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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有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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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留情:“……”
  这么乱,都能找得到,还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这竹简沈留情看过,没发觉什么异常,不过是凡间风月场所的那种风月绘图,一男一女,没什么意思。
  他转过身,满脸胡茬子带着傻笑,递给了沈流静。
  沈流静刚接在手中,便是微微一怔——有一股似有若无的熟悉气息,在竹简上盘桓不去,但想要细细辨认,又无可察觉。
  沈流静微微蹙眉,再让沈留情细看。
  沈留情摇摇头:“我修为不及你,看不出有何异常。”
  他一指在星罗万象中,低吼挣扎如野兽般的谢飞荧:“你看他的模样,他也是元后修士,怎么会凭一枚小小的木牌,就被人彻底惑神?”
  沈流静猛然抬头,豁然开朗!
  是言灵之力!
  言灵一族的力量本就无从可查,只是他曾与霍晅朝夕共处,霍晅又曾用言灵之力在他身上下过血封,他才能抓住一点朦朦胧胧的影子。
  再看谢飞荧心神完全被迷惑住,周身却没有一点邪气,便能断定,定是言灵之力作祟。
  当年弱水之战,言灵一族早已诛杀殆尽,难道,这世上除了霍晅,还有其他人,也觉醒了言灵之力?
  沈流静稍稍收神,将清净之力注入谢飞荧眉心,进入他识海之中。起初他还挣扎的厉害,半盏茶后,神色慢慢温顺下来,最后终于安分了下来。
  沈流静收回清净之力,谢天意焦急的等在一旁,指尖微微颤抖。
  片刻,谢飞荧眼中茫然尽去,抬起头来,恭顺一笑:“父亲,您别担心,孩儿已经好了。”
  谢天意长长吐出一口气,若不是还在外面,简直忍不住要老泪纵横。
  沈流静问及此事,谢飞荧倒记得清清楚楚。
  “我那日收到的留音鹤是成集师兄给我的。我心想,反正要出去游历,不如与师兄一起。那日到了青州客栈,在桌上看见这枚竹简,我觉得好笑,想用来逗弄逗弄师兄,就拿在手中。便是这时候,就出事了。”
  “我一拿在手中,耳边就有人嗡嗡的说话。”
  果然是被言灵之力惑神了。
  沈流静道:“这股邪力实在古怪,似乎唯有清净之力能将其消逐。我这便去青州,查探一二。”
  沈留情便请谢天意与谢飞荧暂留空镜墟养伤,谢天意自然喜不自胜,留了下来。
  沈流静随手捏了云,刚出了山门不久,沈留情便吆喝着追了上来。
  也难为他,明明坐在云上,不需要走路,可往那云上一盘,仍然看出点憨态可掬的鸭子形来。
  “大侄子,你要去青州,方向反啦!那边啊,是去晏极山的。大爷我怕你迷路,特意追出来告诉你!”
  沈流静:“…… ……”
  他难道不知道这是去晏极山的?
  他本就要去晏极山。


第76章 青州
  青州地处大洲正中; 晏极山、空镜墟分列南北,如两个高松屹立的长者,将青州环抱其中。
  时至初秋; 正是青珑棉的花期; 棉丝一般的细腻的青蕊铺天盖地飞满了整座城。高大的青珑棉将整座城笼盖成了苍翠绿色; 枝叶扶苏; 繁密之间隐约可见瞭望城顶随风招展的飞云白旗。
  霍晅立在云头; 任由青蕊扑面; 清凉滑腻真如春雨一般。静立片刻; 她降下云头,落在了城中。
  青州城凡人与修士并居; 混杂且相安无事。酒馆里掌案的是位上了年纪的婆婆,见一位“仙子”浮云而降; 也并没有多少惊异,不紧不慢的在木案上揉着面,不骄不躁的问:
  “仙子是要落脚还是问事儿?问事儿老婆子不晓事,落脚小店也无客房。”
  这不就是赶人嘛?
