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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却一眼看出她的企图,大力分开她两只手腕,牢牢扣在耳侧。
“啊!”
井昀被压在吧台边,诚惶诚恐,悬在她正上方的人换了副脸孔,冷漠而认真,说:“你不兑现承诺?那我只能再找个女孩……那个……和什么红在一起的,还有个小女孩,长得不错,年纪小,水水嫩嫩的……”
井昀想到了那天和红姐一起来“中心世纪城”的暖宝。
“不行!你不要碰暖宝!”
他了然一笑:“哦,暖宝啊,听名字就很可爱……人也一定非常可爱……”
“你!”井昀挣扎大喊,“不行!不行……”
“井昀?井昀?井昀?”
井昀费力在空中乱抓,试图摆脱恶鬼禁锢,可抓到的却是只柔软的女人的手。
“井昀!”
她长长地深喘了口气,终于醒过来,眼前,已从那人的得意洋洋、似笑非笑,转换成脸色苍白憔悴的红姐。
“你做梦了?”红姐起身,背靠着枕头,“你昨晚照顾我一整晚?”
井昀擦干额头的汗,确认自己还在红姐家的卧室里,缓缓平静下来。
暖宝,如果他真的骚扰暖宝怎么办?暖宝今天还要去“中心世纪城”……
“红姐,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井昀见她目光闪烁,刻意躲避,也于心不忍,但为了暖宝,井昀也顾不得了。
“不记得了!昨晚谢谢你,对了……你不上班的吗?”
红姐这一遭,如同大病一场,身子虚弱的不像话,提起昨夜,脸上更是吓得一点血色都没有。
井昀:“我当然要上班,红姐,你知道这几天你在公司变成什么样子吗?”
红姐惶惶说:“我怎么了?对,你说的对,公司……元旦之前我不上班了,我请假,那我就不必去中心世纪城了!”
“红姐!”
她忽然大叫:“不知道,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井昀咬牙,心底一狠,将她床边的衣柜用力打开来:“红姐,你看看!这是你前几天买的衣服!自从你去“中心世纪城”谈好元旦活动的场地回来,你好像变了个人,公司同事都说你交了有钱的男朋友。而你这个男朋友……我也看见了……”
红姐惊恐捂着唇,衣柜装满五颜六色的裙装和质地薄透的性。感睡衣,这根本不是她一直以来的风格,这几日她都做了什么!她简直像中邪了!撞鬼了!
红姐颤抖起来,捂脸跪在床上大哭。
井昀将她扶起,低声安慰。
红姐哭够了,脸从手心里抬起来,如同掉了魂的人,愣愣地说:“你说……你看见……看见他了?是啊……还有几天,就是他的祭日,十五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苏:作者呢!作者呢!出来!
作者:大人,有何贵干!
老苏:请求加戏!
作者:有人请求加戏还这么狂帅霸酷拽吗?
第17章 世纪誓言(6)
(6)
十五年?
是,十五年。
那人反复强调过他已经死了十五年,而且每次提起都情绪激动,满脸的懊悔。
2015年即将到来,也就是说,他是2000年……离开人世的?
红姐沉默,双手攥紧被子,抖得不像话。
此刻的赵锦红,卸了妆,精神不振,嘴唇发白,满额头的虚汗,已不再是在行政部的办公间里呼风唤雨又刻薄世故的红姐,而只是个被吓坏了的女人。
井昀倒杯热水,递给红姐。她怔怔地接过来,似乎仍沉浸在回忆中,目光越来越暗,也越来越无力。
看来,红姐很有可能认得那流连在“中心世纪城”18层的男人。
红姐叹口气,说:“他叫瞿震霆……是‘中心世纪城’董事长原配的儿子,二零零零年一月一日凌晨,他从‘中心世纪城’十八层跳了下来。”
井昀气息不稳。
原来……是自杀?
