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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以看到那边乌篷船的任何动静,而此刻,沈芊君才渐渐明白了高冉昊选择这艘乌篷船的原因,“怪不得你看也没看便走进了这家,想来你是胸有成竹了?咱们在这里等谁?”
“等宫里头的大人物,不然怎么接近安后?就你这个笨脑袋,估计只能在汴州城花光了银子然后上街乞讨去”,高冉昊拿着扇子点着沈芊君的额头,沈芊君捂着脑袋,瞪了他一眼,然后噘嘴道,“你的美人来了,小的去外面等着公子。”
她想去外面透透气,可不想看着这个男人在这里寻欢作乐。
“恩?本公子何时准许你走了?你这丫头真不听话”,说毕,便将人一拉,送到了自己怀里,沈芊君啊呀一声,看着两名女子上前作揖,脸扑地就红到了耳根。
可是她刚想要起身,便又被高冉昊禁锢着,无奈,只能像只小猫咪般,窝在他的怀里了。
不时,又走出了几名女子,打扮并不太妖娆,一看便是乐师,乐声陡然响起,两名女子水袖一舞,立即便在船中央,翩跹起舞了起来。
这里的女子不问客人的出处,不问客人的来由,只要看到钱,她们便会满足客人所需,倒是和其他地方的歌女不同。
一曲曲靡靡之音传来,恍若亡国之音。
沈芊君窝在高冉昊的怀里,看着眼前歌舞的同时,视线还不断地盯着那边的船,直到看到有人从岸上走进了船里,她才有了惊动,却被高冉昊很好地按了下来,隐藏地极好。
“来,给本公子递一颗红梅”,高冉昊看了沈芊君一眼,知道此刻她心不在此,全在那边的船上了,于是想要引开她的注意。
沈芊君这才回神,看了眼盘子里的红梅,伸出手去抓,“不怕我毒死你?”她回头,把红梅塞到了男人嘴里,恶狠狠道。
“其实,我更想吃你的…”,含着嘴里的红梅,味道不像一般的酸涩,倒是很甜,高冉昊眯缝着眼睛,却仍旧是笑地风凉。
“看舞,看舞”,不想和他继续下去,她知道,如果两人说起无赖话题来,最后赢家肯定是他,于是她又安然地坐在他身上,看着两名女子跳舞。
跳了i安可,曲子停下,两名女子笑眯眯地围到了高冉昊的身边,“公子,你都没有认真看我们表演”。她们带着一丝的娇嗔,埋怨地看了眼坐在高冉昊身上的沈芊君。
沈芊君翻了个白眼,即便在这种风月场地,也要被人当做是假想敌,真是可笑。
“不好意思,你们误会了,我只是公子的洗脚丫头”。
“噗”,两名女子都捂着帕子笑了起来,然后道,“可不像,倒像是小情人。”
谁要做他的情人?沈芊君脸刷地就红了下来。然后无心去听高冉昊和她们的攀谈。
两名女子十分健谈,和他谈天说地,几乎是把南越的风土人情都说了个遍,开始沈芊君以为,这次定是像上次他们被绑架到虎头山上,他故意和小秃子套近乎,骗取一些重要信息。
本以为他是要从这些风尘女子口中打听那名大官的行踪,但是听来听去,无非都是在说吃喝玩乐的事。
“公子,要不要来点酒?”话意阑珊的时候,两名红衣女子提议道。
“想来这乌篷船也是金屋藏娇,藏了许多美人,不过被你们猜对了,这位便是我新娶进门的小妾,凶恶地很,就连我逛逛街她也要跟着,今日美酒无福消受了,改日再来。”说毕,浅浅一笑,又从钱袋子里拿出了两锭银子,美人们笑嘻嘻地接过银子,只当这个只看才艺便走的客官是因为家中小妾管地太严厉的缘故。
沈芊君无故被做了挡箭牌,好不容易走出了那乌烟瘴气的乌篷船,呼吸着新鲜空气,往那边的船看去,方才里面的两个男人,竟然也出来了,她急忙就要绕过船头走过去,却被高冉昊一把抓住了手肘。
“你干什么去?”高冉昊忽然紧张道。
“他们要走了,咱们不去拦么?”沈芊君诧异道,看着男人不紧不慢的样子,有些奇怪。
“追他们做什么?又不是我们要找的吴大人。”高冉昊拽着人便上了岸,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
“他们不是吴大人?那你坐在那里让我盯着他们看什么?”沈芊君顿时恼怒起来,难不成,自己又被这厮给耍了?
