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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跟容炤有关,却是容盛在心里仍旧希望这件事不是真的。
容炤跪在地上,脸上的金丝眼镜也已经掉落在地。
他猛地抬起头,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迹,只是露出一脸无辜道:“爷爷,我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如果是我刚才做了什么的话,我只能说,我似乎是被什么控制了,对于刚才做了什么完全不知情。”
容炤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够承认什么,若是他承认了的话,那么等着他的绝对是十分严厉的责罚。
“被控制?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要控制你?”容盛脸上怒意更浓,俨然到了要爆发的边缘。
容天祁站在一旁,见此伸手扯了扯容韶的袖子,暗暗道:“哥,这件事真的跟二哥有关系么?”
之前他那个姑姑想要布阵害他们兄弟,而现在姑姑的死竟然与他二哥有关,容天祁觉得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让他想不通了。
容韶闻声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他这个弟弟许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到了这个年纪还这么单纯。
抬起手在容天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容韶无奈道:“你就没想过姑姑跟容炤其实是合作关系,而容炤对姑姑下手,是为了保全自己?”
兄弟两个的声音虽小,却是仍旧落入到了灵堂内其他人的耳中。
容盛闻声面色一沉,而容炤的眼底则是闪过一抹愤恨。
至于容翰夫妇两个听到容韶的话后,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们儿子怎么又跟容棠扯上合作关系了?
“容韶,你到底在什么?阿炤他怎么会……”卫澜护子心切,哪里容得容韶说出容炤的半点不好。
说话间已经猛地松开拉着容翰的手,直接朝着容韶兄弟走了过去。
容天祁眼看着卫澜走近,下意识的去拉容韶的手,眼神更是示意容韶小心些。
别人不知道这个婶婶的厉害,他可是知道的,还记得小时候就因为他不小心弄脏了她的一件裙子,卫澜可是将他的腿都给掐青了。
因为当时年纪还小,容天祁自然没敢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不过在他心里却是将这件事情记得十分清楚。
卫澜绝对是那种在自己的儿女面前保持着一副慈母形象,在其他人面前便会时不时地露出獠牙的女人。
眼看着卫澜朝着自己走近,容韶面上却仍是淡然一片。
“婶婶,我看你还是先冷静些的好。”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冷静的看你们兄弟联手污蔑我儿子么!”卫澜一步上前,直接站在了容韶跟前。
她气势汹汹,俨然与刚才那一副委婉模的模样大相径庭。
看到这样的卫澜不仅是一旁的容盛,就连跌在地上的容炤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他二十几年来还从未见到过自己的母亲这样一副模样。
卫澜话落,一旁回过神来的容翰也顿时有了动作。
好在他比起卫澜要冷静一下,只是脸色仍旧阴沉愤怒,“阿韶,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证据证明阿炤跟你们姑姑的死有关?”
容翰夫妇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说话的时候自然是底气十足。
而始终淡定的站在那里的容韶见此却是蓦地轻笑出声。
就在几个人将视线落到他身上的同时,容韶竟是直接由着身后拿出一份好似文件的东西来。
“本来有些事情因为不想爷爷担心我本不打算说出来的,不过今天既然这样了,我也只好开这个口了。”
容韶说着手腕一动,直接转身看向一旁的容盛。
容盛在听到容韶开口的瞬间,阴沉的脸上闪过一抹疑问。
“什么事?你说。”
他倒要看看容韶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容韶冷笑一声,随即将之前容天祁几次险些遇害的事情讲了出来,其中自然也包括之前在外宅的那次。
只是其中关于原潇的部分被容韶一笔带过,毕竟现在他还不想让容家其他人知晓原潇的身份。
容盛在听完这一切之后,阴沉的脸色逐渐变白,最后竟是身子一晃,若不是容天祁及时扶住他,恐怕就要直接倒了下去。
“你说的这些若是真的话,那也是容棠所为,跟我们阿炤有什么干系?”卫澜猛地转身,她绝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跟这些事情有关。
而容翰此时的心情却显得有些复杂,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不过看着容韶的样子,似乎十分有把握的样子。
就在容翰准备开口为容炤辩解些什么的时候,容韶却是猛地将手中拿着的那份文件打开,紧接着就见他向着容盛走近两步,“虽然容棠姑姑之前几次对天祁下手,不过既然她已经死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什么,我要说的重点则是这个。”
将手中的文件交到容盛手中,容韶顿了顿又道:“我手中的这份乃是有人私下里与术士联系的证据,而这个人……正是容炤你!”
猛地指向地上的容炤,容韶那双墨色的眸子一瞬间变得幽深阴沉,周身更是泛出一阵杀意。
众人对这样的容韶并不陌生,每当容韶露出这样的神情便是代表他是真的生气了。
容盛看着手中的那些资料,双手则是不由得颤抖起来。
容棠的死因乃是被术法所控制的阴煞所杀,这件事情虽然没有几个人知道,却是瞒不过他。
“容炤,你还不承认这些事情是你干的!”猛地将手中的资料摔在容炤脸上,容盛猛地吸了口气。
容韶拿出的资料中不仅有容炤私下约见术士的证据,还包括他与容棠只见的聊天记录,其中种种无不是在说明容炤跟容棠的事情有关。
容炤看着那散落满地的资料,攥紧的手掌却是越发收紧。
那些消息记录他明明已经设法抹去了,甚至于他已经早所有人一步去到容棠的家里抹去所有能够跟他扯上关系的证据,在做好一切之后又设法将消息透给了老爷子知道,而眼前的这些……
容韶他是怎么办到的?