红姐看向井昀:“我可以顺利谈妥场地,是因为我与‘中心世纪城’的行政主管属于同一期进入集团实习的大学生,第一期,首批。那年,一九九九年,我不到二十岁。你知道‘中心世纪城’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井昀摇头。十五年前,她也才十二、三岁,而且,她出生生长在北方,还未到过这个城市,自然不了解“中心世纪城”变迁的历史,不过,从字面上来看,似乎与2000跨世纪年有关。
十五年,如同弹指一挥间,井昀不禁怅然,既是集团长子,有良好的身家和背景,备受人人艳羡都来不及,为什么自杀?
红姐接着说:“中心世纪城的前身是国营商厦,后来体制改革,不少国营企业都纷纷破产,那里地理位置好,是一块大肥肉,不过,破产不久便被广州财大气粗的瞿家买下,几经改建和装修,成了今天的‘中心世纪城’。我记得太清楚了,‘中心世纪城’落成那年,正是要跨世纪的一年,1999年,应了一句俗话,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日子,于是,董事长决定,就在2000年的元月一日,为‘中心世纪城’举行开业剪彩仪式。可……没想到……他的儿子就将在这个世界跨入新的世纪时……死了。是自杀。”
“瞿震霆……真的是自杀……”井昀迫不及待找到瞿震霆纠缠自己留在18层的原因,或者,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只是是想找个人陪他一起过新年?一起倒数听钟声?
新年……井昀瞬地明白过来,瞿震霆不正是新年凌晨自杀么?
怪不得他对新年有执念……
红姐冷静了许多,脸上浮起无奈的神色:“瞿震霆自杀时只有二十三岁,他是一个百分之一千的纨绔子弟,他有一张很帅的脸,帅到……几乎‘中心世纪城’里所有的年轻女孩都喜欢他。二十岁,回不去的二十岁。我二十岁时,也很喜欢他、迷恋他……”
红姐说到这里,竟害羞起来。
也许年轻时那简简单单的爱慕就是这样,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多年以后回过头来,美好依旧。
但很快,她又有几分怅然:“用现在的说法,瞿震霆是个切切实实的富二代,瞿家一家下海经商早,借着政策的顺风车在广州和深圳捞了不少钱,在我们市里也可谓有财有势,加上瞿震霆自身的条件,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美艳的、清纯的,学生、明星、名媛,太多了……一个活得比任何人都滋润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自杀?还选择在‘中心世纪城’剪彩的当天凌晨……不过,更奇怪的是,他出事的消息是在剪彩仪式结束后三天才传开的……”
井昀一时有点糊涂:“这表示……”
红姐肯定说:“这表示,瞿家是为了‘中心世纪城’开业剪彩仪式顺利进行,才费尽心思把他们儿子自杀的消息封锁。现在想想……其实有钱人非常可怕,儿子都已经死了,做父母的居然这么冷静。”
井昀也沉默了,不禁同情起瞿震霆。
是啊,生活在金字塔塔尖的人,居然选择了却生命,那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不是要不知要死多少回?
他大概,是有无法言说的缘由……
红姐叹了又叹,往事讲出来,心里的舒坦一些,但一想到这些日子她可能与一个死去十五年的人“谈恋爱”,便不由得汗毛直立。
“井昀,你说,你见过……我这些天在约会的……”
红姐难以启齿,井昀会意,点了点头。
“真的是瞿震霆?你……你能看见他?”红姐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恐惧一触即发,“他现在在哪里?还会不会来找我?我该怎么办?”
井昀:“红姐,我还有一个问题。瞿震霆为什么选择18层?18层以前是个什么地方?”
