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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张软一点的靠椅,正好补个眠。
总算到了传膳时分,皇帝才挥手让两人退下。
“幸好今儿来得晚了些,不然得多站些功夫儿。”姬流夜笑睇着苏一一。
“早知道再晚些来就好了,谁知道要训这么久的话我们能出宫么?”
“最近你就消停些吧,一一制药的事有尤七在,根本不用你费心。若真是放心不下,让他把账本送进宫来看也就是了。”
苏一一嘟哝:“早知道,你还是当皇子的好,自己开了府,可不自在么?”
“这是必然的一步,别抱怨了。”姬流夜含着歉意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若是不想应付宫里的人,就呆在东宫里。”
“那不会太失礼吗?”苏一一迟疑着问。她贵为太子妃,最重要的任务,似乎就是和后宫里皇帝的女人——自己的那些婆婆们搞好关系吧?
“没关系,皇后与咱们早已势同水火,德妃又是你的干娘。其余人等,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这是姬流夜的体贴,但是苏一一却做不到轻闲到万事不管。皇后那里的虚与委蛇,还有各宫妃们的迎来送往,竟把每个白天的时间都排得很满。
至于晚上的时间,自然是属于姬流夜的。看着激情过后的那张俊脸,苏一一把玩着他铺散在她手臂上的乌发,纳闷地问:“你确定没有吃什么补药吗?”
“什么补药?”姬流夜半眯着眼睛。
“就是……”苏一一的舌头有点打结,没好意思往下说。姬流夜却忽然明白了,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你敢小看我。”
勿庸置疑,另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戏,便排演了上来。
对这种纯粹米虫式的生活,苏一一极端无奈。每天忙忙碌碌,可真要静下心来,却根本不知道忙的是什么,终于忍无可忍,对姬流夜下了最后通谍:“我要出宫去。”
“好。”
“你同意了?”苏一一小心地问。他答应得也太干脆利落了些吧?难不成他跟她一样,学会了神游太虚不成?
“能忍到现在,我已经很意外了。”姬流夜笑道,“你出宫去住上一阵儿也好。”
苏一一只顾兴高采烈,指挥着侍女打包行李。哪怕看着一一制药最为枯燥的账本,苏一一也觉得无比亲切。银渊送来的信,更让她感慨“吾家有弟初长成”。这小子在突兰居然玩得风生水起,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以一一制药突兰国方面的总负责人的身份,居然也光明正大地结交了不少大臣。
当然,他突兰王子的身份是瞒不住的,事实上他也没有刻意瞒下来。一一制药的利润虽然不足以让苏一一满意,但在政治上的成熟手段,却让苏一一自叹不如,甘拜下风。
南陈的海船已经扬帆起航,蒸汽机带来的庞大利润,让大陈魁眼红。其他商号的小动作,也一直不断,梁炳乾又远在敦煌,尤为德应付得很是吃力。于是,苏一一便动念往南陈一行,看好自家的后花园,那里可不容有失。
只是对姬流夜开口的时候,便有些心虚。
“一路上小心。”温存过后,姬流夜带着不舍交代。苏一一又惊又喜:“你同意我去南陈?”
“那是你的事业,我不能阻止。”
他淡淡地回答,可是苏一一的心里却觉得古怪非常。这不像姬流夜的作风?
“是不是你在大周有什么大动作?”苏一一想了半天,还是打破了砂锅问到底。
“嗯,皇后那里最近动作频频,你离开宫里也好,免得被她逮到了什么。你不在,我反倒没有后顾之忧。”
“原来你嫌我累赘啊。”苏一一故作不满。
“怎么会呢?一来你自己也有事,二来你常住宫里快闷出病来,出去散散心也好。”
“可你怎么解释我一去这么久的时间?”苏一一替他犯难。
“养病。”姬流夜的借口简单明了。
苏一一愕然:“可别人会信吗?”
“别人不信没关系,只要知道你不在宫里,就知道没有什么可以牵制我。不过,你这次出行,得多带一些人,不然我不放心。”
“你……会不会有危险?”她不安地问。
“不会。”姬流夜回答得很自信,“我现在是太子,大臣们支持我也名正言顺。就算有几个想掀起风浪,我也能够应付。”
尽管想留在他的身边,但苏一一对南陈的形势着实有些不安,便依言收拾了行装去了。至于姬流夜怎么应付,对于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苏一一根本不予考虑,只是关照芍娘每天送上京城最新的消息。至少,她要知道姬流夜过得好不好。
走到嘉庆的时候,她特意上山拜访魏尔瞻,意外地发现君如玉竟穿着围裙拿着锅铲,顿时整个人都木化。
难怪她大婚,两人的礼物是包在一起的。
“先生,师姐,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啊。”苏一一兴奋的喊声,把两个正围着灶台喁喁私语的人吓了一跳,继而脸红过耳。
第393章 大结局
在苏一一的游说下,魏尔瞻与君如玉终于答应回南陈去。不过,无论苏一一怎么样的旁敲侧击,两人就是不对婚礼的事作出适当回应。好吧,既然人家不在乎名份,这样处一辈子也没有什么。
银渊得知苏一一抵达南陈,也赶来相见。少年的个子蹿得很快,苏一一发现自己看他,已经不再是低着颈,而是要略略仰头。她确信,在不久的将来,她对银渊只能“仰望”,再一次为自己娇小的身高默哀三分钟。
“姐姐,不用半年,我就能拿回自己的王位”银渊很自信,言谈举止,已经不再是当年倔强孤独少年的模样。大概这就是王者之气吧……苏一一感慨着,欣慰地想要摸他的头,却发现这个动作有点困难。
银渊倒是很配合地微微矮了身,苏一一只是揉了揉他的发,“扑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没有想到,当年的小不点儿,这会儿已经长这样大了。”
“长大了不好吗?”银渊咧嘴,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长大了才能获得力量,才能守护自己在乎的人。”
“是的。”苏一一点头应是,小男孩儿终于长大了。
“姐姐放心,到时候姐夫若是进攻南陈,我们突兰能拖住他们至少一半的兵力。”银渊自信满满。
“你就不怕姬流夜打完了南陈再打你们突兰吗?”苏一一撇唇。
“不怕。”银渊摇头,看着苏一一满脸的懵懂,才解释道,“突兰不是汉人,大周即使打下了地盘,也治不了,到时候反倒是边境不靖,永无宁日。姐夫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走这样的昏招?”
