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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练浑身一僵,无精打采对着姜维的棋盘说:“维维……是他害死了你啊!你身体原来就不好,他怎么能让你凌晨还在备赛啊!维维!”
林教练回忆起七年前世界杯预选赛前的种种,怒发冲冠,道:“我要杀汪鸣才,旨在替天行道,就算坐牢,也值得!”
林教练捂了捂侧兜,井昀没记错的话,那里装了一把匕首。
“姜维,你说句话呀!”井昀急得拍棋盘。
棋盘一动未动,林教练大笑两声:“看来……维维也支持我。”他起身,抬腿就走,随后,休息室的门“咣当”一声关上。
此时,棋盘里才传出点异动,井昀把耳朵贴在棋盘上,听姜维喊道:“姐姐!我只能附在人的身体上!才能出去!”
只能附身?哎呀,姜维你这七年生的鬼也太弱了点!
井昀忽然一顿,摊开手臂看看自己,连忙说:“附身,好办!姜维,你附在我身上!”
姜维迟疑,怯声说:“不行……不能附在你身上……”
“为什么?我身体好的很,一定能支撑住!”
“可是——”
“姜维,现在只有你阻止你舅舅!”
……
情势迫在眉睫,姜维被井昀劝服,最后略略犹豫了下:“姐姐,你得先答应我,你如果被问起来,一定要告诉……他,我也是迫不得已。”
“谁?”井昀考虑不了那么多,思路打结。
姜维刚要脱口而出,井昀催促道:“我答应你答应你!姜维,快点!等你舅舅找到汪教练就晚了!”
接着,伏在茶几边的井昀身体一震,脑袋“嗡——”一声,好像被丢进了一处不明之地。她除了能感觉到自己在行走、在奋不顾身的奔跑,剩下的,一点都控制不了。
这就是被鬼附身了吧!
现实中,井昀的意志力和行动全部由姜维支配,他在活动厅里四处寻找舅舅林教练和汪鸣才的身影,两分钟过去,一无所获,就在他打算放弃活动厅去别处找时,他看见一身木讷、脸色也很不自然的汪鸣才,沿着墙壁退出了活动厅,而在他身后,正用匕首逼在他腰间的……正是舅舅、林教练。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写着写着,留言越来越少了。。。。痛哭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才能让乃们留言啊,一个人好孤单。。。。呜呜。。。。
老苏:作者,你留言数急剧下降,你应该反省是不是我出镜太少了?
二二:还是作者你剧情写太满,把我忙坏了,感情戏太少,不让伦家谈恋爱。
作者:求留言求留言求留言求留言求留言求留言求留言……
下一章是发文失误哈,先表读!!!!!!
第37章 天才的眼泪(12)
(12)
姜维疾走过去,试图靠近,林教练发现异样,将手中的匕首离汪鸣才的腰间更近一寸,怒视他,低声喝道:“你怎么又跟来了!快滚!”
“舅舅,是我……”姜维探出手,“我是姜维!”
林教练反应不来,惊错着上下打量“井昀”:“你不是石小文的……”
“不……舅舅,我真的是姜维。”“井昀”的声音格外低沉,说,“我在棋盘里待了七年,您几乎每天都去看我……您还记得吗?那个棋盘是我刚刚进名扬棋社时,老教练送给我的,后来老教练去世了,我一直没舍得换……舅舅,我真的是姜维!”
毕竟至亲一场,有了姜维的提示,林教练深信不疑,拿着匕首的手剧烈颤抖起来:“维维!”
姜维落泪说:“把刀给我……舅舅……”
“维维,你不该出来,不该阻止我!”林教练痛心疾首,“是他害死你啊!”
“不,不是……舅舅,没人害死我。如果您现在杀了汪教练,我才不知道怎么偿还。”
汪鸣才一直不敢动,想要呼救,身后的尖锐匕首却抵得紧。
眼前明明是在医院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石小文姐姐,为什么自称姜维?
豆大的汗滴落下来,他问:“你真的姜维?”
