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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女颇有些不舍地看着寒玉床,切开的寒玉虽还能拼凑在一块,肯定不如整块了。杨过看出她的不舍,转了下眼珠子,转头与原随云道:“原兄,我想还是不要切开它,而是想其他的法子取玉髓为好,例如在下头打个洞?”
原随云心知两人的不舍,围着寒玉走了几步道:“杨兄弟的法子也不是不行,只是从地下打洞得想法子将寒玉抬起搁置在其他物什上。”
杨过哈哈一笑道:“法子总是人想出来,原兄你武艺高强,而兄弟我素来有些小聪明的。就是抬起它而已,一会儿就想出来啦。”
法子自然很快就想出来了,寒玉并不是很重,为难之处是它散发的寒气,克服了这一点很快就将其抬于两张石桌之上,杨过才拿了倚天剑和温玉瓶爬到寒玉之下取玉髓了。
待杨过从寒玉下出来,笑将温玉瓶递与原随云手上,才捶着腰语带惊奇地道:“若非是原兄弟,我竟不知这寒玉床里头有玉髓,哎呀,晶莹剔透,寒气逼人,虽则三滴,没了它们,寒玉床一大块地方立刻就变得不那么阴寒逼人啦。”
原随云只看了一眼就贴身放好温玉瓶,待将寒玉归置到原位,方郑重谢过两人。小龙女不想与杨过的一起的地方杵着个原随云,晚间三人用过些简单的膳食后,直接开口道:“原公子既已拿到了寒玉髓,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
杨过颇有些不好意思,暗道姑姑说话真是太直接了。原随云却不以为意,他和逐月在一起独处时其实也是不喜欢有他人来打扰的。又因拿到了寒玉髓,他难得神色温和地笑了笑道:“龙姑娘放心,我现在就离开古墓。倒是你们两位,当真以后就留在古墓之中隐居不再过问外间之事了?”
小龙女看向杨过,眼波温柔,含笑道:“过儿你去哪里,我就去哪儿。”杨过对小龙女一笑,转头与原随云道:“我先送原兄弟出古墓吧,以后到底如何,现在还没做打算。”
从水潭里爬出,杨过拍着湿透的衣服,边喘气边与原随云道:“……这么说你现在是要去寻你的未婚妻子花姑娘了?我虽不知道你们为何分开,但希望你一路顺利……”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且熟悉的箫声,他循声看去,惊讶道:“黄老前辈?”
原随云也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身着青衫的老者站在一根树枝上吹着一根翠色玉箫,曲子正是逐月曾吹过的“碧海潮生曲”,他不由得仔细看向老人,真是逐月的师父么?
却说黄药师一路赶来终南山,却不妨原随云已随杨、龙二人进古墓去了,便在外等着,此时看到两个年轻人,一个是之前认识的小友杨过,另一个应该就是原随云了。
黄药师的身形如鬼魅般轻飘飘地到了原随云跟前,又是一掌拍向原随云面门而去,此时黄药师年过七十,虽气力与耐力相比壮年之时有所衰减,但是一身内功却是越发精湛了,这看似轻飘飘的普通至极的一掌,在原随云眼里,却是他所见最为可怕的一掌,他疾退而去,才堪堪避开这一掌。
杨过见黄药师二话不说就对原随云动手,惊愕片刻忙出声道:“黄老前辈,你与原兄弟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黄药师冷笑道:“误会?拐了我徒儿且又抛下我徒儿,算不算误会?”
眼见黄药师还要继续动手,原随云突然上前几步,在黄药师跟前跪下,行了大礼方道:“随云见过前辈,逐月极其挂念您,可惜回到此地的只晚辈一人。”
黄药师终究不是迂腐之人,既试过了原随云的武功,又瞧着他比女婿郭靖更顺眼些,才让他起来了。也不避着杨过,黄药师直接问道:“逐月离开已二十六七年了,她可还好?可有回到她父母处吗?”
