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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重宝在手,何惧方贤?
“昔日在栾府时,凝兮小姐赠我万金重礼于谈笑间,怎得到了圣城,反而小气、吝啬起来呢?”方贤改变语气,带笑而言,一是因为还真不能对栾凝兮出手,二是因为有人来了,若被人发现赵正义死于此处,在场之人都很麻烦,三大圣城内不得妄生杀伐,除演武场与行刑台除外,否则必将严惩。
“好自为之!”
栾凝兮素手轻扬,三根秀发垂落而下,方贤挥手接住,转身离去。
“你名正义,生前却多遭误会,悲兮,叹兮。”
方贤能为赵正义所做之事也仅限于此了,人之一世,总有恩怨因果,万难事事如愿,事事顺心,唯有顾此顾彼,尽心、尽力而为。
“凝兮学妹,此人是谁,看这背影,怎么感觉在哪见过?”来人有二。
这两人正是方贤刚入圣城时,要与方贤一决高下之人,当时方贤赶路,是故以泥沼之泽困之。而这正是方贤为何要急急离去的原因,再不走,麻烦就来了。
“一个,朋友。”
午时未,方贤从一客栈出来,除了吃饭之外,还托人将装有赵正义之骨灰的小玉瓶及一封书信寄与陵秋帝国宛城赵家,在信中,方贤委婉告知赵家之人,赵正义死于误会,且此事以‘发’而结,切莫有寻仇之心,那只会徒增悲剧。
这客栈离听风雨楼不远,不过数里之遥,从这里一眼便可看到那四四方方的九层风雨楼在丛林中耸立——九层风雨楼,楼楼听风雨。
听风雨楼不设高墙门禁,不设阵法陷阱,任何人皆可自由出入,但那九层听风雨楼却不行,甚至于门内的弟子成员也不能随便出入。
听风雨楼虽然简陋,所辖之地也仅限于三大圣城,但其实力在所有超级势力中却是最强的,虽有一股人马在喋血杀场内折戟,但这并无影响,任何进入杀场之人,本就要抱着无归之心。
听风雨楼的主事人是近二百年前的伴徒刘勋,是他们那一代人中最弱者,他主事听风雨楼已有数年之久,不过现在好像已经提前卸任了,至于接任者是谁,只有少数人知晓。
听风雨楼由门徒、准徒以及伴徒组成。门徒可以算是开派祖师的亲传弟子,准徒则是侯补弟子,也可以称之为记名弟子,而伴徒一说,可以说是一种美称,其实质是门徒与准徒的仆从。
听风雨楼当代门徒只有两人,男女各一,男叫李弦,女叫霍研,修为皆已达圣级,皆位列星幻十杰之一,现还在杀场未归,现下杀场已被禁封,看样子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杀戮门展天曾与准徒吴轩有过一战,虽胜犹败,因为他在杀戮门内的地位可以说是与李弦、霍研相当,都为祖师亲传弟子,胜有何荣?
“等你五天了,要是今晚再不来,我们这几人可要前往苏城了。”张玉山老远便瞧见了方贤,他这数天来一直都在这等着方贤到来,也不是说他就一定要马上前往苏城,只是早晚都要去,晚不如早。
“抱歉”方贤解释,将那清净气海之事言之以听,后又问道:“苏城那里情况如何?”
“现下虽未开战,但都在聚集人马,若不开战还好,可若开战,必将惨烈!”说到苏城,张玉山愁云密布,现下星幻大陆的顶尖强者大部份还在喋血杀场内,虽有退逃出来的人,但难保这些人不有二心。
“天气渐冷,这对兽族多少都有一些影响,若是待到来年惊蛰,兴许杀场早已解封多时。”
“或许吧”
第六十七章 白玉狼尺(一)()
听风雨楼不是很大,但低峰数叠,茅屋数间,更有柔蓝一水,平岸小桥。
“这条廊道是我等加入听风雨楼时的必走之路,可有兴趣走上一遭。”张玉山带方贤在这数间草房内走了一圈,最后来到九层楼下的一侧,指着一条靠着九层阁楼的廊道对方贤说道。
“有何讲究?”方贤问,这廊道目测也就五十步左右。
“未出十步者,与此地无缘,二十之内,是为伴徒,三十之内,是为准徒,三十步后,是为门徒。”
“你走至几步?“这不引人关注的廊道居然是听风雨楼的门徒筛选之路,方贤感觉这跟佛教教徒朝圣之路一样。
“二十三步。”张玉山尴尬,如实言之。
“霍妍呢?”方贤好奇再问。
“四十四步。”
“吴轩?”
“二十九步。”
“李弦?”