  霍晅一掀衣摆; 自顾坐下,轻拍桌案:“老人家; 锅里煮的,猪脚猪蹄猪勒骨; 不拘猪身上的哪一块; 捡香软可口的上……”
  她一指店里最大、足足能放下一个三岁小童的陶瓷盆:“就那一盘。多了不要。”
  鲁婆婆“嗬哟”一声; 慢条斯理的抬起浑浊的眸子; 望了她一眼,一句话说的是晃晃悠悠,似乎一个字卡住气,就要过去了一般:“仙子,能……吃……的完……不?”
  不等霍晅答话,她便端着盆,去门口烧着的大锅里挑拣,嘴里似乎嘀嘀咕咕:“能捏云的仙子……,还没有……辟谷……还要吃肉……”
  青州倒也不愧是全民修仙之地,连路边一个老婆婆,也知道辟谷。
  霍晅有好几日没吃,盆里这肉的确炖的软烂酥香,啃了大半盆,忽而长长的叹了口气。
  鲁婆婆烧着柴火,慢吞吞的问:“仙子为何叹气?”
  霍晅又叹:“烦心,胃口不好。”
  鲁婆婆咔擦一声,把柴禾给掰断了,望了好几眼她面前小山一样的骨头,默默的转过脸去:“仙子已能腾云上天,还有什么烦心事不成?”
  霍晅浅浅一笑:“婆婆这一生,可有什么烦恼?”
  鲁婆婆咽了咽口水,她年迈已久,伸长了脖子,发出咕噜一声:“我是无用的凡人,这一生虽然也算随波而流、知足安居,但也无时无刻,都有挥之不去的烦恼。若想这一世没有烦恼,恐怕要等入土了吧。”
  不等霍晅又问,她便继续慢腾腾的烧着火,慢腾腾的开口:“年幼时,兄弟姐妹足有十人,却无家产,最大的苦恼,就是没有饭吃。半夜里常常饿的直哭。出嫁之后,夫家还算富足,却三年无子,整日担惊受怕,想的都是他今日莫要饮酒,不要打我。”
  “后来,儿子成婚,又有了孙儿,媳妇却在上香时,见了仙人。我便想,希望儿孙都能平安喜乐,长长久久。不过,那孩子在家打锅砸碗半年之后,终于跟着仙人跑了。我儿出去寻她,至今未归。若说我此时的烦恼,就是别在夜深人静时咽了气,好歹能见我儿一面。”
  霍晅垂下眼眸,慢慢道:“若无温饱,便求温饱。若得了温饱,便必定会有比‘温饱’一事更大的烦恼。”
  鲁婆子怔怔的望着锅膛里跳动的火焰:“仙子所言,凡人的烦恼无怪乎衣食住行、爱恨情痴,仙子的烦恼却要比这大的多了吗?”
  霍晅笑而不语,忽而竖起手中的大骨头,将脸给挡住了。
  对面的酒馆里,原本空无一人,就连酒家也盖着斗笠在竹椅上打盹。沈流静却突然出现,端端正正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那酒馆四处灰蒙蒙的,桌凳上都蒙着一层斑斓的油灰。偏他往中间一坐,整个脏兮兮的小馆,瞬时便如同一幅已有了年头的古画,再无一点脏污,反而更多出了收藏把玩的无价可贵。
  霍晅又拿起一根骨头,可恨不能挡的严严实实的。
  沈流静微微蹙眉,下意识的调动了牵丝蛊,却探听不得一丝端倪。看来,是她将母蛊给封住了。
  青州出事,与言灵之力有关,他原本打算前去晏极寻她。不曾想,沈留情告知他,霍晅早便离了晏极。
  他刚到青州,便发现了她的踪迹,原本是想隐匿行迹,逗她一逗。没想到她专注的啃了一大盆肉,硬是没发现他。
  他这才忍不住,先现了身。
  霍晅从一场荒唐大梦之中惊醒,猛然见了这被自己渣了又渣,仍旧不改初心的好少年,一时坐立不安,恨不得滚地葫芦遁地逃走。只觉得自己一张老脸青红白紫,彩虹一般将所有颜色都显了个遍。
  她脸色复杂,脊梁挺直,倒显出许久不见的正经来。
  这模样,活脱脱便是在酝酿“大杀招”。叫人以为,她下一刻又要说出什么断情决意的蠢话来。
  沈流静眯了眯眼,正要上前,忽见霍晅周身气势变冷,眼神更显凌厉,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中的骨棒,继而将桑枝木筷捏在手中把玩。
  沈流静亦觉出来人,不动声色。
  霍晅将木筷转动几圈,忽地随手一掷,这早便断绝了生气的木筷落地便生成了一棵葱葱笼笼的桑树。枝桠环抱,呈现一个捕捉的姿态。
  “刺啦”一声,衣裳破裂,秦芾连连后退,避开游移而至的桑枝,甚是狼狈。
  她收了炼心伞,伞尖对准霍晅:“霍羲渊,你干什么?”
