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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没有出声,心中却不以为然地轻哼。
萧家的认可,她完全不在乎,她只是在乎着这个深爱着她的母亲,心中还有一些占据萧遥身体后的歉意,既然柳茹儿想要她得到萧家的认可,她就一定会做到。
“看这小脸脏得,刚才娘煮茶的时候多烧了水,去好好洗个澡!”柳茹儿从绳上收回晾干的衣服,送到她怀里,一脸温柔地慈爱,“其他的事情不用多想,就算是萧家容不下我们,大不了我们离开萧家,无论你做到什么程度,都是娘和爹的好女儿,最好最好的女儿!”
看着这个虽历尽生活艰辛,却依旧笑得美丽温柔的女子,萧遥不难理解为什么当年名震天下的父亲为什么会因为这样一个女子而放弃所有,心甘情愿地远走他乡。
她的聪慧豁达温柔,就连她这个冷情的家伙都心中暖暖的,更何况是当年的萧雨辰。
二人走进里屋,柳茹儿就手脚利落地帮她准备好热水,退出房门去把风,退掉身上布衣,解开包裹住已经在发育胸口的裹胸布,将身体浸入温热的桶水,萧遥惬意地轻吟一声,想起昨天至今天所见所历,只觉一切恍然如梦。
捧水洗一把脸,她扬手从发丝中取出藏在发间的几根缝衣针,将长发打散,目光触到左臂上的黑色印迹,只当是污迹,试着用手搓了搓,却并不见印迹消失。
记忆中萧遥的手臂上并没有这样的胎记,这东西从何而来?!
疑惑地将左臂送到眼前,萧遥惊讶地发现,手臂上那个印迹,赫然是塔形,印迹边际清晰,轮廓分明,看上去就如是特别的纹身一样,她暗暗轻数,然后就确定那座塔有整整九层。
这个塔,好眼熟!
“按照我的推断,传说的九转玲珑塔就在这个墓穴之中,传说这塔中每层都有非凡之宝……”
耳边响起考古学者史密斯的声音,萧遥眉尖微挑,盯着手臂上的黑色小塔,只觉与她曾经见过史密斯的手绘图十分相似。
眼前闪过她在墓厅中看到的那座金塔,萧遥的心猛地缩紧。
难道说,是因为那座塔,她才来到这里?!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塔内天九重!”萧遥轻声念出考古学者提过的咒语。
☆、玲珑塔,非凡功法!(2)
手臂的小塔印记突然闪烁出金光,奇异的一墓发生了,她的眼前再次出现熟悉的金光,而她的人亦已经在塔内。
木桶不见了,针不见了,放针的小几不见了……只剩下一丝不着的她和一座塔。
难道说,这座塔会带她回到原来的世界?!
萧遥心中升起兴奋,转身欲走,走了两步又急急收住脚步,她现在是一丝不挂,她可不能这样回去。
转脸巡视一圈,看到塔中一只长桌上有一块金色的绸布,她立刻就走过来,扯过绸布抖开裹到身上,护住要害处。
啪!
原来裹在绸布中的一本书,轻声落地。
弯身将书捡起,萧遥疑惑地盯住书皮,只见古朴的深蓝色封面上,用毛笔写着三个字——九重心法。
萧遥没有立刻打开书查看,而是转身去寻找出口,找了一圈顿时失望,塔身四周都是金色的墙壁,跟本就没门的痕迹。
没有门,那窗呢?!
她仰首向上,只见到墙壁一样的金色塔顶,甚至连通向二楼的楼梯都没有看到,更不要说天窗。
这座塔不是明明有九层吗,为什么她只看到一层?!
带着疑惑,萧遥重新将目光转到手中那本轻薄的纸装书,小心地翻开封面。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塔内天九重!”
扉页上,赫然写着她熟悉的那句咒语。
萧遥再翻一页,这一回,却见上面写的是,“九天第一重,混沌初元!”
