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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姐,我只是来看看你。”清韵知道对方的顾虑,“我现在已经进入地阶,再也不需要你来保护我了。”说到这里,她说不出悲喜地扯出一丝笑容。
“况且,蓝烟羽也到了,他才是我哥哥派来的。”清韵顿了一下,“对付梦马。”
韶华的心头一紧,很快舒展开去。“我知道,他们与东方明空对上了,好在幸运地逃脱了。”
“白夔仙也差不多到了,白帝盟的各大主要门派的主人都来了,确实是个盛大的盟会呢。”清韵抬起美眸,仿佛在瞳孔中流露出微光,“如此盛大的盟会,少了我们,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小韵,你可别有其他想法,这种程度的敌人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
“那你呢?从两年前毅然决然地抛弃了梦马,只身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承诺。”
“承诺?”
“我答应过夫人要帮助圣主。”韶华在床边坐了下来,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她的情绪看起来很不好。“两年前梦马说要离开的时候,我确实是心动的。那时候新主上任,很多人都离开了,虽然有人被杀,但总归有人成功了。圣主那时候在天城内能够信任的人不多,天阶二尊中,狼王尚且还好,成魔则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所以我最终还是选择留下来继续担任圣主的剑,就像当初为夫人做的那样。”
“那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帝肋中天城换主,白帝盟中玄空派的如日中天同样很难让人放心。天下也是在这几年发生很多微妙的变化,盗贼四起,占山为王,有甚者甚至有了旗号,官兵也是难耐何,如此下去必定是帝国的危机。”
“这些我确实有所耳闻。”清韵点了点头。
“训练有素的军士敌不过落草为寇的村夫,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但若是这些所谓盗贼的背后站着玄空派的话,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你是说天下盗贼横行是因为玄空派的原因?”
“它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只是推波助澜罢了。圣主有所顾虑,所以我便来了。”
“那也不一定是你呀。”清韵努了努嘴,“哥哥派你执行这种任务,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可是,他能够信任的也只有我呀。”韶华无声地笑了,这下倒是让清韵噎住了。
在清韵沉默之际,韶华收起了全部的笑意,沉下声音说:“圣主说,白夔仙跟成魔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这是玄空派实力暴涨的真正原因,而在天城之中,到底有多少成魔的眼线呢?谁都说不准。”
“哥哥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清韵的表情有点失落。大概在他心里,她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吧。
“别想太多,圣主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而且,他让我来也不全是因为信任,还有看重我那魅惑男人的功夫呵。”韶华恢复了笑容,魅眸流露出如同月色的光。“说到这个,连当年夫人都要甘拜下风呢。”
“你接下来怎么办?”清韵没心情听她吹嘘,直截了当问出最关键问题。“白夔仙就要来了,现在白胜元受了伤,他不会信你的。”
“确实有点棘手,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韶华无奈地挠挠头,“东方家族的大公子真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让我进退维谷呵。若是就这么离开,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若是留下,白夔仙又定然不会信我,搞不好还有性命之虞。所以”
“我选择留下来。虽是险棋,但至少还没出局。”
“不,你不能留下。”清韵则是一脸认真地说,“你留下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任务还没完成,不能走。再等等吧,玄空派不是天下所有的盗贼都提供支持的,他们一定有自己的选择,等我找到了那个答案,我就离开。”
“什么答案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
“关乎天下安危的答案。”韶华表情此刻无限严肃,很难想象天下安危四个字会从一个杀手嘴里说出来,但清韵知道眼前的这个老朋友可不是一个纯粹的杀手,她们曾经的另一个老朋友凤如也不是。
“我说不过你。”清韵垂下脑袋,有些丧气,虽然来前已经知道了没什么可能,但此刻仍然有些失望。
“那他怎么办?”
“他”韶华知道清韵说的是梦马,她眼神游离着,漂浮不定,“不知道,我没有办法告诉他,他不会接受我所做的事的。希望一切都不会太糟吧。”
韶华缓缓地移步到窗台边,她的房间在二楼的位置,打开窗,就有几支探尖的竹叶露出头来,在夜色中如同水墨画般定格在空中。
“圣主答应过我,等我完成了这个任务,我就可以离开,离开这江湖,这天下事也可以不管。”在茫茫的夜色中,她慢慢地合上眼睛。
“夜了,云姬大人,请回吧。”
从地牢里出来,符元长老仍旧立在原地,微笑着看着东方宇一步步走近。
“真是灾难呵。”半响,东方宇才挤出这一句。
“也不尽然。”符元长老转身,脸上仍旧带着微笑,“在公子眼中确实是一个灾难,不过对于世人来说,看到的是深明大义,看到的是除暴安良。这就够了。”
东方宇的脸色变得凝重,目光如炬,幽幽地说:“对的,真是够了。”
老人的身影越走越远,东方宇则立在原地,感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变得坚硬,莫名地恨起自己来。
“大少!大少!”突然,有人在他身后呼喊着,听起来很急,把东方宇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
“三叶,什么事这么慌张,莫不是老爷子又来了?”东方宇回过头去看弯着腰喘气的三叶。
“不不是。”三叶努力调顺自己的气息,“酒楼来了一位客人。”
“废话,我的酒楼不来客人,难不成还该来贼人不成?”
