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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宫从外面看去没有俗气的金碧辉煌的装潢和修饰,圆形建筑,整体颜色以月白色为主,简明流畅的线条有着一种让齐煊非常舒服的感觉,甚至于让他心中有了隐隐的期待。
但是走进里边,那看似并不是很大的建筑内竟然别有洞天。
高,齐煊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好高。
学宫里面就好像是螺旋塔的内层,高得齐煊只能仰头看。
“衡山学宫内分三层,每一层所代表的地位都是天差地别。而我们今天就是要在学宫第一层专门为考生准备的房间内进行测试。”
初秀文以一种高姿态向自己身后的一些考生做着学宫考试的简单介绍。
一群土包子!
他和煦地笑着,风姿翩翩,一双有神的眼眸看着数个从各地小镇地方官员推荐上来的考生,看似和善,但是心中却是充满了淡淡的不屑。
说实话,他内心并不是很想做这事儿,但是他从父亲高价聘请的修士保镖口中知道在这里的高处,会有几位考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切。
而他,现在要做的只是让那几位考官能够提前关注到他。
当然,在这里,除了几个像齐煊那样真的对学宫一无所知的土包子外,还有许多从帝都来的达官贵人、书香门第之子女。他们骄傲,所以他们不屑,也懒得去做这种在他们眼中极其掉身价的事情。只是对初秀文的举动一笑置之,并不在意。
“考试除了测验每个考生的文学素养,还有”
“又有新人进来了。”
一个眼尖的考生看到齐煊从大门进来后仰头眺望的模样,嘿嘿笑了两声,低头朝旁边的人说:“看这样子,也是和我们一样对学宫所知甚少的土包子。”
话音刚落,就引起了这极少数团体的骚动。他们为了听清初秀文的解说,所以互相之间靠得很近,这一句话落在原本平静的湖面上,瞬间炸起了涟漪,都纷纷朝齐煊看去。
初秀文的话被打断,俊秀的脸上出现疑容,一对眉毛皱成了“川”字型。
他和孪生妹妹初秀怡是从帝都旁边的一个小镇中经当东陵卫的舅舅向当地官府施压被举荐上来的。在镇中他家也算是富甲一方,更因为其舅父是东陵卫,他在当地可以算是横着走路的太子爷。
只是上了帝都,在这个走在临十三长街上随时都有可能撞上皇亲贵戚的地方,他的身份简直是一落千丈!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他之前跟这群土包子讲了那么多关于学宫的事都未得到多少崇拜的目光,但是现在,这群他眼中的土包子竟然因另一个土包子而引起了这么大的骚动,这让他那颗自小骄傲的心更不舒服了,连带着看向齐煊的目光也隐隐变得不善起来。
只是,为什么他觉得这个新来的土包子似乎有点眼熟?
“哥,他就是那个在客栈嘲讽我的混蛋!”一直站在初秀文身后沉默不语的初秀怡看到齐煊,立刻秀眉紧皱,气急败坏地说道。
哦,初秀文记起来了。
就在那个客栈,这个少年在掏出黄金付账之后,看似无意地走到他们桌前,然后用一种非常淡然甚至有些飘渺的语气朝着他老爹说:“我是土豪,但是我从来不炫富。老爹,你说对吗?”
若是纯粹这样,或许初秀文还不会太过在意。
只是之后少年在说完这话后竟没有任何掩饰地转头看向秀怡——他的妹妹,目光在秀怡用惯了的,就连平常出门也随身携带使用的翡翠碧玉筷子上停顿了两秒,笑得灿烂,道:“姑娘,你说是吗?”
那**裸的嘲讽和挑衅,还有那个有些欠扁的笑容,让当时只是一个局外人的初秀文都觉得不舒服,更别说他这个被父母和哥哥宠坏了的妹妹。
“没想到他竟然也是被举荐上来到学宫考学的考生”初秀怡咬牙切齿,“这个家伙一定是考不上的!”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齐煊将目光投了过来,对方似是认出了她又是冲她一笑。那欠扁的笑容,那可恶的嘴脸,让那日客栈当众被辱的情形瞬间回放在她脑海之中。
初秀怡只觉得自己脸上一片潮红,因怒极所以血气上涌。
“别冲”那个“动”字尚卡在初秀文的口中,他伸出想要拉住妹妹的手已经悬在了半空。
齐煊不知道自己的出现给那边角落中的团体带来了不小的骚动。他的确是不懂入学考试的流程,因为老爹曾经很不负责任地对他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了解的,等走进学宫那一刻就什么都明白了。
但是等到齐煊真正踏入这里的时候才明白,他老爹可真坑,坑坏他儿子了!从旁边几个考生的谈话中,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入学考试似乎还有个文学素养的测评,但是貌似他啥都不知道?他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测验天资就够了
坑,真是太坑!
碎碎念叨了几句,齐煊目光呆滞,极其无力地看向远方,无奈地笑了一下,真题?那是神马东东?逗他的是不?
