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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老僧!(3)
随在无崖身后,穿过一重重的殿堂,二人很快就行出寺外,来到一条同上山的阶梯一样陡峭的小路前。
与寺中干干净净的黑色石面不同,这条小路上的雪并没有清扫干净,整条小路都蒙着积雪,甚至看不到足迹。
萧遥抬脸向上看去,只见一片皑皑白雪,石阶绕过一个山窝便再也看不清痕迹。
“萧遥,来!”
无崖早已经三跳两跳地攀上十几阶台阶,看萧遥还留在原地,立刻就用力向她招手。
看一眼左右,萧遥飞身而起,两个起落已经来到他的身侧。
两个人,很快就攀上石阶,绕过山窝。
山道环山而建,地势十分险要,越向上,路也就越窄,北风呼啸着掠过脸庞,凌厉如刀,萧遥拉起大氅上的兜帽,无崖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一路向上攀爬。
“无崖,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停下脚步看看前路,萧遥疑惑问道。
“上面!”无崖抬手指向头顶,萧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山壁之上,镶嵌着一个个小小的黑洞,洞口上封着的栅栏落满积雪,如白色的条窗。
萧遥皱起眉,“那是什么地方?”
“我,名字!”无崖简单的答道。
这些天与他一起,萧遥对他多少也有些了解,知道他是在告诉她,那些山洞与他和他的名字有关。
二人继续向上,只见一座石碑竖于阶梯边,黑色石碑上三个血红色的大字——悔过崖,一旁还有四个小字——外人禁入。
行过石碑,二人终于来到最近的洞穴外。
无崖一路向前,萧遥就停下脚步,好奇地看向洞内。
臂粗的铁栅栏上结着冰雪,透过栅栏间的间隙只看到一片黑洞洞的空间,看不出里面有什么,萧遥却分明地感觉到山洞内传出来的强烈的气息波动。
她小心地透进栅栏,向内看去。
“放我出去!”
伴着嘶哑的声音,一个身影突然从洞内扑过来,哐得一声撞在栅栏上,将上面的冰雪都震落下来。
萧遥吃了一惊,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很快又回息心情,定睛看去,只见对方黑得已经看不出肤色的手掌紧紧地抓住栏杆,一对眼睛在乱发后从栏杆间的空隙看出来,眼白中血丝密布,有若血眸,显得狰狞而狂野。
只看他那长而卷曲,满是黑泥的指甲就不难想象,这人怕是已经在这里关了许多年,手指瘦得只剩下皮肉,状若干尸。
折身回来,无崖轻轻地拉拉萧遥的衣袖,二人继续向前,就听那人用嘶哑的声音不停在哀嚎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没有错,没有错……”
他的声音传出洞外,立刻就被洞外的北风嘶成碎片。
二人继续向前,洞中间或有人冲过来发出类似的咆哮,还有两个如幽灵一般藏在栅栏后悄悄地窥视,萧遥看不到他们的脸,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的目光。
萧遥也大概猜到,此处应该是天罡寺中关押那些做错了事情的寺中人,让他们悔过的地方。
☆、禁地老僧!(4)
继续向上,一路来到石阶的尽头,无崖立刻就兴奋地奔到一间山洞外,蹲下身去,欣喜地看向洞口内,用手轻拍栅栏。
山洞内,传来一阵叮当的碎响,似乎是金属滑过石面的声音。
萧遥好奇地站到无崖身后,看向洞内。
隔着栅栏,可以隐约地看到他身上套着深色的僧袍,这僧袍不知道穿了多久,上面满是各种的污迹,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上面更是密布着毛边和洞口,没有破损的地方亦早已经严重风化,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就会破成无数布破。
栅栏的间隙中,露出一张苍老的脸,乱发半遮住他苍老的脸,从发丝间露出的那对眼睛里却写满平和,没有半点阴戾和狂燥之色。
就是这样一个憔悴、肮脏的老者,身上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圣洁,让人怎么也生不出嫌隙之心。
“你?!”注视着栅栏外的崖生,老者的眼中露出疑惑。
“崖生,我,崖生,崖生!”崖生拼力地将手指伸向栅栏内,似乎是想要去触摸老者,只是无奈栅栏间的空隙太小,他的大手跟本就伸不进去。
“你是崖生?!”老者的声音里透着惊讶和几分掩不住地喜色。
“我,崖生,崖生……”崖生重重地点着头,不断重复着自己的名字,一对紫色的眸子也溢出明显的亮色,几次尝试无法将手伸进缝隙,他索性就用力抓住栅栏,用力地摇晃起来,在他的摇动下,栅栏连接着石洞中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石屑纷纷飞落。
“崖生,快住手!”老僧急声阻止掉。
“不!”崖生继续用力摇晃着栅栏,“救你,出来!”