“对,贼人。”三叶一边喘着气,一边点着头说,这倒让东方宇有点摸不着头脑。
“先回去再说吧。”虽然三叶说的没头没脑,但东方宇知道来人想必是个不速之客。
“你是说那个客人,是帝肋的人?”东方宇皱着眉头横扫一眼酒楼的大堂,店小二们此刻皆身披银甲,手里握着长刀,正站在大堂上候命。
“他怎么进来的?”
“据说是让一个小孩来付的帐,管账的看她出手豁绰,就答应了。但万万没想到,傍晚小二送饭时发现里面的是一个厚面纱的女人,从她手臂穿戴的软甲上更是发现了暗红色的龙纹,这可是皇室的标志。”
“真的这么大胆。”东方宇的眼珠子不定地晃动着,从三叶的描述上看,确实应该是帝肋的人,但却是一个十分大胆的家伙。
突然,他抬眼瞄了一眼大堂内仍旧在待命中的众人,用叹息般的口气说:“你们在做什么?我的酒楼是开门做生意的,一个个拿着兵器,是要赶人么?”
众人面面相觑,不清楚东方宇唱的是哪一出,纷纷望向东方宇身边的三叶,可三叶此刻也是一脸茫然。
“这”
“都回去睡觉。”东方宇最后用下命令的语气说,而后转头对三叶说,“给我准备一壶上好的酒,我亲自会会她。”
“是。”三叶眼睛顿时一亮。
“哦,对了。”东方宇刚踏出一步,突然停下,“这件事,你没跟我父亲说吧。”
“没有。”三叶回应。
“嗯。”东方宇听罢,径直地走上楼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是你()
“你们傍晚就知道了此事,为何不提前跟我说。”
“这那时您还在符元那里,我也是无奈啊”
“可你召集那么多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东方宇微笑地摇头,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那个所谓帝肋来客的房间之外,三叶跟在旁边,手里捧着一个白玉酒壶,浓郁的酒香从壶嘴处逸散出来。
“笃笃。”东方宇轻轻地敲了敲门。
“客官可否开一下门?”三叶的声音接踵而至。
可是他说完过了一会儿,仍旧不见房间内有动静。于是他只好又喊了一遍,可惜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正当他想喊第三次的时候东方宇制止了他,“房间是黑的。”
三叶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缝,一般房间里面着灯的话,光会从门缝探出些许,但此时他们面前的这个房间显然里面是黑的。
“没人?”三叶猜测。
“或者是设了陷阱在等着我们呢。”东方宇依旧挂着微笑,看起来非常轻松。当然他可一点儿也不轻松,这是他的风格,属于他贵公子的自信。他从三叶手里拿过酒壶,摆摆手让他离去。
“这里交给我好了,店里还住着其他客人,我不希望惊扰到他们。”
三叶没多说一句,很快就走开。东方宇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关于这个少爷,可一直是一个骄傲的人,甚至有些自负,相处得久了就会让人生厌,但是这位大少爷的运气也是好得离谱,每每当他觉得要倒霉的时候他总能化险为夷,也实在不得不算是一种本事。
三叶乐意把这种局面交给东方宇,他只是一个大夫,没什么高强的武功,这种时候帮不上什么忙。除了上次在青龙身上,他也没见过大少爷吃瘪,若然真是在今天倒了霉,可算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但东方宇迟迟没有动静。
他拿着酒壶,另一只手平按在门上,眼睛禁闭,整个人仿佛一座石雕伫立。突然,他睁开了眼睛,眼睛狐疑着细眯了起来,在刚刚的一瞬间,他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同时还有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逃了?”他本想着敢这么过来的人胆子应该足够大,没成想他叹了口气,伸手奋力一推,面前的木门瞬间断裂,飘散着的木屑中一双稍显慵懒的眼睛里突然一亮,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
东方宇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女子迅速转身掠起床上的青铜面具戴上,一步退到窗前,打开的窗户边,晚风吹扬起她修长的秀发,白玉般的双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裳,显得有些紧张。
东方宇看得有些发愣,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女子的面容,就很快被一张青铜面具所遮住,不禁有些帐然若失。
“你,看够了么。”女子冷冷地说。窗户确实是打开了,不过不是有人离去,而是有人回来,她刚刚准备换下衣服,突然房门就被人震碎了。
东方宇马上反应过来,让他反应过来的不是对方的这句话,而是她的声音,沧桑而沙哑,一点儿也不匹配眼前这个女人的年纪。
“你是帝肋的人?”东方宇依稀看到了那张面具。
“怎么,要来杀我?”声音依旧沙哑,目光却是露出寒光。
“我只是好奇。”东方宇恢复了微笑,他对自己的笑很有自信,长久以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对他的笑容免疫,今天理应如此。“难不成你不知道这是我的店?”
“又如何。”女子开始整理衣服,东方宇说话的时候特意背过身去,让她有时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哦?”
突然,东方宇觉察到身后的风被撕裂,有某种利器在迅速向他靠近。他迅速地一个侧身,指尖轻轻一弹,将来袭的一根银针打落在地。
房间内烛光亮起,照亮了两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