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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白起宣这几天看见她都怕了,还不到三十呢,就如狼如虎的。
“王大荀呢?”项念念问。
过年的时候把他一个人扔在这空旷冰冷的画廊里,仔细想想真的觉得挺对不住他的,不管怎么样他也就是个老人家,虽然招人烦但实际上他心地还是善良的。
提到王大荀,棉花一脸古怪“在楼上梳妆打扮呢,大荀爷爷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猜他是不是最近看上哪个大妈了,每天都打扮的油头粉面的,那头发梳的油亮油亮,苍蝇停在上面都打滑。”
“哈?你说他打扮?”项念念不信“不可能吧。”
就王大荀那样的,油腻的大褂看起来穿了几年没洗,把手上那根写着“铁口直断”幡子换成打狗棍和破碗就能出去搞副业讨饭,这邋遢形象,他能梳妆打扮?
正说着,王大荀下楼来了。
项念念看见他那样子,吓的直哆嗦。
他那一身常年不洗的褂子竟然洗了,洗了才知道这身褂子是暗红色底子的上面的黑色福字寿字织花也出来了。
项念念暗想,洗这衣服不知道费了多少水和洗衣粉呢。
为了遮住没什么毛的脑袋,王大荀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顶黑色的瓜皮小帽儿,他就差后脑勺一根长辫子了,活脱脱的清朝遗老遗少形象。
待他走近,项念念仔细一看,他脸上竟然真的抹了粉,粉的品质好像不太好,白白的一层好像刷了石灰的墙,幸好他没刷腮红,不然就好像林正英的僵尸电影里的僵尸了。
说真的,干干净净油头粉面不太适合他,项念念还是习惯他邋遢的乞丐形象。
“王大荀同志,你这是要搞事情呀。”项念念玩味的看着他。
王大荀原地转了一圈给项念念看“怎么样,我的新褂子好看吗?”
额……褂子竟然是新买的,怎么看着像旧的。
“新买的吗?”项念念仔细打量“我还以为你那身行头拿去洗了呢。”
“唉,是想拿去洗”王大荀一脸无奈“没洗衣店愿意给我洗呢,不然,念念你帮我拿回去搁你家洗衣机帮我洗洗。”
项念念被他这话吓的差点摔跟头,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怕堵着我们家下水道。”
王大荀伸出食指连续隔空点了她好几下“没良心的丫头。”
项念念冷漠脸一秒表示鄙视之后,又一脸八卦的问“王大荀同志,你是不是有新恋情了?”
不问还好,一问王大荀老脸通红,雪白的粉底都盖不住“绯闻,绝对是绯闻。”
项念念一脸“呵呵哒”“不然你搞这么帅干嘛?”
王大荀脸更红,有点不好意思的问她“我帅吗?”
“当我没说。”项念念忙举手投降。
“哼!没良心的丫头,从来都不叫我大荀爷爷,也不知道夸夸我,还是白起宣女婿好。”王大荀一跺脚一甩头,拿着他的“铁口直断”的幡子出门了。
“绝对吃错药了,不然就是恋爱了”项念念看着他的背影说“要不然他这糟老头子怎么还会这样、这样。”项念念学着他一跺脚一甩头。
这分明是少女的动作。
额……这老匹夫不会瞄上了哪位少女,想老牛吃嫩草吧?王大荀出来门就上了公交,一直坐到十七中的门口的站台下了,然后在学校旁的一个巷子口等着小雅放学从这里经过。
正文 第390章 好狗不挡道
十七中,是东海一所普通高中,学校施行封闭式管理,不过住的离学校近的走读生,中午还是会被放出来回家吃午饭。
付小雅家就在学校旁边的那个巷子尽头。
付小雅今年十七岁,读高三了,学校为了升学率,高三的学生们正月初六就开始上课了抓紧时间做最后的冲刺。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下课铃还没响,付小雅就背着书包出来了,她穿着校服,脖子上挂着走读生的通行证,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保安看了一眼她的通行证,照片跟本人相符。但是现在还没有下课,保安不愿
意放行。
去年年底开始,学校的门禁抓的更严了,逃课的话保安可以直接把学生拎到教导主任的办公室的。
“我请假了,肚子不舒服,要回家!”付小雅瞪眼。
她长的挺漂亮的,属于乖巧型的女孩子,但是语言和肢体动作却露着一丝故意为之的痞气,似乎是想吓唬保安。
逃课的学生保安见多了,对于付小雅的张牙舞爪根本不为所动,要她出示班主任签名的请假条。
付小雅一脸木然“没有请假条,我妈死了,我要回家看看,来不及跟班主任请假。”
两个保安面面相觑,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真……真的吗?”刚来的年轻保安有点懵了。
付小雅依旧是木然的表情“谁会随便拿自己的妈开玩笑?”