  霍晅却收了眸中冷光,漫不经心的一笑,桑树也收了张牙舞爪的枝桠,乖巧的装树:“还以为是什么妖邪偷窥,原来是不落天秦宗主。失礼,勿怪。”
  秦芾:“…… ……”
  这个人,真的!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等人家亮出爪牙时,她又猝不及防的开始讲道理。
  秦芾暗暗磨牙,皮笑肉不笑的上前,虽说她是不落天宗主,本可见平礼。可还是恭恭敬敬的拜见了剑尊。
  转身对沈流静见礼时,笑意倒瞬间真切了三分。
  “剑尊与琅华峰主,怎的碰到了一起?这青州乃是灵气匮乏之地,今日也能迎来两位上尊,当真是蓬荜生辉。”
  霍晅冷哼一声:“青州之事,人尽皆知。你为何来青州,我与琅华便是为何而来。”
  秦芾听她口中的“琅华”,看向沈流静,眸光微微一转,浅笑道:“我还以为,你又是来见他。毕竟他当初也是为你而死,你为他……不惜和我决裂……”
  沈流静岿然如石,不动声色,似乎毫无动容,衣袖却无风自动。
  霍晅冷冷一眼扫来:
  “秦芾,你是在秋光淡里关的久了,连人话都不会说了?人五人六的出什么幺蛾子?你以为你是什么凡俗宫殿里的娘娘吗?说几句话拐弯抹角,讲人话。”
  秦芾:“…… ……”
  秦芾毕竟不愧曾是霍晅密友,人常言,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十分有道理。
  秦芾能屈能伸,也能若无其事捡起被霍晅扔在地上还碾了两脚的脸皮:“我听说,有不少修士出事,无一不是性情大变,行为狂悖。而最后出事的地点都是青州。我不落天原本有一外门弟子,名宋鉴予。与你曾有一面之缘。因她有暗算同门之心,被我逐出不落天。数日前,之前与她交好的几名男修都出事了。我连夜查到宋鉴予,她却突然死了。”
  秦芾取出留影珠,宋鉴予被锁在问心阵之中,眸光暴戾、周身一股杀气,与之前的谢飞荧如出一辙。
  秦芾刚开始审问,她便突然笑起来,身形朝后诡异的弓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状。她痛苦的喊叫了几声,手指胡乱的抓着,最后周身灵气外泄,精气散尽,死时身形佝偻,枯皮鹤发,如同一个生气散尽的垂暮老人。
  秦芾摇摇头:“当时我就在殿中,可根本来不及救她。”
  霍晅问:“她周身灵气、精气、生气,三气尽数耗尽,这短短几息之间,便没了。”
  这便是问题所在。
  秦芾道:“我虽然修为不及你,可不至于察觉不到半点。三气正是根本,一瞬间就没了,不像被她自身耗尽,也不像散了出来,你想,若是散了出来,我会察觉不到。”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我觉得,像是被人偷走了。”
  吸尽三气,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之中。
  如此令人发指,正是魔修的手段。正道之中,谁敢如此?可出事的这些人,修为最高也不过元婴,若是为了修为,大可暗中行事,何必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秦芾坚持认为,是为了偷取这些人的修为,壮大自身的修为:“你生来天资过人,修行容易,哪知道,许多人不过徘徊在大道门槛上。纵使修行数百年,也难以进阶,摸不到一点大道的影子。为何这么多人堕入魔道?即便天罚终至,也屡禁不止?人这种东西,欲望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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