“对前辈而言,逐月离开了二十多年,但是对于逐月来说,时光不过才一年而已。”原随云将他与逐月相识以及后来又回此地百十来年后的事情一一说了,“我和逐月是在前辈的墓碑前分开的,我来了此处,而逐月却不知去了何方。因老前辈遗言中明说了寒玉髓,我此次来终南山古墓,就是取寒玉髓的。”
“啪!”黄药师出手如电,打了原随云一耳光,虽没有用内力,但是劲道也不小,让原随云的左颊红肿起来了。
“你是个聪明人,当真想不到逐月运功与你驱毒要付出的代价吗?不过是心存侥幸罢了。我不管她和你之间到底是何情形,但她是我养大的徒儿,和我的女儿没什么两样,这一巴掌是为她打的,你服是不服?”黄药师冷眼看着原随云道。
原随云心下苦笑,哪里敢说不服,且他确实无比的后悔,双眼看不见又有什么关系,至少逐月她有保护自己的功夫在,自己也不用成日为她提心吊胆了。不过这些话,他只会说与逐月听,其他的人哪怕是逐月的师父,他也不屑多说的。
黄药师见原随云的神态,又没听他说些无用的“花言巧语”(誓言),心下略微满意些,只是想起逐月为了个男子弄得失了武功,就和他那傻闺女一样,跟着郭靖辛辛苦苦地守着襄阳,心里还是颇为不得意,暗道女儿外向,嘴里道:“明日起你就同我一道先去襄阳,寻到机会我送你离开此间。”
原随云谦卑地应了是,心里却是担心不已——离开了此间后若是去的地方也没遇上逐月,那他该当如何呢?或许会疯呢……他压下心底的戾气,垂眸掩住了其中的冷厉。
第三十六章 随云不负杀器名
知道原随云要与黄药师一道去襄阳,杨过心中也是纷繁复杂,暗道:“傻姑虽说我爹爹的死和郭伯伯、郭伯母有关,但真相到底如何,还得弄清楚才行。若真是郭伯伯的错,便是拼着一死,我也要为爹爹报仇。若其中是爹爹的缘故……哎,不会的,爹爹怎么可能是恶人呢?”
既打定了主意,杨过便笑道:“黄老前辈,原兄弟,蒙古大军围攻襄阳,我也不能坐视不理,我请我姑姑一道,和你们同去襄阳吧。”
黄药师虽喜杨过这个小友,然原随云之前说事并未详细讲来,他还有话再问原随云,且杨过和他姑姑小情侣亲亲热热地走在一起,他和原随云杵着终究不美。便笑道:“我和原随云还有些事,便不与你们一道走了,在襄阳城再会便是了。”
杨过见状也没有多言,目送黄药师和原随云的身影消失在树影深处,这才回了古墓去。
没有了杨过在场,黄药师对原随云的脸色更差了,他哼了声道:“百岁之后,桃花岛仍在,还是我的小弟子程英的徒孙在岛上,蓉儿我那女儿,还有外孙女儿没有后人吗?”
原随云摇了摇头,想起逐月还曾为黄蓉的事而伤心,不由得叹道:“前辈该知令爱的脾性,既已经在襄阳城过了这些年,以后又岂能抛得开的?前辈真想知道吗?有些事情知道了,却不能改变,不过是凭添烦恼罢了。”
黄药师也不禁默然,半晌无言。撇开这些,其后一路两人倒是相处得还算融洽,黄药师涉猎极广,原随云又是个聪慧绝顶的人物,无论是音律还是武学,亦或是医药之道或是茶艺、品酒,竟都能说上一二,等到了襄阳时,黄药师对原随云的不喜竟是去了三成。
“难得!”黄药师拍了下原随云的肩膀,笑道:“蓉儿找了个呆女婿,我这些年憋气得很,实在不想见郭靖那呆头的蠢样子。没有想到月儿竟是找个了聪明绝顶的女婿,可惜啊,你们都不能长留在这儿……”
“即便我们不在此间,师父更要多多保重。”原随云叫黄药师,也从前辈换成了“师父”了,黄药师斜眼看了看原随云,这改口改得也太顺口了,可比当年郭靖那小子机敏多了。
两人都没有提出住进郭家的话,进了城后便寻了贾客栈住了进去。只是想法虽好,才坐在堂上叫了几样酒菜,就看见一个穿淡红衫裙,俏脸带着一丝骄横的少女进了大堂,她身后还跟着两个抱剑的少年。店小二的一看见三人,就赶紧唤了掌柜上前相迎,“郭大小姐快请,大武少爷、小武少爷快请!”
