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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十年过去,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你没有想过,他是不是抛弃你而去了?”慕轻歌问道。
凤娘却坚定的摇头:“从他失踪,到现在,我从未这么想过!”
“你也算痴情了。”慕轻歌笑道。
凤娘看向她,眸光中透着认真:“小爵爷怕是还未遇到真心喜欢的人,若是遇到了,今日就不会问我这样的话。”
慕轻歌嘴角一抽,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好吧,她的确不懂情爱为何物,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为这个字而奋不顾身。想她曾经所在的那个世界,男女朋友分手,夫妻离婚的大有人在,也没见他们要死要活的。难道,那些都不是真爱?
真是搞不懂!
“小爵爷想听故事,我已经说完了。我想知道,小爵爷叫我来此,是否是有了关于木易的消息。”凤娘轻咬着唇,眸光中带着期待的看着她。
慕轻歌抬起双眸,与她对视。无比坦然的道:“没有。”
简短的两个字,让凤娘眼中的期待瞬间幻灭,浓烈的失望包裹着她。
“虽然确切的消息没有,但是推测倒是有一些。”慕轻歌又补了一句。
“推测?”凤娘眼中重现燃起希望。即便没有确切的消息,能有推测也是好的。
十年了,在不知不觉中,凤娘对木易的期待,已经从最初的回来,变成了他平安就好。
慕轻歌点了点头,“原本还有些不确定,但今日听了你的故事后,我觉得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凤娘急切的道:“请小爵爷告诉我。”
慕轻歌缓缓摇头:“其实,这些猜测你这么多年,肯定也是想到的。只不过,有一个问题阻拦着你。”
凤娘看向她,没有说话。
“你不敢离开,你怕一旦自己离开,木易突然回来,找不到你,会再次错过。”慕轻歌说出了凤娘心中的死结。
凤娘怅然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小爵爷的双眼。”
慕轻歌没有去理会她的恭维,而是道:“其实木易的去处不难猜测。他曾经说找一件东西助你们离开,应该就是他到临川来所使用的东西。从他的话中可以判断,那东西是一件消耗型的宝贝,用一次,力量就少一次,甚至有些不稳定,会有一些危险。所以,他也不太敢确定,那东西是否还有用。这或许也是他独自离开的原因,害怕让你失望,也不想你跟着他涉险。”
慕轻歌的话,让凤娘沉默下来。
“我们若确定木易不会弃你而去。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东西他找到了,却发生了意外,将他被动带离了临川。是返回了中古界,还是别的什么地方我们不得而知。但是,过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回来找你,假设他对你的深情不改的话,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死了,要么被困住。”慕轻歌说出自己的推测。
默默听着的凤娘依旧很平静,正如慕轻歌之前所说,这些可能性,十年时间凤娘不可能猜不到。
慕轻歌看着她,许久后才道:“我把你找来,其实只想说一句话。你不能走出临川,而我可以。中古界也是我必须到的地方。”
凤娘倏地抬头,看向慕轻歌,眼中充满了震惊。
她明白了慕轻歌找她来的含义。
慕轻歌愿意继续帮自己找木易,打探木易的下落。无论木易是死了,还是被困住,她都需要一个答案。
但是——
“你需要我做什么?”凤娘语气坚定的道。
慕轻歌笑了起来,跟聪明人打交道真是好!
她伸出一根手指,对凤娘道:“你那把匕首,我可以还给你。咱们换一个交易。”那把半神器的匕首其实留在她身边用处不大,还不如大方一些。
谁知,凤娘却摇头拒绝:“既然已经送与小爵爷,我便不会收回。留在小爵爷身边,日后若是找到木易,也算是一件你与我认识的信物。”
慕轻歌想了想,没有再坚持。
凤娘再次问道:“小爵爷希望我做什么?”
“认识凤于归么?”慕轻歌眉梢一挑,问道。
“凤于归?”凤娘神色复杂的一闪,扯了扯嘴角道:“怎么会不认识?我的三皇弟。”
慕轻歌笑道:“我的情报中,你的母亲与他母亲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凤娘眸光忽闪了一下,看向慕轻歌:“没错。我母亲的事,与他母亲脱不了关系。”
慕轻歌笑了:“那这就好办了,你应该也想替母亲报仇,也想彻底搞清楚,当初你父皇为何阻挠你与木易的真相。而我,与凤于归有仇。”
凤娘不语,似乎在等待慕轻歌接下来的话。
慕轻歌倾身看向她:“我要你回去,以郦国大公主的身份,坐上郦国太女的宝座,成为郦国的女皇!”
