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得到的绰号都是跟自身本质有关,比如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所以我对于那些长得很有特点的人士只匆匆扫过一眼,开个眼界就算,并不让目光在任何一人身上纠结。
反正是那些一声不吭,坐位又很靠前的人会惹我多看几眼。
可是再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除了猜测一下他们中间谁的武功最高,别的也没什么意思。
我跟唐楚的坐位很靠前,离坐在高堂之位的凝大侠仅几步之遥。
之前他曾问过我一起来的那位白发公子是谁,我回答说是朋友。
不言明唐楚的身份,我也是有那么点儿担心。
凝大侠到是可以相信,但万一风声走漏出去,再碰巧这三教九流的聚集地里头有几个不法分子。
到时候起了异心想要挟太子以令诸候,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一对新人虽然还没步入礼堂,却已经有欢快的鼓乐声吹打助兴。
在席的人一边嗑着瓜子喝着茶水,一边互相吹嘘着自己某某日得了个什么秘籍,又某某日在什么石头缝里搞了把宝剑之类。
唐楚把我的耳朵捂住,再附上前来小声说:“此等浮夸之言还是不听为妙,对我们落落的身心键康没有什么好处。”
我将他的手打开,反驳道:“听还是要听听的!不听这些,怎么能够认清这个被夸大其词的世界。想要将来从容应对,就得在还不需要应对之时全力准备。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正说着,有一俊俏侠士一步一步逼近唐楚。
我的眼睛贼亮亮地放着光,小心地防着他。
甚至在他蹭到唐楚身边坐下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之对话时,还爬过唐楚的腿坐到了那二人中间。
唐楚无奈地拍着我道:“这是我的亲卫,他来一定是有事要说。”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我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说我只是来抓一把你这边的瓜子比较一下是不是更好吃一点,然后就又重新爬了回去。
两个人耳语一番,不多时那亲卫帅哥又溜哒着走开。
我凑近唐楚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唐楚仿佛心中有事,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敷衍我:“没事,没事!”
我白了他一眼,也没再追问。
做为一个国家内定的第二代领导人,他总得有一些略微机密一点的事情要处理。
如果整天只陪着我游山玩水插科打滚,那大顺国的将来就实在是危险了。
我不再理他,又自顾地用眼睛在人群里搜索起来。
这本是无意之举,纯粹是我闲极无聊时所为。
可是这一次,却有一个很特别的人物入了本姑娘的法眼!
首先,男的,活的。
其次,是戴了美瞳的!
我自然明白这个时候不会有美瞳这种东西出现,所以对于那个看上去比唐楚能大个两三岁的紫眸男人才生出了兴趣。
这种天然的紫眸,我还是第一次得见。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第一次。
那男子长得很妖媚,不只是那一双紫眼,而是连带着整个儿人的姿态、动作、还有五官的整体形象都很妖媚。
比唐楚还要长一些的头发一丝未束地披散在肩,紫色长袍罩住完美的身材,却偏生又露出了半个肩头。
我暗里吞了下口水,心说这样的人若放在前世,该是会惹得多少腐男腐女泪流满面直接扑倒之啊!
一边替此人感叹着恨不生逢时,一边又开始在人群里寻找应该与他相附相依的另一半。
原谅我不纯洁的思想,实在是在如此之受的美色感染之下,很难不让我对攻方也产生些许的好奇。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但找了一圈,却并没有嗅到一丝奸情的味道。
我心说难道是猜错了?
这人的品相跟长像和扮相都无关?
不想,正琢磨得欢,却当头迎来对方一眼直视。
两束目光相撞,我听见“噼里啪啦”地火花声,吓得赶紧又把眼神收了回来。
心思收回,这才发现自己这边的队伍里少了一个人。
本来是三人行,现在却变成了二人世界。
我跟唐楚问:“徐晶呢?”
唐楚摇头,道:“不是早上去你屋了么?你怎么问我?”
我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还在院子里收拾,便也不再问。
可心里却开始有那么一点儿别扭,也不知道这别扭从何而来,总之就是再没之前的那份安生。
唐楚似看出我不自在,凑过来小声道:“落落怎么了?”
