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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莫风城之后,他突然有了新的打算,直接化成雪儿的模样,让人传讯就说雪儿找谭飞有要事,以他对谭飞的了解,和对两个人关系的认知,相信谭飞一定会来见面。
莫风在巨兽大陆,不过得益于远距离传讯玉简的发明,莫风倒是很快就收到了这个消息。他不清楚雪儿是什么人,也只好将这消息原封不动转给谭飞。
此刻的谭飞正在试炼之地陪着惜媛看狮虎斗,本来他是打算给惜缘捉一个好一点的剑魂,不过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能保证安全带着雪儿到达更高的层级,只有先混在二层。
收到消息之后狂喜不已,但是当着惜媛的面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直说有要事要去处理,带惜媛来到一层,叮嘱灵禅子和龙图代为照看,马上返回天界。
王云天这一手很精彩,即便谭飞发现了雪儿的异样也不可能下得了杀手,这不仅仅是阴谋,即便阴谋败露成为阳谋谭飞也无可奈何。
谭飞没说什么事,只是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反正提升剑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成效的。三个人对他这种神出鬼没的行为早见怪不怪。
王云天没想到谭飞来的那么快,甚至还有点准备不足,不过羊毛是雪儿的样貌,有知晓雪儿所有的记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以女人的身份行事毕竟还是有点不习惯,特别是要面对一个有这种关系的人。
等谭飞来到莫风城老远见到雪儿的时候,激动的浑身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雪儿?”谭飞激动之后就是疑惑,雪儿的境界也太强大了,强得太离谱了!比自己强这么多!甚至比王云天还强很多!?
“我帮你杀了一些人,那些参与围攻谭城的势力头领,其他人太多了,杀不过来。”王云天思考了一段时间才想出这么个话题来。
“为什么?”这句为什么包含了太多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有这样的境界实力?为什么来找自己?
“……你不喜欢?”王云天强忍着恶心的感觉,说出这么一句带着情意的话。
“你恢复记忆了?!”谭飞惊叫着,扑上去,一把将雪儿搂在怀里。
王云天差一点就忍不住闪身躲开,当谭飞的嘴巴凑上来往自己脸上蹭的时候,他再也受不了了,唤出飞剑就往谭飞耳朵眼里扎去。
谭飞激动归激动,却没有迷失自己,王云天刚一行动他就发觉了,立刻爆退百丈,惊疑地望着雪儿。
“为什么?”又是一句为什么,问的自然是刚才雪儿的行为。
“你愿不愿意为了我去死?”雪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愿意!”谭飞几乎是不假思索。
“去吧。”
“为什么?”
“因为……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在这个世界上见到你。”王云天实在不是个会谈情说爱的人,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让谭飞为自己而死的理由。
“为什么?”谭飞心有些发凉,仿佛什么东西在心里碎了一样。
雪儿不说话,谭飞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对望着。王云天脑子一直在转,思考着怎么利用这种情形,但是他没有留意时间在飞逝,十二个时辰已经到了。
谭飞只见雪儿身子一晃,似乎是要倒下,然后又站住了,当再次与雪儿的目光对视的时候,发现雪儿的目光中有些迷离,这种迷离转瞬即逝,因为雪儿已经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醒来了,却仍然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在回味谭飞那句很坚决的“愿意”,她的心跳在加快,虽然那不是她问出来的,但是却很高兴王云天替自己问出这句话,其实她知道答案,当年谭飞就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情,雪儿只是想知道,过去这么多年,自己甚至曾经杀死过他一次,他似否有所改变?
“你真的……愿意为了我……去死?”雪儿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因为激动,因为不安。
“愿意!”谭飞的回答仍然很坚决。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躲开?”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总要死的明白才好。”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而已,刚才,那不是我。”
“……?”谭飞愣住了,不是她?什么意思?
“那是谁?你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白了就有意义么,没有我,你活的更好,过得也更好,所以,你不需要问这么多了。这里有五行灵种,拿去吧,现在知道那是谁了吧。”
“王云天!你怎么……到底是怎么了……”谭飞彻底迷糊了,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雪儿将五行灵种给到谭飞,“你赶紧走吧,十二个时辰之内离开这里,你不是王云天的对手,十二时辰之后他会醒来,除非,你现在把我杀死,否则,你对他没有任何办法。”
第四百一十三章 神州大陆复五行()
“为什么?”谭飞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句问话,他实在有太多不明白。
“……我试图夺舍他,可惜未能成功,如今两人的元神共存一体,互相之间了解对方的一切想法和记忆,不过每个人有十二个时辰的清醒时间,……刚才那个我不是我,我现在是我,十二个时辰之后,我不是我。”雪儿将事情简单一说,谭飞有些明白了,前世有一部很经典的电影,提到过类似的情形。
沉默,再次沉默。
再谭飞眼中,雪儿无论变得多强,都还是那个柔弱的女子,还是需要他来呵护与关怀。
“……你为什么不杀我?”
“什么为什么?”
“我曾经杀过你一次……”
“嗯,所以,你欠我一次?”
