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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自己贪恋权势,渴望进步,他从来不掩盖自己的欲望。
但是他却又是如此热爱这片天地,他如此的希望,这片土地能够真正回到光明世界。
他记得,他还年幼的时候,这里便是这样的光景,可是这都整整八千年了,却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得到了《诸天生死簿》,也绝无可能达到无上不朽的境界。就算达到了无上不朽的境界,也不可能拯救这片世界。
强大如那位存在,那位让这个世界停止战火的存在,也无法拯救,更何况自己。
那么怎么选择呢?
是选择得到力量的权势,去获得内心的满足感和虚荣感,然后默默的在这片死亡的世界老去,死去,最终消失匿迹。还是选择,放弃所谓的权势和力量,去给这片世界注入一点微不足道的希望?
这个希望可能不超过万分之一,但自己要去做吗?
他无情的质问着自己,拷问着自己的灵魂。
默默忍受现实无情的鞭挞,并朝着更低级的存在耀武扬威,还是如普通人一般,希望这个世界将来有一天会得到光明?
他身体颤抖着,抬起头来,看着辜雀,一字一句道:“我给你,你出现不就是为了《诸天生死薄》吗?我给你!”
他语气极为沉重,只因他知道自己放弃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自己渴望了很多年的东西。
但他内心深处却是欣慰的,因为希望。
哪怕不足万分之一,他也会愿意放弃一切去注入!
没有原因!
他觉得他本该如此。
辜雀眉头紧皱良久,才忽然的道:“你真的要给我?”
五官王看着辜雀,忽然轻轻道:“年轻人,你觉得这片世界如何?”
辜雀沉声道:“苦难,没有任何生气,没有阳光,这是一片死亡的世界。”
“不,不止如此。”
五官王道:“这片世界给人最大的痛楚在于天空。”
辜雀抬起头来,看向天空,只见血月高悬,星辰不见,死寂的苍穹下,一个个死灵茫然漂浮着。
他忍不住道:“你是说死灵?”
五官王摇头惨笑道:“这片世界没有生命,包括城里的那些人,甚至包括我们。因为我们体会不到作为生命的感觉,我们不过都是些行尸走肉罢了,我们的灵魂充满的呆滞、肮脏、无能。”
他看着辜雀,眼中泪水不断,喃喃道:“我们,我们没有一切。”
他颤声道:“我愿意把《诸天生死簿》给你,因为我死界一直有一个预言,最终给我们世界注入希望的,是一个悟通了混沌之道的人。”
说到这里,他又摇头道:“我本来不信,但就在刚才!就在刚才,我看到了希望!我看到了你用力量修复了空间,我难以置信。”
“如果这股力量大道可以治愈整个世界,那么死界是不是可以复活?”
“我不知道,也不相信,但是我该去为了这个付出,这就是我的选择。”
他终于说完了话,他忽然觉得心头畅快无比,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下作,并不是那么废物。
右手一挥,一道白光闪出,《诸天生死薄》直接朝着辜雀而来。
辜雀叹了口气,也算是明白了这个五官王的意思,还是刚要伸手,忽然脸色一变,厉吼道:“你敢!”
一直可怕的大手覆盖了方圆十里,直接朝着诸天生死簿抓去,而辜雀眼中杀意毕露,扛起铜棺猛然朝前砸去。
铜棺惊鸣一声,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黑色规则,一道道符文冲击,瞬间将这一只大手砸为齑粉。
一声闷哼响起,一个身穿血色长袍的磅礴身影从虚空中走出,脸色不怒自威,目中杀意滔滔,赫然是那刚刚复活的阎罗王尊。
他冷漠的扫了虚空之中的《诸天生死簿》一眼,沉声道:“这本书本就是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辜雀一步跨出,稳稳站在铜棺之上,冷笑道:“你看着铜棺再重复一次?”
五官王大声道:“阎罗王尊!他,他悟通了混沌之道,他是预言中的那个人!”
听到此话,阎罗王尊身影一震,脸色一变,又瞬间恢复正常,沉声道:“五官王,你难道真的信这种缥缈无际的预言吗?”
五官王呆住了,喃喃道:“难道你不信?那个存在曾经亲口说的,你都不信?”
阎罗王道:“我自然信,但是他连铜棺和神宝这种东西都有,未免没有宝贝可以伪装混沌知道。”
五官王道:“你打算怎么办?”
阎罗王冷笑道:“先收下《诸天生死簿》,然后带着他去昊天塔,找那个存在。他若认定这人没问题,我阎罗可以将《诸天生死簿》让给他。”
辜雀摇了摇头,拉着自己去见一个强者,则说明一切都要听对方的意思,万一对方说不是,自己岂不是死的很惨?
这种风险,他绝对不冒。
他冷冷道:“给我《诸天生死簿》,我就陪你去见那个人。”
阎罗王摇头道:“不可能,只有先确认了你的身份,我才可以放心把东西给你,否则万一你是个骗子,那我们上哪儿找你去?”
辜雀冷冷道:“不给我《诸天生死簿》,我凭什么去冒这个险?”
阎罗王道:“你没得选择,有我在,你没有这个能力拿到《诸天生死簿》。”
辜雀笑道:“那不妨试试看。”
他已经缓缓举起了镇界灵柩棺。
阎罗王瞳孔一阵紧缩,沉声道:“我挡不住这铜棺?”
辜雀道:“铜棺护不住《诸天生死簿》?”
阎罗王道:“我可以拖住铜棺。”
“然后呢?”