“你不听我的话了,是吗?!”老僧的声音转为深沉。
崖生身子一僵,眼中的泪水缓缓地淌下,“我,你,一起!”
“我知道,你想和我在一起,可是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是该自己生活的时候了!”老僧伸过手指,轻轻地在他紧抓着栅栏的手指上轻轻地拍了拍,“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他是萧遥!”无崖答道。
“萧遥?!”老僧的目光转到萧遥脸上,那对苍老而睿智的眸,仿佛是要一眼看到她的心里去,“你可识得萧雨辰?”
“您也认得我父亲?!”萧遥反问道,之前已经发生太多事,让她对这个身体的秘密也越发好奇,她很想知道真相。
“你是萧雨辰的孩子,怪不得!”老僧的语气温和如老辈,“那么,你是来杀我的?!”
萧遥挑起眉尖,“大师此话何意?!”
老僧淡然一笑,“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父亲是因我而死吗!”
萧遥面色微变,“您究竟是谁?!”
“老衲……”老僧只说了两个字就顿住话头,“萧遥,马上带无崖离开这里,今晚,你到我这里来,我有话要对你!”
“我,不走!”崖生的语气如孩子一般倔强。
“崖生!”老僧将手指伸进栅栏的缝隙,按在崖生的手掌上,“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都要听萧遥的话,永远不要背判他!”
缩回手掌,他沉声道,“快走,从这里绕过去,有一条下山的小路!”
☆、禁地老僧!(5)
禁地老僧!(5)
萧遥转脸看向上山的路,只见僧人了缘正提着食盒,坚难地爬上满是积雪的台阶,知道自己与崖生来这里的事想来不易声张,萧遥弯身抓住崖生的手臂,“走!”
拉着他掠过前面一块突出的岩石,果然看到有一条极陡峭的小路,通向山下。
二人刚刚离开,了缘就提着食盒走上来,在老僧的洞外停下脚步,了缘打开食盒,从里面取出热腾腾的馒头,分成两半,送到栅栏的缝隙中。
“师叔,了缘来看您了!”
老僧接过馒头,细细地嚼着,“这几天,寺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了缘从食盒里取出一只黑色的小酒壶,小心翼翼地将酒倒进酒杯,送到老僧手中,“书院里来了几个年轻人,说是野猎场里出现了赤炎狮兽!”
“师兄怎么说?!”老僧接过酒吧,送到鼻下贪婪地嗅了两嗅,立刻就一饮而尽,又用两指夹着杯子送到栅栏外,“倒酒!”
了缘继续为他倒满酒杯,“方丈还在闭关,说是出关之后再见他们!”
“师兄出关还要多久?!”
“昨天说是三日,今天是第二日,应该是后天!”
老僧轻点头,猛地仰首饮尽杯中酒,扬手将酒杯从栅栏的空隙丢出洞外,“好,好,好,看来此番也是天意!”
