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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番薯很香啊……”我已经移到他的旁边,对他笑着说。
“想吃?”他沉沉道起,声音也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把烤好的番薯取下递给我,我抬头看他,他依然侧面对我,大部分轮廓被遮盖在黑帽之中。
我伸手去抓,他又抽了回去,我一愣,却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我手里的火把,然后又唰地指向火堆。
我意会,把手里的柴火扔进火堆,然后捧起番薯,撇开两半,一边埋头啃着一边把另一半递给他。
好香哦……手上的番薯没人接,我抬头笑嘻嘻地说:“你也吃点?啊!”
火光下,他狭长的眼睛目不转睛地凝着我,一双黝黑的眸子像两汪井水一样,柔光闪烁,却又深不可测。
手里的番薯掉地上了,呆怔半晌,我立即挽起笑容甜兮兮地说:“师兄!”
容尘向旁边一伸一回,硕大的黑蜘蛛占有了我所有视线,我大叫一声,不停向后爬。
“师兄,我知道错了!不不,陛下,奴才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拿开啊……”
容尘手里握着蜘蛛面无表情向我靠近。
我跪地投降,“陛下,你要奴才怎么做才肯饶恕奴才?”
容尘冷笑,淡淡吐出两个字:“坐好。”
我盘膝坐好,双手放在背后,姿势十分端正。
“我问什么你就老实回答,如果我发现你说假话……”说着把黑蜘蛛伸过来。
“绝对不说假话!”我伸出三根指头对天起誓,“如果我说假话,就让那只蜘蛛把我吃了。陛下,可满意?”
容尘点点头,把蜘蛛从我身边移开,问:“如今江湖上盛传你是红莲圣主,到底怎么回事?”
“都是那四副画惹的祸!”
“你是说红莲圣主所作的四莲画?”
“是吧。”
“难怪师父要你自小女扮男装了,我猜他是怕有人识破你的身份,对你不利。阿肉,我派人搜寻师父下落,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有可能是皇宫,他可有来找过你?”
我微微蹙眉,“没有,他为什么没来找我?”
他摇摇头:“这事我们暂时也不能确定。杀害瑛莉公主的凶手,血影查的如何?”
“不知道,他们将我禁锢了,我也不清楚他们都查到了什么?你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乌后正在加派人手抓你,这算不算?”
我郁闷地看他一眼,垂头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放过我?”
“红莲国的祭圣之礼就快到了,谁都想得到你打开葬情墓之门,里面的财宝足够支撑一个国家百年繁荣,你说你有多值钱?”
我张了张嘴,原来我这么值钱!突然觉得自己棒棒的!
“师兄,我们合作吧,得来的宝藏只要给我一成就够了!”一成足够我挥霍一生了啊!
容尘斜眼看我,“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安享晚年啊。”我笑嘻嘻地说。
“哦。”长长的尾音后他继续说,“要和谁一起安享?风琅错?”
我郁闷看他,你会不会想得有点多。
“不说话?我猜对了?”他面色阴冷下来,狭长的双目微微眯起,向我凑近,有些嘲弄地说,“你们上次激吻被我看见了。”
我脸色刷地红了。
“你没走?”
“走了,不放心又返了回去。不过可惜,来的时候他正巧放开了你,心里好像错过什么一样难过呢。”
“容尘!不是,陛下,你喜欢看那玩意儿大可以上青楼啊。”我憋住想揍人的冲动。
“我是说,错过了英雄救美。”他微微扬了扬下颌,语气里有明显愤怒和不甘,竟然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容尘。
我甩甩脑袋,闷闷道:“后来你怎么就不动手啦?”
容尘似笑非笑,说:“你们的对话挺有意思。”
“……”我们都说什么了?
“他的问题我也想问,不过我知道还不是最恰当的时机。放心,我很有耐心,某些人不多花点心思,她永远是一根筋。”
“你在说什么?”我问。
他吸口气,慢慢吐出来。“但毕竟许久没见,一旦暴躁起来很难控制的。”
“容尘,我真的太讨厌猜测你的心思了,能把说话清楚吗?哈?”
他深深吸口气,突然一把扯下帽子,整张冷峻的脸凑过来,在我嘴前停下,声音低沉很有磁性。
“这些年你可有想我?嘘,先别急着回答,听我说,这几年我不是没有派人来寻你,但每次好不容易找到又被人恶意中断。辽芝和符海边界的战势忙得我很难抽身,对不起阿肉,是我没有及时来找你才害你受了那么多苦,你能原谅我么?”
“我……”就没怪过你啊!不过听他这么说,我竟有些小感动,原来在我摸爬滚打努力寻求生路的日子里也会有人惦记我。
感觉到头上什么东西饶得我麻麻痒痒的,我侧目去看,一只硕大的黑蜘蛛从我后脑爬到我脸上。
我直接吓哭了。
容尘在一边人仰马翻地哈哈大笑,“阿肉啊阿肉,只有你能让我这么开心了。”
一口老血!
☆、第四十四章 :嫌疑
在密林里行走;我有意和容尘保持至少两个人身的距离,只要他看过来,我立即高度戒备。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走后;你有没有继续呆在那里?有没有看见是谁把风琅错带走的?”
容尘平平道:“是我啊。”
“什么?”我惊叫。
“原本只是想给他一点小惩戒;想随便找间妃子的宫殿扔进去;没想到正好被我扔进了宫月斋;不过我去的时候;那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如果我再多呆些时辰;兴许就能看见凶手了。”
“容尘;这事真跟你有关啊!亏我之前还挺内疚的;原来是你!是你!”
