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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哥哥说的对,不要碰石刀、不要去白昼城,不要去外面,等我救回水芽,我就带她回治伤村。
一个冷漠的声音想起,“你逃不掉的,这就是你的命。”
黑轮立刻停住脚步,哀求道:“泥鳅,再帮我一次,我要去救水芽,我要去救她!”
“没用的时候把我一脚踢开,有用的时候想起我,呵呵呵,我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亿万年的荣耀被弱小的虫子一次次践踏,这是我的命,我认,你呢!”说完这句话,冷漠的声音再次消失。
黑轮猛然加快脚步冲向海区,我早就认命了,我只想保护水芽,什么都不想管。
海区三道关卡,每道关卡都有人看守,不是船工没有木牌都会被拦下,黑轮也被拦住。看守的人面露难色,他们都知道这个人是灵武者,是白昼的英雄,但还是不能随便放进去。
不能再耽误,不然就晚了,正当黑轮想要强行进入的时候,“让他过去。”范萨及时出现,热情的拉过黑轮道:“我们去打猎好不好,现在正是好吃的出来的时候。”
黑轮勉强的笑笑,“今天是不行了,我要进去找个人。”说完匆匆的跑了。
范萨让开身子,对着看守的人道:“这个人是我们的兄弟,看见了长点心。”
这句话可比灵武者的身份来得有用多,一众看守的人纷纷点头哈腰。
黑轮随便找了个地方放虫子,虫子钻入地下消失不见,地上只留了一个拇指粗的小洞,谁都不会发现多了个小洞。
之后又匆匆跑向矿区的狼兽驻地,途中遇到好多狼兽,看见了都会友好的打招呼询问,凡是问他的,黑轮都会回答找石刀,有几个好心的狼兽闲着没事就散开帮忙寻找。
黑轮没敢说自己遇到了龙蜥兽,更不敢带狼兽过去,想着自己把他们吩咐的做好,他们就会放了水芽,一个人类女孩,对他们来说根本没用。
狼兽驻地仅仅是狼兽休息活动的地方,没什么特别的,要说重要,也就是那十七个狼兽躺的地方,他们被大量蛛丝块附身,到现在还提不起力气,黑轮的目标就是这里,不过也没敢太靠近,有几个神情严肃的狼兽守着,随便找了个草丛扔下蛛丝蛋。
蛛丝蛋立刻碎开,跳出一只白老鼠,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如果要形容就是很鸡贼,黑轮看着有点眼熟,怎么像那只白鸟,白老鼠跟它主人一样胆小,一下子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天色变暗了些,黑轮再也不敢停留,往林区外的野林跑去。
林区梨树林,不少的梨树枝上出现了白色的梨花,娇柔的小花蕾终于绽放,一阵晚风吹来,吹散了刚刚绽放的梨花,晚风带着梨花的清香,变得不可抗拒,吹向白昼城。
花舞漫天,一个身影穿过梨花雨,往东而去。
同样的大树,女孩已经不见,龙蜥兽也不在,周围不仅晦暗还安静的可怕,黑色的恐惧一下子包裹住黑轮,黑轮双手撑在地上,无神的看着四周,绝望的大喊,“出来啊!你们说的我都做了,出来啊!出来啊,为什么要抓她,为什么要抓她,出来啊…”
周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瞬间的惊喜使黑轮一下子扑出去,不顾挡路的荆棘,跨过灌木,挥开草丛,只见一个像狗一样的人正趴在女孩身上耸动,还快乐的哼哼唧唧,女孩****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知道有人过来,那个人叫道:“诺夫不敢做的事,我帮他做!小子,这就是你哥哥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现在全部还给你,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很绝望,是不是想毁灭一切。”
被这个人说对了,黑轮发疯般的冲过去,伊利亚的手摸向一边,好像拉了什么东西,地上瞬间弹起一张大网,一把兜住黑轮,就这么稍稍一滞,伊利亚迅速起身离开,森林中留下了痛快的大笑声,“我现在不想杀你,就让你细细品尝这种痛苦,我可是尝了三年,味道很好,味道很好啊,回味无穷。”
黑轮挥开大网,立刻跑过去抱住女孩,见女孩只是晕过去,连忙拾起衣服盖住女孩的身体,把女孩小心的放在背上,仅有的一只手牢牢的托住。
背后嘤嘤的哭泣身,让黑轮心如刀绞,“我们离开,水芽好吗?”
白龙王站在高地,眺望白昼城,目光坚毅无情,喃喃道:“老朋友,不要怪我,我也没办法,过了今晚就会好的。”
奥利厄姆从后面接近道:“大家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白龙王道:“不要急,晚上还长着,再等等,咳咳咳…”
奥利厄姆立刻上去扶住白龙王,白龙王挥了挥手,道:“我没事的,压制的太厉害,真正的大劫不到我是不会死的,放心好了,我是不会丢下我的子民的。”
月光皎洁,给黑暗的屋子带来了一些亮光,女孩动了动,温柔的看着趴在床沿熟睡的男孩,女孩记得男孩十六岁,而自己才比他大一岁,想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强行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坚强的对男孩笑笑,不想打扰男孩小心的下床,走到楼下推开大门,外面静悄悄的,这样更好。
女神像孤独的伫立着,坚毅精致的脸庞在银色的夜空下变得柔和,女神像陪着白昼城还有人族经历了无数的苦难,依旧丝毫未变,仿佛是在诉说一件事情,这一切都会过去,只要过了今晚明天就会好,但是,女孩过不去。
屋子里的男孩猛然惊奇,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两行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女孩已经不见,只留下一封信。
黑轮,我想到了哥哥,六年前真的好乱,异族到处抓人,哥哥把我封在家里的木箱子里,那时候我还记得,几个巨大的异族闯进来翻箱倒柜,我真的怕急了,那些异族为什么要抓我们啊。
我恨哥哥,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箱子里,可能过了好几天吧,我晕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是诺夫哥找到的我。
后来,我知道哥哥死了,他为了保护素不相干的人和异族一起困死在山洞中,我是真的恨他,留下孤零零的我,也不怕他可爱的妹妹被异族抓去。
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哥哥一定是保护我才死的,才不是那些不相干的人,一定是保护我的…
我不知道龙蜥兽让你做了什么事,希望你能把那些事告诉赵长老,他一定会原谅你的,大家也会原谅你,因为你是我们的英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的心好痛,好难过,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承受了屈辱,那时候我就该死掉,但是我怕痛,我咬不下去,要是我能像你和哥哥一样勇敢就好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真的好想成为像你和我哥哥那样的英雄,保护毫不相干的人!