了缘看他脸色痴狂,知道师叔又犯了毛病,当下也不要多留,兀自收拾了雪地上的碎杯等物,向石洞的方向欠欠身,转身走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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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中。
思无邪一小勺一小勺慢吞吞地喝着粥,虚掩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套着破旧的中年汉子晃悠悠地行进来。
进得门来,混沌的眼睛立刻变得明亮,利落地将门闭紧,雪和牛牛立刻露出戒备之色。
“不用担心!”思无邪抬手安抚地轻抚着雪的背毛,从桌边转脸,平静地看向来人。
“参见楼主!”中年汉子恭敬地低声开口,眼中是毫不掩饰地关心,“听说楼主伤得很重,现在情况如何?!”
“现无大碍!”思无邪虚抬手掌,“情况如何?!”
“一个月前,无妄方丈就在金顶塔下闭关!”中年汉子的声音压得很低,“这段时间,属下已经查过悔过崖和整个寺院,不曾发现半点异样,不过,有一件事比较奇怪!”
“说!”思无邪简单下令。
中年汉子再次开口,“数日前,悔过崖上出过一些异事,连续几日无为大师都在洞中嘶叫不止!”
“无为大师?!”思无邪挑起眉尖,“就是因为违反寺规,被无妄方丈封在悔过崖的那位?!”
“不错!”中年汉子点点头,“就是他,我听寺里的小和尚说,好像是无为大师丢了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
思无邪轻轻点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比较特殊的?”
“别的没有什么,只是前几天也就是无为大师嘶叫之前,燕王府派人来请过寺中的僧人去为王妃周年忌日诵经!”
☆、禁地老僧!(6)
禁地老僧!(6)
思无邪眼中露出一抹异色,沉吟片刻才开口询问,“之前可有这样的先例?!”
中年汉子轻轻摇头,“听说这次是王妃每夜拖梦,王爷夜不能眠,所以才不顾遥远,从天罡寺请高僧超度!”
思无邪脸上露出不以为然之色,显然是对这个理由表示十足的怀疑。
“你先回去,通知其他人,在接我的命令之前,不要有任何举动!”思无邪轻挥手,中年汉子就凑到门边,小心地拉开房门,确定四下无人注意,立刻就溜出门外,又装着神经质地样子,摇头晃脑地走远。
门内,思无邪的眼睛里却露出深沉之色,放下勺子,他笑着行向门边,“走,咱们去找你们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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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带着崖生,缓缓地顺着小路行上来,一路之上,萧遥不时地询崖生询问关于老僧和他过去的过往,崖生却只是摇头。
对于老僧,他只是一种本能地亲近,似乎除了悔过崖和老僧,他已经不再记得任何事。
此时,太阳已经升到很高处,为这座昨夜里显得死气沉沉的寺院也添了几许温暖,尤其是寺的最后部,那座整个与山体合为一体,有着耀眼金顶的楼塔,在一片白与黑的基调中,越发显得突兀明显。
二人在一处山间的平台停下脚步,萧遥就抬手指向斜下的那些寺院和楼塔,“你仔细看看这里,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你应该在这里呆过很长的时间,难道你真的半点也不记得了!”
“那里……”台脸看着远处的金顶,崖生剑眉皱起,突然抬手捂住自己的两侧太阳穴,“疼,疼!”
“是不是,想起什么?!”萧遥轻声问道。
崖生蹲下身去,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只是一个劲地叫疼。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萧遥顿生不忍,“那就先不要想了,我们先回去看看雪和牛牛他们!”
既然从他这里得不到答案,那就等晚上再去老僧那里看看。
一路回到寺里为崖生和她安排的禅房外,萧遥远远就看到思无邪套着灰色的旧僧袍,懒懒地站在禅房外,正逗弄着雪和牛牛。
感觉到她的气息,雪立刻急奔过来,欢叫着跳下她的肩头。
站起身,思无邪的目光掠过萧遥抚着崖生胳肢的手臂,落在萧遥脸上,“去哪儿?!”
“看风景!”萧遥耸耸肩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