他还不知道自己那个笑容已经被有心人看成了是嘲讽,此刻正双目含煞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来。
第十一章 总有刁民为难我(下)()
齐煊略微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位双颊杏红的少女,这还真是巧了,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初秀怡冷笑着,愤怒中的她被大脑上涌的热血冲昏了头脑,没有丝毫顾忌。
“哦?这位美丽的姑娘,我认识你吗?”齐煊眨眨眼,无辜地看着初秀怡。
初秀怡一愣,她从那头走到这儿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已经在脑海中模拟了无数个和齐煊对峙的场景,却是没想到齐煊竟轻飘飘地用一句“不认识”将她接下来的话堵住。
“美丽的姑娘,你看我两袖清风一副穷人家的模样又怎么会认识你这样富有的朋友呢?”齐煊目光轻瞥初秀怡白皙手腕上戴着的一只看起来成色相当不错的玉镯,笑眯眯地说,“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一模一样的眼神,一模一样讽刺意味浓重的话语,令初秀怡的怒火越来越盛,被惯坏的大小姐脾气蹭蹭地上来。她想动手打人了,就像在家里打那个把她最喜爱的一根簪子弄断的婢女一样。
齐煊的脸上依旧是一片笑容灿烂,只是眸光微冷。既然想落他面子,那就要做好被他倒打一耙的准备,人在江湖混,做了总是要还的。没想到她竟然不知悔改,还要来寻他麻烦,那就别怪他口下不饶人了。
初秀怡越想越气,终究是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秀手轻阖张扬之间,就朝齐煊一巴掌打去。若是这饱含怒火的巴掌落实在齐煊脸上,肯定清脆响亮,疼不疼不说,齐煊这张脸算是丢定了。
就算是让齐煊进了学宫,今日这场风波也毕然成为其他考生的笑柄,让他一辈子无法在学宫中抬起头。
齐煊眉头微皱,眼神渐凉,看着那个疾速而来的巴掌,心底有了一丝暴戾的情绪。巴掌,又是巴掌,怎么都这么喜欢用巴掌吗?
他还记得那个在梦里他无可抵抗的巴掌,只是,现在
他眸底寒潮涌动,修长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空中一抓,就抵住了初秀怡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毕竟这几日的金乌明火拳可不是白练的,而且齐煊觉得最近自己的反应速度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灵敏起来。
“放开我!”初秀怡挥舞着手使劲挣扎,双脸涨红。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好像被一块烧红的铁烙住了一般,越来越疼。
而周围的考生早已被这一幕吸引了注意,纷纷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几个身份显贵的考生还好,对于这一幕闹剧只是皱了皱眉。但是那群土包子考生因为认识初秀怡,也早已见识过初秀怡在他们面前的飞扬跋扈,这一下子竟然有些幸灾乐祸,心下暗自叫好。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打我巴掌了。”
齐煊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平静,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但却令初秀怡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你说”齐煊停顿半刻,语调陡然一转,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如果,我让你在众人面前受我一掌如何?”
初秀怡闻言猛地抬头,狠狠地瞪着他,一双美眸中充满了恨意,若真是如此,今日之辱她来日必定十倍讨还!
“嗯?”齐煊双眸微微眯起,“还敢瞪我?”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高举了起来,对着初秀怡的那张俏脸就要下去。
“且慢!”
赶到的初秀文出口阻喝。
齐煊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距离初秀怡俏脸不过两公分处,转头看到了那张与手下女子酷似的脸,似笑非笑,道,“哦?你想说什么?”
“兄台,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还请你放开我的妹妹。”初秀文不能让自己疼爱的妹妹就这样受辱,所以一向骄傲的他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说着。
“原来是打了妹妹来了哥哥。”齐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神色略缓。
就在初秀文松了一口气以为齐煊要放人时,齐煊又道:“不过,这个恐怕不是误会吧”
齐煊心中冷笑,一句误会就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想得倒是美。放了人之后恐怕就是散播谣言,说他一个大男人欺负弱女子的时候了。
初秀文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这是他来到帝都之后,第一次被人拒绝。虽然他在帝都身份不算显赫,但是因他舅父是东陵卫,所以就算是骄傲如达官贵人、书香门第之子女也没有给他半分脸色看,那这个土包子算是什么东西!
“兄台,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在这里有考官在高层俯视着考生的一举一动。这样,恐怕不是太好吧。”
初秀文的声音也渐渐冷了起来,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齐煊笑了,灿烂的笑容让初秀文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说:“那你可能也不知道,我很讨厌被人威胁。”
说完,手起掌落,那一巴掌就直直地落在了初秀怡的脸上。
清脆的响声顿时回荡在整个学宫内,学宫一下子变得安静无比,考生们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那几个身份不普通的考生们都忍不住多看了齐煊几眼。
“你”初秀文目瞪口呆,显然是没想到齐煊竟敢在学宫内如此狂妄。
初秀怡已经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双眸中已经蓄满了泪水,若不是怕更丢人,此刻早已是大哭了出来。
从小到大家里哪个人不是把她捧在掌心中,将她当作掌上明珠的,谁敢碰她一根寒毛,势必遭到她家中势力的报复。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真的敢打她
出了此宫,她势必要她舅父天罗地网寻找此人下落,替她出这口恶气!
齐煊见好就收,松了初秀怡的手。初秀怡噙着泪跑到了初秀文那里,那手腕上的红肿众人都看在了眼里。
“希望兄台你能顺利通过这次考学。”初秀文深深地看了一眼齐煊,不再言语,带着妹妹转身离去。
其他考生听到此话,都不禁摇了摇头。听初秀文此番说法,看来这少年今日的行为举止应是被考官都看在了眼里。考学之日,竟还胆敢与人相闹,如此不尊重学宫,恐怕这次少年想要入学是难上加难喽。
齐煊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本来错就不在他身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