我摇头没答,可是再一转念,却又跟他反问:“刚才那炮灰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唐楚瞅了我半天,终于实话实说:“观礼的人里面,混了白虎国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指向刚才被我发现的那个紫眸男子,低语道:“我如果没认错,那个应该就是白虎国的小王子,叫什么赫的……记不清了。”
我自思量着,白虎国这三个字在近段时间里在我耳边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跟落风潜入地窖偷看《子阳手记》,第二次就是现在唐楚给我说起。
以前我对于这个小国的概念还只存在于庚师父的地理课上,知道那是在大顺国境之外的几小国之一。
国力不太强,疆土也不算大,但好像这种异域小国都会多多少少地有一些奇怪的本事,用于他们在面临危难之时能够保住少数贵族的平安。
曾经听庚师父讲过,那白虎国似乎擅使毒。
那种特制的毒是从一种十分奇特的小白老虎身上提取出来的,中原不但没有,目前为止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解得开。
一旦有仇,我当场就报了1
我小时候曾经对这种事物生出过一些好奇之心,包括对白虎、腾蛇,以及其它一些不太能叫得上名字来的关边小部落都产生过兴趣。
但这种兴趣一来,势必就要对其进行一番研究。
或是读书,或是不耻下问。
这都跟我以懒为宗旨的生活原则大相违背,所以最终被我选择放弃。
其实严格来说,用“懒”这个字来形容我的状态也不大贴切。
我不是懒,我只是厌倦。
这种感觉没有人能够理解,除非你也经历过一个魔鬼般的前世,那便能体会到我一样的心力交瘁。
见我闷头不语,唐楚伸过手来把我拎到他腿上。
我有些脸红,合计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你就把一大姑娘抱在腿上,这也太那个那个了。
于是抬起头四处瞅瞅旁人反应,可看到的还是淡定地喝着茶水嗑着瓜子的四方豪侠,他们淡定得甚至都没有往我这边看上一眼。
我心说现在江湖上都这么开放么?可一恍间,飘远的思绪又转回原点,我这才又记起自己还不能够成为一个大姑娘。
十岁的小孩而已,长得再小点儿,看起来不过七八岁,被人抱着再正常不过。
这个现实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候给我以适当的打击,这么些年不痛不痒的,被它抓挠得实在有些烦躁。
在他腿上窝着,背靠在他身上,确是很舒服。
舒服之余,我们开始就那白虎国是自己混进来、还是被凝家请进来一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我将小时候和现在对凝家的了解在心里综合一番,最后得出结论:“凝家不是坏人,凝瞳虽然退我的婚,但瞧着也不像是个见色心起的登徒子。所以我认为那个小王子应该不是跟凝定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或者再说得清楚点,就是他们并不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一旦有仇,我当场就报了2
唐楚对我的看法算是接受,只是在这基础上又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意见。
他说:“凝家跟那小王子在事件的本质上应该是背驰的,但两者之间却一定有着某些关系,要不然那个紫眼睛的小王子不会如此大摇大摆的坐在喜宴上。也就是说,就算不是凝家请,但他的到来多少也得了凝家的默许。”
我觉得唐楚分析得甚是有理,而事实上,我觉得唐楚说的什么都甚是有理。
这大抵就是因爱情而产生的盲目崇拜!
我顺着唐楚的分析往下去想,如果说白虎国小王子的到来是得到了凝家的默许,那这两者之间应该一定会有些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如果是因两家交好,对方只为了贺喜而来,那自然再好不过。
但我怎么看那个小王子都不像是个善茬子,再加上凝大侠表面上的喜色里还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心,这就更让我觉出蹊跷。
思索间,忽然想到临来之前的那个晚上,伏离背着我逛梅园时曾说过那么一句话。
他说小七,你父亲不去凝家,那都是有原因的。
我当时脑子短路不愿多想,便将这原因自然而然的归结到是因为我被退婚。
但是现在想来,怕伏离说的事并不是这个。
因为心中起了疑,我再看向凝大侠的时候,目光中难免会就带了些探究。
不过这种探究并不是常人所能查觉,在其它人眼里,我还是一个不经事的小孩,正四下里寻摸好吃好看好玩的东西。
可是我发现,凝大侠已经在我默数的十个字之间,往紫眸小王子处看了三下。
而那小王子在每次这种小心翼翼的目光投来时,都能够准确无误地接住,并回以一个勾唇的奸笑。
一旦有仇,我当场就报了3
我在这里面感觉到了一种威胁,是小王子对侠大凝的威胁。
可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一个武林盟主,他能被威胁什么?又能够被什么威胁?
这燕回山是凝家的地盘,说起来,就算是唐楚,只身在此都要多多少少地存有一些顾虑,更何况只是边关小国的王子。
他只身犯险,若有意冒犯,就不怕被五马分尸了么?
我绞着眉想事情,忽听头顶“噗嗤”一笑,唐楚揽了揽我,好笑地说:“落落你干什么呢?”
我想说我没干什么,我就是在感受你温暖的怀抱时忧一下在场众人的安危,同时也策划一下逃跑路线,以免一会儿有什么事端生出,再溅我们一身血。
可这话没机会说,因为我的小嘴巴刚一张开就被塞进了一颗葡萄。
我一嚼,发现皮还是剥好的,不由得对唐楚的贤惠在心底起了一阵小小的赞扬。
再抬头,见他的面上也有些忧色,于是伸出小胖手往他眉心处抚了一下,然后问:“你在担心什么?是怕白虎国作乱,搅得大顺民不聊生么?”
他想了想,却是摇头,道:“区区白虎国,想要作乱也没那样容易。大顺对于周边小国的监视近百年来就从没断过,只要他们一有异动,马上就会出大军镇压,会不惜一切代价给予对方毁灭性的打击。”
我又不明白了,问他:“那你这一缕忧伤是打哪儿来的呢?”
唐楚失笑,习惯性地捏捏我的脸,再道:“你看,形容我这般玉树临风之人,怎么能用忧伤这样阴柔的词汇。”
我:“……”
他接着道:“我担心的是第一次带你出门,可别再出了什么差子把你伤到。”
一旦有仇,我当场就报了4
我好一阵感动,伏在他胸口蹭了两下,然后抬起头来说:“你是不是也有点儿担心白虎国玩儿阴的?比如说跟大顺境内的武林人士联手,共同挑战朝廷的威严?”
唐楚承认:“有点儿!”想了想,又道:“外乱可以用武力镇压,内乱就不太好办。稍微一动,势必就会伤及无辜百姓。大顺如此美好的地方,我不希望有战争。”
他说这话时被我瞧出一种异样的光彩,在唐楚的眼里,出现了一种与往日的嘻皮笑脸所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真切地意识到他是一个太子,是一个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