姜维将目光转向汪鸣才,说:“汪教练,世界杯的预选赛我还没来得及参加……我、我就……我让您失望了。”
汪鸣才哑然,反应了很久,才说服自己把面前的“井昀”当做已离开七年姜维,泪光闪烁:“傻孩子,不要这么说!我也有责任!我答应过你舅舅照顾好你,可是我却失职了……是我对不起你们。”
“对不起?哈哈哈哈!”林教练又哭又笑,情绪已被刺激到极点,“一句‘对不起’能把维维的命换回来吗!”
他们虽然在活动厅角落里,可林教练已不受控制,声响立刻引来了现场的骚动,所有人都在好奇发生什么事。
有几个工作人员已一边走过来,一边维护秩序,打头的见汪鸣才被挟持,连忙退出人群,找人报警。
一片混乱中,只有一人淡然以对,他渐沉的眸底,透着无奈:带她进入他的时与空,到底是对是错?
……
对峙还在继续,迷茫中的井昀感到右边的小肚子一阵阵发热,整个人疲倦起来,想要暂且睡会儿。
只是她刚有这个想法,那发热的地方渐渐变成难以忍受的刺痛。
痛楚蔓延全身,让她一下子惊醒,有什么从身体内飞弹出去。
难道……姜维离开她的身体了?
井昀因被姜维附身,四肢和大脑如同灌了铅,可她现在虽然手脚能动,却虚弱得站都站不住。
视野恢复,她正在向后倾倒,然后,她看见了苏阅棠英俊的脸,同时身体陷入一片坚毅。
最熟悉也最陌生的胸膛,被她枕着。
而垂头望着她的苏阅棠,正像她能回忆起来的一样,用眼神狠狠怪责她。
她想解释说:“对不起啊……我太笨了,实在围棋看不懂围棋。有点困,容我睡十分钟,养养精神,一会儿再看,好吗……”
井昀下意识去摸按方才右下腹疼的地方,手硌了一下。
是那块苏阅棠给的怀表。
奇怪,现在又不疼了……
……
井昀觉得,她应该是真的睡着了,否则她所处的环境怎会这样奇怪?
周遭黑漆漆的,让她想起第一次在梦里见到“棋仙”的情景。
忽而,汪鸣才和林教练竟都出现在不远处,他们也晕头转向地四处张望。
林教练还拿着匕首,生怕再见不到,大声喊道:“这是哪里?维维?维维你还在吗?”
不知何时,姜维冲了上来,劝道:“舅舅!算我求您,您放下刀,不要伤害汪教练!”
林教练且不理汪鸣才,惊喜地望着外甥。抬手想要抚摸他的头顶,却一片虚无,他的手掌穿过姜维的身体,什么都碰不到。
“怎么会……”林教练呆愣,摇晃着瘫倒。
姜维跟着跪下来说:“舅舅,我已经死了……您何苦再为我伤害别人?如果您真的杀了汪教练,您要坐牢……没人照顾您,我走得更不安心。”
林教练哭哭笑笑,道:“是,我杀他,我会进监狱,会坐牢,可是你呢,你死得冤枉,谁来负责?”
井昀想走上前去,耳旁传来一声咳嗽,苏阅棠从阴影里缓缓现身,拉她的手腕:“等一等。”
“你……”此刻,见到他,井昀说不出来的鼻酸。
一路以来,她一直是害怕的,又怕又急。
她想过找他。但苏总是苏总,梦中的苏阅棠是梦中的苏阅棠,和之前一样,她一再警告自己不可混为一谈,只好独自想办法。
她望着他的侧脸,眼底薄起咸咸的水汽,附身带来的后遗症,又让她昏沉无力。
苏阅棠接住她的虚软的身子,抱得很紧:“别怕,你现在很安全。”
“我们这是哪里?”
苏阅棠捋着她的发:“姜维的棋盘。”
对了,是棋盘,她第一次姜维,也是在他的棋盘里!
