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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辜雀这边,当他看到尸后袭来,元气冲天之时,顿时心头一沉,双手持画,朝她猛然贴去。
他知道,韩秋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也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这幅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高明的地方,但恐怕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果然,当尸后猩红的掌力袭来之时,这副古画忽然一亮,散发出惊艳的白光,一层层波浪涌向,仿佛空间就此扭曲。
尸后惊叫一声,顿时被这道光芒猛然吸了进去!
我靠!这么高级!辜雀心头一阵,这也太轻松了吧!
此念刚起,忽然古画脱手而出,悬于天空之上,一股恐怖的吸力顿时朝辜雀涌来。
几乎无力反抗,辜雀只觉全身剧痛,脑中轰然一炸,顿时没了意识,被古画吸了进去。
而此刻,黎叔和秦东河却是打得如火如荼,那一道道剑芒激射,白光纵横,逼得秦东河连连后退,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媚君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好高明的剑法,一剑而出,仿佛不是杀意,而是勃勃生机。而这勃勃生机之中,又蕴含着无穷无尽的锋芒。寥寥几招,便把同级别的强者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鬼卞叹道:“这种剑法是最可怕的,看起来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平平无奇,但却又隐藏着大危机,不亏是不朽曾经用过的剑法。”
两人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变,只见整个大厅青光弥漫,一股股诡异的气息散发而出。四周墙壁之上,头顶之上,忽然显现出一道道神秘的刻纹,像是一根根流畅繁复的线条,把自己等人全部包裹住。
天眼神虎大叫道:“缚神阵!竟然是缚神阵!牛逼啊!这种高级货色都能刻出来!”
话音刚落,韩秋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脑后,沉声道:“嚷嚷什么呢!快破阵!”
天眼神虎大头一缩,小声道:“你以为那么简单啊!这可是神级阵法!”
“破不破?”韩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天眼虎心头猛跳,连忙道:“大姐头别生气,我立刻动手!”
恶人自有恶人磨,天眼虎这个小流氓,终究还是怕韩秋的。他说完话,便立刻开始研究了起来。
而韩秋的眼睛,却缓缓朝古画看去,喃喃道:“如果你真的能过这一关,对你的帮助会很大。”
古画之中,辜雀已然醒来。
全身剧痛,脑袋像是泡了水,昏昏沉沉的,睁开眼一看,顿时愣住。只见眼前是一个简陋的屋子,一张小桌,两张椅子,还有身下这张硬床。
等等!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辜雀一惊,连忙撑起身来,朝天一望,只见头顶是一根根隼桙木梁,梁上木头成条,一根根笔直排列,其上茅草纤细,整齐无比。
茅、茅草屋!这是画中!
辜雀顿时瞪大了眼,刚想到这里,忽然一声轻响发出,木门推开,一个娇小的身影已然走了进来。
身穿红衣,长发挽起,五官精致,眉眼之间带着愁绪,不是那尸后又是何人!
辜雀汗毛倒竖,刚要说话,便被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
只见尸后看到自己,竟然连忙轻声道:“相公,你醒啦!”
第七十九章 破境而出()
古画之中,简陋的茅草屋内,辜雀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尸后,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声相公实在太震撼人心,尸后,只差半步便可踏入命劫之境的强者,超过天老的存在,竟然叫自己相公。
只见她身穿普通的布衣,身材婀娜有致,脸色苍白,眉头微皱,带着淡淡的愁绪,眼中似乎有化不开的悲伤。
长发挽起,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未施粉黛,未涂胭脂,和外界妖冶的打扮截然不同,却独有一番魅力。
“此画乃昆仑圣山玉虚宫太上长老清虚子所作,内含须弥幻境,可请人入画,忘却尘事记忆。”
一个淡淡的声音忽然在辜雀脑中想起,音色清凉,语气冷静而淡漠,赫然便是韩秋的声音。
韩秋缓缓道:“尸后正处于魂劫之关键时期,这是她内心最后一块心病,若你能走出此画,她必元气大伤,神魂震颤,终生无法突破魂劫之境。但如果是她先于你走出此画,她将一举突破魂劫,达到命劫之境,而你则将死于画中,魂飞魄散。”
辜雀心头连忙道:“那我该怎么出来?”
韩秋的声音响起:“我也不知道,你只有靠你自己,保重。”
“喂。。。喂。。。。。。”辜雀心头大叫了几声,但韩秋的声音已然消失。
“相公。。。你怎么了?”
娇滴滴的声音忽然传来,只见尸后俏生生地站在身前,低眉螓首,面目青涩,甚至连眼神都不敢直视自己。
这明显是尸后生前的记忆。
辜雀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朝窗外望去。窗外是一个小院,扎着篱笆,其上藤蔓葱葱,偶尔还有两只蝴蝶起落飞舞。
阳光很好,空气极为清新,整个大地都沐浴在金色之中,处处都是勃勃生机。
辜雀没有理会她,只是缓缓走出门去,门外是湛蓝的天空,白云飘荡,清风徐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想不到尸后内心深处,还有这样一个干净的世界。
他的心忽然也宁静了下来,缓缓回头,看向这个年轻的女子。面目青涩,带着羞赧,带着温柔,哪里有刚才尸后那狰狞的模样。
他不禁缓缓开口:“这是哪里?”
尸后秀眉微皱,轻声道:“相公,你忘了么?这是我们的家呀!清水村呀!”