结果证明真的是,这个男人把她彻头彻尾地给耍了。
“我只是觉得那男人身上的腰牌好看,所以让你也瞧瞧。”高冉昊无奈道,一副无害的模样,却是叫人气得咬牙切齿。
“你你你,我真是笨,早就知道你去那里就是为了泡妞!”
“泡妞是什么?我不泡妞,我泡你…”,虽然听不懂沈芊君的粗口,但是明显可以猜出她话中的意思。
“无聊!”沈芊君快步而去,不想再回头,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再说半句话,只是她不知道,方才和那两名女子天南地北地交谈,还真的套到了不少信息。
比如说,汴州最有名的青楼在哪里,汴州哪家戏院最有名,平时那些达官贵人爱去看,汴州哪里的菜色可以和皇宫里相媲美…
只是为今之计,该先从哪里下手,是高冉昊最头疼的一件事,他看了眼街边叫卖冰一糖葫芦的人,忽然有了主意。
“肚子饿不饿?”他好心问道。
“废话”,沈芊君白了他一眼,中午就吃了一个南瓜,能不饿么?
“你还真是海量,像你这么能吃的女人,谁能养得起你,还不如养几头母猪,过年了还能宰了吃,可是你,只能看,吃上一口还得讨价还价”,高冉昊嘀咕着,从钱袋子里掏出几枚铜板,递给了她,“喏,去买吧。”
看着方才对那两名女子那么大方,她们随便跳个舞就拿到了三锭银子,而现在,自己的手里,却只可怜兮兮地躺着极快铜板,云泥之别,真是让人发指。
“你就不能大方些?对她们那么慷慨”,拳头紧了紧,然后又松开,沈芊君把手又伸到了高冉昊面前,然后摊开。
高冉昊则是又掰开了自己的那把扇子,盈盈一笑,“改天你也给我跳一支,可以考虑考虑用金元宝砸你。”
“算了,当我没说”,沈芊君收回手,当真是气得肺要炸掉了,然后咬着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朝着那卖冰一糖葫芦的人走去。
极几块铜板,只够买一根糖葫芦,人家老板看她一身锦衣,劝着她多买几根,她却只能可怜兮兮地摇头,“不好意思,我牙疼。不能多吃。”
牙疼还吃,还不能多吃?这理由真是屌爆了。沈芊君也觉得好笑,拿着一根糖葫芦转身,却没看到高冉昊。
人死哪里去了?
当她左顾右盼的时候,终于在对面的茶寮内,看到他正在慵懒安逸地品茶,看着那青花茶杯还有那上好的茶壶,这一壶茶定是价值不菲。
“多少钱?”她指着茶壶问,已是杀气腾腾,好像手里拽着的不是糖葫芦,而是一把菜刀。
高冉昊端着茶杯,懒懒抬眼,伸出三根指头。
“三十文?”她气呼呼地蹬着他,然后自顾自地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便喝了起来,牛饮,一直是她的习惯。喝完茶,她便要吃糖葫芦。
高冉昊却缓缓开口,“先吃第几个?”
