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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常大哥!”向常风轻轻点头,萧遥脚步沉重地行出茶舍,与思无邪并肩行向河边。
药谷中。
秋水长在一丛开得正艳的芙蓉树前停下脚步,轻轻地嗅了嗅空气中浮动的暗香。
“我记得,大师兄说你爱芙蓉?”
柳茹儿在她身后二步远的地方停下,她的脸上泪色已干,目光中闪动着的却是一抹歉疚。
“没想到,你还记得?”
秋水长挑了挑眉,“他说的每一句,我都记得!”
“对不起!”柳茹儿的声音压得很低,当年,秋水长对萧雨辰的心思她自然也知道,如果没有她,或者他们会是一对也说不定。
“你没有必要向我道歉,是大师兄选择了你!”秋水长转过身,脸色已经重新恢复平静,“我叫你来,只是想告诉你,这次你错了!”
☆、幕后推手!(2)
“你是说,我打错了?!”
此时,柳茹儿亦已经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过分。
萧遥从小到大,她何曾动过这孩子一根手指,刚才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冲动地打她,这孩子一定会恨她吧?!
“没错,你是打错了!”秋水长眯起眼睛仰首看天,“萧遥说的对,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大师兄当年逃得够远,还不是照顾逃不出他们的手心?”
“什么?!”柳茹儿脸色大变,“你是说……”
“我是说,他跟本就不是病死的!”秋水长的目光直直迎住她的,“你真的以为,一位黄金境界的战者,会被什么劳什子的病要了命吗?!”
柳茹儿的心仿佛挨了重重一锤,“原来,他骗我……”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秋水长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压下胸口处起伏的情绪,“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不要再让旧事重演,大师兄曾经是学院的希望,为了你,他放弃了所有,甚至放弃了自己,当然,我并不是想责备你,我刚才说过,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今天萧遥走的路,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用你的所谓善良害了她!”
看一眼柳茹儿升起复杂神情的脸,秋水长轻轻地叹了口气。
“如果你不带她回萧家,或者还有转机,可是现在,几乎天下人都已经知道萧雨辰的儿子回来了,你以为,她有路可退?!”
柳茹儿两手手指紧紧地绞在一处,“是我害了他们父子!”
无奈一笑,秋水长的声音里写满了无奈,“如果萧遥真是个男孩,反倒可能不会这么麻烦!”
柳茹儿的心再次缩紧,“你,知道了?!”
“不要忘了,我是茶字部的先生!”秋水长抿了抿唇,微微地放柔语气,“是他让你把萧遥当男孩养的?!”
“当年是一位游方的道士说,萧遥这孩子命硬,要当男孩养方才化险为夷,雨辰他也十分赞同……”柳茹儿突然抬起脸,目光专注地看向秋水长,“你刚才说如果她真是个男孩反倒不会这么麻烦,是什么意思?!”
秋水长掩饰一笑,“我的意思是说,一个女孩子要装成一个男孩,是难为她了!”
“是啊!”柳茹儿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当初不是我太坚持,遥儿她也不用受这样的苦,一个女孩子却要承受比男孩更多的负担!”
“这不是你的错!”秋水长上前一步,抬起纤长的手掌轻扶住柳茹儿的肩膀,“如果真的要说,那么,这件事怕是你做得最正确的事,这些都过去了,我只是想要请你,理解萧遥,而不要指责她去做的事,因为她……从来都没有错!这世界,你不杀人,人便杀你,难道,你希望她是被杀的一个?!”
柳茹儿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死,“难道,遥儿她就没有别的选择?!”
秋水长苦笑,“这,大概就是萧遥的命!”
☆、幕后推手!(3)
河边。
萧遥一路沉默,任由思无邪将她带到那座山上的小木屋,二个在屋外的长木椅上坐下,思无邪的手臂很自然地伸过去拥住她的肩膀,恍若兄长一般轻拍着她的肩背,“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到这里来,对着河面大吼几声,不如,你也试试?!”
转脸看着他星光下迷人的侧脸,萧遥淡淡一笑,“你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吗?”
“我又不是神仙,自然也和你一样,也会生气也会开心,自然也会心情不好!”思无邪轻耸肩膀,然后就对着河水,大声高呼,“我是思无邪,我很生气!”
喊罢,他侧脸看向萧遥,手轻轻地晃晃她的肩膀。
“来,你也试试!”
“不要!”
“试试吗,这里离学院很远的,你放心吧,除了天地星星还有夜鸟,没人听得见!”
看着他映着星光的眼睛,萧遥终于妥协,“好,就一次!”
转脸看向远处轻声流淌的河水,她拢起双手在唇边,“我是萧遥,我不高兴!”
“声音大一点,像我这样!”思无邪收回手臂,也学着她的样子将双手拢在唇边,“我是思无邪,我很生气!”
“我是萧遥,我很生气!”
……
二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呼喊着,山间回荡着两个人的声音,仿佛有无数人在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萧遥胸口处压抑着的情绪,似乎也随着这一声声地呼喊,慢慢转轻,消失。
轻轻地吁出胸口浊气,萧遥只觉自己无比轻松。
再次转脸看向思无邪,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原来也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快乐!
“我原本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会没有烦恼的!”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没有烦恼的人!”
“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是学院骄子,院长喜欢你,先生们也都喜欢你,你又为什么烦恼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偶尔有时候会觉得很闷而已!”
