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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倒没在意这些,却立即垂眸,要说芊君的古怪,她在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发现了,母女是连心的,虽然觉得现在的芊君有些古怪,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也有一种许久未见心疼的感觉,好像自己的一块肉剥落的那种心痛。
赵夫人摇着头,却忽然坚定道,“君儿的确和以前有些不用了,可毕竟我与她三年未见,不过我可以以一个母亲的直觉确定,现在的这个人,就是我的女儿。”
是么?千乘太子蹙了蹙眉头,更加狐疑起来,既然人家亲娘都说女儿还是那个女儿,那……
“丫头,那你说,我虽然只见过嫂子几次,相识也不久,但我敢肯定,从嫂子那日出去换衣服回来后,她便有些古怪了。”千乘太子煞有其事道,已不似以往的玩世不恭。
被他这么提点,扇碧也越发狐疑起来,的确,好像小姐的变化正是那日她们去换衣服,自己被打晕后,那日她分明看到了刺客黑影,可是小姐却说没有看到。
一切,太奇怪了。
“会不会是嫂子被下了蛊毒,或者咒语什么的?”千乘太子又开口补充道。
蛊毒?前些日子,宫里还闹过巫蛊之术,说不定真是。
“唉,丫头,我跟你说,你这么办这么办,看看结果如何,再来告诉我。”千乘太子凑到扇碧的耳边,给她出着主意,扇碧立马抬头,不满道,“为何是告诉你?不要脸!”
“唉?我是道人的关门弟子啊,这种邪魔外道的事,我最清楚了,此事还是先别告诉耗子,他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你说是吧,干娘,你说是吧?”
车内瞬间一片寂静,三人对目,然后都不约而同地点头,好,就这么办!
☆、第六十九六章 扇碧遇害
第六十九章
“皇上,皇后娘娘她们回来了。睍莼璩晓”
高冉昊正在养心殿里看奏章,忽然听到外头内监性急冲冲地汇报,他急忙起身,带着一行人朝午门而去。
高高的城楼上,老远便看见车队浩浩荡荡而来,为首的车架轩宇真是豪华,后面还跟着两辆车队。杨明安紧随着第一辆车,正朝午门行进。
“皇上,要不要通报众人接驾?”身边的内监低声问道。
高冉昊摆了摆手,只默默地看着车队驶入午门朝着金水桥走去。
幽暗的御书房,青石板大殿左侧,千乘太子悠闲地呷茶,直到见高冉昊走入,他才慵懒起身,“耗子,你去哪里了?”
“方从午门回来。”高冉昊白了千乘太子一眼,而后大步朝龙椅走去,“五日后宸王大婚。”
“我知道,我这不是来给你当靠山了么?唉?我听说了啊,那个太后老狐狸把你丈母娘迎了回来,而且还是和你媳妇儿一起去的,可这奇怪的是,至今你丈母娘还呆在慈宁宫里呢。”千乘太子絮絮叨叨地说着,偷瞄了龙椅上斜坐着紧揉太阳穴的男人,他此刻显得特别无措,那双眸子里透露着此刻的心情,不安。
何时何事会让事事一向淡定自若的人如此?
“你倒是吱个声啊。”千乘太子是太监急,大步上前走到高冉昊面前,在他呆滞的双眼前晃了晃。
“太后是想借赵夫人逼丞相就范,让他交出那一般虎符。她这事已经做地人尽皆知了,估计是早有预谋,或者是还留有一手,不然不可能如此。”高冉昊细细分析着,丹凤眼深深拉长,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凉薄的唇边划过,忽然冲千乘晏一笑,“燕子,我们好久没一起出双入对了,今夜不如咱们闯一闯丞相府,如何?”
“啊?”千乘太子声音绕了一个大弯子,今晚他还有事呢,可是还未等他拒绝,高冉昊已起身,“就这么决定了。”
“唉唉唉,我还没答应呢。”看着明黄色身影飞一般消失在视线中,千乘太子狠狠地跺着脚,这死耗子,死耗子,把他当跟班了啊?
