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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就在整个天下就因为孤月明的出现,而陷入一片混乱中时,他们曾经鄙夷唾弃的“祸世妖女”,此刻却正在为他们拥有光明的未来而努力。
这个事实,诡异得有些讽刺!
☆、最后的一战!(18)
楚阳城北。
千秋学院院门外的草场上。
面具男露在面具的唇角,扬起冷笑。
“把这里给我毁了!”
他一声令下,顿时就有数百骑持着火把奔上台阶,踢开紧闭的院门,冲进去。
将燃着的火把,毫不留情地丢进那些已经伫立几十年,在这片天空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向往的圣地书院。
“你们干什么?!”
留守的先生们,愤怒地冲出来,又哪里抵抗得了这些如虎如狼的士兵,很快就被团团围住,如牛马一样被套上绳索,变为俘虏。
只能,眼睁睁地在院外的草地上,排着队,注视着圣地化为火海。
“报告国师,内院之河,无法跨越!”
一位骑兵飞奔而来,跪于面具男的面前。
“哼!”一位老先生骄傲地冷哼出声,“你们的脚,也配踏上内院的山?!”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如何毁掉这个内院!”
面具男轻拍马鞍,人就飞身而起,一把从地上抓起老先生身上的绳索,抓着他掠向内院。
落在内院的河边,面具男清冷的眸缓缓掠过奔腾的河水。
只一眼,就看出在河水之中,布着一座大阵。
哼!
轻哼一声,他挥手放出九重天弈,顿时,棋盘遇风而长,将整个内院所在的山峰都笼罩其间。
随着他心念动间,便有无数的流火从棋盘上飞落而下,瞬间将整片山锋化为一片火海。
“看到没有!”孤月明鄙夷地斜一眼满脸痛心之色的老先生,“我想要毁灭的东西,没有人拦得住!”
老先生注视着渐被火焰吞噬的山上楼阁,只觉心中绞痛,突然就一头歪倒在河边草地上,抽搐几下,再无声息。
远处,一只小鹿胆怯地从林中向外探看一眼,感觉到面具男投过去的冰冷目光,它慌乱地想要逃离。
“你应该就是思无邪的鹿吧?!”面具男飞身掠来抓住小鹿的颈,“听说萧遥也很喜欢你,我想你一定很想念她,我决定仁慈一回,给你们一个再见面的机会!”
将鹿丢给身边的手下,他寒声下令,“给它关起来,好好养着,我要当着那二人的面,喝它的血!”
大火,映红了夜光。
远在楚阳城中,都清楚可见。
“师傅!”寒刃飞身掠上城墙,奔到一直在缓缓拉着二胡的院长身侧,“学院,出事了!”
“我知道!”院长脸上波澜不起,只是眼中升起掩不住地怒色,“不过就是些破房子破瓦,烧了就烧了,有什么急的,传我命令,院中弟子任何人不得离城,否则,立刻除名!”
“师傅!”寒刃哪里有他这般的淡定,只是不甘心地再唤一声,“您就让我回去看一眼,行不行?!”
院长皱眉吐出一个字,“滚!”
寒刃还要再说什么,目光却捕捉到站在一旁秋水长的眼色,咬了咬终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退后一步,站到秋水长身侧,静静地听着院长拉二胡。
夜色中,蹄声渐近。
火光起,十来万大军再一次兵临城下。
☆、最后的一战!(19)
“院长,我想此刻您应该已经知道学院为烧的事情了,不过呢,我可以告诉您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学院的人我并没有杀!”面具男轻挥手,立刻就有一队骑兵奔到阵前,将从学院抓来的数十个俘虏丢在阵前,横刀于众人的颈间。
“卑鄙之徒,拿命来!”寒刃看得心中窝火,当下拔剑便要冲下城墙。
“站住!”秋水长一把追住他的胳膊,随手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在青石城砖上
对上她含着泪的眸子,寒刃只听得用肘击石,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青石城砖瞬间裂出数道纹路。
院长眉尖轻挑,拉琴的手却不曾有半点停滞,依旧奏着悠扬的乐音。
看着他淡定的脸色,面具男淡淡一笑。
“三大圣地,一向不问天下之事,我进攻楚国,朝野之争,本与学院无关,只要院长您现在离开城墙,我保证绝不会为难任何一位学院子弟,如何?!”
院长展指握紧还在颤动的琴弦,乐音,嘎然而止。
“放了他们,我饶你一死!”
“好嚣张啊!”面具男朗笑出声,“我原以为,学院里嚣张的不过就是一个萧遥,现在看来,原来此为学院一脉相承的好规矩,想要我放了他们,好啊,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你到我的棋盘上与我斗一场,若你赢了,我不仅放了他们,还会立刻退兵,从此之后绕楚阳城而不入,院长,您敢吗?!”
“师傅,不要!”
此时,数位先生都已经得到消息,奔到城墙上来,大声阻止。
“是啊,师兄,这个人如此阴险,怎么可能说话算数!”李四方行到院长身侧,“论起棋术,我不逊于你,让我去会他一会!”
“让我去!”琴瑟大声说着上前一步。
“我去!”
……
众位弟子一个个地争抢起来。
“都给我滚到一边去!”院长怒而挑眉,“真以为个个翅膀硬了,就能替我应战了,你们好好练上了几十年再说吧!”
注视着城墙下的面具男,目光带着几分痛心扫过那些被缚得紧密结实,寒刃挨着脖子的学院子弟,院长长身而起。
“好,我就同你比一场!”
“院长,万万不可!”一身明黄的秦浩羽飞身落在城墙上,抓住院长的衣袖,“我知道,院长仁心厚德,朕不能失信于万民,更不能让千秋学院损在我的手里啊!”