红姐揉太阳穴,竭力回想:“18层,我记得当时我听同组的大姐提过,本来18层是准备和其他楼层一样,当做商铺租出去,后来被瞿家自己留下了,广东那边的人谈生意很讲究茶道,所以当时18层装修成了茶室会所,再以后的,我离开‘中心世纪城’,就不知道了。”
井昀上网搜索“瞿震霆”,因为时间太久,信息已经陈旧,除了一条关于瞿震霆自杀死亡消息的简易介绍,并没有太大收获。
井昀从红姐家出门时,肚子咕咕叫,可时间紧,她来不及吃早餐,便直接去公司。
……
“赵锦红,这个时候你说你要请假一个星期?开什么玩笑?谈恋爱谈疯了吗?”副总得知红姐申请假期,气得差点掀桌子,井昀被叫到他办公间,正好赶上这一幕。
二人在电话里吵了一通,最后副总决定让亲自上任,今天派井昀过去“中心世纪城”帮手。
井昀急匆匆离开公司,暖宝一早就到“中心世纪城”,老天保佑瞿震霆还没有对她下手。
另外……还有苏阅棠……
无端地,她怕见到他,非常怕。
可是,她运气向来不好,怕什么,来什么。真不知道昨晚的那情侣钻戒,她是怎么抽到的!
虽然在公司,她的避之不及让她躲过与苏阅棠碰面,却直接在“中心世纪城”的17层跟他会合了。
平安夜,市中心热闹非凡,活动场地定在17层,而暖宝此刻正对着男神的背影流口水。
井昀关切问:“暖宝。你几点到的?嗯……没什么事吧?”
暖宝那眼神,恨不得咂咂嘴,一口把男神吃了,注意力根本没在井昀身上。
“刚到刚到。井昀姐,你说苏总这几天是怎么了,好像……嘿嘿……”暖宝捧着脸傻笑,“好像在刻意接近我欸……不然,你说,他为什么一大早就来‘中心世纪城’呢?他可是苏总啊……”
井昀哪里听她自言自语那么多,确保她安全无事,便松口气。
暖宝跟井昀打过招呼,立马又围着苏阅棠转。
苏阅棠眸光淡淡,未再问起昨晚的事,只趁着暖宝被系鞋带的空挡,低声提醒井昀:“今晚是平安夜,好像有人答应我请我做客!我不想一个人度过节日!”
他字字句句她都记得清楚,可今晚……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解释,起身的暖宝正好将他们隔开。
这种尴尬的时候,井昀谢暖宝还来不及,顾自忙了一阵,便找个借口跟“中心世纪城”的行政主管攀谈。
主管姓袁,井昀当然叫他随红姐叫他一声袁哥。袁哥是“中心世纪城”的元老级人物,恐怕只有向他打探,才能问出个一二。
“对了,这上面十八层现在是荒废的吗?还没有重新装修的打算?”井昀刻意引出对方话头。
袁哥说:“应该还没有。”
井昀道:“整整一层啊,只是白白放着,多可惜。”
他无奈说:“那也没办法。董事会才有权利决定……不过……估计如果等董事长真的想开了,也不知要什么时候。”
井昀乘胜追击:“我听朋友说……是因为瞿董事长的儿子十五年前就是在18层跳楼的?所以……”
袁哥脸色变了变,还没等他开口,井昀说:“据说以前是茶室,这太不吉利了,18层,风水本来就不好,十八层地狱嘛,瞿董事怎么能在十八层开设私人茶室呢。”
对方不能再同意:“可不是啊……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对。把十八层做成茶室并不是董事长的主意,而是……瞿……”那个名字似乎已成禁忌,袁哥犹豫再三,才说,“是他儿子……就是他跳楼自杀的那个儿子,为一个女人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
老苏:伦家平安夜要滚床单!滚床单!
二二:对不起,我很忙!
作者:挖鼻。。。
第18章 世纪誓言(7)
(7)
井昀只身来到18层,目及之处,仍是满眼的落寞和脏乱,她低头,积满灰尘的地上还有凌乱的脚印,看样子是她和红姐……还有苏阅棠昨天留下的。
18层,瞿震霆守着这里十五年,除了是为袁哥口中的女人,井昀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她沿着那一排脚印,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