辜雀身影顿时一震,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家,这个字对于自己来说太沉重了,他已太久没有奢望过这个字和自己有关系。
当年也有一个人对自己说过,要有一个家,要嫁给自己。
于是嫁了,但后来,她死了。
辜雀深深吸了口气,轻轻道:“清水村么?”
他朝前一看,只见大地一片碧绿,青草连天,郁郁青青,葱葱茏茏,如画一般美丽。
前方一条小河蜿蜒而流,似乎传来潺潺的水声。
他踉跄前行,大步走去,一条清澈的小河已然出现在眼前。
河水清澈,水底石块胡乱堆积着,长满了青苔,时而一只蝌蚪游出,跌跌撞撞顺着流水飘向远方。
温暖的阳光下,潺潺的流水声中,似乎传来低低的呢喃。。。。。。
“孩子,努力学习啊。。。。。。”
“快起床,上学别迟到了。”
“辜雀,你作业怎么又没交?”
辜雀身影猛震,脑海之中,母亲的声音竟然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熟悉。他连忙低头往下一看,只见清澈的流水中,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已然显现出来。
这是一张青涩稚嫩的脸,白白嫩嫩的,很干净,眉目清秀,眼神宁静,仿佛带着笑意。那是前世地球的自己,那时,自己还是个学生。
何必呢!自己已然忘记,已然把这些事埋葬进心里最深处,何必让自己再想起呢?
清风在吹,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双脸,那个声音缓缓道:“我们走,走出神女宫去,圣女我不做了,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我们去一个遥远的小镇,那里有牛羊,有清风草地,没有人认识我们,好么?”
“可是我坚持不住了。。。。。。”
声音戛然而止,辜雀的双拳已然紧握,眼眶通红,忽然望向天空,沉声道:“什么狗屁须弥幻境,老子才不信这一套!”
他猛然擦干眼泪,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低头一看,只见流水潺潺,水中已是自己现在的模样。轮廓分明,胡渣已很久没刮,额头黑纹狰狞无比。
辜雀用手摸了摸,嘴角翘起,忽然轻轻一笑:“小伙子,你长大啦!”
没有了以前的惆怅,有的只是那风暴过去之后的宁静与洒脱,辜雀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变了。
他就那么站在原地,一直站着,感受着阳光,感受着清风,感受着溪水与草地,感受着生机所赋予人类无尽的美好。
这潺潺清水流动,像是一副跨越了千古八荒的记忆画卷,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涌现在其中,一幕幕往事浮在心头。
像是人生又重新来了一遍,一个声音在自己脑子不断喊着,忘记吧,珍惜眼前,往事如烟,该走的毕竟是要走的。
“相公,外面风大,你身体受不住,快回来吧!”
身后,温柔的声音徐徐传来,像是在耳边轻轻的低喃,又像是迫切的关心与问候。
辜雀缓缓伸出双手,捧起一汪清水,洒在自己脸上,一股凉意袭来,在微风的吹拂下,让人清醒。
他站起身来,回头一看,只见清风中,阳光下,茅草屋的门口,一个俏丽的身影正看着自己,正等着自己回家。
回家。
辜雀一笑,忽然跑了起来,像是当年放学,带着激动与兴奋。
于是门口,那张青涩的脸也笑了起来。
“相公,你慢点儿,身子刚好呢!”
声音很甜蜜,很温柔,像是握住了整个世界的幸福。
辜雀看着她的脸,忽然想起了另外一张脸,他缓缓叹了口气,露出两排白牙,轻声道:“真想一直待下去。”
尸后微微眯眼,轻笑道:“相公说什么呢!我们当然会一直待下去。”
辜雀缓缓摇头,道:“不会的,虽然这片天地我很喜欢,但我还是会走。”
尸后脸色顿时一震苍白,把一把抓起辜雀的手,按在自己饱满的胸膛上,轻声道:“我哪里不够好了,我那么听话,你为何还是要离开我?”
辜雀缓缓抽出手来,淡淡道:“何必呢尸后,你既然已经想起了,又何必再装呢?”
尸后脸色一沉,眼中骤然寒芒爆射,沉声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辜雀轻声叹道:“人的眼睛骗不了人的。我醒来之时,你目光羞涩而温柔,确实还不记得外界之事,但刚才,你的眼中已没了温柔。”
尸后冷笑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辜雀轻轻摆了摆手,道:“你要是能杀我,早就动手了。恐怕你也如我一般,没了任何武功。”
尸后闻言一震,紧绷的脸色也柔和了下来,轻声道:“是啊!我没了武功,只是一个弱女子了。这里,是我的家,你是我的相公。”
辜雀淡淡道:“不必洗脑了,我不是你的相公,我是辜雀,这一场画中博弈,你注定失败。”
“噢?”
辜雀看了周围一眼,缓缓道:“这是你脑中的世界,你的主场,一切都为你而设置。无论是茅屋,还是小河,都给我极大的震颤,甚至不惜让我想起前世往事。”
“说白了,在这个画中,你是设局者,我是破局者。如果我按照你的设置走下去,我必死无疑。”
“为了让我抛却外界,甚至把我前世的母亲,今世的妻子,都搬了出来。让我痛苦,让我想要忘记过去,让我留恋这个安静的世界,留恋你这个温柔的妻子。”
“很多的手段,若是心志稍微不坚定的人,很可能便会被这里吸引,不说永远不出来,也想待上几天,至少要和你干上几炮吧!呵呵!”
“若我真的碰了你,恐怕我就真的走不出去了。”辜雀轻轻一笑,缓缓道:“道家修者画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个尿性,总是喜欢让人忘却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