“可民族也能融合的吧?”苏一一不服气地反驳。想当初,她所处的时代,那可是有着五十六个民族呢。
“融合啊,倒是一条路子,不过需要漫长的时间,在我们的孙子辈上,都没有办法实现。”银渊毫不担忧,苏一一默然。
她发现,在这类政治事件方面,别说姬流夜,就是比银渊,也是远远不如的,只能明智地闭上嘴,关注自己的远航业。
船造得很大,苏一一对此非常满意。看来,哥伦布的发现,将会由自己提前实现。唔,那片新大陆,要不要起个比较有一一制药特色的名字呢?她想着,眉眼弯弯。
银渊没有停留多久,带着他的那个标志性“伙伴”银狼离开了。
洛水不再湍湍,波浪平平,迟缓地往下游流去。青山伫立,徒留落日。送走了银渊,苏一一有些伤感,背影笔挺的少年,再不是躲在她羽翼下寻求保护的孩子,他的肩膀宽得足以承担所有的风浪。
“先生有暇,不如往大周京城一行,带上君师姐。”苏一一侧头,对着陪在自己向边的魏尔瞻笑道。
“以后再说吧,如今留在南陈,替你看着点儿也好。”君如玉的脸微微飞霞,不自然地四两拨千金。
“谢谢师姐,到底是自家师姐妹,就是不一样,凡事儿都替我考虑着呢”
君如玉抿着唇笑:“那可不?我和先生都有股子在你的一一制药,替你照顾着,还不是替自己照顾吗?”
苏一一失望:“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师姐可不如先生那么疼我。”
“难怪先生总把你这个关门弟子放在心上,甚至甘心情愿替你出谋划策,原来你的嘴这么能说”君如玉嗔道,“你还是赶紧回大周吧,别把太子爷一个人丢着,到时候东宫里多了几个良娣什么的,你就等着哭吧。”
“那还不简单?我正好把他给休了,回南陈来跟先生和师姐作伴儿。”苏一一也不着急,笑嘻嘻地打着马虎眼。
“你呀,还是小心着些罢。虽说聪明绝顶,可后宫的事儿,你比人家还差得远着呢”
“所以啊,如果姬流夜非要多弄几个进宫来,我肯定是斗不过人家的,只能自己闪身走人了呗”苏一一耸了耸肩,“他答应了我的,不会食言。”
“有时候情势比人强,未必是他想要娶别人。”君如玉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苦口婆心地劝告。
“我明白的,但不能谅解,这一点对于我来说,没得商量。”苏一一神态坚定。她绝对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在某些方面,她有洁癖。
苏一一本想捱到远洋轮船起锚再回大周,可是从一一销金楼传来的消息,却让她改变了初衷,连夜赶回大周。
“小姐,太子殿下能不能应付?”绣桔担忧地问。
“只要京城坚持一个月,就能守得住。”苏一一脸色凝重。她没有料到,形势竟然会危急成这样废太子和四皇子与皇后联手,在封地起兵,并把持禁军,包围京城。
以姬流夜的脾性,在这种形势下,一定会亲登城楼,身先士座,鼓舞士气。苏一一知道这样的决断是必需的,却仍然担心他会遇到危险。
“如果……坚持不了呢?”绣桔缩了缩脖子,声音有些微颤。
“大不了就是江山易人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炳乾哥哥在敦煌已经站住了脚,阎氏家族彻底没落,我们和其他三大家族均分敦煌利益。下一步,就是打通商路,我们一一制药的利润将会成倍地往上翻。到时候,我们就去敦煌,当个土皇帝了好,比治理大周轻松多了。”苏一一不在乎大周京城是否能守住,她关心的是姬流夜会不会有危险。
“五公子不会跟你去敦煌的。”刘伯韬却酷酷地插了一句。
“为什么?”苏一一奇怪地问,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哦,又是那该死的大男子沙文思想吧?他觉得敦煌是我的地盘,所以不想靠女人吃软饭”
刘伯韬再度闭嘴,奇怪的是刘孟海也明显很少说话。目光偶尔飘向绣桔,又很快游离。苏一一暗中好笑,男人总是这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绣桔对赵昕表现出明显的好感以后,刘孟海似乎就有了浓重的心事。
这两人的爱情长跑,恐怕不那么简单吧?苏一一有心看好戏,不过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姬流夜的安危。废太子和四皇子在朝中实力可不一般,多年的经营,忠心的手下也不少。
他们日夜兼程,用一半的时间赶完了全程。然而,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一个不大妙的消息:“太子殿下被刺重伤。”
苏一一顿时慌了,虽然平时说得云淡风轻,但姬流夜在她心里的重量,甚至超过了她的想像。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进京城。”苏一一坚持地看着刘氏兄弟,“我知道很困难,但如果没有试,怎么知道不行?”
“现在叛军正围着京城,等勤王部队赶来,京城之围必然可解。太子妃,您就再等两天,好不好?”刘孟海差点跪地相求。若是苏一一有了什么好歹,姬流夜就算伤得只剩下半条命,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