再向后翻,就是纷制精美的图像,每页图的旁边还有注释,萧遥只粗略一扫,就看到诸如“气沉丹田,元气流转”之类的字样,联系到身体内对于这个世界的一些认知,她不难想到这本应该是类似战者修练内家罡气的书籍。
没有细看,她迅速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道,“欲上二重,先习此功!”
“遥儿,洗好没有?!”
塔外,母亲的声音幽幽传来,仿佛是隔着万水千山,显得有些不太真切。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塔内天九重!”
萧遥默念咒语,只觉身上一热,人已经回到木桶内的热水中,刚才的一切已然消失无踪,手腕上的九重天塔亦已经重新变成黑色,变成如胎记一般的模样。
“遥儿?”门外,柳茹儿还在担心地唤她。
“马上就好!”扬声答应一句,萧遥迅速洗净自己,穿好衣服走出门外。
门外,暮色已临。
简单的饭菜,经过柳茹儿的妙手,也变得格外香甜,母女二人很快吃罢晚饭,柳茹儿在自己房中作针线,萧遥看得无趣,索性就回到自己房间。
梅园原本就是萧雨辰的住处,因萧雨辰好静爱梅,这房子就建在萧府偏僻的西北角,后院更是植了一大片梅树,后来二人私奔而走,这地方就闲置下来,如今十几年过去,一应阵设早已经破旧不堪,唯一的好处却是房间很多,地方够大,萧遥可以拥有自己的独立卧室。
闭紧房门,插上门闩,她再次念出咒语进入玲珑塔,从桌上拿到那本《混沌初元》,仔细翻阅,这仔细一看,不由地心中大喜。
☆、玲珑塔,非凡功法!(3)
这个身体,虽是练武的好底子,她自己却只懂得前世所习的近身擒拿和杀人的手法技巧,对这个世界的元气练法可谓是一窍不通,而这本书中记载的刚好就是这样一套功法。
身体本钱有了,再加上这本功法,只要她努力练习,还怕不会变强?!
曾经的强者,永远不会喜欢自己软弱的感觉,知道晚上不会有人来打扰她,萧遥二话不说就照着书上的描绘练习起来。
双足盘莲,两手反扣,气沉丹田……
很快,她就感觉到有暖流经全身毛孔汇入,如无数小溪流汇入丹田聚成水洼,又经全身大穴运行全身,暖流行处,舒爽至极。
时间,如水流逝。
练完一遍,萧遥缓缓睁开眼睛,挺身而起,唇角笑意微生。
虽然只是练习了一遍,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不同,不仅耳聪目明,感觉力比之前稍进,整个身体也越发轻盈许多。
在塔中,不知道外面时间几许,萧遥也担心被早起的母亲发现,立刻暗念咒语,眼前金光一闪,视线恢复时她已经躺在自己卧室的枕上。
窗外,晨光微现,隔壁房间里,有母亲重重的咳嗽声传来,对方明显是在用力压制,那咳嗽听着越发显得沉闷。
虽然这个母亲只是这个身体的母亲,可是柳茹儿对她的那份疼爱还有原来的萧遥留下来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萧遥对这个母亲也生出本能地担心。
利落地翻身下床,她急步来到对面房间。
“娘,您怎么又咳嗽了?”
柳茹儿哪里想到平日里一向贪睡的萧遥会赶过来,脸上闪过慌乱之色,忙着将手中的丝帕塞到枕下,萧遥眼尖,一眼就看到丝帕之上,斑斑血迹。
“没什么,估计是夜里没盖好,着了些风寒!”柳茹儿勉强笑着解释,颊上不健康的红晕却已经出卖她的身体,看萧遥只套着单衣,立刻就将床被让出一半,“快些上来,可别着了凉,怎么也不知道披件衣服!”
