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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儿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罢了。你现在在宫里,想要达到你最初进来的时候的目的,那就一定要让自己强大起来,让别人没有还手之力。或者是像谦贵嫔一样独善其身,不过宫里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像谦贵嫔一样聪明呢?”
*
钧昀铭在书房中批阅着奏折。书房里面的软榻仿佛还残留着云裳身上的香气,可是每当钧昀铭回过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那人再也回不来了,便百抓挠心一般的疼痛。
满眼、满脑子都是云裳的影子,搅得他都无心处理政事了,偏偏这个时候元平在外面叩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元平大步走进来,一看就知道是武将出身,迈出的步子也都是铿锵有力的:“王爷,这是您让属下追查的王妃的踪迹,请您看一下吧。”
钧昀铭疯了一样的拆开封套,视线最后落在了:“霓裳坊庶次女辛云裳,入宫陪伴其长姊晴妃曲氏待产。”
不待钧昀铭有所反应,元平接着说道:“王爷,属下能查到的,也就这么多了。咱们的手,实在伸得不能太长,这一次为了查王妃后续的下落,已经动用了京城里面隐藏着的人手,若是要查王妃在宫里面的事情,只怕是要把我们这么多年在京城中的势力,连根拔起了。您说,会不会是皇帝已经发现了您和王妃的关系,掳走王妃,借此来让您方寸大乱,让您多年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王爷,您是属下的主子,对属下有大恩,您让属下做什么,属下不会不听。但是,属下还是要劝您一句,不论您要做什么,除了想到王妃,也要想到咱们靖惠五万追随王爷的死士,也要为太嫔考虑一下,还有殚精竭虑辅佐您的付老相国。”
钧昀铭叹了口气,手握成拳:“元平,本王知道,你是好心。本王自然肯定不会不顾念追随本王的那些兄弟们,你们也是有妻儿老小的人,本王不会那么自私。”
说话几乎有点语无伦次,可见钧昀铭现在也很是混乱。
书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半晌,钧昀铭才又重新开口:“我们在京城里面的人手,还有多少?”
元平查着手指数道:“宫里面的人,除了晴妃和王妃,应该还有当年伺候在钧家皇后身边的红线,如今待在晴妃身边的春暖,便就只是这几个人了,不过宫外倒还是有一些人的。另外,姜姬轻功了得,在外面又一贯是以京都第一稳婆的身份,还算安全,是经常有机会出入皇宫的,倒是也能牵带着一点消息出来。”
“你说,如果太后知道,云裳是钧家皇后的女儿,会有什么反应?”
元平唬了一跳:“王爷,且不说是皇后,如今有着殷家血脉的人,都是被皇上和太后忌惮着的,若是真的有前朝公主出现了,现在又待在宫里边,那王妃,怎么可能还有运气活下来?何况王爷,您是宏图楼真正的主子,您应该是知道的,当时您接手宏图楼的时候,能确定的只是,晴妃和王妃之间有一人是前朝的七公主殷碧疏,可是并不能确定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懂殷碧疏啊!”
钧昀铭嘴角微微咧了起来,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本王要顾念兄弟们的忠心,不能再和云裳在一起,不能为了一个美人而误了大事,可是本王却还是有能力保住云裳平安的活下来的。”
“王爷,您……这是何意?”