是夜
丞相府早已熄了烛火,只剩府门前的两盏灯笼微微发着光芒,两个巨型石狮子后,分别站着两人,只不过一个是光明正大地站着,另一个则是鬼鬼祟祟地躲着,千乘太子斜看了眼离自己不远的人,冲着他吹了个口哨。
高冉昊白了他一眼,却一个腾身,自顾飞上了墙头,身影消失不见。
千乘晏呆怔在原地,慢了半拍,不过随即也意识到什么,带上头套和蒙面便纵身飞了进去。
丞相府的走廊来来回回走着巡视的侍卫,高冉昊轻车熟路地前往一座院子,千乘晏依旧形态不好地跟着。
院落发出微弱的光芒,从里面隐约传来一阵浑浊的咳嗽声,窗户半开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凭窗而坐,翻阅着手中的文案。
不时便有个丫鬟前来端茶,待那丫鬟刚出来,便被高冉昊一个飞身过去打晕。
千乘晏躲在后面,瞪着眼睛拍着巴掌,又畏畏缩缩跟了几步,躲在了走廊外,他动着口型,好像在说,那我就不进去了啊。
高冉昊白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快速冲进了书房,他一个飞速闪影,沈相立即沉声,“谁?”他方要喊出声,脖子已被高冉昊拧住。
“丞相,是朕。”
沈相惊恐地滚动着眼珠子,努力地看了眼抓着自己脖子的人,不禁大惊失色,居然,居然是圣上!
“老臣不知皇上大驾光临,老臣该死。”沈相不断地自责着,眼里闪过一丝惊恐,高冉昊旋即松手,眼里蒙上一层浅浅的笑意,他走到书案边,看着刚打开不久的一封信件,上面署名是太后的凤印。
沈相的脸立即拉沉了下来,嘴角抽地厉害,忙上前去想要把那张信件烧掉,却被高冉昊一把拦住,“唉?丞相何必如此惊慌,朕能此刻来,定是心知肚明一切了。”
“这…”,沈相眼珠子不停地转动,思忖着如何想出一个好的说法来应付皇帝,可他也深知,皇帝不好对付。
“丞相可是在想如何与朕解释?”高冉昊浅笑着,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戏谑,惊地沈相身子猛然一颤,后退了几步,“此信件微臣也是方才才打开的。”他知道,要解释已来不及了。
“你也知晓,这些年,朕对你敬畏有加,朝中大小事务基本你能做主的,朕也不会多做过问,而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太后赵家的势力已在蠢蠢欲动,而丞相夫人与太后又是姐妹关系,如此看来,丞相必定与太后亲近几分…”,高冉昊微微眯缝着眼,打量着此刻沈相慌张的表情。
“芊芊是微臣的女儿,若是妻和儿,微臣当然觉得女儿更为重要…”,如此便表态,自己是必定会从女儿的利益出发的,即便太后拿什么来要挟,也不会就范。
“如此甚好。”赞许地看了沈相一眼,高冉昊转身之际,忽然轻拍了拍手,浅笑道,“那这几日就委屈岳父大人了。”
说毕,外面蹲坑了许久的千乘太子才悻悻走入,打量了一番沈相,不乐意道,“耗子,你确定让我守着这老家伙五日?给他吃点慢性毒药控制他不就好了?”
千乘晏如此开口,沈相脸立即一沉,后退一步惊道,“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千乘晏拿一团纸堵住了嘴巴,并同时点上了他的穴道,“你女婿怕给你下毒让你女儿知道,所以还是让我来监视你,不好意思了,这几日丞相府你吃啥我吃啥,你睡哪我睡哪,耗子,你快些滚吧,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
“我知道你不会的。”高冉昊性感的唇微微扬起,冲着千乘晏盈盈一笑。
“为毛?”千乘太子翻了个白眼,而后又朝高冉昊投去一个满心期待的眼神。
“因为,我们关系好啊。”声音随着慢慢离去的身影变得模糊,只能隐约听到高冉昊轻盈的浅笑。
这小子,这小子!
千乘太子咬着牙齿咯吱作响,然后干瞪了木讷在原处的沈相,拍了拍他脑袋,“老头,虎符你藏哪里了?”