容炤紧紧地攥着手掌,他不能承认,即便是证据确凿他也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了的话就都完了。
“不,这事情怎么会跟阿炤有关,你们都知道的,阿炤他一向老实本分,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卫澜已经慌了,她不管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只想保住容炤。
就在卫澜开口的同时,一旁的容翰却是猛地将卫澜拉到一旁,“证据确凿,你还为他争辩什么,我真是没想到……”
容翰低头皱眉,他本就对容炤没什么期望,眼下这件事情不管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能在老爷子面前再维护容炤了,也许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容炤自生自灭,这样他在老爷子面前也不会太难做。
察觉到容翰完全没有维护自己儿子的意思,卫澜顿时一惊,她猛地拉住容翰,“你怎么能这么说,阿炤他是你的儿子,你竟然不相信他?”
看着容翰夫妻两个在灵堂内争执不休,一旁站定的容韶只是将视线落到面前的容炤身上。
容炤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他本能的朝着那寒意传来的方向看去,抬眼间正对上容韶那一双幽深的瞳孔。
然而就在对上容韶眸子的一瞬,容炤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容炤最终竟是主动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因为他的承认,一旁本欲为他辩解的卫澜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而容翰看着昏倒的妻子,只是朝着容炤冷冷看过一眼后,便是带着卫澜走了出去。
“哥,你说爷爷会怎么处置容炤?”灵堂外,容天祁忍不住问道。
他怎么也想不通,容炤为什么突然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就全部都承认了,虽然那些事情确实是容炤做的,只是看着容老爷子的反应,相比下场必然会十分凄惨,这样一想,容天祁还是不由得觉得容炤有些可怜。
“与其关心别人,不如担心一下自己,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容韶闻声只是冷笑一声,这次容炤虽然栽了,却是容家盯着他们兄弟两个的还大有人在,躲过这一次并不代表可以躲过下一次。
猛地皱了皱眉,容韶忍不住抬眼向着四下看去,似乎想要从院子里的人群当中搜索到那一抹身影的所在。
只是直到他将四周看了个遍也没能发现原潇的身影。
容韶微微皱眉,脸上的神情比之刚才更加凝重了些。
而容天祁似乎对此毫无察觉,他还在犹自思考着容韶刚才话里意思。
容天祁单纯的而觉得,想要对付他们的不就是容炤他们么,而现在容棠已死,容炤又被揪了出来,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哥,我觉得……”转过身来看向容韶,容天祁正打算开口发表自己的见解,却是就在他开口的一瞬,就见得本是站在他身侧的容韶竟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迈步走远。
看着容韶离开的背影,容天祁无奈摸了摸鼻尖,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
原潇从树后走出来,迎面正遇上正向她走过来的容韶。
视线由着容韶的脸上扫过,原潇嘴角微勾,“看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明显从容韶的脸上看出了放松之态,原潇敢肯定,容炤的事情毕竟已经处理好了。
容炤上前,在原潇开口的同时已经走到了她跟前,闻声点头道:“已经处理好了。”虽然他最后用了些手段才让容炤主动承认,不过眼下这这件事情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任凭容炤再如何也没有用。
原潇并没有问容炤的下场会如何,那是容家内部的事情,她没过问的必要。
而现在,容韶请她办的事情似乎也已经完成,也就是说,她现在就可以走了。
抬头看向容韶,“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我也该离开了。”原潇说完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什么,“酬金的话,你直接打给我外公就行了。”反正这件事最爱是也是自家老爷子应下来的。
“我会的。”容韶点头,眼中似乎有一闪而过的亮色。
容天祁找了半天,终于在院子的一角发现了容韶的身影。
只是等到他走过去的时候,却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容韶倚在树上,神色虽然如常,却终究是让人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容天祁走近过去。
“里面怎么样了?爷爷出来了?”靠在树上,容韶见到容天祁走近,眯着眼睛问道。
朝着容韶相同的方向看去,容天祁只看到一扇紧闭着的大门,“我过来的时候爷爷还没有出来,不过里面似乎已经没有声音了,也不知道容炤怎么样了。”
“容炤他不值得你去同情,要知道你差一点就死在了他的算计里。”容韶语气平静,听在容天祁的耳中却带着敲打的意思。
容天祁几乎是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他知道容韶说的没错,只是心里仍旧有些不舒服,毕竟是相处了多年的亲人,哪怕容炤心里并不把容天祁他们当做亲人来看点,但是在容天祁的心里他却是一直当容炤是自己的亲人一样。
容炤看向自己的弟弟,他知道自己一直将容天祁保护的太好,不过没关系,人总是要经历些才会成长起来,而他会等着这个弟弟真正成长起来的那天。
……
容棠的葬礼自然是照常进行,只是显然要比预期的匆忙了一些。
直到容棠下葬,期间容盛都没有再出现过。
容家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