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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才有罪。”
郭圣通以为是刘黄的事情,“算了,这也怨不得你。公主的事情还是留给皇上去操心吧。”
“回娘娘,并不是湖阳公主那边的,是教坊司的事情奴才没有办妥。”
郭圣通本来也没有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你这些天总是在外面,等着驸马的事儿完了再说吧。”
“回娘娘,奴才虽然在外面,但是教坊司那边还是细打听过了。那个老嬷嬷是个非常精明的人,用的都是些个没有出身来历的,而且她管的也严,她们跟外面都不怎么交往。奴才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不动声色放人进去,实在是害怕误了娘娘的大事。”
赵普说的这些,郭圣通此前还真没注意到。宫里的奴婢,原本应该采选良家女子的,只是王莽乱政的时候许多来历不明的女孩儿被卖进了宫里,到现在还有些不知家乡何处的仍然在宫中服役。看来那赵嬷嬷是专门挑了那些无亲无故的,还真是能省不少的事儿。不过,自己这边可就要费些手脚。
“恩,本宫知道了,你没别的事情就退下吧。”
“奴才今天碰上了太夫人,她让奴才代问娘娘、太子和二殿下的安。还见到了武强侯和冠军侯夫人,也是让奴才问安。冠军侯夫人还特意问了娘娘近来是不是大安了,她好递奏章进来谢恩。”他这几天在公主府上见到了不少的公侯夫人,让他问安的,请求觐见的,不计其数,要是一一道来,皇后娘娘听得烦死。这些事情,私府令那边应该是更有数的,不用他来越俎代庖,只是这武强侯和冠军侯的夫人不同旁人,他怎么也得提前通报一声。
周氏?看来贾复应该是完全好了。“你可见着冠军侯了?”
“娘娘,奴才没见着冠军侯,只是听着贾夫人的意思应该是完全好了。说是多亏了娘娘的九转玉莲膏,不然的话冠军侯可好不了这么快。”
贾复从宛城回来的时候伤势恶化一病不起,那时候郭氏也病着,不过还是让赵普送了疗伤的圣品九转玉莲,那可是郭主给的压箱底的宝贝,红宛当时心疼的什么似的。
郭圣通其实还真想见见周氏,她那股子从容淡定让人从心里往外感到舒坦,当然,她还惦着那个内定的小儿媳妇贾媛。小孩子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儿,也不知道过了这几个月,她变成什么样儿了,郭氏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期盼。只是现在宫里多了两尊大神,时刻都得小心应付着,还是等把她们送走了再说吧。郭主都没提进宫来看看,估计也是躲着阴家那两位。
“等会儿你去挑些小孩子的玩意儿,驸马的事儿完了给冠军侯府上送过去。谢恩什么的就不必了,等天气暖和了再让她带着女儿进宫来。”
赵普退下去本来打算去找尹善开库房,转而一想要是许美人做的那种玩偶还有的话,估计小孩子会更喜欢。库里其实也难挑出什么像样的东西,这样安排皇后应该也会满意的。
驸马的丧事办的是庄严隆重,可是真正哀伤的又有几人。当大礼的余韵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时候,一切就都恢复到了从前。
绵蛮侯郭况一个大早就到了临远楼,原本是要让郭堂去准备宴请洛阳令大公子的野味,却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从楼下晃过。他觉得很是奇怪,起身跟了上去。等尾随着出了城门,那少年却离了大道,转进了一片树林。还没郭况等回过神儿来,一柄宝剑已经指向了他的咽喉。
“你干嘛跟着我?”那少年朗声问道,可是,等他看清了眼前站着的人,明显把剑往回收一收,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郭况看他这样子倒是越发笃定了,“邓姑娘不在公主府上住着,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了。”
邓婵收了宝剑,一时有些窘迫。听了郭况的话不答反问到,“君侯不在城里呆着,怎么也到了这荒郊野地?”