井昀担心林教练不肯听姜维的劝,仍执意报复,慌忙地要过去。
一抬脚,腿就发软,苏阅棠扯她手臂,用力拉她回自己的胸口。
对上她一双迷迷茫茫的眼睛,苏阅棠所有的脾气都像泄了气的皮球,“嗖——”地没了,他在她耳边说:“耐心点。如果你在XX时,拿出帮助别人的热情,哪怕是十分之一,我相信……你一定更可爱。”
井昀一张脸涨得通红,什么跟什么啊……
这……这和XX有关系吗?
苏阅棠让井昀耐心点,井昀只得听话。
那边,姜维听罢,低头不语,响久,才哽咽说:“舅舅,我已经想通了,不去再纠结七年前留下的所有遗憾……十六年来,加上我离开人世的七年,谢谢您,舅舅,您把我当亲生孩子一样抚养和关爱,您对我的恩,我下辈子报答您。我爸妈死的早,没有您,就没有‘围棋天才’姜维。”
林教练痛心道:“傻孩子,你说这些干什么。”
姜维道:“可是……这么多年,我现在回想起来,我只有在打败对手取胜的一刹那是快乐的,然后……比赛结束,我又会陷入莫名的焦躁。我明明很自信,因为我是‘天才’,但是,随着我参加的比赛层次越来越高,我的对手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必须不停地努力,才对得起‘天才’这两个字。渐渐地,我发现,小时候跟爷爷下棋时的快乐好像就这么在比赛中消失殆尽了,剩下的,只有比赛……”
林教练失神一晃,喉咙里像塞进石头,一句话说不出来。
而一旁的汪鸣才找不到出路,便站在他们旁边。
听到这里,也陷入沉思。
“七年前,我在备赛的时候……死了。心脏停止的前一瞬间,我其实很不甘,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偷偷的也有一丝快乐的感觉。因为,死了,我好像……就解脱了。我不必再在意媒体和教练们对我的看法,不必整天在焦虑中度过,却还装作坦然淡定、若无其事,我即使输了比赛,我也不会在他们脸上看到‘失望’这两个字……也许,还会把‘围棋天才’的名字继续留给我……”
林教练哭着喊道:“维维!你的压力这么大,为什么不和我说!大不了我们休息调整,不参加比赛了!”
姜维擦去眼泪:“没关系。我现在真的很好。舅舅,不要为我做错事,汪教练没有错,您也没有错,是我……我自己……”
林教练手中的匕首“啪嗒”跌落下来,脸上仿佛苍老了十岁,所有的痛悔和惋惜都化作咆哮的哭声。
“舅舅,原谅自己。”姜维不舍说,“我去见爸爸妈妈了,我真的很快乐,您也要好好的生活……”
一束白光从头顶绽开,姜维站起身。正要离开,转过头,目光朝向井昀和苏阅棠,露出羞涩的微笑。
……
强烈的光照导致眼前暂时的黑暗,井昀再睁开眼,他们又回到了已嘈乱不堪的决赛现场。
棋盘里的一切,在现实中大抵不过一秒。
林教练瘫跪着,匕首掉落在地上,而他之前那杀气腾腾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保安先到,将汪鸣才保护起来,扣住失魂落魄的林教练,之后,警察赶到,将几人一并带回公安局里审讯。
一切都安然解决是在三天以后。
井昀的脚伤得不重,三天病假,她的脚腕消肿,痛感减轻。
不过,康复得再好,还是不能履行答应石小文的诺言,陪他去逛逛市内好玩的地方。
为了弥补石小文的遗憾,井昀决定,在他们三口回家的这天早上,赶去车站,同他们告别。
井昀一开门,竟和同时从对面出来的苏阅棠撞个正着。
“苏总……”
苏阅棠颠了颠手里的车钥匙:“去送人?”
井昀张张嘴,没说话,只点头。
自从苏阅棠那天得知自己用“看决赛”的借口骗他去省体育中心,他的心情似乎总是不大好。
气氛尴尬着,电梯正好到,井昀忙一拐一拐去争抢着按按钮。
“啊——”身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