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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羊眼中的疑惑,吴尘立即明白,这一切很可能又是圈套!
还在判断中,向羊一把甩开吴尘的手,急声道:“你去哪?”
吴尘心想,你管我去哪?
净宗不是出事了?你怎么从前方回来?难道领队不在客殿处理矛盾?
向羊给他一个不屑眼神,转身向净宗驻地跑去,一面跑一面说:“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和南幽有关?
身后又跑来一个慌张的侍从,吴尘再一把拦住他急问:“净宗驻地出什么事了?”
“楚…楚领队,你可回来了!我们正四处找你。”那侍从上气不接下气。
“说!”吴尘更急。
“您的队伍都在净宗那里,两队伍打起来了!可巧了,您和向羊领队都不在场,我们一顿找,找了……”
那侍从话还没说完,吴尘已经不听他啰嗦,脚步飞掠,向净宗驻地方向奔去。
果然是圈套。
向羊找我是假。
净宗故意支开我,一想在长亭杀我,二还想挑动南幽参试队伍主动出手,掀起和净宗的厮杀?
暗鹰司鹰尉很快就会赶到无忧城了,到时候把两队违反白鹿洞参试要求的事实完全掌握,先动手的南幽队伍会被取消参试资格?
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吴尘一路飞奔,更一路推断。
今天傅云副领队安抚了大半天弟子们的情绪,不知那些奸人如何撺掇陷害,竟让南幽所有人杀去净宗?
如此鲁莽不顾身份?
可当吴尘冲进净宗驻地,来到两派厮杀火热的现场,他瞬间明白,这种事实摆在眼前,弟子们确实难以把持怨愤情绪。
如果今天他没被支开,如果他一直都在现场,吴尘不知自己能否控制情绪,命令冲动的同袍们放下手中法器……
……
“住手!”
“都住手!”
“冷静!”
“大家都冷静,我们是去参试的,别忘了!”
向羊一迭声急切喊出几句命令,他先吴尘一步赶回净宗驻地,敲门打开后门,从后门一路向他们住的地方跑去,那里也是打斗声传来的地方。
渐渐清晰于向羊眼中的,是南幽弟子和他们净宗弟子法器冲天、相互厮杀谩骂、誓死方休之景,他几乎惊呆了。
难道这一天的思想工作都白做了?
是什么事能让他们如此激动,更大打出手?理智都哪去了?
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住手,还喊“我们是去参试的”,这句话无疑戳中正在打斗的弟子们内心,一时间,眼前的打斗形势暂时缓和下来。
两派弟子已经有各自后退的架势,但他们回身一看,见到说话之人正是净宗领队向羊……
……!
是向羊。
这就不能忍!
刚刚冷静一些的南幽弟子情绪瞬即点燃,不用人号令,几乎所有人怒目圆睁,手中法器霍霍,直向向羊冲来。
反而让向羊有些懵怔。
劝架的竟然遭到群殴?
他反应很快,瞬时斩出法器横剑冲高,躲过第一波冲上来的南幽弟子。飞升之中落定在靠近净宗中人的范围内。
南幽中人怎能轻易放过向羊?众人联手一并反攻,刚刚时机缓冲,净宗中大部分弟子也冲上来,再次和南幽弟子形成冲击。
向羊虽然无奈,但也只能冲杀其中。
他一面屏退南幽冲过来的弟子,一面提醒身旁同袍,不可伤人,不可违背天阙试的规定,万万不可!
快住手!
……
吴尘来到净宗驻地看到两派弟子厮杀冲突,也在远处就高声喝令:“住手!”
“你们在做什么!清醒点!住手!”
这次喊住手的人终于不是向羊,不是他,南幽中人就能冷静些。
回身去看,是他们的领队楚洵回来了!领队终于回来了!众人再见领队也一身是血,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渐渐地,有人停下了手中的攻势,很快其他弟子也停了下来。
吴尘看到,南幽人逐渐停手后,净宗弟子竟然没有纠缠不休的架势,很明显了,这场撕斗应该是南幽动手在先。
若按情理推算,应该是净宗的弟子先动手才对。毕竟是他们丢失了经书,更一口咬定是吴尘偷学了无始经。
看来真是净宗挑拨陷害。
吴尘来到众人之中,他想看看傅云在不在,傅云一向稳妥,这次冲突爆发的原委问他最合适,但目光扫视一圈也不见他人。
而后吴尘看到马虎便低声问他:“怎么回事?”
一向多话的马虎突然眼光一避,叹了一声。
吴尘继续向前飞掠,来到还在争斗的数十人之中,将南幽弟子制止,他们正在围攻向羊和几个净宗弟子。
来到两派弟子中间,冷静下来,这时,吴尘偏头一看,才看清……
究竟是什么,点燃了南幽弟子们的情绪。
必须要法器出手,厮杀相向。
不远处,正是净宗领队向羊和两个副领队的房间,房门大敞,甚至有一扇门歪斜地倒着,像是被强力推翻的。
躺在这房中地上,一片血淋淋之中,那个面孔正是吴尘寻觅片刻也没见到的人。
傅云。
第302章 我不能给你作证()
一 吴尘双唇紧抿,死死地抿住,更在心中警醒自己,冷静。【。aiyoushenm】
他攥紧双拳冷声问:“怎么回事?”