凤娘双眸猛地睁大,眸中神情十分意外。
慕轻歌笑得有几分慵懒:“凤于归很想要这个位子,他想要的,我偏不想他得到。你回到皇宫,可以自己去寻找你想要的答案,更可以报仇。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凤娘沉默了一会,才道:“当初,父皇对外公布我已经不再是皇家公主,如今要回去,还要夺得皇位,很难。”
“怎么回到郦国皇宫,恢复你大公主的身份,这是你的事。而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助你一臂之力,登上太女的位子。而我要的,只是在一切结束后,凤于归的命!”慕轻歌道。
凤娘突然笑了起来:“我真的很好奇凤于归怎么那么不开眼的惹到了你。”
慕轻歌耸肩:“我也不明白,他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为了让麻烦停止,我只好将麻烦的源头扼杀了。”
凤娘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我曾答应过木易,不去坐那个位子。”
“如今,你去争那个位子,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他。等你成为郦国的女皇后,你有更多力量去寻找他,而在临川之外,你还会有我这个帮手,替你找到他的下落。”慕轻歌道。
凤娘紧抿着唇,似乎在认真的思考慕轻歌的话。
她不是在思考答不答应慕轻歌的要求,而是在思考,自己如何能返回那个曾经的家。
盏茶时间后,凤娘抬起双眸,对慕轻歌道:“好,一言为定。”
她站起来,对慕轻歌道:“一月后,郦国大公主凤于飞返回郦国皇宫。”
慕轻歌勾唇浅笑:“半个月后,郦国三皇子会被逐出药塔,狼狈回国。”
凤娘微笑点头,转身离去。
等凤娘离开之后,花月才走进来,对慕轻歌道:“小爵爷,凤娘一个人走了。”
慕轻歌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无所谓的道:“随她去吧。”如果凤于飞连从这里走回郦国焕都的能力都没有,也不用去皇宫里送死了。
慕轻歌走出屋子,看向之前凤于飞所看的那棵大树,轻声呢喃:“凤于归,希望你希望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这份大礼。”
突然,一阵风刮过,将落在地面上的树叶卷起。
慕轻歌凝视着被风卷入半空的树叶,心中暗道:“郦国,风要起了。”
当夜,在桑芷城附近盘踞的一些势力,被来历不明的人马一夜剿杀,无一生还。次日,有人目睹之后,道:“遍地尸骸,血漫山涧。”亦有人说:“漫天大火,烧红了天际,照亮了黎明前的黑夜。”
当墨阳再次出现在慕轻歌面前时,他身上尽管已经清洗过,却仍然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任务完成了,就退出桑芷城。这段时间,你带着一组人马,就在附近活动。一个半月后,你帮我送一个人回秦国。记住,必须要隐藏行踪,低调行事,确保她的安全。”慕轻歌对跪在地上的墨阳道。
墨阳点头,退了下去。
完成这些事,慕轻歌也要返回药塔闭关。
现在,每个人都在为了选拔赛的事在积极做着准备,她也不能太懈怠了。
在慕轻歌返回药塔的时候,一些消息,也传入药塔之中。
“哼!废物,都是废物!”华苍术气得将面前的桌子拍碎,脸色更是阴沉难看。
刁元跪在他面前,脸色也十分差。
那些被杀掉的势力,都是他好不容易收服的,却被人在一夜之间剿杀得干干净净。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本事?
最可恨的是,被杀的势力,都是与他有关的。那些与他无关的势力,根本就没有受到一点波及。
不用费脑筋也知道,对方的目的是针对他!
这些势力,不单单属于他,更多的是他按照师父的指示去收编的。靠的,除了他这个中级丹师外,自然还有华苍术这个高级丹师。
眼下,多年心血被人一扫而空,这师徒的郁闷可想而知。
“到底是谁?你查到了没有?”华苍术对刁元厉声的道。
刁元艰难的摇头,“得到消息太晚,对方早已经走了,而且现场被清理得很干净,根本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敢动这些人,肯定是因为你我的关系。与我们作对的人,可否有人有如此能力?”华苍术问道。
刁元却皱眉。
能够一夜之间用如此暴戾手段除掉这些势力的人,恐怕拥有一支战斗力极为恐怖的军队。在他认识的人中,好像并没有类似背景的人。
唯一一个能调动军队的人,就是星。可是,他身边也只有几个从皇宫出来,保护他的高手,并没有什么军队。
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刁元也不断在心中问自己。
‘难道是他?’刁元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可是,他又立即否定:‘不过是一个毫无背景,稍微有点天赋的家伙罢了,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刁元对华苍术道:“师父,巨蛟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苍术脸色阴沉的看着他,声音狠戾的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巨蛟已出,他们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甚至带回了幻月芽?”
刁元沉默,他真的不知道。
他问道:“要不,咱们去找那巨蛟问清楚?”
华苍术脸色阴霾一片,摇头:“现在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选拔赛很快就要开始了,我无法抽身去迷梦之森。何况,娄川柏那个老匹夫这几日一直跟着我,看来他是有所怀疑了。”
刁元沉默下去。
华苍术在房中踱了几步,身上那种仙风道骨的气质,早已被阴蛰的气息破坏得干干净净。
刁元本就阴蛰的气息,也更加阴冷了几分。
“哼!”华苍术冷哼了一声。
这段时间,真是倒霉不已。
先是精心计划的陷阱完全失效,反而助涨了敌人的气焰。如今,在桑芷城外面的势力,又被一扫而空,偏偏他还找不到凶手。更可气的是,朱苓那个吃里扒外的臭丫头,居然躲了起来,转进炼丹室闭关。
真是诸事不顺!
“朱苓还没有出来?”华苍术声音中带着狠戾。
刁元摇头:“我一直派人在外面盯着,她一直没有出来。”
华苍术双眸狠戾的眯了起来,对刁元道:“行了,这些事都暂时放一放。你下去专心准备,一定要在选拔赛上拔得头筹。”
刁元道:“徒弟最近已经感到触摸到了高级丹师的瓶颈,一旦冲破,徒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