郭芙脸上的神色更加自得了,她扫了眼大堂,瞧见黄药师一桌,双眼更圆更亮了,“外公!”郭芙叫着高兴地扑了上来,后面跟着武家俩兄弟,“外公你来了,怎么也不给爹娘送给消息去。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了,他是谁啊?”郭芙的双眼上下打量着原随云,满眼的好奇。
武家两兄弟可是如临大敌,之前有个长得俊俏武功也不差的杨过,现在又来个长得更英俊,气度更加不凡的青年,芙妹若是喜欢上他了可怎么办?
原随云一眼便感觉到武家兄弟的敌意,并未放在心上,又因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与黄药师道:“师父,我就不打扰你与郭大小姐祖孙说话了,先上去了。”他与三人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了,转身就走了。
郭芙的小嘴顿时就撅了起来:“外公,你怎么又收徒弟啦?那个程英和我差不多大,我要喊她师叔,这个人瞧着也不大,我岂不是也要喊他师叔?”
黄药师摇着下头,看着这个容貌虽好,脑子却像女婿的外孙女道:“他与你程师叔不同,真论起来你要喊他师伯呢。好啦,你这是瞒着你爹娘出来玩的?快回去吧,对了别告诉你娘我来了襄阳,外头战事快起了,以后少出些门。”
“外公,我娘又快要生弟弟或妹妹了,外公都不去看看娘啊?”郭芙可不想喊差不多大的人叫师伯呢,撅了下嘴不放黄药师走,忙拿黄蓉的大肚子来说事儿。
黄药师虽是江湖中人,却是有文化的江湖人,他深知国家大势绝非是江湖人能更改的。若是郭靖是无关的人,哪怕他嘴上说郭靖迂腐,心里却会暗赞他忠义。可郭靖是他的女婿,为国为民没错,然连带着女儿也一辈子也耗在了这襄阳城中,他心里怎么也不得味儿。
“好了,外公还有事,你小心些。外公走了。”黄药师说完,轻点了下郭芙的胳膊,就让她松开了双臂,径自出了客栈走了。武家兄弟眼见郭芙不高兴,一个劝一个哄,最后还是武修文劝住了郭芙,“芙妹,方才那个上楼的既然和黄老前辈认识,还说是你的师叔伯,一会儿叫他下来问下,不就知道黄老前辈去哪儿了吗?”
郭芙这才转怒为笑,手指隔空点了点武修文,笑道:“还是小武师哥有办法。”
武敦儒不服了,当即道:“黄老前辈乃是高人,他的行踪又岂是一个无名小子知道的?我觉得还是将消息送回府里去,师父师娘定会拿出主意的……”
郭芙不高兴地瞪了武敦儒一眼道:“要送消息你就去送,一会儿我和小武哥哥一道去问就好了。”
武敦儒怎么可能放弟弟一人和郭芙相处?忙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哄得郭芙笑了才作罢。
客栈房中的原随云在练功,所以当郭芙和武家兄弟俩寻来的时候,他并未理会,谁知郭大小姐竟带着武家兄弟俩闯了进来。他收工冷眼看向三人:神色虽淡,话语却极冷,“出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没礼貌?我们又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们敲门了谁叫你不做声呀。你认识我外公,可知我外公去了哪儿?”郭芙撅嘴不客气地道。
还真是个不知世事被宠坏的大小姐。原随云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