萧遥听话地走过来坐到她的身边,手指看似无意地扶上对方手腕。
前世,她入佣兵行之后,曾师从一位老者学习古法穴术,她的以针刺穴的手法就是从老者那里学些,穴术医术本是同源,萧遥不仅学到如何利用金针刺穴杀人制人,老者的医术她也习到七八分。
只是片刻,萧遥就感觉到柳茹儿脉象非常之不正常,看样子这咳嗽之症,已经时间久远,联系到记忆中的某些片刻,她很快就猜到柳茹儿突然带着她投奔萧府的原因。
这个女人,明显是感觉到命不久矣,才会将女儿送到这里来,以免留下她孤身一人,无法安身立命,感念着柳茹儿这番心思,萧遥这个冷血薄情之人亦也不禁生出几分感动,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将柳茹儿这病治好。
柳茹儿渐渐睡去,萧遥却是神清气爽豪无睡意,在这玲珑塔里练了一晚上的功,她只觉神清气爽,有若换骨重生,比睡了一觉还要精神。
☆、后山林,少年如玉!(1)
蹑手蹑足行到后院,萧遥轻吸一口晨时清甜空气,打开院角偏门,跑向萧府后面的无主山林,依如惯例开始晨练。
时值夏末,后山上草叶微露,在晨光之中,灼灼闪亮如珍珠。
萧遥一路跑来,虽是上山路难,却并不觉得疲惫,跑到山上一处僻静林地,仍觉全身精力充沛,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
心念微动,萧遥抬指从发间捉出一只银针,挥手打向不远处一颗小树。
针若流星,破空而去,针身之上,隐有一层淡淡白芒。
噗!
一声闷响,手臂粗细的小树竟然从中间爆开,断为两截。
萧遥急奔过去,仔细观察着小树的断岔,自有喜悦盈上心头。
刚才,她看得真切,银针上有淡淡白芒,那可是罡气外露的表现,只是一夜,她就已经突破
黄土境五品的境界,这本《混沌初元》好不强悍!
耳朵捕捉到树林中细碎声响,萧遥笑意顿敛,化成寒霜,手指轻弹,银针呼啸而出,笔直刺向林中声音传来处。
“哎呀!”
银针至处,树林内,一声惊呼。
脚步声起,一袭白影从林中渐行渐近。
一身白衣,无暇如雪,及腰玄发,顺滑如瀑,微乱发丝间肤如冠玉,青黛长眉下黑眸如海,五官精致俊美,姿容飘逸绝尘,来人年纪怕也就是十七八岁上下,从林中款款行来,一如仙若凡尘,神临九州。
他的发丝上,还沾着两片嫩绿的草叶,似乎是刚从草地上睡醒,右袍之上,一只大洞露着新岔,估计是拜萧遥刚才一针所赐。
微皱着好看的眉毛看向满脸冷色的萧遥,少年目光温和可亲,眉宇间却透着几分淡淡责备,“小小年纪,出手便是杀招,小兄弟,这样可不好!”
树林中,悦耳的男子声音如四月春风般温润,语气中虽有淡淡责备,亦透着几分悲天悯人的心疼,依如,疼爱弟弟的大哥教训弟弟的不懂事,还在自责是自己教导不济。
如此非凡男子,纵是萧遥也不禁为之惊艳,但是,这惊艳不过只是短短一瞬,就重新被清冷替代。
骄狂如萧遥,又怎么容忍他人指责,就算对方美若邸仙,也不行!
“明明是阁下暗藏在先,我出手在后,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白衣男子抬起纤长手指,从发丝上摘下一片草叶,“若说先后,我昨夜就睡在林中!”
萧遥冷笑,“可有证人?!”
白衣男子轻轻弹落指草叶,“这树、这草、草中小虫、枝上小鸟,都是我的证人!”
萧遥把玩着手中那根银针,“我的银针说,不相信!”
闻言,白衣男子唇边轻扬,淡然一笑,明艳非凡,“鸟儿鸟儿,这个小兄弟不信我的话,你叫两声来给我做证!”
啾!啾!
小鸟儿当真就依他所言,连叫两声。
含笑看向萧遥,白衣男子并无半点得意之色,“你也让你的银针帮你做证?!”
他的表情和语气,完全是如孩子童的天真和无邪。
☆、后山林,少年如玉!(2)
萧遥轻拈手中银针,屈一指在针尖轻弹,银针嗡得发出一声轻鸣,“听到没有?!”
“咦?!”男子黑眸之中闪过璀璨的光华,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