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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雀瞥了她一眼,道:“如果你是他的妻子,为何你对他的信心比我还少?如果你是他的妻子,为何你对他的了解比我还少?我虽与他患难长大,但你又何曾去了解过他都过去?去了解他的灵魂?”
“他对于你来说算什么?我看不像是丈夫,更像是一个在你叛逆时期,恰好能带你挣脱鹿族束缚的角色。”
“你厌倦了家族的墨守成规,厌倦了那么多的规矩,对外界的事物有着极大的好奇心,所以天眼虎出现了,所以你跟他出来了。”
“你或许对他有感情,甚至与他同床共枕,但你还没有确定,是不是要跟真正厮守终生,永远走下去。”
说到这里,辜雀淡淡道:“有些事别人不点明,并不代表看不出来,你对他有歉疚,有谢意,甚至有暧昧,但是否真的将你的心彻底交付于他,你自己心里有数。”
“这种事我不便于多说,我只说一句话,不必勉强自己,我的兄弟用不着任何人来可怜,也容不得任何人欺骗。你若是只是把他当做生命中一个还算有趣的过客,那么我建议你早点走人。”
说着话,辜雀已然大步走出房间。
鹿芙儿呆住了,呆了很久很久,眼泪忽然流出,捂着脸无声痛苦。
辜雀的话,如一柄刀一般刺进她的内心深处,痛得她无法承受,却又无法反驳。
因为她不得不承认,辜雀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自己的确太厌恶鹿族的规矩,太想出来闯荡闯荡,而天眼虎的确给自己带来了外界的曙光,于是自己以好奇的心态与他出来了。
至于同床共枕,也只是一时兴起,她也想过自己是不是恋爱了,她也接受这种关系,但她的的确确没有想过是否与天眼虎厮守终生。
她的心还未定,她也承认自己对天眼虎的内疚大过于感情,否则。。。在最初天眼虎降临鹿族,遭到兄长欺辱的时候,她不会视若无睹。否则,在葬兵冢中,她不会弃天眼虎而不顾。
她所有的反叛,并不是建立在对爱情的守护上的,而是建立在对家族规矩的厌恶上的。
她并没有答案,她唯有伤痛。
这或许是年轻女人都有的通病,她们并未做错什么,但已然伤了很多人。
辜雀大口呼吸着空气。
通过对比,他才发现自己遇到媚君是多么幸运,那时候媚君也年轻,也很叛逆,但她对自己,却不是怜悯和新奇。
她是付出了极大的勇气,付出了百年命数,并且不求任何结果,无怨无悔的去付出。
那时候她才二十多岁,但她已然把她的生命、未来和希望全部都交付给了自己。
而那时候的自己,却远不如现在的天眼虎优秀。
所以辜雀每每想起玄州,想到猎杀苍龙,想到那楚河岸边的一幕一幕,他都无比感动。
经历的事情越多,他才愈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媚君忤逆盖幽强行把龙丹给自己,把一切都交予自己,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这才是真正的爱,而鹿芙儿不是,她多次在家族和天眼虎之间,选择了前者。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真挚,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了解自己的感受,你又何必对她那么苛刻。”
声音很淡,很平静,但却很熟悉。
辜雀猛然回头,只见月光如水,缓缓泻下,池塘岸边,一个身穿宽大灰衣的女子已然站了很久。
“韩秋。”
辜雀脸上涌出了笑意,连忙跑过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体温和柔软,还有她微微急促的呼吸。
韩秋道:“又不是未曾抱过,你何必那般用力。”
辜雀的确很用力,但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背被一双细手死死圈住,为什么韩秋总是口是心非,明明她也很想念自己,明明也舍不得离开自己,但就是要说这种看起来很冷静的话。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就是韩秋。
辜雀道:“我不愿松开了,咱们就这么说。”
韩秋摇头道:“说什么?我想不到,没什么好说的。”
辜雀道:“说一说你到底要走多久,什么时候回来,葬古世界到底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危险?”
韩秋道:“要磨砺自己,当然会有危险,葬古世界的危险当然更重,所以我也这不知道要走多久。”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她明显抱自己更紧了,这个傻子永远都不会用语言和表情去表达情感的,她也曾说过,她活着活着,就不像是个女人了。
但辜雀才管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离不开韩秋,他咬牙道:“可不可以不去,我可以保护你,我一定能做到的。”
韩秋果断拒绝道:“不可以,我必须要去。”
“为什么?”
韩秋道:“因为我决定了。”
是啊,很多事不一定有结果,不一定好,不一定坏,不一定成功,也不一定失败。大多数人去做,不是因为其他,仅仅是因为。。。决定了去做而已。
辜雀叹了口气,他并不能去制止,他只是轻声道:“等大千宇宙动乱结束,我就去葬古世界好你。”
韩秋挣脱怀抱,轻声道:“葬古世界虽然危险,我看也比大千轻松。”
辜雀道:“大千虽然危险,却也不是孤军奋战。”
韩秋道:“我去那里,是要真正找到我自己的道,到底是极道,还是因果之道,亦或是其他,我一定要有一个答案。”
辜雀道:“葬古世界在哪儿?那边能用造化之门吗?”
韩秋摇头道:“我不知道,但你若是真要来找我,一定会找到的。”
她说着话,已然祭出了造化之门。
辜雀忍不住道:“一定要这么急吗?”