除了郭主和皇后,从来没有那个女子这么不客气的跟他讲话,郭况心里有些气,也有些新鲜。想着姐姐提起她的时候都是多了几分敬重的,也就不去惹她,“我刚才是看着你有些眼熟,觉得你一个姑娘家这样往外跑不太合适,所以才悄悄的跟着的。我可没什么恶意,你不要误会。”
邓婵听郭况这样好声好气的说话,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这样的装扮哪那么容易认出来,多谢君侯的好意,我还有事,就此告辞了。”邓婵转身就走,郭况倒是有些急了。
“等等。”
“君侯还有什么事?”
郭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她,邓婵这样一问倒是让他愣住了,过来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姑娘虽然装扮了,还是很容易认出来的。现在兵荒马乱的,要是出远门的话,请务必三思。”
“多谢君侯美意,可是我有事情必须亲自去办。”
郭况实在不明白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事,不过看她刚才挥剑的气势,倒像是练过几招。然而,就算是武功盖世,碰上了乱军也一样无济于事。经历洛阳一战,郭况倒是长了不少见识。“姑娘要是方便透露的话,也许我能帮上忙。”
郭况既然起心要问,就算她不说,郭皇后也会告诉他的。于是,她盯着郭况说道,“我要去南阳找我哥哥,不知君侯要怎么帮忙?”
贾复醒过来之后,洗掉了邓奉一半的嫌疑,可是,邓奉始终也是在乱臣之列,郭况没想到邓婵的胆子那么大,一时不知该作何表示。
邓婵冷冷地笑道,“还是君侯现在要把我当成通敌的奸细抓回去?”
这样牙尖嘴利的姑娘郭况还真是头一会见,有心不去管她,又觉得于心不忍,“南阳那边战事很紧张,岑将军屡战不胜,你过去了只怕两边都落不了好。邓奉现在下落不明,谋反的事情也没个定论,宁平公主此前一直就护着你,现在又有我姐姐,你就安心在京城待着吧。”
提起邓奉,她的心就特别地沉重。本来她出了宫就要去南阳的,那时,宁平公主死活拦着。后来又赶上了高驸马病逝,她也不好在那个时候离开。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她才偷偷的留书出走,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了个绵蛮侯。“君侯有所不知,我必须得找到我哥哥,请您让我走吧。”
郭况见她这样的坚持,也不好在拦着,吹了个口哨,一匹乌黑油亮的骏马跑了过来,“姑娘这样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南阳,我这匹马就借给姑娘吧。”
邓婵瞧这匹马神骏异常,估计十有八九就是青染她们提过的乌云,她那里敢收,正待推辞,就见一群人往这边来。
第87章 许氏中招(上)
“邓姑娘快走吧,是洛阳令的大公子,让他看见就不好了。”郭况连声催促着。
邓婵也瞧见了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于是不再多说,赶紧翻身上了马,回头冲着郭况拱了拱手,便扬长而去,只留他一人在原地望马兴叹。
“郭兄,不是约好了在临远楼碰面的,你怎么自己就跑出来了?刚才那人是谁呀?”边嚷嚷边骑着马过来的就是洛阳令的大公子梁萧,他现在跟郭况是洛阳城中最富盛名的纨绔子弟,别家这么大的儿子不是跟着老子上了战场,就是被拘在宗学里念之乎者也,就他们二人是个例外。
梁萧自幼丧母,他的父亲梁统又疏于管教,这才养成了他这么个放荡不羁、为所欲为的个性。而郭况其实还是有所不同的,他的行为中多少还透着几分刻意,性格也始终都是乐天豁达的。
“一位世家的兄弟要出城,我路上碰见过来送送。不是留了话让你等我,怎么还追过来了?”郭况说着骑上了郭堂牵过来马,调转马头就要往回走。
“哎,”梁萧拉住郭况手里的缰绳,笑的十分之猥琐,“我们之前是担心你一个人出城不安全,分了好几路人在找你。先不说这个,我怎么瞧着刚才那位不像是兄弟呀?”
