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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翻来覆去,踌躇犹豫了大半夜,直到天色发亮,徐逸超依旧还是没有能够做出决定。
“贤弟,你的眼睛怎么了?”
看到徐逸超的两个熊猫眼,胡一刀关心地问道。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徐逸超打了个哈欠,指挥着平四将昨天那些兵器用绳索系在屋檐上,略一思忖,他又暗中嘱咐平四盯住跌打医生阎基,以备不时之需。
一阵北风吹来,徐逸超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那些刀剑锤鞭也如同风铃般叮叮当当响了起来,颇为好听。
“现在正是腊月,叔叔要注意保暖才是,我这就去熬一锅姜汤,大哥,你也喝上一碗。”
“夫人,我就不必了吧,我好,我也喝上一碗。”
被胡夫人瞪了一眼,胡一刀就立刻改了口。
等到胡夫人离开,胡一刀讪讪地笑道:
“你大嫂虽然平日里看着温和,但要是倔起来可连我都得让着她。”
“大嫂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如此本也正常。”
“哈哈,还是贤弟有文化,这样的话你大哥肯定是说不来的。”
徐逸超笑着摇了摇头,“大哥和大嫂伉俪情深,我也是很羡慕的。”
“贤弟这么说可是想媳妇了?别急,等打这完这一仗,我就让你大嫂给你张罗,保证给你找个合适的!”
“千万别!”
徐逸超吓了一跳,这种flag可不能乱立。
“哈哈,没想到贤弟你竟然也会害羞!”
我这哪里是害羞,分明是怕被你的falg害死啊!
谈笑之间,苗人凤带着一堆小喽啰又来了。
他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抬头一瞧,见了这些兵刃,已经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向跟随他来的众人狠狠瞪了一眼,那些人自然是低下头不敢瞧他。
苗人凤骂道:
“不要脸!算什么男子汉?都给我滚开!”
那些人自知理亏,也不敢做声,都退开了几步。
苗人凤是个坦荡君子,便向胡一刀说道:
“胡兄,这些没出息的家伙吵得你难以安睡,咱们今日停战,你好好睡一觉,明日再比。”
胡一刀看了自己妻子一眼,又笑着拍了拍徐逸超的肩膀,对苗人凤说道:
“是内人和我贤弟打发的,兄弟睡着不知,咱们来吧!”
听到是胡夫人出手苗人凤尚不觉得什么,但听胡一刀说还有徐逸超,他有些惊讶,不由向徐逸超这边多看了两眼。
之后胡苗两人客气几句就又打了起来,徐逸超则是继续从容旁观,自是受益匪浅。
这已经是两人大战的第三天,到了晚上依旧不分胜负,苗人凤就提出要住下来和胡一刀连夜畅谈武学。
范田两人自然是大惊失色,坚决不同意,不过被苗人凤凶了几句之后也只能悻悻然地离开。
这一幕看得徐逸超连连摇头。
无论是自己穿越之前的世界也好,九州大陆也罢,还是这个由武林通鉴带着他来到的雪山飞狐位面,强者为王,实力至上的基本法始终没有变过。
人,一定要靠自己。
想到这里,徐逸超隐隐觉得自己心里有了主意。
到了晚上,胡一刀叫掌柜开了一间上房,要和苗人凤两人抵足而眠,彻夜长谈。
让徐逸超意外的是,胡一刀竟然也叫上了他,而且还隆重地把他介绍给了苗人凤。
“苗兄,我这贤弟可远远胜过你那些胆小鬼朋友。”
“哼,那些家伙哪里配得上做我的朋友,至于这少年——既然胡兄你如此推崇,他身上必有过人之处。”
苗人凤上午听胡一刀说徐逸超动手打发了那些人时就已经觉得奇怪,此刻见胡一刀如此隆重地向他介绍起徐逸超便更加诧异。
他本来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此刻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问,转而和胡一刀讨论起武功来。
从这两天的比试中他已经看出胡一刀是在有意指导这个少年,此刻这个少年既然能被胡一刀拉过来,他自是明白胡一刀的意思,因此丝毫没有避讳。
两人谈完武功又谈人生,谈完人生又谈情感,谈完情感又谈经历,越谈越是投机,越谈越是兴奋。
就在徐逸超眼见着这两人越来越有向着基佬方向发展的趋势时,苗人凤叹了一口气道:
“倘若你不姓胡,或是我不姓苗,咱俩定然结成生死之交。我苗人凤一向自负得紧,这一回见了你,那可真是口服心服了。唉,天下虽大,除了胡一刀,苗人凤再无可交之人。”
“那也未必。”
便在这时,徐逸超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第20章 决定()
“哦?此话怎讲?”
胡一刀听到徐逸超的话,不由奇道。
徐逸超并没有回答胡一刀,而是转向了苗人凤:
“苗大侠,我有一事不解,还想向你请教。”
因为胡一刀对徐逸超地看重,苗人凤对他也是另眼相看:“什么事情?”
此刻的徐逸超脑海中回响着的是两个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多少遍的问题:
一个是“为什么你在用这一招的时候背心总要微微一耸?”
另一个则是“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了自己父亲的死因,还要和胡一刀动手?”