“是我们两。”容尘向我走近,认真地说,“人还是你迷晕的。哦,对了;风琅错内功不错;被你弄晕没多久就醒了过来,见到我一副要和我决斗的样子,不过被我当机立断拍晕了,我还在想,他会不会认定是我两合谋故意加害他呢?”
“容容容尘,我被你害惨了!”
容尘突然脚步一滞,然后向前快速走去。“那里有人。”
我们将倒在地上的人面朝上翻过来。
“是钱侍卫!”我道。
容尘瞟我一眼,然后用手触摸他的脉搏,说:“还活着。”
我想了想问:“风琅错是你带走的,你可见过钱侍卫在附近出现?”
“没有。”容尘语气肯定。
“那这怎么办?”
“他中了向影派的定魂掌,伤势不重。风花玥的手下正在四处找他,我觉得可以把他直接交给风花玥,让他们内部自己解决。”
我有些狐疑地看他,“你真肯把他交给风花玥?”
“不然呢?”
“我以为你不会想看见风家人好过。”
“你以为的没错,但现在形势太过复杂。辽芝和符海交战多年,他们突然说退兵就退兵了,辛映山那老狐狸在打什么算盘我不知道,不过我隐约觉得其中定有蹊跷。我助你把钱光送回去,我去查符海那边有什么动静,你留意那两兄弟和血影的举动,有什么事就用这个。”说着把半节手指大小的紫色琉璃瓶放我手心,轻轻拔开瓶塞,淡淡的紫色气体挥发出来,一只速度极快的乌鸦飞过来,落在容尘小臂上。
“它叫白仙,以后我们互通消息就靠它。”
“白仙?明明是只黑乌鸦!等等!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你合作了?我好不容易逃出那两兄弟的魔爪,我才不要回去!”
“师父有可能潜伏在皇宫里。”
“这回你的判断一定失误了,师父要是在皇宫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别想拿师父忽悠我!”
“如果师父真的皇宫,你在师父还没来找你之前就不见了,你让他情何以堪。”
“嗯?”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容尘对我温温一笑:“师兄什么时候害过你?”
嘴角抽了抽,我郁闷地看他,到底是长了多厚的脸皮才说的出这样的话?
容尘安抚我的脑袋,“皇宫里也有我的眼线,我暂时不便暴露身份,你现下呆在血影那群人的视线里最是安全,你也经历过了,乌后连续派出雷鸟和白唇两座宫大人来抓你,你觉得自己是落在乌后手里好过还是血影那群人手里好过?”
“……”我竟无力反驳。
“阿肉,听我一句,离开也许能让你暂时逃避问题,然而你不知道的是从始至终你根本还在局中,事情一天不解决你一天都不可能真正摆脱困境,既然如此,为何不正视那些问题?逃避是懦弱的,只有先把问题解决,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在那之前何不选择一棵能够遮风挡雨的大树依附,如果连命都没了,再多*也是泡影。”语罢容尘凝我片刻,又仰头道,“出来吧。”
容尘这么说着,从四面八方跳下来几名黑衣人,对他行跪拜礼。
容尘指了指地上的钱光,“知道怎么做么?”
黑衣人纷纷道:“属下知道!”
“好,务必把他们安全送回去。”容尘说。
我默默把脸藏在阴霾里,不知为何,心里很不舒服,是又要回去了吧,所以才这般低落。
不,好像不仅仅是这样!
我抬头问容尘:“你也会为了得到葬情墓里的宝藏不顾一切对不对?”
他平淡地看我半晌后说:“符海国背后财务雄厚,辽芝如果要和他们打持续战,钱这方面万万输不得,当然,葬情墓吸引人前往的理由可不只是这个,以后再和你慢慢谈。”
“容尘,我不会原谅你。”我说。
他离去的脚步一滞,微微侧首,说:“是么?不过我觉得,这样总比什么都没记着好吧。”语罢在我视线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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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立轩宫,风花玥派人把我禁锢在房间里,不知道钱光现在如何,我也很好奇他醒来后会说些什么。
“姐姐,你又丢下阿菜了!”阿菜推开门扑进我怀里,“呜呜……”
“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姐姐我没有怪你,我知道,是坏人把姐姐掳走了!我从未见过风花玥发那么大的脾气,你知不知道,他差点把离客杀了。还有,风琅错已经被皇上交给了牧封国主,风花玥气得毒发,你回来前他才好过来的。钱光现在被关在血影皇宫外的宅子里,风花玥已经赶过去审问了。”
我才离开不到十二时辰,竟然发生这么多事。
“姐姐,大家都很担心你,尤其乾客,他去找巽客,不是,是白唇,两人大打了一场,乾客最后弄得满身是血才回来。”
我瞪了瞪眼睛。“他还好吗?”
“伤口都处理了,只是没多久人又不见了,风花玥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姐姐,你是不是不开心?”
我努力扯出笑容说:“我没事,困了么?”
阿菜打了大哈欠,点头。
我待阿菜睡下,吹熄灯火,合衣躺在床上,脑子里将这些天的事大致过了一遍,突然想到容尘那番话。
有些事既然逃不过,何不勇敢面对?
我又立即挥走这个想法,一旦无所顾忌地面对,很可能会一头栽进去,到时候想抽身就真的难了。
可是,做人真的可以这么自私么?
啊,好烦哪——
我蓦地睁开眼睛,被立在床沿边的人吓得一颤。待借着月光把人认出来,我微微一怔,正要开口,他冰冷的手指轻轻触在我唇上。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我起身扯来外衣披上,跟着他走出去。
“风花玥,你的身体好些了么?”我们走到海棠树下,我问。
他转身注视我,举手抚过我的耳鬓,将几粒花絮拍走。
“不碍事,你能平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