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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穿衣服的苏阅棠又跑出来了!
“跑什么跑!”苏阅棠把她拉回来,低头就吻,井昀扑腾着挣扎,可是推哪里,哪里一片坚硬火热,他的肩,他的手臂,他的腹部……
“呼……”苏阅棠抓着她肩膀的力度更紧了,却是轻叹着松开她。
井昀不敢呼吸,只听他大口喘着说:“乱抓哪里?”
井昀捂紧胸口,摇摇头。
“怕?”他抬起她的下颚,一双眸,如紧盯猎物般紧紧逼视她,就像傍晚他那一连串把她问到无力反驳时候的眼神,甚至……比那还狠。
井昀想,她肯定是留下创伤后遗症了,否则怎么会做这种梦?!
她偏过脸躲,怎奈嘴巴又被整个衔住。
简直是狼吻。还不肯承认是豺狼虎豹呢?
他吻够了,井昀感觉身上燃起不一样火苗,原是他在她赤着的身上到处游走。
井昀屡次想逃跑,都被无情地拽了回来。
“着急醒来吗?”苏阅棠垂着黑眸,眼神慵懒而迷蒙,“我们还什么都没做。”
“不……不是。”井昀努力与他身子隔开一条缝,“我……我想穿衣服。”
苏阅棠愉悦地笑:“这里没有衣服。”
井昀沉默半响,抬头认真问:“你为什么总会出现在我的梦中?”
苏阅棠理所当然般:“因为你在想我。”
井昀连忙解释:“可我没有再想睡你啊!”
梦里的苏阅棠好像很容易发怒,猛地操手横抱起她,接着她晕头转向被他用一块白布裹起来护在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大家可以把男主理解为性格分裂,时而正人君子,时而衣冠禽兽那种。。。。。哈哈哈哈哈
第7章 临悦居(5)
(5)
井昀被苏阅棠控制身体,一圈一圈,转得发晕,停下来时,一抬眸,是他线条硬朗的下巴。
他俩就这样一起缠进宽大的白布里,只露出个脑袋,滑稽极了。
梦越发光怪陆离,不按她预期的方向走,井昀想快些醒来。虽然这好歹也算个春梦,她本想多留一会儿的。
“看那边。”
苏阅棠目光定然一聚,井昀出于好奇,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
然而,井昀立刻像被谁掐住了喉咙,那痛感和窒息感,倏尔被重唤回来。
“啊——”
是中午她梦见的那头上罩着白色塑料袋的恐怖女人!
她的衣着打扮和中午一模一样,两只青白手臂分别有一道明显的痕迹,仔细一看,伤口处翻出的红肉还外面挂着……井昀险些要吐了。
然而她和苏阅棠像两只粽子一样彼此紧紧缠裹着,根本无处可逃,唯一的去处,就是他的怀里。
苏阅棠倒是很受用,垂眸看着她,露出几分得逞的笑:“怎么不跑了?”
井昀不敢回头,声音瑟抖着说:“那个……那个女人……她要掐死我!”
苏阅棠沉声:“她不敢。”侧脸,在她额上轻轻印个吻,“别怕,已经走了。”
井昀下意识地哆嗦,总算鼓起勇气回头,隐约看到的是那女人步履蹒跚的背影。
她到底是谁?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两次做梦都能梦见她?
她刚松了口气,三个似曾相识的小孩跑过来扯她身上的白布,当成乐趣似的吱吱嘎嘎地大笑。
井昀毕竟未婚,还知道害羞这回事,拼了命地拽紧白布。
“喂,不要……哪家的小淘气!快松手,不然我告诉你爸爸妈妈了!苏总,您帮帮忙啊。”
苏阅棠摊摊手:“看来你已经舍不得离开我了。”
井昀脸上又莫名其妙发热,这边她一心与三个调皮的小孩争抢白布,恍惚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余光里,一个焦炭似的“东西”出现在她身边,还徐徐冒着白烟。
井昀缓缓偏头……
眼睛!
那双露在排风扇后,黑洞洞的,带着惊悚死气的眼睛!