我也好想保护那些不相干的人!
永别了,我的英雄,那么胆小有罪的我是去不了天堂的。
希望你每天都能快乐,不论是面对任何灾难,那样才是我最喜欢的。
永别了。
“啊啊啊啊啊!”一张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的脸。
白虫骤然而下,就像漫天的雪花降落在白昼城。
第61章 大长老的抉择()
一声尖叫声刺破了寂静的黑夜,随即各个地方此起彼伏的响起惊恐的叫声,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吵杂声,整个白昼城瞬间被打翻。
拇指粗甚至更小的白虫通过窗户、烟囱、门缝各种缝隙进入房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往熟睡人的口中钻,等他们醒来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众多白虫迎面而来,不管怎么赶就是直愣愣的往人的口眼耳鼻中钻,幸亏身上还有被子或是衣服能稍稍抵挡,披着被子跑过去把所有窗户都合上。
几处房屋冒出了浓烟,这是有人用火去烧这些白虫,哪知道白虫丝毫不知道疼痛,反而用燃烧的身体点燃了更多的东西,屋子各处出现火花,瞬间整个屋子被大火覆盖。失去住所的人只能披着被子,抱着妻儿冲到外面,敲着邻居的门,邻居这时候哪敢开门,不多时这些人被白虫覆盖倒在路边。
城中发生火灾的房屋不是很多,所有人都有一定的应变能力,没有失去理智,看到起火会熟练的扑灭。这种能力来自灾难,是灾难让他们学会了,更习惯了,小小的白虫还不至于让他们昏头干出蠢事。
但有些人却不是这样,他们躺在病床上,身体总有地方缠绕着白布,剧烈一动伤口就会裂开,流出的献血染红了白布,也有些缺胳膊断腿的,行动更是不变,面对直冲而来的白虫连躲避都不能。
这是一处宽大的病房,一共摆放了超一百张病床,白虫袭来顿时一下子炸开,有人缩在被窝里浑身颤抖,有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哭泣,有人横冲直撞的乱跑,有人需要治疗,有人已经奄奄一息,地上随处可见倒在一边没人扶的人,一滩滩的献血不时能看到,打翻的罐子飘散出刺鼻的草药味…
而像这样的病房还不少,一共有十几个。
仅有百来个的医护人员早就自身难保,即使还有余力也照顾不到众多的病人,一些稍稍有心的人冒着白虫的攻击把医楼走道的窗户合上,奈何跑不了多远就会被白虫压垮,这样的医护人员一下子消失不见,纷纷只顾自己躲入密封的仓库中,任凭哀嚎哭泣求救声震天。
狼兽大队首领塔玛甘脸色阴沉,狼嘴不受控制的开合,极度的愤怒向着四周蔓延,在月夜下显得更加狰狞,在他面前躺着的是十七个昏迷的狼兽,嘴巴大张着,里面喷出汹涌的白虫,这些狼兽的气息在不断减弱,但白虫丝毫未见停歇。
十七个狼兽仅仅是一部分,近八十个狼兽虚弱的坐在地上,身上不断长出一个个蛛丝蛋,蛛丝蛋又破裂变成白虫,冲天飞起。
这些白虫没有攻击近在一边的狼兽,而是成群结队的飞向了白昼城。
塔玛甘用力的一挥手,一群狼兽立刻上前,高举长剑,长剑闪电般的落下,十七个狼兽头躯分离,白虫仍旧没有止住,从断口中喷出,不对,是红虫,原本的白虫被献血染成了红色,妖冶的飞向高空。
坐在地上虚弱的狼兽脸色顿时大变,再也不敢留力,纷纷刺激魂血使用出种族能力,有些狼兽身上出现白骨,有些手掌乌黑一片,有些身体在变小,有些皮肤在变黑,有的眼旁出现青纹等等,强大的生命力瞬间流变全身,长出蛛丝蛋的速度明显一滞,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长时间刺激魂血只会更加疲惫,事后蛛丝蛋会更加疯狂的生长。
塔玛甘高大挺拔的身姿迎着银色的夜空,双目圆睁,大喝道:“我们该怎么办!”
所有狼兽齐声高呼,“撕碎一切敌人!”
长着黑毛的狼兽顿时站出来,一共五支小队,双眼透露出愤怒,更多的是嗜血的渴望,他们是黑夜中的死神,擅长夜战的窟洞中队,在塔玛甘的挥手下齐齐冲向更加漆黑的夜晚。
这种事情用狼毛都能想到是龙蜥兽搞得鬼,只有擅长夜战的狼兽才能在野林中找到龙蜥兽。
在塔玛甘的指挥下,苍狼中队的八支小队冲向海区,对狼兽来说那里才是最关键的,绝对不能有失,关系到火域战场的补给。
最后剩下七只小队没有任何命令,或是说时刻待命,相信这些白虫仅仅是前戏,如果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