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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边厢苏乾的情况显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脚步虚浮,竟有站立不稳的趋势,而且唇边已有了一丝血痕。
此刻他体内真气尽消,身子疲软无力,而且那道拳风抵消了他的大半剑芒,他因此而受创。
看到齐煊未死,仍旧定定地站在原地,他脸上犹有不敢相信的神色。
“轮到我了”
齐煊声音极小,如同呢喃,虽是如此,但这并不妨碍苏乾透过微光看到他的唇读懂他的意思。
苏乾强自镇定,“没想到你竟有几分实力”
声音戛然而至,苏乾突然间想到他之前并没有看穿齐煊的实力,甚至以为他是个普通人。
原来是他看走了眼,或者说少年身上有什么宝物或是有什么可收敛气息的功法遮掩了修为波动,致使他没有感应出来。
他又想到了戴德容,想到了戴德容对齐煊的态度
他不傻,只是被骄傲和美色冲昏了头。
在这一刻,他心里虽然惊愕,但是面色却恢复了平静。
“学宫二层殿的学子?”
苏乾尽力拖延着时间,那隐藏在宽大袖口下的手指已经拿捏住了一块中品灵石,意图吸收其中灵气恢复真气。
齐煊没有答话,亦没有给他恢复的机会,苍白着脸色一步一步地走至苏乾身前。
脚落地上无声息,但看在苏乾眼中就仿佛是雨点剧烈砸落在他宛若鼓皮的心头,看着齐煊身上蓦然凝聚的决然之意,他心生了一丝惧意。
“你杀了我只会遭致来自帝国古老门阀的追杀。”苏乾按捺住恐惧,冷静说着。而暗地里他已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柄匕首做着准备。
只待时机一到,他便奋起反击。
齐煊突然笑了,无声息地笑,“放了你,我就能够安然无恙了吗?只怕不见得吧。”
他眸光微闪,反手抵挡住了苏乾突然刺出来的匕首,狠狠地按住了苏乾,露出笑容,“苏少,其实我本来是不打算杀你的呢。毕竟我没杀过人。”
“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黑夜黑巷,有少年从中走出,他怀中抱着白狐。
月白色的衣衫已经被一朵红花浸湿。
本就被剑气所伤,只是他强行封住了那处经脉才使血液流速变慢,不至于喷薄而出。
苏乾力殆,他又何尝不是。幸而,他有宝体下品的肉身之力支撑着他才不至于倒下。
若不是因为那一拳抵消了剑气大半力道,只怕他早已被那光束贯穿身体,陨落于此。
想到这儿,齐煊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些。
“比起以前,这次已经很有进步了。”
突然,怀中白狐开口说道,倒是使少年有些略微的怔神。
齐煊听懂了她话中之意,笑容微涩,“那时我置身于江湖之外,而如今我已正式踏入了江湖。”
呕吐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第二次遇到再吐那就未免太无用了些。
今天的情况不是苏乾死就是他齐煊亡,在自己的性命与别人的性命之间,他总不会伟大到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何况
他本来就不伟大。
第四十章 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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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座雄伟皇城身后有条安静的大街,不同于临十三街的繁华热闹,它在街道两旁大槐树的遮蔽下显得有些过分的幽静寂寥。
在那条街道中间,坐落着一家格局极大的府邸——连绵数千亩都未有看到尽头的意味。
府邸阶旁竖立的石狮格外干净,雕刻也异常精细,细看竟有虎虎生威之象。
朱门紧阖,铜环无声。
那正是苏家。
“啪!”
有拍案声传来,在苏家家主的书房内,一眉如稠墨,眼若刀锋的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看着桌案下方瑟瑟发抖的家丁,厉声问道:“你是说我的三儿被倒挂于城门之上,且已气绝身亡?”
“是。”伏地家丁声音微颤,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竟然有人敢杀我苏家子弟,真是不要命了吗?”中年男子显然是很愤怒,话语之中已带上了一抹实质的杀意,激起阶下家丁一阵冷汗。
家丁本以为要承受家主如雷霆般的怒火,哪知那股因过于愤怒而于无形展现的强势威压竟然在突然之间如潮水般退去,这让他不由暂歇了口气。
虽说苏家三少是庶子,且修炼天资不若其嫡出的长兄长姐即便他成日逛青楼妓院,仗着自己借无数丹药提升上来的三景修为作威作福甚至在街坊乡邻口中有传出过他强抢民女逼女脱衣的丑闻,但他毕竟是苏家人啊
家丁是个普通家丁,但在这苏家呆了好几年,好歹也看透彻了一些事。
虎毒尚且不食子,就算这苏家家主苏长林平日里表现的有多么讨厌这不成器的三子,在他真正出事的时候仍旧免不了悲恸。
正想着,头顶上方突然有了声音,声音平静的让这位家丁不由的有些心颤。
“你,将具体情况细细秉来。”
家丁不敢有任何迟疑,将自己从市井之中打探来的消息和盘托出。
“老爷,小人今晨出门买菜之时,发现临十三巷上突然有大批官兵聚集,出于好奇小人前去一探究竟。哪知哪知入眼的便是被倒挂在城墙之上面无血色的三公子。”
家丁此刻声音中已有了一丝哭腔,深谙此道的他明白在这种时候必须要表现的足够难过,才不会引起主人家的不满。
“公子被放下来后,小人见公子他白衣之上未染半分灰尘,但是身子却、却”
见家丁突然犹豫不说,苏长林眉尖紧蹙,陡然喝到,“快说!”
