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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公子,”卫安肃进了屋,便畅快的笑出声,好像与祁南琰相熟已久,反倒让祁南琰一愣,脸色也是一变,他当然认得出眼前人是卫安肃,卫安肃这番态度,是不是已经认出了自己?
“祁公子,我听说这几日你一直在找我,可我这病去的晚了些,那些奴才若是有怠慢的地方,可不要见怪!”
“不妨事,不妨事,”祁南琰摇头,他始终打量着卫安肃,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他想了想,还是直接道:“你出宫的时候,我见过你。”
卫安肃听了,眉毛一挑,没有言语。
祁南琰说的已经这么直接,就是想观察他的反应,可卫安肃却不说话了,不禁心里有些觉得不妙,莫不是卫安肃记得自己,他这次来是不怀好意?只是他正想着,卫安肃又笑了。
“我这次病烧得厉害,脑袋有些糊涂,很多事情忘记了,不过既然我们见过,那一定就很投缘了,我去让厨子烧几个菜,咱们痛快畅饮一番!”
“这。。”祁南琰还欲推托,可卫安肃已经不由分说去吩咐了,卫安肃一出门,祁南琰便松了口气。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烧糊涂了,看卫安肃的模样都是不会再提这事了,他也就不再担心,索性明日便启程。
可卫安肃的这顿饭,可真的不是好吃的。
“祁公子,我酷爱吃酸,不知道上次我们有没有吃饭?我们这么投缘,一定是有了,那你一定是迁就我了,来来来,吃菜吃菜,”卫安肃这么说着,就殷勤的为祁南琰夹菜,祁南琰不好推脱,只得硬着头皮吃下去,可这菜里不知放了多少醋,倒的人都要酸了,卫安肃看他愁眉苦脸的吃下了菜,面上略有得意,只是转瞬便不见,又为祁南琰添上了菜。
祁南琰觉得自己真是酸水都要吐出来了,又不得不吃这个哑巴亏。
既然已确定卫安肃不会说出这件事,祁南琰便不再待,第二日就去辞行,只是出了大殿,心思一转,不知为何,又走了另一路,去了‘凤憩阁’。
凤憩阁正是卫安雅的庭院。
☆、第十七章
卫安雅今日兴致难得,竟然亲自在浇花,卫安肃刚刚来了这儿,自然也说了是如何恶整祁南琰的,想来祁南琰昨日见到卫安肃,应该没几日就会离去了,卫安雅总算放下心中一块大石,看着院中开的娇艳的花朵,就更觉得心情畅快。
昨日卫安肃虽然来见他,可祁南琰总觉得哪里不对,昨日见到的卫安肃豪爽大气,不像自己那日见到的模样,而且他昨日见到卫安肃也瞧见了他腰间绕着的金丝软剑,这让祁南琰不解。
练暗器的人,为的就是让人看不出兵器的藏处,才有一鸣惊人的效果,而以暗器为兵器的人,往往就不会佩戴其他兵器,看着似是无害,会让人下意识的失了警惕。
祁南琰只是凭着一种直觉来到凤憩阁。
院中有人。
祁南琰躲在树后往里瞧,便见到卫安雅正在浇花,心情似乎也不错,口里还在哼着曲调。
在后宫,没几个人能那样畅快的笑,就是皇上也不能,可眼前的卫安雅笑的如此没有心机,让旁人见了好像也染了几分快乐,祁南琰看着她,竟不自主往前走了几步。
卫安雅察觉到动静,微微挑眉,就抬头看了过来,祁南琰就在不远处几步的位置,正在低头赏花。
“你怎么会来这?”卫安雅皱起了眉,这院中的守卫虽然没有动静,可都已经手按住了兵器,只等卫安雅的暗示。
“我难道不能来?”祁南琰笑着反问,卫安雅瞪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可已经非常明确的表明了她不欢迎的态度,可祁南琰不是个会看人脸色的人,他反而去看花,他来过两次,可每次都是非常尴尬,哪有时间赏花呢?如今仔细看看,这花开的有半人多高,看着就讨喜,祁南琰伸手托起一朵灿黄的花朵,本来觉得这花儿不错,可他又看了眼卫安雅,只觉得她人比花娇,连花儿都要失色,这么想着,心里有一丝恶意,不想看她的笑容,他似是不经意的道:“你刚刚哼的曲子我听过,可是我想知道,一位从不出宫的公主,怎么会哼唱乡村的小曲?”