郭况看他笑的那个样儿,觉得实在是可惜了这副好相貌。不过,那么远都能看出男女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眼力。“你要是觉得不像不妨自己追上去看看!”
“开玩笑吧,她骑着乌云哪,怎么追?”
郭况当然知道他追不上,伸手扯过缰绳,“那还不回去?你不是说要吃烤鹿肉吗,郭堂费了不少事儿才给弄来的鲜肉。”
“都出来了还回去干什么,正好打上点活物直接就地烤了。郭堂回去把那个厨子带过来。梁焕回府里头拿上我房间那坛子新酿的棠梨。”说起吃喝玩乐,梁萧永远都是大行家,他总是有些新鲜的想法,不过也着实地折腾人。
郭况这会儿却全无兴趣,眼前总是晃过那个胆大又洒脱的女子,“这么冷的天,连个兔子都看不见,能有什么可猎的,还是回去吧。”
梁萧兴致来了哪里会那么轻易的放他过去,两个人一个本身箭术不精,一个有些心不在焉,转了半个山头还是两手空空。倒是多亏了郭堂事先有准备,把原本要用的鹿肉给取了过来,不然两个人就得饿着肚子回城。
众人在背风的地方扫出了一块空地,中间架起了火堆,四周铺了厚厚的毡子,当中的两块毡子上的还放了两块老虎皮。肉已经烤出了淡淡的焦香,酒也是烫好了的。这两位公子行事一向讲究,随行的人可是半点也不敢马虎,就连烫酒用的水都是汇声泉里现打来的。侍卫们摆好了桌案,准备着杯盘碗盏,还有亮银的小刀。
梁萧看着这一出直接气乐了,“去去去,把这些都撤了,酒肉留下就行了。公子我要的就是幕天席地,再吹着点小寒风,让你们这么一弄成了什么样子?”
郭堂看了看郭况,眼里全是不赞同,他们家主子向来是娇生惯养的,这样的天儿可别再给折腾出病来。而郭况却朝他点了点头,示意把东西都撤了,自己挨着梁萧席地而坐。
梁萧抓过酒坛子“咚咚咚”到了一大碗递给郭况,郭堂赶紧凑上来,“梁公子,这有现成烫好的,还是喝热的吧?”
梁萧知道郭况矜贵着呢,也不说什么,劈手就去夺郭况手里的大碗,“这给我,你喝那个。”
郭况闪过身不理他,咕咚咚灌了大半碗。这酒并不是很烈,但是一下子喝得急了也有些辣,郭况呛得脸通红,梁萧一手指着他,笑的前仰后合的。郭堂想上前来帮忙,郭况挥了挥手,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你们只管去吃喝,不用管我们。”
梁萧也跟着灌了半碗酒,不过一点异样都没有。现在半个山坡上能见到的就他们俩人,还有几匹马偶尔在附近晃过。林子里满目都是枯枝败叶,一阵风吹过,说不尽的萧瑟枯槁。梁萧沉声说道,“你说大军是不是应该到熊耳山了。”
郭况一愣,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梁萧似乎也没指望他明白,自言自语道,“陛下此次前往宜阳,大军一定会驻扎在熊耳山。皇上之前对赤眉的请降不置可否,刘盆子君臣一定慌忙南逃,那熊耳山就是必经之路。两座山夹着一条窄路,大军只要提前埋伏好,最是易守难攻。”梁萧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火堆,就好像透过它就能看见远在宜阳的千军万马。
郭况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梁萧,好像有说不尽落寞,“你,是想跟随大军出征?”郭况试探着问道。
“我?我要是早生十年,一定可以创立邓禹、耿弇那样的功绩。你信不信,我会比他们做的更好。可惜,现在什么都迟了。”梁萧盯着郭况,眼里有很多不明的情绪。
郭况真是没听明白梁萧的意思,现在几乎就没有不打仗的地方,正是用人之际,而他确实又有本事,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