环视四周,眼睛盯在向羊脸上。
“……”
其实向羊不过早吴尘片刻回来,他也刚刚才看到南幽副领队傅云死在他房中,来不及分析原委,还没消化这个事实,就仓皇陷入南幽弟子的围攻中。
刚刚喊杀声冲天的气氛忽然冷凝下来,没人说一句话。
“怎么回事!”吴尘重复,语气很重。
向羊还是没说话。
站在向羊身边的副领队付玄松向前一步,尽量语气放缓说:“半个时辰前是我和金凡发现的……”
没有其他人插话,这解释南幽弟子已经听过一遍,在场不知道的只有两个领队。
“我们从外面回来,房门紧闭,一开门就看到他……已经死了……
领队不在,我们赶紧通知了城主,侍从们也护住了现场,更四处去找两位领队,到处找不到……
南幽队伍听说这消息后就冲杀过来,不听解释……”付玄松还没完全说完,南幽弟子们便愤然出声。
“这算什么解释!”
“副领队人死在你们房中,这才是证据确凿吧!”
“向羊!以命抵命!”
“向羊!杀人偿命!”
傅云惨死的房间是向羊、付玄松和金凡同住的,但付玄松和金凡一直和净宗其他弟子在一起,都有时间证人。
从傅云离开南幽驻地,到净宗发现他死在领队房中过程中,只有向羊没有时间证人,更没人见他出现在其他地方。
“领队你快解释一下啊。”金凡见南幽人信誓旦旦紧盯向羊,只有向羊说出他的不在此证明才行。
“我刚从城中心赶回来,我两个半时辰前,被城主找去,事发时我不在房中,也不在客殿。”向羊对众人说。
“这么说城主能给你证明了?你两个时辰都没离开过,一直和城主在一起?”马虎冲上前来质问。
吴尘也抬眼去看向羊。
他明明约自己去长亭,为何说在城中心?
向羊表情尴尬,道:“不能,因为我没见到城主。”
“向领队!你在开玩笑吗!”南幽众人纷纷发声。
面对傅云副领队的惨死之状,他身中数剑,血流如汩,你竟然还有心情说笑!
“领队,除了城主,还有谁能证明你在城中心?”付玄松忙提醒向羊,此刻证明清白撇清关系才是。
“是城中侍从叫我前去,让我在城主的偏殿里等,那里偏僻,没人守卫。”向羊顿了顿说:“只有引我去的那侍从能证明,的确是城主叫我去等,期间那侍从来回两次,说城主突发急事让我稍后,但直到我决定回来城主也没出现。”
“是吗?听起来好蹊跷啊!”马虎上前叫嚣:“城主会做出让你等候两个半时辰,也没有解释的事?”
“你不用这般质问我,通报城主,问过他自然便知。”向羊镇定道。
“我已经知道了!”
突然,众人身后传来一个浑厚声音,回头,城主迟忠带着一众侍从从后方走上来,然后还跟了几个守卫在无忧城边城的侍卫。穿过南幽弟子们围成的通道,走到两派中人正中。
看着倒在房门里傅云的尸身,迟忠蹙眉不解,这次他无忧城真的摊上大事了……
“城主……”向羊见迟忠前来,忙上前一步,就等他亲自解释了。
城主迟忠抬手一摆,顿了顿似乎是下什么决定一般,而后定声对在场众人说:“我并没着人来请向羊领队。
抱歉,向领队,我不能给你作证。”
“你还有什么好说?!”南幽队伍中众人叫嚣着,前排激动的人,手里法器几乎戳到向羊脸上。
向羊不管南幽弟子义愤填膺,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城主迟忠。
迟忠也不躲闪,一副心安理得之势,反盯着向羊。
他们的神情都看在吴尘眼里,他愤怒,他双拳紧握,他何尝不想用手中的长剑刺向杀人凶手。
但吴尘提醒自己,不能鲁莽。
他被净宗人认定偷了经书,可他明明是无辜的,此刻的向羊是否如此?如果是,吴尘不能滥杀无辜,更不能上奸人的当。
他一直在脑中疾疾思索,有人把他骗到长亭,说是向羊有约,却暗藏杀机,更趁他不在杀了副领队傅云,这些事情之间有何关联,这样做净宗有何好处?
“城主,客殿中的侍从特来请我,说您有经书的线索找我面谈,一路引我去城中心空羽偏殿,我在那等了您两个多时辰。”向羊说。
“空羽偏殿?那里早就废弃了,几乎没人去。”城主迟忠说:“我没找过你,两队精英都在禁足,我怎会找你出门?”
“我也问了这问题,侍从说您已经同意,事发突然让我赶快过去。”向羊力争。
城主迟忠连连摇头。
向羊脑子聪颖,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想尽力试一试,为自己洗脱嫌疑。
“您说没找过我,只有问那个侍从才知道了。”向羊赶忙说,生怕事有变故:“还请城主集合这里所有侍从,我与他当面对质。”
城主向吴尘看一眼,吴尘默许没有说话,他遂吩咐下人集合所有侍从。
吴尘则走上前,近看傅云的尸身,想必他口中涌过血,满脸是血看起来甚是凄惨。
他吩咐几个弟子将去抬个木架来,把傅云的尸身盖上白布,不必再让他曝露在众人面前了。
这时马虎才有空走上前来,提醒吴尘说,除了被害死的傅云,唐姗也一并受了重伤,还在调息,尚未苏醒。
“唐姗?”吴尘惊问:“她怎么也受伤了?”
“唐师妹重伤倒在净宗驻地门边,也是他们的人发现的。”马虎说。
吴尘眉毛一挑。
还有这种事?
“傅云和唐姗为何单独来这里?”吴尘问,多了一个唐姗,整件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不知道。”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