卫安雅果不其然的脸色微微一变:“自是从身边宫女能听来的,祁公子想说什么?”
祁南琰只是笑,却突然将手中托着的花给一把捏碎。
“你干什么!”卫安雅瞪起眼,手腕一番,就是几点寒光打了过来,只是祁南琰早有准备,折扇适时甩开,截住了那银针,几点银针就都落在了地上,祁南琰低头看着那银针,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我总觉得奇怪,”祁南琰弯腰捡起一根银针,对着太阳看了看,这银针闪着人的眼,祁南琰反而笑了:“就算兵器相同,可手法也不可能相同,你使暗器的手法,倒让我想起一个人。”
“你在说什么?”卫安雅有些不耐烦。
“你才是卫安肃,对不对?”祁南琰突然走近了一步,低声在卫安雅耳边道,他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可卫安雅听了,不禁后退一步,而院中守卫已经冲上来,刀架在了祁南琰的脖颈上。
每个人使暗器的手法都是各有特点的,祁南琰是个聪明人,敏锐的看到了这点,刀虽架在他的脖子上,可他好似没感觉到一般,仍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卫安雅的表情,他在皇宫第一次见到卫安雅就已经觉得哪里古怪,刚刚见到卫安雅的手法,突然想到了这一点,若眼前的卫安雅才是他那日见到的人,那一切的疑惑就都可解了。
“我能不能和你谈谈?”祁南琰笑问,卫安雅看他一眼,她不能将事情弄大,只能示意左右,让守卫退了下去。
“你要谈什么,”院中只剩卫安雅和祁南琰,她问。
“我不会说出去,”这竟然是祁南琰的第一句话,卫安雅听了,不禁愕然,只是她若是记得祁南琰有多么阴狠的话,她就一定不会信这句话了。
可就在卫安雅有些恍神的时候,祁南琰突然上前一步,他手里一直捏着那根银针,卫安雅没注意到,这银针就刺入了卫安雅的穴道,卫安雅就动不得了,而祁南琰在下一瞬就一指点在了她的脖颈,卫安雅就也喊不出。
院中没有别人,祁南琰也就无所顾忌,又走近了一步,二人离得近极了,祁南琰伸手摸上了卫安雅的脸庞。
而卫安雅只能瞪眼看着他,祁南琰看着这样的卫安雅,想着她男装的样子,实在是别有韵味,而女装又显温和,不禁心思一动,低头吻上了卫安雅娇艳的唇,却又突然抬起了头,是惊讶的样子。
他脸上有一道血痕。
原来他的脸刚刚蹭到了卫安雅的衣领,想不到卫安雅的衣领中也藏着几枚银针。
祁南琰伸手抚上伤口,看着手上的鲜血,再看卫安雅,反而很有兴趣一样。
倒真是个浑身带刺的美人。
祁南琰走了不久,卫安雅就冲开了穴道,只是她是靠着心里一股怒火强行冲开的穴道,穴道刚刚解开就有口气反上来,卫安雅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些鲜血,染红了唇,更显得她脸色苍白。
祁南琰只是触碰了她的唇,不知是让她觉得庆幸还是如何,想起祁南琰在她耳边说得那句话,就更觉得浑身发寒。
他说:“我期待着我们再见面。”
卫安雅的脸色发狠,阴沉起来,这是玲珑从未见过的卫安雅。
她虽然与玲珑在一起,让自己渐渐,像个活人了,可毕竟在这后宫生活了十几年,是根本改变不了的。
这件事卫安雅不想闹大,没与任何人说,她在这后宫长大,深深知道这后宫的争斗,这事若是透露一点出去,就是个天大的麻烦。
玲珑急急的走在小道上,她被皇太后缠着讲故事,一直到现在皇太后才松了口,眼见天已微黑了,不知雅有没有想自己呢?玲珑这么想着,好像就看见了卫安雅想她想的发疯的模样,喜滋滋的一拍手,可又走了几步,步子缓缓慢了,噤着鼻子嗅了起来。
有一股香味直往她鼻子里蹿,玲珑舒服的眯起眼睛,噤着鼻子去嗅香味的来源,就见到不远处有一个油纸包。
玲珑闻着这香味,咽了咽口水,那四条没显现出来的尾巴好像也在跟着甩来甩去,她闻出来了,里面是烧鸡。
玲珑在皇宫里本来是不愁吃的,可皇家讲究的是高贵清淡,又有好多礼仪,每个盘子里也就一点菜,自玲珑进了宫,还没真正的吃饱过一回,玲珑岂能放过这个大烧鸡?
