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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夕低低嘶鸣了声,竟像是在认同她的话语。
七七嘻嘻笑了笑,长指在他脑袋上搓了一把:“你呀,和你那个孤僻的主人一样,不高兴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真是太坏了。”
她又咯咯笑着,没注意到自己的话让身后的人脚步一顿,那双素来平静的星眸闪过几许异样的情愫。
孤僻……说的是他么?他什么时候这么“坏”了?
望夕自然是不会回应七七的,只是低头在她身旁磨蹭了起来,一副亲昵万状的模样。
这模样,让楚江南眼底的讶异又多了几分。
与望夕相伴多年,什么时候见过它如此无耻的一面?居然在姑娘家身上蹭来蹭去……
俊颜不由得微微红了红,做出这些无耻举动的分明不是自己,却因为是自己的坐骑,竟如同是自己亲自在做那般。
尤其,望夕居然还去亲慕容七七的脸,简直是……下流!
七七才没有多想,对她来说,动物是不知道什么叫“下流无耻”的,她只当望夕喜欢自己。
小手落在它脑袋上轻轻抚过,她笑道:“等会我要向你主人借你一用,你得要帮忙知道吗?要是我赢了,改天请你吃bbq,要是我输了,以后都不见你了。”
望夕低低嘶鸣一声,如同应了她的要求,为了索回一点报酬,竟向她胸前蹭去……
楚江南脸色一变,带着一身寒气,举步迈了过去。
寒气……七七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望夕压得倒在地上。
她双手落在它头上,被它蹭出一身痒,一边哈哈笑着一边将它从自己身上推出去:“走开!哇!色胚!走开!”
“滚!”
楚江南瞪了完全“不知节制”的望夕一眼,低喝道。
这一声低喝虽然不算重,甚至说得上轻柔,但,望夕立即从他冰冷的目光里看出了怒火。
它依依不舍地放开七七,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一旁,依然睁着无辜的眼眸,留恋地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女子。
“你养的好马儿。”七七哼了哼,爬起来后,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尘埃,一边怨念道:“连马儿都那么好色,太坏了!”
“……”楚江南只是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望夕的好色,应该不是他驯养出来的……
“抱歉。”最终,他淡言道。
七七也才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一怔过来,忙干笑道:“我……我开玩笑的,它……它很好。”
是真的很好,脚力超乎她想象的好,刚才也不过是骑着它跑了这么一会会,已经翻过一座山头了。
抬头看了天际一眼,天色已不早,刚才和望夕玩了会没有想起来,如今注意到,顿时有几分紧张。
武斗,快要开始了。
“南王爷,我想借望夕一用。”时间不多,她直奔主题道:“南王爷想要什么,七七尽力而为。”
楚江南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垂眸看着她因为刚才和望夕笑闹而蒙上晕红的小脸,溴黑的眸如云似雾,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她的直接没有让他感觉到厌恶,反倒多了几分欣赏。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将自己的目的在最短的时间内表达得如此清楚的,她想要借用望夕,只要条件适合,她可以拿来交换。
直截了当,比起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更让他满意。
沉吟片刻,他忽然道:“跟本王学琴。”
七七和南王爷一起回到狩猎场外,回去的时候,不仅皇上和慈宁太后以及一众妃子重臣们都在,就连拓拔飞娅和东陵轻歌也来了。
看到慕容七七和南王爷同坐一马回来,不少人心里生起几许厌恶和更多的轻蔑,可却有数人心中淌过丝丝异乎常人的情愫。
男子为尊的年代,男女授受不亲,同骑一马而来确实会让人侧目,但两人如此朗朗大方,却没有半点嗳昧的气氛。
就算皇上和慈宁太后心里不悦,但见是南王爷,谁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南王爷做事从来都是随心率性,就连皇上和太后以及瑾贵妃都没有异议,旁人又能多说什么?
楚玄迟也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便又端起手下送来的茶水,安坐在椅子上浅尝香茗,不再理会。
倒是七七远远地看到那一袭玄衣,本来平静无波的心顿时起了一番滔天巨浪,只是,他投来的目光太淡漠,也太快,快到她根本还来不及捕捉到,他已经把目光收回。
没有深情,没有怜惜,甚至没有半点在意……
心底凉凉的,脸上却还是一副平静的容颜。
楚江南从马背上翻身而下,便不再理会她,回到小太监为他送上的玉椅前坐下,身边是安然品茶的沐初。
七七从马背上跃下,牵着望夕举步向楚流云走去。
云王爷是这场武斗会的举办人,他的身边,拓拔飞娅和东陵轻歌都在。
“慕容七七,如何?”拓拔飞娅一步上前,从头到脚看了她一眼,不见她有任何异样,才浅笑道:“好,果然比我想象的硬朗!”