众人都清楚,之前面具男与院长一战,明显没有占到便宜,才会去抓来院中子弟威胁,如果院长到他的棋盘之上与之一战,后果肯定难料。
“我千秋学院虽一直愧为圣地二字,可是我院中第一位弟子都是有情有义之人,我身为院长,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子弟毙于眼前?!”院长淡淡看向秦浩羽,“皇上的心意我明白,这次,我非战不可,请皇上,放手!”
秦浩羽与他目光片刻对视,抓着他的手掌,一下子变得无力。
不待他松开指间,眼前那个暗红色的人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最后的一战!(20)
虚立于半空,院长的暗红色长袍在风中轻轻飘摆,身后,一对半透明的紫色羽翼缓缓开合。
城墙之上,众人眼中渐现明朗。
原来,他们的师傅、他们的院长,早已经进步化羽之境。
“师傅,不会输的!”丹青坚定地说道。
“废话,师傅怎么可能会输!”琴瑟不悦地斜他一眼。
“那你刚才还和师傅抢?!”丹青不甘心地反驳。
“那是我怕师傅累到!”琴瑟针锋相对。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能安静一会儿!”秋水长不耐烦地开口。
二人同时转过脸来,注意到站在她身侧的寒刃,同时暧昧一笑,“好,我们闭嘴,省得寒师弟和我们没完!”
秋水长狠狠斜一眼二人,急行两步,站在李四方身侧,“师叔,这九重天弈突然有何神秘之处?!”
面具男背后紫羽舒展,信手一挥,已经掷出九重天弈,不过一尺见方的棋盘,瞬间迎风而长,横亘于城墙前的半空。
他再挥手,阵前的十几名学院弟子就飞身而起,落入棋盘之上。
“你这是干什么?!”秋水长冷声质问。
面具男轻飘飘地落在棋盘的另一端,“与三大圣地之一的院长先生下棋,怎么能用普通的棋子,对不对?!”
“卑鄙!”
“龌龊!”
……
城墙上众人,顿时大骂出声。
“我是君子,不与你们这些喜欢骂人的小人记较!”面具男阴阴一笑,抬起一手做出请的姿态,“院长,请吧?!”
事已至此,没有退路。
院长在空中迈前一步,迈入棋盘之上。
面具男眼中异光闪过,轻弹手指,一颗棋子已经弹掠而出,随着他弹出手指,站在棋盘上距离院长最近的一位学院子弟,立刻就挥出拳头向着院口胸口击去。
既然在他的棋盘之上,那么这些人就是他的棋子。
那名弟子虽心中不愿,却跟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眼看着自己的拳头挥出最大能力的一击,口中不能语,只能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院长再迈一步,轻描淡写地在这一拳击中之前,迈入下一个棋格。
面具男左右手同时挥手,两颗棋子落下,便有两位学院弟子一起向院长刺出长剑。
“他是把学院弟子当成了他的棋子,用来攻击师兄!”李四方在城墙上叹了口气,“他知道,他是不会向自已的弟子出手的!”
“世上竟然还有如此阴险卑鄙之人!”秋水长担心地注视着棋盘上院长的身影,眸中渐渐升起担心之色,“您依之看,师傅能赢吗?!”
李四方轻轻摇头,“我,看不出来!”
同样是羽化境,二人的实力本就相差无几,此刻又是在对方的棋盘,再加上有自己一方的子弟做为棋子,事实上,这一战,他并不看好。
他只是不愿意,或者说不想说出这个事实。
“这天下,依我看来,能够制约他的人,怕是只有萧遥,只可惜,现在她已经不在了!”李四方转脸看向那些再一次得到消息,覆于大街上的百姓,“也许这就是天之因果,他们负了萧遥,这一次,就必须得不到萧遥的救赎!”
☆、最后的一战!(21)
萧遥?!
秋水长沉默地抿紧嘴唇。
那个丫头,现在又在哪呢?!
难道,她真的已经归隐于南海之上,再也不闻这世间之事?!
那么,这片天地,就真的要毁于此人之手吗?!
心中念动,她突然转身,急急地掠下城墙,向着城中某座高耸的塔飞掠过去。
此时,全城所有的目光都专注于空中的战局,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开。
片刻之后,秋水长在天下第一楼的楼顶停下来,看着飞身过来迎住她的黑衣人,她没有废话,只是急急地吐出一句。
“我要见你们家楼主!”
那人认出是她,露在面巾外的眼睛微有犹豫。
“你也知道,此事事情非凡,如果她和无邪知道院长生死未卜,一定会出来见我的!”秋水长又道。
黑衣人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向她弯身行了一礼,“秋先生,请随我来!”
言罢,他飞身而下,掠入八重楼的露台。
秋水长随之飞掠而下,只见露台上,天下第一楼里的掌柜正皱眉听着手下人的报告,看到她,立刻客气地行礼。
当年在学院门前,是秋水长不顾自己的身誉,是学院不顾天下众派压力,为萧遥化解几大派围困的危机,在楼里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念着她的这份情,故此对她和学院中人也俱是十分客气。
秋水长向他回了一礼,正色道,“我要见她!”
“楼主不在此处!”钱掌柜沉语答道。
“她在哪儿?!”秋水长急声追问。
她当然知道,萧遥不在此处,否则,她不可能这么久都不会出现。
钱掌柜面露无奈,“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秋先生会不会信?!”
秋水长轻轻挑眉,片刻,颌首,“我想,你应该有联系她的办法!”
以萧遥的谨慎,不将自己的行踪告诉他们,并不是多么不能想象的事情,不过,秋水长相信,以萧遥的性情,绝不可能就此再不闻世事。
钱掌柜犹豫着没有开口。
楼主的命令,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如何与她联系。
无论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