这两个问题一旦问出口,就会带来两个完全不同的结果,而这两个结果则决定了胡一刀夫妻和苗人凤的命运,以及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最终目的——胡家刀谱的归属。
尽管方才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但话到口边,徐逸超又犹豫起来。
胡苗二人耐性好,也不着急,两人谁也不说话,就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徐逸超,等他开口。
最终,徐逸超深吸了一口气,对苗人凤问道:
“苗大侠,我大哥明明已经将你父亲的死因告诉了你,为什么你还要执意和他动手?”
胡一刀和苗人凤两人之前畅谈的时候,就绝口不提上代结仇之事,即便偶尔有人把话带得近了,另一个立即将话头岔开。
两人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担心一旦提起这件事情,就会打破这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好气氛。
不料徐逸超此刻竟然把这个问题光明正大地提了出来,胡一刀虽然着急,但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徐逸超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胡一刀突然产生了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如果非要说得话,就好比就好比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一种死里逃生,从此以后海阔天空的感觉就此产生。
苗人凤在听徐逸超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一脸诧异地转向胡一刀:“你跟我说了?你几时说得?”
此刻胡一刀心中的惊讶比起苗人凤只有更甚,他一下子就站起身来:
“苗兄,你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这时徐逸超接过话头,叹了一口气道,“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被人套路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要么就是那个跌打医生没有说实话,要么就是那个跌打医生根本就没有见到他。”
徐逸超一边叹着气,一边就把胡一刀那天晚上对自己说得三件事情又向苗人凤重新细细说了一遍。
听徐逸超说完,苗人凤张大了嘴,久久没有合上。
在这一瞬间,他脸上出现了惊讶、愤怒、惋惜、欣慰、欢喜等等复杂的表情。
便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
“徐大爷,你在吗?”
听出是平四的声音,徐逸超知道是自己之前布下的后手起到作用了,便向胡苗二人作了一揖:
“二位稍等片刻。”
徐逸超由平四引着走到大厅,就见到阎基从药箱里取出一盒药膏,正蹑手蹑脚往两人的刀剑上涂抹着。
“糊你熊脸!”
现在的徐逸超早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反手一巴掌就把阎基打翻在地。他随即用一条丝绸小心地裹起刀剑,又让平四通知一嗔,便一手提着阎基一手拎着刀剑走进胡一刀和苗人凤的屋里。
胡一刀和苗人凤已经冰释前嫌,性情相投的两人此刻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此刻见徐逸超提着阎基进来,都是一脸诧异:
“贤弟,你这是”
“大哥稍等,还有一人,等他来了我们再说。”
“好!”
胡一刀和苗人凤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心中对徐逸超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等得片刻,一嗔便被平四叫到了两人房里。
“苗大侠、大哥,你们两人倒是光明磊落,把兵刃都放在大厅里,可不曾想却便宜了小人!
如果不是平四看到,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将这盒药膏涂在你们的兵刃上!”
恰在这时平四引着一嗔也来到了屋里,徐逸超便转向他说道:“一嗔大师,劳您大驾,请看一下。”
徐逸超说着便将胡苗二人的兵刃和那盒没有涂完的药膏递给了一嗔。
看到那一刀一剑,一嗔已是眉头微皱,等接过那半盒药膏放到鼻子下一嗅更是面色大变,随即细细检查起来。
见此情形,胡苗二人心中已是雪亮,不禁又惊又怕,看向徐逸超的目光中又多了三分感激。
“这是天龙门的独门秘药,天龙门的追命毒龙锥上用得就是它”,这时一嗔也已经检查完毕,小心地将刀剑和药膏都放下,一脸郑重地对三人说道,“而且其中还加入了另一种厉害毒药,两相混合,毒性更甚,见血封喉——哪怕以两位的身手,中毒后怕也会当场毙命。”
“岂有此理!”
听到这里胡一刀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这个卑鄙小人!”
他一把提起地上的阎基,朝他怒吼道:
“我待你不薄,许你重赏,为何你竟要如此对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哥你可以许他重赏,难道旁人就不可以吗?”
徐逸超转向阎基,淡淡地说道:
“你把那天去报信的事情从头说上一遍,假如有半句虚言,嘿嘿”他说着提起胡一刀的长刀,“我就用它给你来上一下。”
阎基听方才一嗔所言,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再被徐逸超这么一说,哪里再敢有半句假话,老老实实就交待了一切。
原来他本领低微,并不敢在胡苗两人面前搞鬼,可惜他去找苗人凤的时候,苗人凤恰好有事外出,是田归农接见了他。
其实他倒是将那三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可惜田归农却给了阎基三十两银子,让他见到苗人凤时不必再提,即便胡一刀问起也只说是已经当面告诉了苗人凤。
至于那盒药膏,则是田归农手下的另外一个人给他,让他设法涂在胡苗两人比武用得刀剑上。
“那田归农定是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苗兄了?”
苗人凤的脸色几度变幻,摇了摇头。
“此人心肠歹毒,他不光是盼着苗大侠将大哥杀了,也盼着借大哥之手除掉苗大侠。”
徐逸超这时插口说道,他看了苗人凤一眼:
“苗大侠当众折断他的弹弓,丝毫不留颜面,恐怕在他的心里比痛恨大哥还要痛恨苗大侠吧。
所以他先是买通这跌打医生,隐瞒下这三件事情,让苗大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