黑炭人好奇地凑到井昀面前,咧开深黑色的嘴唇,好像对她正在做的动作很感兴趣!
“啊——”井昀哭着撒开手,重新又扑倒苏阅棠的胸口,“偷看我洗澡的……就是这个人……人!”
耳旁,苏阅棠的喉间颤动声清晰可闻,带着慑人的力度喝道:“滚!”
那黑影果真灰溜溜地逃了。
井昀背一起一伏地抽泣,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不知过多久,她额头抵着苏阅棠的肩膀,才敢偷偷地向他们走过的方向瞥了眼——
头罩白塑料袋的断臂女人,三个调皮的小孩,一个被烧焦的偷窥色狼……先后排着队,从她身边走过,然后越走越远,直到变成黑点,消失不见。
她似乎明白什么,似乎又云里雾里,直到还拥着她的苏阅棠问:“知道‘临悦居’从前是什么地方吗?”
井昀懵懵懂懂地想了会儿,肯定说:“衙门。是小姨告诉我的。衙门是生死门。”
苏阅棠不悦道:“道理你懂的很,既是不宜久留之地,为什么有人劝你离开,你偏充耳不闻?太执着,对你没有好处。”
“是,我确实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康康还没有下落,我必须找到他才能走。”井昀毫不犹豫地坦白理由。
苏阅棠眉目冷寂下来,井昀知道他定是又有不满了。
过半响,苏阅棠似乎拿她无可奈何,问道:“你打算怎样找康康?你知道他在哪里?是死是活?”
井昀一愣,摇头。
苏阅棠轻笑,仿佛在笑她空有一腔热情,其实是个一问三不知的笨蛋。
果然,他唇角一掀,吐出来个“笨”字。
井昀大大受挫,正想求问苏阅棠是否有方法,她又顺着他直直的眸光寻去,一眼便认出了正走过来的,一身蓝色运动服的康康。
“康康!”井昀激动唤道,“康康!”
康康身上还是湿淋淋的,如同刚从岸边爬上来,走过之处,留下一条长长的水迹。
井昀拼劲力气大声喊康康的名字,康康却始终沮丧地垂着头,径直路过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井昀对苏阅棠求救:“苏总,怎么办?康康,康康,回来啊,别走!”
苏阅棠不动声色,竟托着她的后颈,吻了下来。
井昀哪有心思风花雪月?一边拿拳头砸他,一边不甘地伸手够着康康的背影……
……
“康康——康康——你去哪里?回来——”井昀挥舞双手,试图在梦里将康康拉回来,可惊醒时分,手心满是虚汗的自己,仍躺在卧室里的床上,没有苏阅棠,没有康康……四周一片宁静。
原来是梦。不过一场徒劳。
井昀看眼时间,凌晨四点。
她翻身起床、穿衣、洗漱,来到“临悦居”前铺满宽石板的院子里。再次将自己置于大堂正前方,与梦中的种种画面重合起来。
衙门。生死门。
梦里所见,排队依次从她面前走过的那些……“人”,真的与“临悦居”的前身有关?
天将亮未亮,灰蒙蒙的,雨虽然停了,但看那厚厚的云层,今天,大概还是一个阴雨天。
“嘎吱——”井昀推开重新休整过的“临悦居”青黑木门,来到门前石阶上,从报箱里取出报纸。
小姨家订了当地的日报,她昨天读的有关凶手用塑料掉蒙脸杀人的凶杀案报道还是三天前报纸,那昨天和今天的……她探了探手,摸出一份,日期却是昨天的。
“在找这个?”
眼前登时出现第二份报纸,往那双手的主人一看,苏阅棠。
苏阅棠睡眼惺忪的模样,身上套着水灰色运动装,大概也是刚起床,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端杯咖啡,见她原地睖睁不动,悠闲地晃了晃报纸,提醒她:“不是吗?”