沈相用眼睛挤了挤自己嘴里的一团纸,示意千乘晏帮他拿掉。
“拿掉他可以,可是你要是敢大叫,嘿嘿,我就不好意思了哈,耗子那小子不敢打你,可不代表我也不敢哦~”,千乘晏拉长了尾音,威胁着,见沈相乖乖地点着头,这才放松了警戒,一把拔了他含在嘴里的纸团。
沈相随即便大叫起来,可是声音仅湮没在喉咙里,成了‘哇哇’一般的叫声,千乘晏十分不满,恼地眉头皱成了一团,然后拧起拳头便朝着沈相的小肚子砸去,他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老头,你真是太狡猾了!”
说毕,又一拳头砸过去,沈相哇哇大叫着,忙抱着头说不敢。
“真的不敢了?那好,告诉我,虎符在哪里?”
千乘晏这次又问了一句,见沈相低垂着头半晌不语,焦躁地不行,“你到底说不说?是不是还想吃拳头?算了,既然你不怕拳头,那咱们来玩玩新鲜游戏吧?”
说毕,千乘晏缓缓拉起沈相的手,因为他被点穴的原因,只能由着千乘晏摆弄。
满意地看着沈相如一尊雕塑般立着,他几步走到烛台前,将拉住从烛台上拿下,然后塞到了沈相的两根手指间,“老头,你不说,那我只好自己找了,看看能不能在这根蜡烛烧完前找到哈。”
千乘晏呲牙着,然后拍了拍沈相的脸蛋,便开始在四处翻箱倒柜起来,先是在书桌上来回,不消半晌,便见满屋子的字画和书卷满天飞,搞地整个屋子都乌烟瘴气。
而沈相那边也不太好,窗户是开着的,微风时而吹过,蜡烛的灯火便会歪斜着,然后烛泪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手指的关节处,疼地他嘶嘶叫。
千乘晏偶尔抬头看一眼沈相似吃屎的表情,而后继续奋战,只是大半个晚上过去了,却一无所获。
“老家伙,你还真会藏东西,说,把虎符藏哪去了啊?”千乘晏环抱着双手,在沈相面前踱步。
沈相疼地咬着牙,却别开脸去不回答。
“唉,好吧,既然你不回答,那咱们就先耗着吧,唉,那我去睡觉了,你慢慢站着。”说毕,欠了个身,自顾自地霸占了沈相的床,他一挥手,用袖子扇去烛台上的蜡烛,但惟独沈相手里的,却还让它亮着。
“阿欠,真困啊…”。
丞相府里丞相被整的不轻,而坤宁宫里,也是一番大战。
扇碧战战兢兢地端着托盘,拿着香袋和舀子,缓缓掀开朱红的纱帐。
清烟袅袅的帐子,模模糊糊可以看见女子正半坐在木桶中泡澡,她锁骨以上的身子都露在了外面,那光滑莹润的肌肤如雪,即便是隔着帐子,也可以感觉到,触手定是光滑。
“小姐,东西拿来了。”扇碧轻声走进,拿起舀子想要给假芊君洗澡,却被她立即阻止,“你出去吧,本宫想自己好好泡一泡。”
“是~”,扇碧轻声地答着,眼睛仍在假芊君身上流转,小姐的后脖颈处有一块米粒大的胎记,她要看看这个人有没有。
假芊君见扇碧还不走,凤眼忽然眯起,她缓缓抬起自己如玉般修长的藕壁,拿起舀子在身上洒了点水,伸长那雪白的脖颈任由水花流淌,她一手撩起后面的头发,一手将它盘起,细嫩的后脖颈便立即露在了外面。
扇碧定睛一看,却不由震惊,有胎记!是小姐?!
她快速地退到了帐子外,然后急匆匆地朝慈宁宫方向而去。
赵夫人被安置在了慈宁宫的后院内,太后对外以叙旧之说示人,实则是将赵夫人软禁。
昏暗的宫灯,侍卫威严地把手在慈宁宫外,扇碧在外头东张西望着,焦急地等待。
不时便有一个太监走出,阴阳怪气道,“赵夫人已经睡下,有何事你明日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