钧昀铭撇下元平一个人大步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才道:“弃车保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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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十全洪福
第一三七章十全洪福
整个新年,都因为皇家即将迎来三个新的生命而喜气洋洋着。春节年年过,每一年的过法,大抵也是相同的。这一年不同的,却是太后心情好得很,给宫中所有妃嫔都循例往上升了一级,唐瑾知重新当回了贤妃,有琴抒静和曲锦衣,一个是戬祥夫人,一个是晴岚夫人,宫中并称双夫人,偏偏双夫人都是双身子,更是引人注目了几分。
唯有谦贵嫔是得了恩宠最多的,因为她入宫这么多年,从来不惹是生非,也不曾参与到任何党争中去,怀着孕辛辛苦苦瞒了好几个月,也算是不容易,皇帝格外下了旨,晋封谦贵嫔为谦妃。
但是过了年儿之后,便是一个大日子了。
正月十九,太后的五十岁大寿。
因着太后自从崇敬十年以来身体就一直不好,所以内务府早早就开始筹划太后的这一次五十大寿了,只盼着办得好了,给太后冲了喜,自己也是仕途一片光明。
所以哪怕太后和皇帝从来不在这些寿宴家宴上面铺张浪费,这一次的寿宴,也实在不可谓不是极尽奢华之能事。
各地藩王也都带着不薄的贺礼进京祝寿,甚至与乾祐隔着南安相望的大宣国也派了他们的皇二子秦王陆城过来祝寿。
内务府的了消息之后,就开始越发的卖力了,因着这次寿宴不仅仅是乾祐皇族的家宴了,还是关系着乾祐和大宣的友好邦交的一件大事。因着太后素来喜欢听戏;,内务府还专门在怡园的东南角为太后搭了一座福寿楼专门用来寿宴当日观戏,取得就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意思。
锦衣对着妆镜台,看着荷露站在自己身后,为自己梳妆,又摸了摸自己的肚腹,叹了一声。
“娘娘,今天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寿诞,您若是叹气,让有心人听了去,只怕是要参娘娘一本呢。娘娘不妨好好装扮一下,虽然您现在怀着小主子不能侍寝,可是也不碍着陛下过来看您啊。”荷露一边说,一边用牛角的梳子把锦衣的如瀑青丝一绺一绺梳顺。
锦衣把手伸到后面,按住了荷露的手,仔细的看着:“荷露,你跟着本宫,有多少年了。”
荷露一愣:“回娘娘的话,奴婢自打着娘娘在崇敬七年入宫开始,就跟着娘娘,如今已经是第五年了。”
锦衣苦笑了一下:“是啊,五年了,你跟了本宫五年了,本宫也入宫五年了。想当年,本宫进来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五岁,如今,本宫的女儿,都已经三岁了。倒是你,当初本宫在冷宫的时候,你为了保住本宫,答应跟那太监做对食,如今本宫身在晴岚夫人这个高位,晾那人也不敢去跟你翻这个旧账,既然如此,你便还是未嫁姑娘,就没有想过为自己打算一下?本宫记得,你可比本宫还大三岁,再有两年,就该到了放出宫去的年龄了。”
“娘娘,奴婢贱命一条,眼看着放出宫去还有两年呢,倒也不着急,倒是娘娘,若是到时候还需要奴婢在娘娘身边儿伺候着奴婢也一定跟着去。娘娘,您现在这肚子也有七个月了,肚子倒是看起来比当时怀着恪和帝姬的时候大一些,这个哥儿也一定生的比他的哥哥姐姐们都要健壮。”
锦衣心里面揣着事儿,也没心思多说,只能叹了一口气:“健壮好啊,若是不健壮,怎么能保全自己呢?”