“我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曾经说,我要过河的话,你会帮我,为什么?!”萧遥专注地看向他的侧脸,终于问出了一直闷在心中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思无邪微眯起眼睛,并不回视她的目光,“也许是因为觉得你很有趣,你也知道,二师兄整天就知道做饭,三师姐呢就知道研究着数钱算帐,院长又时常不在内院,所以我时常会无聊,如果你能进内院,不就能陪我了吗?”
他的解释,简单到不能再简单,萧遥却并不怀疑。
在她看来,思无邪本就应该是这样的简单的一个人。
一阵夜风□□,她控制不住地打个寒颤。
“夜寒,进屋去吧,被子我才新晒过,睡着一定很舒服的!”思无邪关切道。
萧遥并不与他客气,而是依言起身,躺到并不宽大的木□□,盖上他的被子。
在她心中,思无邪是朋友,对朋友,她从来不会客气,
果然,被子很柔软很温柔,除了太阳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香味。
那香味,隐约有几分熟悉,不过萧遥并未在意。
脸挨上枕头,她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幕后推手!(4)
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思无邪久久凝视。
许久之后,他终于起身,灭掉桌上的蜡烛,轻车熟路地从房子一角摸出酒囊,行到门外,横坐在长木椅上,背靠柱子拔出塞子,大大地灌一口酒。
“只是利用,没有其他!”
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他沉着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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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
皇宫后的山坡上,一位男子长身玉立,仰着注视着夜空,似乎是在看风景,眼睛里的神色却并没有看风景的从容。
淡淡星光,映出他刀雕斧凿一般的容颜,深陷的眼窝和笔挺的鹰钩鼻明显地暴露出他身上的草族异族血统。
不是别人,正是三王爷秦浩民。
远处,一道黑影如蝙蝠一般无声地掠过半空,轻声在他身后落下,恭敬地半跪于地。
“主人!”
来人的整个身体都包裹在黑色的夜行衣中,就连脸上也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对迷人凤眸,顾盼之间,目光妖娆。
“如何?”秦浩民淡淡问道。
套着夜行衣的女子盈盈起身,“知道萧文洛已死,太子……咳,秦浩之大发雷霆,我好不容易才将他劝下!”
“好不容易?!”秦浩民轻哼,“难道现在他对你不是已经言听计从?!”
上前两步扶住秦浩民的胳膊,女子抬手扯下面巾,露出妖娆诱人的青春脸庞,“王爷,吃醋了?!”
星光下,她表情含娇带嗔,分外诱人。
这个女人,赫然就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宠姬——朱砂。
抬手扶住她尖削的下巴,秦浩民猛地伸出左臂,将她紧紧地拥到自己怀里,话也不说,便将她微嘟的唇用力吻过去。
朱砂并不拒绝,不仅分开唇瓣任他吮唇,两只手掌更是如蛇一般绕上他的颈,将丰满的胸口用力地在他的胸口挤揉,喉咙内,更是发出一阵阵浅浅的吟声。
秦浩民哪里把持的住,猛地将她扑倒在草地上,猴急地扯开她的衣带,只片刻便将她剥得一干二净,喘息着压住她的身体。
二人立刻纠结于一处。
许久之处,激情退却,秦浩民仍是紧拥着怀中朱砂,注意到她颈上玫瑰色的吻痕,眼中顿时露出嫉妒之色,当下垂脸凑过去,用牙齿啃咬着她的吻痕。
“王爷,不要!”朱砂闪身躲到一旁,用手掌推开他的脸,“若是留下痕迹,他会发现的!”
“哼!”秦浩民怒喝出声,“发现又如何,就凭他,难道还是我的对手?!”
“好了!”翻身而起,从草地上拉起秦浩民,朱砂娴熟地帮他系好衣带,“秋猎不日便到,你只要再稍加忍耐就好,到时候,朱砂自然便是你的,再不会被任何人夺走!”
“想到你要与他同床,我就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到时候我一定要活活剥了他的皮,以解我心头之恨!”秦浩民恨恨道。
“只要王爷能坐上王位,朱砂死都甘心!”朱砂笑着送上安慰一吻,“好了,时候不早了,王爷快回去吧,若再晚了,只怕要被人发现!”
☆、幕后推手!(5)
拉过她来,狠狠地深吻一计,秦浩民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朱砂弯下身去,缓缓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小人,慢条斯理地往身上套。
与其说是在穿衣,不如说她是在舞蹈。
那样的姿态,任何正常的男人见了,都会把持不住,想要将她身上的衣服再次扒掉。
“够了!”冰冷的男声,不带任何一丝情绪。
草地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人。
一身宽大黑袍,将他的整个身体都罩在其中,除了脸之外,他几乎不露片刻肌肤在衣外。
黑袍之上,是一张美丽的脸庞。
细眉、凤眸、瑶鼻、薄唇……
如果不是刚刚那明显的男声,只怕世人很容易会把他当成一位女子。
转过脸,含笑注视着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身后的人影,朱砂缓缓套上罗裙,并不介意自己的上半身依旧春光外泄,“您每次都在这个时候出现,奴家自然会忍不住想要诱惑一番,这世上的男人,奴家不知道见过多少,您生得如此动人,奴家怎么能不动心!”
黑袍男子微眯起眼睛,身上自然地流露出一股肃杀之意。
“好了,奴家不说了就是!”朱砂掩上外袍,束好腰带,烟行媚视地行到男子面前一步之处,脸色已经恢复了清冷,只是眼眸之间,依旧有着难掩的媚态,“一切事情,都在您的掌握之空!”
“萧文洛死了!”男子冷冷道。
“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朱砂鄙夷道。
“萧遥呢?!”男子微挑眉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