“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一步一世界,三言两语难以言明,你上去走走就知道了。”张玉山再次提出让方贤上去走一遭,不知其意为何。
“是棋局。”踏入第一步,周遭环境大变,出现在一棋局之侧,方贤明了,这第一步是要在棋局上争个高低,不过对面无人,想来应该是不让相见。
棋有多种,如围棋、象棋、跳棋、军棋等,而方贤所遇之棋是最为常见的围棋,这围棋受规则所限,即可以是最简单的棋,亦可以是最复杂的棋。
规则都是人定的,这里有五十条可供选择的规则与棋法,重复者亦有,方贤只选了一条最简单的规则,三百六十子完,活子多者为胜,方贤取黑子,是先手,开局之后照例各封两角,然后于腹地纵横撕杀,第一局而已,对方贤来说自是不会太难,当三百六十子完,杀白子二十九,自损黑子六,胜出。
方贤出现在廊道上,见张玉山等人未在,随即踏出第二步。
“咦,又是棋局。”
进入第二步世界中,不想又是棋局,而这规则却不受方贤所限,可依旧是第一局时所选的规则,这一回方贤取白子,因为黑子已被取,等于跟第一局的角色反了过来,经过一番撕杀,方贤摘黑子二十六,损白子六,胜出。
“呃”
第三步世界中还是棋局,这回的规则又是由方贤选择,不过却不是一条,而是两条,先前的那一条规则已在必选之列,方贤想了想,遂以时辰漏刻为时限,活子多者为胜,方贤取黑子,先手。
漏刻是一种计时之物,是好几个大小一致的壶子,像楼梯一样高低并排放好,因为这些壶子在上下相邻的上侧下方有个小孔洞,所以将这个壶子为漏壶,在漏壶中插入一根刻有时刻的标竿,称之为箭,箭下用一只小舟相托,浮于水面,当水流出或流入壶中时,箭杆则随之下沉或上升,以壶口处箭上的刻度指示时刻。漏刻的时间有一天的,也有一个时辰的,而时辰漏刻指得就是一个时辰。其实这第二条规则相对来说就等于没有,因为一个时辰这棋可以杀几回了,所以说,这一局又是第一局的重复。
“”
第四步世界还是棋局,又是将三第局的角色互换,方贤就纳闷了,这五十步走下去,光是下这棋都要下晕掉去,但还是耐心下完。
第五步还是不变,只是又得多选一条规则
第十五步还是棋局,单规则就有八条,方贤感觉自已给自己下了套,这个套就在时辰漏刻,因为规则越多,这棋局就越复杂,棋局越复杂,耗时自然也就越多,现在的情况是不单单要分胜负,还要在一个时辰内把棋子下完,这又不是泼米撒豆,一瓢子下去就完事。
第二十八步方贤微怒,他来这可不是跟‘廊道’来下棋的。
“算了,再忍忍,也许第三十一步就会改变。”方贤自我安慰。
亥时,月如白玉盘。听风雨楼成员虽多,但大都在外,四季之秋,更显萧寂。
第三十七步之后果然还是棋局,不过又加了一条规则,五十子定胜负。
棋弈,日不能多,多则疲烦,亦不能少,少则不精。方贤幼时有一段时间曾于此道乐此不疲,那是因为在万圣山脉时除了读书习字、嘻戏玩耍外便无其它,只能独自对弈,以此消遗。
棋之一道,正如两军于沙场对垒,集强击弱,攻其必救,而出现这种情况,那是因为敌帅不精,然而‘廊道’显不属此流,沙场撕杀,流血漂橹,但亦要心中有仁,不可赶尽杀绝,那等于挖坑葬已,这‘廊道’也真是成精了,亦懂此道。
此局棋弈可谓艰难之极,直到漏刻将尽,方贤最终以多杀五子胜出。
方贤出现在廊道上,见张玉山等人在一旁打坐纳气,问道“难道这门徒是以棋局来筛选?”
“因人而异,但规则数量不变,我是一步一丛林,第二十三步因毒瘴入侵而败。”张玉山回答,当时他踏入这廊道的时候也很郁闷。
“你呢?”方贤望向胡道。
“写数,一至千,千至一,第十六步心乱手抖而输。”胡道有点不好意思,他时常自诩书法小有所成,不想连写个数都出错。
“你?”方贤望向另一伴徒路杰。
“限时捕鱼。”路杰回答,自这‘廊道’一败后,他对鱼已经产生了阴影,不管是水里游的,还是桌上吃的,看见就发毛。
第四十一步,方贤又要多选一规则,布残局,以五子解围定胜负,取黑子,先手,优势,活四围而堵一围,胜。
第四十二步,黑白互换,方贤后手,弱势,改变策略,活一围而堵二,险胜。
寅时,圆月渐暗,风带凉意,扫净纤尘。
第四十三步,规则有五十条,但重复者有大半,不重复者皆已被选,方贤也实在是没兴趣再对弈下去,是故,限时一子决胜负。
方贤还真不信,都到这份上了,黑白互换之后还是棋局。
规则即定,棋阵即列,因为是一子定胜负,所以白子布围,黑子突围,又因是破棋局,是以棋盘上的棋子数量无定,列阵即止。
现下,棋盘上有六个黑子方阵,各有一子之活气,而这六个方阵都是对立镜像之阵,是以这黑子只能下在三个位置,以一子连活两阵,而这三个位置不管是哪个位置都是一样,也就是说,下在哪个位置,都是必嬴!
但下一棋局黑白互换,白子属方贤,‘廊道’持黑子呢?
沉思不能太久,因为漏刻有时,不过十个呼息内就要锤定,否则算是认输,方贤持一粒黑子,未曾多想,直接往中间贴去。
“哼!”
棋子尽然贴不下去,方贤心中轻喝一声,看来这‘廊道’连这一局都不想让他胜了,这怎么办?
这棋子肯定是要贴上去,能胜而未胜,这说出去不让人笑话?方贤怒喝一声,右手二指合拢,将黑子置于拳心,用拳头强行推下去!
这廊道不愧是有灵之物,方贤始一用力,才推进一寸之长便遭到一股反推之力,方贤还真不信,快速运转本源神力于右手,再入一寸,但这成精‘廊道’随即便以更强的反推之力将方贤右手推开!
“廊道有灵,这‘灵’到底有多强大,未知,但不可能高我境界修为太多,不然这就不是筛选门徒,而是驱逐来客!”方贤的百会穴已化为清净气海,时刻处于空灵之状,开始快速分析。
“这棋子肯定是要强行推下去,但要怎样强行推下去呢?”
“倾力一拳,纵圣级武修亦要退避,然这成精‘廊道’用以考验门徒的实力肯定会超过被考验之人一截。”
“嘭!”
方贤双手合什,将全身本源神力运于手足,大喝一声,右拳击出,虽是被阻,但还有三尺便可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