两个保安对视了一眼,登记了一下她的名字和班级,让她走了。
付小雅出了校门,恶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头,低着头往家的方向走。
她妈是死了,不过不是今天,而是大年三十那天早上,被她发现躺在卧室里没有一点呼吸,身体只剩下一点余温。
她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来,把妈妈送到医院,医生还没来得及给妈妈洗胃,妈妈就走了。
医生说是吃了过量的安眠药。
付小雅知道妈妈一直有失眠的毛病,睡眠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一晚上能睡到四个小时,不好的时候会瞪着眼睛到天亮。
所以付小雅妈妈一直医院开安眠药,每天睡前都会吃一定量,吃过药之后最起码每天晚上能睡到五六个小时。吃药两年了,除了因为副作用早上起来头疼之外,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其他什么意外情况。
因为需要长期吃,安眠药又是处方药在外面买不到,付小雅妈妈为了省事,时常集中一天去多家医院,开出几个月的药量来免得三天两头跑医院耽误事。
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她妈妈会因为安眠药过量死在年三十的早上。
付小雅有问过她爸,前一天晚上妈妈是吃了多少药,爸爸完全一头雾水,甚至都不知道妈妈已经有两年的失眠病史吃了两年安眠药了。付小雅的爸爸是个开滴滴的司机,在开滴滴之前是跟朋友倒腾点小商品买卖跑跑黑车什么的,工作时间自由,一个月也能挣一万两万块钱。自从有了滴滴打车他就开始正规运营滴滴载客业务,加上那点小
买卖,一个月能有两万多了,虽然比上不足但是比下有余,至少小区里很多老街坊邻居还是挺羡慕的,觉得付小雅爸爸是个能人。付小雅不喜欢爸爸,也不是不喜欢,应该说是没什么感觉,从小到大父女俩很少交流。爸爸的工作不算很忙,谈不上早出晚归,但是她总觉得他在这个家里的存在感不强,每天如果回来的早就是坐在沙发
看电视或者看报纸等着吃晚饭,回来的晚那就是跟朋友喝酒或者打牌去了晚饭也不会回来吃了。
妈妈去世之后,付小雅开始讨厌起自己的爸爸来,跟爸爸就更少交流了。
因为听信什么迷信的传言说年三十过世的人不能留到新一年下葬,妈妈的身体一凉透,爸爸就迫不及待把她弄到殡仪馆活化了,因为时间太紧来不及找墓地,骨灰就草草的找了一个灵古塔放到了那里。
妈妈一走,整个家里立刻变的冷冰冰的了,爸爸比从前更早出晚归了,以往热气腾腾的一日三餐变成了餐桌旁一张粉色的钞票。
爸爸提出等正式开学了让她住校,她不愿意,不是不愿意住校,而是根本都不想去上学,她不知道读书考大学有什么意义,不知道人生有什么意义。
这几天补课她几乎都只是上午去教室露个脸发个一小时两小时呆,然后就回家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她想不通,妈妈为什么会吃那么多安眠药自杀,之前真的一点迹象都没有,前几天她们母女俩还高高兴兴出去买了很多年货,还买了新衣服。
妈妈为什么会突然想不通自杀?
连续想了两天,在看过一则渣男跟小三合谋杀死原配妻子的新闻之后,付小雅突然有点恐慌,有一个可怕的念头紧紧抓住了她——妈妈不是自杀,是她杀。
她要找出证据,她一定要找出证据!
付小雅因为这个念头最近更加心神不宁无心上课,总觉得爸爸会不会趁她不在家,带着小三什么的到家里来,她低头疾走想赶回家来个突然袭击。
突然,她撞到了人。“对不起,对不起”付小雅道了歉忙抬起头来,看到面前一张皱巴巴的脸,戴着黑色的圆圆的墨镜,一顶瓜皮帽有点滑稽,身上穿的褂子更好像是从老棺材板里刨出来的,手上拿了一个破幡子,幡子上写着“
铁口直断”。
“又是你啊!”付小雅不高兴了,又是这个神棍。
她已经在这巷子里遇见过他三次了,每次这个神棍都死乞白赖的要给她算命,免费算命。
免费?切!付小雅才不信,天底下哪有什么免费的午餐。
这神棍不是别人,正是梳妆打扮的油头粉面的王大荀。
“小姑娘”王大荀拦住她的去路笑眯眯的看着她“我们很有缘嘛,我免费给你算一卦,真的免费,收你一分钱我是小狗。”付小雅不耐烦的看着他,撇撇嘴很不客气的说:“好狗不挡道。”
正文 第391章 你们都是一帮损友
王大荀一脸受伤,但仍旧好声好气的说:“真的,算一卦又没什么损失。”
被他缠了好几次,付小雅实在是不耐烦了,瞪眼道“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搞封建迷信坑蒙拐骗的了,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要不是这些神棍传播封建迷信,她怎么会连多看自己妈妈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付小雅想想就来气。
王大荀还想纠缠,付小雅看到他身后过来的几个小年轻,立刻面露喜色,高兴的冲他们招招手。
三个分别染着红、黄、绿头发的年轻小伙子立刻奔过来,把王大荀围上了。
这些年轻人看起来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嘴里叼着烟,大冬天的穿的很单薄,衣领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粗金链子。
红毛青年应该是他们的头头,因为脖子上的金链子比较粗一点。
“小雅,怎么了,这老头骚扰你呢?”红毛青年逼近王大荀。
“呵呵,哪能啊”王大荀一边后退一边讪笑“就是想给小姑娘看看相做点生意混口饭吃。”
“老骗子!”红毛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骗钱骗到我妹子头上了,是不是找打啊!”
红毛的拳头已经抡起来了,眼瞅着就要落到王大荀的身上了。
“算了,张勇”付小雅说“算了,这老骗子年纪这么大,你把他打坏了就不好了。”
红毛立刻放下拳头,搂住付小雅的肩膀,指着王大荀的鼻子说:“看清楚咯,这个妹子是我罩的,以后再看到你骚扰她,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七老八十我照样揍你,今天看在我妹子的份上我放过你,快滚。”
王大荀慌忙拿着他的幡子一溜儿小跑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他在拐角处停下来,偷偷的探出头张望着。
付小雅很不自在的推开了红毛张勇的手,低声说:“张勇,我找你就是想求你帮个忙。”“哎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