沈芊君看了一共七个葫芦,将手一收,“都是我的。”
“你不是牙疼么?”高冉昊反驳道,不以为然。
莫非这厮有顺风耳,连方才她跟老板撒谎的话,他都听得到。
“牙疼我也要吃”,说毕,她将手里的糖葫芦一横,在中间的部位咬下一口,然后满意地笑着,好甜。
高冉昊一看她正好咬中的是第四个,于是放下茶杯,“好,那就第四个。”
“什么意思?”沈芊君不解,可是高冉昊已起身了。
方才他就已经在心里排序了,青楼、戏院、饭馆、茶楼、…寺院,就是将方才在那两名女子那打探到的消息,达官贵人经常的去处排了个顺序,然后让沈芊君选择。
最后的结果是茶楼…
“去桂香茶楼”,高冉昊将扇子一收,已先走了出去。
沈芊君猛咬了一口糖葫芦,看着手里未喝完的茶,现在他们难道喝地不是茶?而是尿?
桂香茶楼是汴州最大的茶楼,据说这里拥有来自三国各种的名花名草,南越本国就盛产茶叶,所以可以说,只要在桂香茶楼,你便可以喝到这个世界上所有品种的茶。
当然,沈芊君不知道,自己当年在云宫发明的柚子茶,也被这座茶楼收购了。
茶楼里装潢很讲究,单单就茶座来看,就有很多风格,最西边的是乌木雕花的坐席,圆拱形门栏隔开每一个座位,最东边则是梨花木雕的座椅,看上去不如乌木雕花座椅那么深沉。
高冉昊看了看,问着身边的人,“坐哪边?”
“随意就好”,反正自己都喝饱了。
两人在乌木圆拱形的座位坐下,小二拿上单子让两人选择,高冉昊扫了一眼茶单上的名字,一些茶他早就喝过了,倒是这柚子茶,听起来新奇,“就要它吧”。他手一指,沈芊君却怔神了半晌,“喝柚子茶?”
她看着男人,直到看得他有些不安了,才恍然一笑,“没什么,就选它吧”。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选柚子茶,也只不过是图新鲜。
小二立即冲着里面大喊了一句,“一壶柚子茶”。
隔壁的座位听到这边喊了柚子茶,顿时也觉得新奇起来,“小二,那柚子茶可有来头,给我们说说。”
小二扭头,笑着拿起清单便走到他们跟前,“你们可不知道,这柚子茶,可是当年云宫的皇后发明的。这可是只有大内的皇上妃嫔才能喝到的东西。”他神乎其神,脸上神采奕奕。
“哦?大内的东西能到你们手上,你吹吧?”几人笑了起来,甚是不信。
“你们有所不知,传说大云的宸王对先皇后是情有独钟,于是才弄到了那配方,并在王府制作,是以这配方才流落到了民间,传到了咱们南越。”
“原来如此”,大家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心情都甚好起来,“那就给咱们也来一壶。”
旋即,这边乌木桌椅上的人都要了柚子茶。
高冉昊侧耳听着那边小二的对话,直到他忙开了,这才淡淡一笑,“原来这东西是你做出来,怪不得你表情那么惊讶。”
沈芊君低头,柚子茶是当初大家在御花园里,她给那些嫔妃们做的,回想起来,好像那些事已经很久很久了,她都快要不记得了。
等小二端来茶壶的时候,高冉昊明显动作有些急,给自己倒了一杯就送到了嘴边,看着他差点被烫坏了舌头的模样,沈芊君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方才喝了那么多?你就不怕被灌死?”
高冉昊不笑,捂着茶杯吹气,摇着头,“我想尝尝”。
沈芊君叹了一口气,然后笑着,“柚子茶喝凉地才好喝,这么汤,根本喝不出它的风味,加些冰块,若是在夏天喝,别有一番情趣。”
“这样”,高冉昊淡淡道,脸上有了一些失落,他的脑子里,真的没有任何和她的回忆。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上楼的声音,而楼上的几个小二,都立即迎了上去。
“吴大人,哪针风把您给吹来了?”小二的脸上带着惊喜,立即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芊君急眼看去,一个带着镶玉石帽子的白眉男人,正被众人众星捧月地拥了上来,他眼色很冷,淡扫了眼楼上的坐席,然后不悦道,“恩?”
小二立即会意,然后赔笑着,“大人,您需要安静,小的这就让他们去楼下。”
说毕,几个小二分头来跟这些客人斡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