“……”
“我可以不可以这样理解:你的命现在是我的,在未经我允许前谁都不能带走她,包括你自己。”
“……你该离开这里了,我无法影响到王云天,我知道他的想法,他想杀你。”
“我要走很容易,不急于一时,还有十二个时辰,这么多年未见,总要多聊一会,多看一会吧。”
“可是……你至少也表现出一点愤怒的样子……你真的不……恨我?”
“呵呵,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会恨你,从来都不会。”
“这些年……”雪儿欲言又止。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谭飞大略地讲了一下自己飞升之后的经历,然后给雪儿看了一些画面,有关巨兽大陆的,有关蛮族的,有关未来的危机,“天界这些事不是什么事,我与王云天之间其实也没设么深仇大恨,那些人杀了就杀了吧,也不指望他们能挡得住蛮族,随便一个满足,需要像我这样实力的十个人可能才杀得死……”
雪儿只是静静地听谭飞讲述这一切。
“我们的出路不在天界,这里只是前人们为了保护脆弱的人族和妖族而设立的临时避难场所,以后要去巨兽大陆,去天界之外的广阔宇宙。……神州大陆是我们人族和妖族的根基所在,当年我就曾发誓,要恢复神州大陆的灵气,所以,才会四处寻找五行灵种……”
听的过程中,雪儿已经明白了谭飞的意图,所以她听得很仔细很认真,记住了每一句话,并站在谭飞的立场上细细分析,这样一来,将可以将这些话原封不动传达给王云天。
能有一个人愿意花十二个时辰听自己讲述这些经历,若不是有所求,那这个人一定是朋友,很要好的朋友。雪儿与谭飞本就是比最好的朋友还要好。
修行者岁月漫长,但是一时一刻都珍贵,一分一秒都忙碌,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恐怕只有个人修行才是永恒的,而对谭飞来说,永恒的东西还有真情。
在天界,极少人会将自己的内心完全敞开来倾诉给别人听,谭飞除外。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个弱点,不够冷酷不够无情,注定了难成达到,但是,谭飞的道本就与别人不一样,每一个与谭飞相熟的人都能体会到这一点。
时间在一点点消逝,十二个时辰过得实在太快了,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这里,一个慢慢地说,一个静静地听。
“你该走了……”
“跟我走吧,我不想再与你分开。”
“若是我要杀你呢?”这个我自然说的是王云天。
“我可不可以把你先绑起来,等再过十二个时辰再把你放开?”
“有意思么?”
“为什么没有意思?那什么才是有意思的?”
“……不知道,你走吧,有机会,自然可以再相见……”
谭飞来到雪儿的身边,狠狠地宝珠她,将嘴唇印在了她的嘴上,感觉到雪儿身体轻颤,然后眼神迷离,挣扎,是时候离开了,谭飞收起五行灵种,在雪儿清醒过来之前,回到了神州大陆。
王云天醒过来的时候,稍微有点不适应,吞噬的元神一直在识海内捣乱,头痛欲裂的感觉在清醒之后才消退,然后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在‘看到’最后的画面时,忍不住恶心了一把,被一个男人亲了,还是自己的仇人,这种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可惜他不知道谭飞去了哪里,现场只留下他一个人,不过谭飞讲述过的话倒是让他陷入沉思中。
王云天也是个枭雄,他自然之道哪些才是他该去追求的,不得不说谭飞的话对他起了影响,此刻仇恨反倒是次要的,当然,最头疼的事情没解决之前,再多的想法都没意义。
每一次回到神州,谭飞都有说不出的亲切感,这是故乡的感觉。
五行灵种被一一安放在原来的位置,然后用封印封好,完成整个工作之后,五行灵种之间产生了微妙的联系。
这五个位置绝对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它们之间构成了一个五行大循环,一刹那,清新的、淡淡的、畅快的灵气散发出来。
仿佛溺水的人终于浮出了水面,仿佛干涸的土地终于迎来了一场春雨,仿佛噩梦中的人睁开了双眼,仿佛无尽的黑夜里亮起了点点灯火……
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不仅仅灵气的变化让人觉得美妙,亲手实现了心愿之后的畅快与幸福感更让谭飞觉得美妙。
比谭飞更早感受到的是神州大陆上的万物生灵,在那一刹那间,草木仿佛葱荣了一些,百兽似乎清醒了许多,万物生灵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内心的欢愉,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万兽长啸,响彻神州大地。
“感谢你,你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你很伟大。”
谭飞听到了这话,是麒麟之祖的声音,让麒麟之祖用伟大一次来评价自己,谭飞觉得很是承受不起,“见过前辈,小子幸不辱命。”
“神州有你,是一种福运。”
“前辈,晚辈有事相询。”
“但说无妨。”
“不知前辈可否知道蛮族的存在?”
“……太久远了,我没有印象,作为五行大陆的本源之一,我只是孕育了一种生命,至于其他的生灵,我并不清楚,或许是存在的吧,既然五行大陆可以孕育出五种生灵,自然其他的生灵也会出现。”
白问了,老家伙不知道蛮族的事情,想来其他几位也够呛了。
“现在五行循环恢复了,前辈的实力应该也会慢慢恢复的吧?”
“呵呵,这个已经无所谓了,只要神州大陆上所有的生灵能有更美好的明天,我就开心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