韩秋回头,忽然轻轻一笑,道:“离别,并不好受的。”
辜雀咬牙道:“无论结果如何,不要苛求,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韩秋道:“倘若我真的死了呢?”
辜雀眼中一寒,冷冷道:“我便打破宇宙时空,从过去把你捞出来!”
“所以我无所畏惧。”
韩秋一步跨进了造化之门,消失在了天地之间,她最后一句话传出:“葬古世界,其实就在过去之中。”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冰冷的帝王()
韩秋从来都是这样,毫不拖泥带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的心思永远都是这般冷静,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需要往哪里走。
这显然让辜雀少了很多压力,少操心很多,但这样却让他怜惜韩秋。
或许是内心大男子主义作祟,总觉得女人承担这些不容易,但仔细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封建了?男人女人都是修者,每个人的个性都不同,男女又岂是分辨强弱的根本依据。
他摇了摇头,看向四周,虽是深夜,皇宫内部依旧灯火辉煌。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他现在才体会到这种不易。
枯寂世界自己没能守住,除了救出少部分百姓来,其他的都全部毁灭了。
神雀盟不能这样,这一次必须要熬过去。
他眼中透着光辉,忽然沉声道:“明日六更早朝,各官皆来。”
声音传遍神雀各地,一个个强者惊醒,望向皇宫。
次日也,天朗气清,大地披霞,紫气东来,神雀皇宫王气冲霄。
轩辕阔、司马永恒、天老、天道子、人皇、地藏无上世间解,还有各大星系高官全部到齐,惶惶数百人,立于大殿之上。
冰洛、卡萝琳、玛姬、媚君等众女站于角落旁听,台上辜雀身穿暗金色龙袍,头戴赤血发冠,威仪盖世,高坐龙椅。
他目光冷漠,霸气侧漏,看向大殿之上数百身影,沉声道:“神雀盟两百多年来,并非未经风雨,但此次黑暗崛起,光明消逝,却是宇宙级灾难。想要在这种大难之中独善其身,却是难上加难。”
“司马永恒,你即刻说一说现在宇宙的形势如何。”
司马永恒抱拳走出,深深拘礼,大声道:“启禀盟主,此次黑暗崛起根源为三,一为大千宇宙南部星域之宇宙大黑洞残余势力,也就是上一个黑暗时代留下的祸根。二为末世轮盘降临,挥洒邪恶之气,唤起天地邪孽妖魔。三为穷发葬兵冢崩塌,百般万古凶兵出世,霍乱世间。”
“其中,于葬兵冢中觉醒之太古凶神,神狱兵主,已不见踪影,万古凶兵也随之消失。”
“南方黑暗之主暗元,召唤天下邪孽妖魔,尽入暗黑实力,正在进行实力容纳,真正起航还需要时间,这也是留给大千反应最后的时间。”
辜雀道:“神狱兵主虽走,但万古凶兵必然还在,只是它们已然具备意志,有了思想,不会鲁莽行事,还未出现,只是在静待时机罢了。”
“另外,暗元召唤天下邪孽妖魔,到底需要多少时间,可曾计算?”
司马永恒抱拳道:“宇宙辽阔,暗元打通了五条巨型空间通道,供天下邪孽妖魔前往,经过计算,最多两月,暗黑联盟必然成军。”
辜雀点头道:“执法者联盟反应如何?”
司马永恒道:“亚丁消失,群龙无首,神王星数十位盟主掌控局面,并无人有绝对的领导权力,所以军队的调集,防线的安置,战略战术的构架,都还不明朗,情况不容乐观。”
“南部星域,但凡是能跑的修者几乎全部离开,甚至东部星域的强者也流入中部星域和北部星域。”
辜雀道:“西部星域如何?”
司马永恒道:“大梵天回到西部星域,收缩佛门力量归于黄沙佛域,想来是打算自保了。而无数的佛门之外修者,也朝北域和中部星域而去。”
辜雀叹了口气,道:“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都是狗屁,关键时候还是自我取暖。不过大梵天有般若指骨,倒也未必不能自保。太乙道宫那边什么情况?”
司马永恒道:“太乙道宫掌教真人太乙仙主,正加紧与南部星域各大巨擘联盟,组成南部防线八十重,也在和执法者联盟密切交涉。”
“另外,中部星域炼器星之主法尊前往东部星域,正在号召东部星域各大巨擘联手抗击黑暗势力,加入南部战线。”
辜雀深深吸了口气,道:“大千局势还真是变幻无穷,各强大的种族呢?”
司马永恒道:“黄金战族生性好战,民族性格刚烈,据说已然在整族成军,准备开往南域了。而万古雷池雷灵一族,在雷灵之祖的带领下,已赶往中部星域,组成第二个阶梯的战线了。”
辜雀摇头道:“不行啊,亚丁对于整个大千来说都太重要了,没有他,执法者联盟就是一片散沙,资源调度都是大问题。”
说到这里,他继续道:“北域现在情况如何?”
司马永恒道:“各大势力人人自危,却又无可奈何,炼魔渊、银河之海等超极势力可是交涉、联合,估计也很快会找到我神雀盟来。”
辜雀点了点头,朝四周众人看去,沉声道:“诸君,宇宙有亟,我神雀盟该当如何?”
人皇抱拳道:“宇宙之灾,人人有责,此事没有任何势力可以置身事外,只有五大星域所有的势力全部联合起来,众志成城,才有机会打退黑暗。”
“单单执法者的力量还不够,每一个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