昨日她被二皇兄禁足,不能去无尘阁看她,如今见到,见她无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那夜的事情她没有提起半分,那夜潜藏在背后出手阻止她躲避东陵轻歌弦刀的人她也知道,只是根本查不出那人的身份。
武功如此高深,在他们晋国的使臣里头,除了东陵浩天找不到第二人。
但,二皇兄分明说了,那夜东陵浩天和一群皇子们在一起把酒畅谈,除非他有分身术,否则,那夜的黑衣人不可能是他。
想不到背后的人是谁,只知道,潜藏在背后想要还慕容七七的人真的不少。
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国公主,那些人,心真的太狠了。
“无恙,好得很。”七七冲她一笑,看得出她对自己的关怀,但,今日她不需要。
今日,她们站在敌对的立场,至少,过完今日再说。
目光越过她,落在楚流云身边的东陵轻歌身上,她薄唇一勾,举步迎了过去:“九公主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心脉受损,血色不足,两腿虚软无力,情况不太乐观呢。”
东陵轻歌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腰杆,高坐在马背之上,斜眼看着她,冷哼道:“本公主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你以为就凭你那点能耐,真能伤到本公主么?”
七七只是笑,不语。
她是学医的,就算东陵轻歌脸上特地施了不算淡的脂粉,她也能轻易从她的脸色看出她的症状。
在医生面前装,未免太不自量力。
“身为医者,我奉劝九公主一句,今日最好不要强动真气,否则,轻则心脉大乱劳损五脏,重则……”唇边的笑意不断在加深,分明笑得轻柔,那邪恶的目光却愣是让人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若是强行动真气,重则会伤及筋脉,吐血昏阙……若是恰巧一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被马儿踏上几脚,九公主猜猜你会被毁容还是被毁去一双手?”
“你……”东陵轻歌呼吸一乱,一口浊血差点因为气愤而涌出。
她表现得虽镇定,但,荷花宴那夜自己伤得多重,她比谁都清楚。
心脉早已大乱,若不是三皇兄以真气为她护住脉象,她今日连参加武斗的力气都没有。
忍下心头那份气闷,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不怒发笑道:“放心,就算毁了容甚至毁了一双手,也总比被人毁了清白要好,七公主或许不知道,本公主的魅药,除了与男子亲近,根本无药可解,想必七公主对此事比本公主还要清楚,是不?”
她一双云眸死死盯着七七的脸,希望从她脸上眼底看到心虚和不安,甚至气愤和难堪,试想,一个女子被人强行夺去清白,这事被提起来,她还能维持平静么?
但,慕容七七又一次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没有气愤,更没有难堪,反倒笑意更深,抬眼看着她,笑得如花灿烂:“原来九公主也会如此在意清白,我还以为像九公主这种在两年零八个月之前,已经和男子开了荤的女子,早已不在意那所谓的清白了。”
第185章 我欠你一条命()
“你说什么?”东陵轻歌闻言,脸色顿时巨变。
两年零八个月!
慕容七七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
她第一次和男子亲近,确实是在两年零八个月的某一夜,那是师父仙逝后,她离开师兄身边三个月之后的事情。
她……她是如何知道的?
其实七七哪里知道得如此清楚?虽然依着东陵轻歌走路的姿态和身形,确实看得出她哪方面的经验已有两三年,但若说连哪月开始的都能算出来,那是太强人所难。
不过是听说她三年前和南王爷分开,又看出她对南王爷的情意,猜这依她这种性子,能为南王爷守身三个月已算不差,才会如此推测。
这不,竟一下便猜准了。
看着东陵轻歌丕变的脸色,以及眼下闪过的心虚,不说七七知道,就连拓拔飞娅和一直保持沉默不语的云王爷也看了个透彻。
原来,竟是如此一个女子!
这样的女子真要成了玄王妃,他们楚国才真的叫蒙了羞。
东陵轻歌又羞又怒,瞥见云王爷眼下一闪而逝的厌恶,心头更是多了几分不安和慌乱。
她佯装镇定,怒道:“慕容七七,你如此污蔑本公主,本公主绝不会放过你,武斗之后,本公主会向你讨回一个公道,还本公主一个清白!”
七七懒得理她。
她自己心虚的事情,会敢为这事向她讨回公道?
东陵轻歌不是看不到她眼底的轻蔑和讽刺,可她自己心虚,根本不敢在这事上与她纠缠下去。
虽说她贵为一国公主,但,玄王妃这么重要的身份,若是楚国的人认真起来,非要给她验明正身,那一关也是不轻易能混过去。
能选上玄王妃,单独面对玄王爷一人,有些事情她还是可以把握的,可若是将事情闹大,一旦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就连她都将会把握不了。
但,慕容七七凭什么跟她说这样的话?被毁清白的人是她,她怎么都不相信那夜她可以扛过去,如今,她居然敢正面说出这样的问题这样的话,她究竟凭什么?
但不管七七凭什么,这一战上,东陵轻歌也是输了,输得如此难看。
她咬着唇,怒目瞪着七七的侧影。
这该死的女人,今日皇家狩猎场便是她的葬身之地,给她等着瞧!
楚流云虽然对东陵轻歌已经有了那么点看法,但这时候,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着天色不早,他策马来到皇上跟前,翻身下马向他行礼道:“父皇,时辰已到,可以开始了。”
“好,就命人开始。”楚王摆了摆手,回道。
于是,狩猎场前方被清了场,云王爷点燃冲天炮,告知狩猎场里头的人比试开始后,三个姑娘同时一跃上马,同一时间向狩猎场那片密林闯了进去。
大家翘首以待,虽然明知道等她们出来至少得要等到午后甚至更晚的时分,这时候却没有谁愿意离开。
就连本无意来观赛的南王爷也安静留了下来,偶尔和沐初说上两句医理上的话题,更多的时候,大家都在沉默着。
就连皇上和太后以及一众妃子们都耐心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