“小人只见得公子身体软啪啪的如同一滩烂泥。”被苏长林这么一催促,那家丁反倒口齿伶俐不再吞吐了起来。
他微抬起头看了苏长林一眼,看到家主眼中虽有浓烈杀意,但好歹没有作出什么令他惊恐的行为,定了定神,继续道:“听在场官兵分析,公子应先是被人一拳废掉气海丹田,再被人一拳击在心脉之上最后心脉碎裂而死。”
“那么,公子昨夜去了哪里?”
“三公子昨夜去了秦水河畔红妆画舫,与公子同行的还有一名新聘书童。昨夜,书童提前回来,而公子却并未同行。小人已询问过红妆画舫里的姑娘,也与那书童当面对质过,听说公子当时是因为孟又蕊孟花魁而与一个名叫齐煊的少年产生了冲突,而那齐煊应是戴家公子戴德容的好友。”
“红妆画舫,齐煊戴家女人!”
苏长林听着,额上如稠墨一般的浓眉时而紧蹙时而松开,脸上表情更是精彩纷呈,最后他面色已然恢复平静,刀锋般的双目更是古井无波。
他开口说:“那书童独自一人回来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他陪我三儿走了吧。三儿一个人在下面也挺寂寞的,我这个做父亲的既然在生前没有让他感受过家庭的温暖,那么在他去后总是要为他做些事的。另外,那些个平日里三儿安置在外面屋院中的他喜欢的女子也让她们去陪了三儿吧。”
平静温和的话让家丁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他应承答应后,匆匆告辞离去。
本应是阳光明媚的早晨,本应是阳光灿烂的书房,在周旁槐树枝桠的遮挡下,显得有些阴暗压抑。
中年男子脸色平静,迈步走到一幅看起来很普通的字画前,掀起那幅画,按下了画下的机关。
“哦,竟然有这等事情?”
在那座雄伟的皇城内,在那个安静的御书房中,姜弘化身着一袭暗红色五爪金龙帝服,纤薄的双唇紧抿,脸上神情漠然,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情绪。
“正是如此。”说话之人是一个童颜白发面色过于红润的老者,他看起来并不是太过苍老的手指紧紧揪着自己的朝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那可是臣的亲孙儿啊,臣知道消息后差点走火入魔——从八景修为跌落至七景。幸亏臣也算是一个经历过不少风雨的人,总算是从这丧亲之痛中走出,这才不至于与我那苦命的孙儿同去。”
姜弘化听在耳里,淡漠的神情有了一丝变化,严肃之中带着几分关怀,“不知道苏卿家现在身体可安好,若是不行,朕特许你回家多休养几年。”
那白发老者道:“陛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抱恙在家已经十六年了,若是再不出来为陛下为国家做些事情,臣之心甚愧啊。”
“苏卿家有如此之心,当真乃月齐大幸。”姜弘化点头嘉许,诚恳道:“还请苏卿家放心,朕必定会派人前去缉拿这可恨的凶手,还苏家一个公道。”
那白发老者拱手一揖,“既然如此,那臣便代表老苏家谢过陛下。”
眼见那白发老者越走越远,姜弘化脸上那一副忧臣身体的表情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极为冰寒的冷漠。
苏昌岭,老匹夫!
十六年了,终于要出来了。
竟然是想借亲孙儿之死来试探朕对此事的态度,而且矛头直指戴家,意图削减朕背后的庞大财团
而真正的目的,是想强势回到朝堂,出现在世人眼中,宣称他门阀苏家重新回归了?!
真是好计策,真是好计谋。
若不是肯定那苏长林三子苏乾在苏家虽不受宠但还不至于变成一枚家族的弃子,他还真有点怀疑是他们苏家人杀了苏乾。
而这苏乾之死,苏长林悲恸之情难免,但是以他甘愿为家族利益牺牲一切的性格必定已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此时还庆幸自己的儿子被人提前解决不需要他在将来的某一天为家族而亲手弑子了呢。
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是人有时候会为了自己的某些私心或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而作出一些连禽兽都不如的事!
看着吧,不出三日,那苏家必会为那不成器的子孙风光大葬,谁叫他死得有价值呢。
姜弘化心中冷笑,那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双目更加冰寒。
“小李子,替朕传召魏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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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自是往去处去()
当霞光照进纸窗,齐煊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
经过一个晚上的巩固,他在二重观山景的修为算是彻底稳固了下来,只需在识海之中瞻仰勾勒出青丘山底,便能够修至二景下品修为。
当戴德容前来寻找齐煊的时候,他刚好打完一遍拳法。
看到戴德容一身怨气鼻青脸肿顶着猪头模样冲进来,齐煊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胖子,你昨夜是不是被彭先生揍惨了?”
戴德容眼神颇为幽怨,恨恨道:“这世界真不公平,明明用这事要挟老家伙的主意是你出的,后面的苦果也都是老家伙自己酿成的,但最后被挨揍的却是少爷我。”
“等等,胖子,我可不知道你手上竟然有彭先生偷看蓝先生洗澡的影像。”齐煊摊了摊手,觉得自己有些无辜。
戴德容白了一眼齐煊,愤然道:“昨夜光幕太大,一个学子看见所有二层殿的人就都知道了,甚至还有好几个闭关破景的学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