梦太过真切的后遗症便是,井昀再见苏阅棠,总是想入非非,精神恍惚。
她点头,忙接过来。
“是的。谢谢。”
第一份,今天的,11月26日,第四版正版,巨大的版块,醒目的标题,“白色”连环奸杀案的嫌疑人已于25日凌晨三点被警方缉拿归案,嫌疑人供认不讳,指证犯罪现场。
原来塑料袋蒙脸杀人案……也就是所谓“白色”连环奸杀案的凶手已经抓到,25日凌晨,即为昨天凌晨……与她被白色塑料袋蒙住头的时间相差无几,同时,还有关康康的失踪……
可是,那么巧?凶手对她下手无果逃走后,就被警察抓了?可为什么他们一家丝毫不知情?报纸上写“嫌疑人供认不讳”,按道理讲,警察走访时应该不会落下“临悦居”才对。
还有,她梦里头罩白色塑料袋的女人呢?又是怎么回事?
井昀的脑袋里装满问号,翻开第二份,昨天的,11月25日,第一版右下角,幼儿园游乐设施意外损坏,三名幼童当场死亡……
三名幼童,娱乐设施,旋转飞盘螺丝松落……转,转,转……
井昀咽了咽干涩的嗓子:“是,昨天的……这死去的三个小孩,我见过他们!”
苏阅棠眼中净是茫然,井昀把报纸塞回他手里,跑去卧室,上网查资料,搜索关键词:县城名字,火灾,11月25日。
果然,排在第一位的是当地省电视台的一断新闻截取视频,内容大概是:男子浴室偷窥成瘾,因使用劣质取暖工具,作案过程中,取暖工具爆炸,后送往急救中心,不治身亡……
偷窥男子,爆炸,她梦中烧焦的黑炭人……
井昀再次将一系列的关键信息整合起来,好像被一道惊雷正好劈中。
生死门。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由生往死的必经之路……所以,她在“临悦居”遇到的怪事和梦中所见之人,都是已经死去的人!
包括三个玩旋转飞碟的幼童,一个被烧焦的偷窥男子,还有那狰狞的女人……应该是“白色”连环奸杀案的受害人之一……
自从患上失眠症,这是第一次她的头脑似乎前所未有的清醒。
当务之急,是找到康康……昨夜梦中,康康也在他们之列,也在通往生死门的路上,他不会也……
井昀原地打转,她越急,越是慌乱,一不小心,外套的边角将桌上的薰衣草茶打翻,洒了一片,电脑上也被溅到。
井昀又气又急,直接拿袖子去擦屏幕。
她一怔,脑海里浮现梦境中,康康每次出现都是满身湿淋淋的影像。
水。原来是水。
他现在在有水的地方?河?水库?康康失踪那晚正下着瓢泼大雨,他出门的目的是什么?之后呢?遇到了谁?去了哪里?
井昀想得心惊胆颤,等不下去,拿起手机便要出门找。
她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一开门,姨姥满眼通红地站在她面前,井昀扶着胸口,缓了气才问:“姨姥,您……”
一夜之间,老人已经心力交瘁。
姨姥哀戚地哭着说:“小小,康康已经不是咱们家人了,他走了。”
井昀听罢,心中五味杂陈。
忽而大门传来被扣响的声音,几个着装警察相继进门。
井昀先安抚姨姥回房,小姨和小姨夫显然又是度过一个不眠之夜。
其中一个警察拿出一张照片说:“这名受害者叫于娴娴,经过查证,于娴娴曾经在十天前入桩临悦居’,你们对她是否有印象?”
小姨接过照片,想了想:“有点印象。她住了大概七天,然后就离开了。”
警察说:“受害者的尸体在昨天被发现。麻烦你们带我到她住的房间看一下。”
小姨无不震惊,之后抱歉看了眼井昀,便无奈地带着警察去了井昀这两日住的卧房。
井昀上前,问警察:“您好,我能看看……于娴娴的照片吗?”
警察带着白手套,将照片递给她。
井昀周身泛冷,照片里的女人三十多岁,中等身高,模样平常,涂着粉紫色的唇膏,身穿及踝长裙,上面一件白色棉质小披肩……这身打扮与那她梦中头罩塑料袋、要掐死她的断臂女人,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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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修了几个细节,伪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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