*
太后的寿宴依然是在怡园举行,吉时在酉时一刻,酉时刚到所有的妃嫔都已经按着品级装扮了,也按着品级左右两边儿一众坐了开来,只是前头空出几个位子,便是平衍靖惠两位王爷及家眷的位置,再有就是大宣秦王的位子了。
平衍王带着正妃唐氏坐在皇帝和太后左手边,正对着面的是大宣秦王,秦王的身侧,原本应该是靖惠王钧昀铭的位置,如今却是空的。
大宣秦王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也不比皇帝小多少,是大宣现在的明德皇帝陆永钦与原配和睿皇后孙氏所生的嫡子,只是那和睿皇后早早的就亡故了,所以秦王到现在在大宣的地位,也不是那等稳稳妥妥的储君。不过这些皇家的事情,太后的皇帝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并没有因为秦王不是储君,而对他轻看了几分。
而且这秦王长得也的确是一表人才,看着温文尔雅,骨子里面却透着一种倔强之气,这样的人本来就是得太后好感的,再加上和当今皇帝一样都是嫡子,来日若是做了皇帝,未尝不可能与乾祐联手夹击南安。想到这样一层,太后自然更愿意亲近。
“大宣秦王陆城携带父皇重托,及大宣特产冰蚕玉锦一百匹、墨色螺子黛五十盒、大型金银器皿一百件及其他寿礼,恭祝贵国皇太后福寿安康,得享天伦,恭祝贵国皇帝枝繁叶茂、国家富强。”
陆城人虽然年轻,可说话却透着一种和婉,但又不失了使国的气度,太后听了愈发欢喜。
因着是自己的五十岁寿辰,太后看起来气色格外的好,如今笑容满面,赶紧叫陆城不需要多礼,直接起来坐了就是了,还对着陆城说起了家常。
“哀家早就听说,大宣国有一个嫡出的皇子,现在是秦王,是个钟灵毓秀的妙人,自幼就可以把诗书倒背如流,为人也很是爽朗,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若不是哀家早先听说秦王已经娶了王妃,哀家的淳安公主也已经定下了京都方家的亲事,那么哀家是一定要把淳安许给秦王爷的。”
淳安公主钧晨谧的婚期已经定在这一年的八月廿二日,如今前面该走的礼也都走过了,就差大婚了,也是个待嫁的新娘。母亲的寿宴自然是要出席的,只是如今听了这话,却羞得满脸通红。
陆城爽朗一笑:“太后真是个慈母样的人,小王自幼没了生母,虽然说后来一直养在陈皇后名下,但终究不是自己亲娘,如今看了太后,就觉得比亲娘还要亲切几分,看着淳安公主,也觉着像自己的妹妹一般呢。偏巧小王也有一个嫡亲的妹子,却是一个飞扬跋扈的主儿,在大宣宫里头是人人都怕的一霸,哪里有一点半点的公主样子?淳安公主才是真真的金枝玉叶、天之骄女呢。”
听着自己女儿被夸奖,虽然也知道这话里面有场面话的成分,可太后仍然是高兴的:“秦王爷真真是风趣人儿,既然王爷觉得哀家比亲娘还亲切,那就不妨常与我们乾祐走动,哀家自然是很高兴多了个儿子的。哀家的女儿虽然已经定亲,可是我乾祐的好女儿还有那么多,一个两个的,若是能得了秦王爷的青眼,哀家倒是不介意送给王爷一个侧妃。王爷你看呢?”
陆城苦笑连连:“太后可是比小王风趣,小王现在这里谢过太后的好意了,只是太后恐怕因为不曾去过大宣,所以对于大宣的传闻也不曾听说过。说来小王也惭愧的很,人人都说,大宣秦王有两怕,一怕妹妹二怕妻。若是小王来一趟乾祐,便要带回去几个如花美眷,小王的王妃,便能把整个秦王府掀翻了一个个儿来。”
太后也自觉这个话题不是那么太好说下去了,便把目光转向了陆城对面的平衍王:“老二,你看你也真是的,你的王妃还大着肚子呢,平衍距离京城又不是很近,舟车劳顿的,怎么不让王妃在平衍好好养胎呢?哀家知道,慕太妃想抱孙子已经想了很久了。”
平衍王是一个不擅长言辞的老实人,平衍王侧妃唐氏却施施然站了起来,向太后行了个礼道:“太后容禀,儿臣这番跟在京城来,是有三个用意。一来,今日是太后五十岁的寿辰,儿臣虽然只是一个平衍王妃,但是王爷视您如母,您的五十岁寿诞,儿臣怎么可能因为怀着王爷的血脉,就不到您跟前儿尽孝么?二来,儿臣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您的孙辈,祖母过寿,孙辈儿也一定要来尽孝的。第三就是,王爷平素里最是不会照顾自己了,儿臣想着,跟着王爷一同入京,虽然舟车劳顿,可是却能照顾王爷,所以儿臣心里是甘愿的。”
陆城在另一边拱手道:“平衍王与王妃鹣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