阎罗王一笑,缓缓朝后看去,后方,一个身穿宽大灰衣的女子已然走出。
她像是融进了虚空一般,缥缈无际,却又真实存在。
辜雀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不禁道:“韩秋?”
韩秋淡淡道:“这个书,我要了。”
辜雀笑了起来,却是朝阎罗王看去,道:“给我和给她有什么区别?”
阎罗王道:“我信她,但不信你。你这个人,气质猥琐,目光之中尽是邪恶之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我干,你他妈一个地狱君王,说我邪恶?
辜雀一瞬间差点没被气得吐血。
第八百五十五章 异变陡生()
情况似乎进入了一个僵持的状态,辜雀不愿冒险,阎罗王尊不愿交出东西,而五官王则是觉得两边都说的
面对阎罗王的话,辜雀唯有苦笑,无法反驳,猥琐就猥琐吧,给韩秋和给自己都是一个概念。
辜雀眯眼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我辜雀的手里抢到这《诸天生死簿》。”
他说着话,大手一挥,铜棺顿时惊鸣而出,直接朝阎罗王撞去。
之前便被铜棺撞断了手臂,阎罗王不敢大意,而是微微退后几步,双手张开,卷出一个巨大的血色漩涡。
斩道境界的规则充斥,将铜棺挡住,二者形成对峙。
辜雀给了韩秋一个颜色,韩秋顿时明了,大手直接朝《诸天生死簿》抓去。
而下一刻,一声闷哼忽然响起,只见《诸天生死簿》忽然喷薄出可怕的白光,直接将韩秋推出数千丈之远,在空中连连吐血,脸色苍白到极致。
辜雀脸色猛变,碍于身份却是不敢大喊,而韩秋此刻已然回来,一字一句道:“这本书不对。”
“不对?”
阎罗王尊沉声道:“没问题啊,它是《诸天生死簿》没错。”
韩秋冷冷道:“不对,它的状态不对!”
“嗯?”
阎罗王脸色一变,不禁仔细一看,只见那《诸天生死簿》每一页都在翻动,都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标志,都散发着神秘的白光。
“这标志是什么?我以前这么多年为什么都没看到?”
阎罗王沉吟一声,接着道:“我来试试。”
他大手一挥,直接朝着《诸天生死簿》而去,只是《诸天生死簿》像是受到某种刺激一般,忽然在虚空中一颤,竟然把空间都撕得裂开。
它发出一声铿锵之声,直接朝北飞去。
“不好,追!”
五官王大吼一声,余下三人迅速跟上,而《诸天生死簿》的速度却是根本难以想象,穿透了虚空,没入了黑暗的深处,像是要去寻觅一片未知的土地。
众人终究还是没有落后,《诸天生死簿》却是依旧来到了冥河的之处,这是这片世界的边缘,破碎的空间绞烂了滔滔黑河,滚滚的浪水席卷上天,发出可怕的威压。
《诸天生死簿》就这么直接冲进了冥河。
“停下来!”
阎罗王尊不禁大吼道:“不行,实在追不到,在冥河之外都追不到,更别说冥河里边了。那里是时空的捷径,一旦进去,必定又大恐怖降临。”
辜雀沉声道:“那《诸天生死簿》为何能进?”
阎罗王道:“它不是生命,应该不会有人管它。”
话音刚落,一声声巨响已然传出,只见整个冥河在瞬间爆炸开来,无尽的黑浪冲上高天,竟然把虚空都冲得裂开。
狂霸的力量朝外倾泻,辜雀不得不用神蚕纱将自己和韩秋围住,抬眼一看前方,只见那冥河的深处光芒弥漫,滚滚荡荡,似乎有看不见的战争。
出事了!一瞬间众人心中都是这个想法。
“走,进过去的时空看看。”
辜雀沉声说出,阎罗王还未来得及阻止,他便已然冲了进去。
沉重的压力袭来,下方的黑水没有一丝杂质,唯有那无尽的深邃和古老的气息。它疯狂涌动着,像是要把整个过去的历史都完全冲垮,只是前方涌来的气势,几乎已经无法阻挡。
辜雀几乎已经走不动了,神蚕纱在嘶鸣,似乎在阻止着他的继续前行。
而顿时祭出铜棺,直接抗在肩上,大步朝前走去。
威压小了很多,下方依旧是黑水滔天,犹如末日降临,黑水冲荡之中,又似乎浮演出种种历史。
而很快,辜雀终于看到了前方那可怕的一幕。
似乎整个冥河的水都干涸了,天地间一切的一切都被那金色的光芒充斥,元气如剑一般在虚空之中穿刺不休,把天地割得支离破碎。
而那破碎之中,就是《诸天生死簿》在发光,是黑白之光,二者交织着,像是形成了一股别样的力量,天地间又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响起。
随着《诸天生死簿》的翻动,那个声音不停念着莫名的咒语,充斥着整个天地,神秘而诡异的力量笼罩这这片金黄的天地,一尊金色的雕像立在那里,像是无可奈何。
虽然隔着铜棺,辜雀也不知道为何,竟然心头生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感,他有一种预感,就是这一次,《诸天生死簿》会不会带着自己一直走通冥河,去到那传说中的时间尽头?
单单想到这里,他就已然很兴奋了。
辜雀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前方的雕像,身上的神蚕纱忽然发出一声声异啸,白光爆射的同时,已然朝后飞去。。。
辜雀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果然,韩秋已经穿上了神蚕纱。
“那两个人呢?”辜雀忍不住问道。
韩秋轻笑道:“那两人没胆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