇后娘娘要借着这个机会把他们母子铲除,现在他的父皇昏迷着,他们还不是要任由皇后宰割,就算是他父皇醒了,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母后,我母妃绝没有害衡儿,就算是拼一个不孝不悌的罪名,儿臣也还是那句话,衡儿他根本就不值得我母妃冒险杀他。”
“仓儿住口!”耿氏都要急死了,她在偏殿的时候已经想得清清楚楚了,皇后现在要的太子顺利掌权,这个时候绝对不会与耿氏为敌,她和他的儿子都不会有事,只可惜偏殿都是郭氏的人,她没有办法告诉儿子。仓儿这会儿胡乱插言,只会给自己招祸。
“你也不必心急,仓儿言语虽然不中听,但是说的也是实情。本宫猜想,陛下也是认可这一点,所以始终都坚信耿贵人你是无辜的,连审都不让审。”
“皇后娘娘所言不差。正因为那芙蓉酥酪是给特意给九殿下做的,所以陛下排除了误杀的可能,如果是每一桌都有的菜品,还有可能是传菜的时候出了差错,九殿下是做了替死鬼。但是昨夜明显针对九殿下下的毒,所以陛下才判定跟宫里其他娘娘都没有关系,最大的可能就是阴贵人自己。”
“你胡说,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
“我只是将实情禀报,并不敢有半句虚言。”
“哪有母亲会毒害自己的亲骨肉,再者阴贵人对九殿下的心,世人皆知,你可不要胡言乱语。”
“阴侍中你大可不必着急,但凭这一点的确是不足以定阴氏的罪,这件事情本宫还要彻查,一定会给衡儿一个交代。然而陛下确实是因为此事发了病,众卿家如果还有疑惑,可以当面询证。”
“现在都是皇后娘娘的一面之词,臣等不敢相信。”
“阴侍中信与不信都没有关系,太子从巴蜀回来也带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