可天上不会掉烧鸡的,玲珑走近了几步,看看烧鸡,换了个方向,又走近了几步,绕着走了一圈,见没什么异常,再顾不得其他,一下就扑了过去!
可她切切实实的扑在了地上,却没有将烧鸡抱在怀里。
玲珑奇怪的抬头看,就见烧鸡跟长了脚了似的,竟然在她前面几步远的地方。
玲珑难道会让差点到口的烧鸡跑掉么?她一下跳起来,又扑过去,可这烧鸡就又向前蹿几步,总是在玲珑的眼前跑走。
玲珑看着那油纸包,好像就看见包在里面的大烧鸡在向她扭着油滋滋的屁股,一边还在嘲笑她。
玲珑一下跳起来,又扑过去,不知不觉竟被引进了假山中。
玲珑跟着烧鸡进了假山群,跑到了一处死角,她蹲在地上,看着烧鸡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好像是怕惊着它,看烧鸡没有动静,玲珑这回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她一下伸出手,可烧鸡一下又脱了手,这次烧鸡飞了起来!
玲珑闷吼了一声,一下跳起来,伸手就去拽油纸包,可油纸包就在她的头上跳来跳去,就是让她拿不到,就在玲珑气恼的时候,听到了笑声,她终于移开了注意力向假山上看去,就见到假山上坐着一个人,正笑得开心,她拽拽手里的线,那油纸包就跟着跳了跳。
“小青!”
玲珑与小青一起坐在假山上,她正捧着烧鸡在啃,蹭的一脸的油。
“想不到这点小技俩你这个小狐狸就上钩了,”小青没好气的瞪了眼玲珑,玲珑这才不盯着烧鸡,含糊不清的问了句:“你怎么会来?”
“我实在太无趣了,就来找你了,”玲珑听了,点点头,又去吃她的烧鸡,小青看着这只吃的开心的馋狐狸,简直想一脚把她踹下去,可还是没下去脚,自己真是太心软了,小青绕着头发想。
等玲珑吃完了,小青才开口:“我知道那个道士的底细了。”
“那个臭道士?快说快说!”
“他是祁国有名的道士。”
“这个我已经知道啦。”
“那我就说说你不知道的,你知道他为什么法力这么高强么?”小青问,玲珑诚实的摇头,小青就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样子:“因为一把剑。”
“一把剑?”
“对,他用这把剑除妖,而那些妖的法力就聚在那把剑上,那个道士已经和剑融为一体,所以只要用那把剑来杀妖,那妖的灵气就会转到他的身上,时间长了,他自然很厉害。”
“他这样做,不遭天谴么?”玲珑迟疑的问,小青见了,反而笑了,抬头去看天:“那也要天长眼才行啊。”
老天向着人,眼看着人除了无数的妖却不阻止,而若是妖杀了人,就成了孽畜,哪有道理可将呢?
玲珑也跟着看天,默默的叹口气。
“玲珑,玲珑,”是卫安雅,她许是见玲珑这么久没回来,就派人去皇太后那里,结果得知玲珑已经走了,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