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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银钩铁画,落笔是一气呵成,没有的拖泥带水,显然写下这幅字的人,定然是一位杀伐果断的枭雄。
赵立地凝望着这幅字,好久都是没有说话,却不知他在想什么?
就在此时,殿门却被推开,外面的冷风呼啸而进,烛火疯狂的摇曳起来。
一位脸色蜡黄的青年默然走进,走到赵立地的背后时,立即的拱手拜倒。
“二叔,深夜唤小侄前来,却是不知何事?”
赵立地并没有回头,只是轻叹一口气,默然说道:“良儿,你在乌云岭已有数日,可二叔心里越来越不安,你呆在这里怕是不安全,是时候回到四海城了。”
“二叔,清江郡可是天道门的地盘,可还有什么不安全的?”
那黄脸青年有些不明白,神色不悦道:“小侄此来乌云岭历练,就是想得到的二叔指点,希望在武道上更进一步,好能突破洗髓境修为。”
赵立地却是微微摇头,苦笑说道:“良儿,你父亲是四海城的绝顶高手,你不求他传授修炼的法门,可却舍近求远跑到乌云岭,以二叔微不足道的修为,怕也是教不会你什么?”
“二叔,父亲虽说是神功盖世,可他修炼却是金刚洗髓经,乃是循序渐进的洗髓法门,于小侄当前修炼法门截然相反,根本就是帮不上什么?”
说到这里,那黄脸青年冷哼一声,沉声说道:“小侄修炼的九死洗髓功,是以破而后立的洗髓法门,听说当年在四海城内,也只有二叔修炼此功法,希望可以得到指点。”
“九死洗髓功?”
赵立地忽然的转过身来,叹然道:“良儿,世上洗髓法门何其多?你却偏选择九死洗髓功,实在不知说你什么好?”
说到这里时,他的嘴角掠起一抹苦涩,叹然说道:“九死洗髓功,虽然说是进阶神速,但其中凶险也是九死一生,属于偏门捷径的法门,倘若实在是迫不得已,没有人会选择修炼此法。”
“二叔,说的没错,小侄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黄脸青年脸色发苦,脸上神色有些黯然,颓然说道:“那九死洗髓功,小侄已经是修炼到第六死,即就是半死境,却也不能改弦易张,可以说是骑虎难下,也只有硬着头皮修炼下去。”
“生亦未曾生,死亦未曾死,九死洗髓功的第六死,可谓当真是半死不活!”
赵立地将目光凝望过去,摇头苦笑道;“良儿,你倒也算厉害,竟将此法修炼到第六死,可是要比东侠强的太多,
不过……”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满脸正色道:“半死,也只不过刚刚开始而已,半死以后便是垂死,垂死即将成为濒死,即便是修炼到第八死濒死境,也是行百里者半于九十,此法越是往后越是难炼。”
“二叔,敢问何以教我?”
黄脸青年神色一振,脸上似恢复光彩,当即抱拳说道:“小侄不怕吃苦,只怕不得其法而已!”
“其法?”
赵立地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摇头说道:“良儿,你根本就是不明白,其实九死洗髓功的修炼精奥,即便就是在四海城而言,怕是没人比你父亲更为明白?”
“我父亲?”
黄脸青年神色一变,满脸不信道:“怎么可能?他修炼的可是金刚洗髓经,修炼法门都是截然不同,根本……”
话没有说完,却被赵立地打断道:“良儿,修炼法门有千万种,虽然是各有不同,可对于天才而言,却是殊归同路的,你的父亲就是这样的天才。”
说到这里,他满脸苦涩道:“说实话,二叔可以修炼成九死洗髓功,也是全得于你父亲的指点。”
“这……”
黄脸青年张口结舌,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发现他所做的决定,都是那样的自以为是。
不听父亲的劝说,修炼九死洗髓功;也不顾父亲的告诫,不带的侍从,孤身前往清江郡乌云岭。
不过一切,尚且都是来得及,等到他回到四海城,一定要虚心求教于父亲。
赵立地似乎是沉湎往事,叹然说道:“良儿,你现在所看到的茫然,二叔当年同样也是如此,但好在有你父亲的指点迷津,他在精研九死洗髓功以后,便就特意写下一幅字送来。”
“一幅字?”
黄脸青年神色迷惑起来,但是心中也是好奇起来!
“不错!”
赵立地忽然的转头过去,望向墙壁上的那幅字,叹然说道:“却正是由于这幅字二叔悟通其中的道理,但凡只要是修炼到关键时刻,便就凭借于此突破瓶颈。”
这时候,也也不用赵立地去说,那黄脸青年当然是明白,U看书ww。ukanshu.在墙壁上挂的那幅字,便就是他父亲当年所送。
在上面,到底写的什么?可以让二叔突破瓶颈,最终修炼成九死洗髓功。
在昏暗的烛火下,黄脸青年不由的抬头望去,并且是一字一顿的念出来。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这是什么意思?
在黄脸青年的脸上,似乎是有些迷惑不解,他当即是连念上好几遍,顿时莫名的有一丝明悟,可那也是若有若无的感觉。
“心之所善,九死未悔。”
赵立地同样是望着那幅字,抚须长叹道:“良儿,只要你心中有所想,即便是九死却又如何?
“可是,二叔?”
黄脸青年眉头微蹙,当即问道:“心之所善,到底善为何物?”
赵立地似乎是早有答案,好整似暇道:“从心所欲,一切皆善!”
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道:“二叔创下天道门,就此以此为宗旨,纵情所欲为所欲为,只求痛快没有拘束,何况是在无极城的管辖郡内,我们所做的都是为四海城,所谓非常事用非常手段,更是不用理会繁文礼节的束缚。”
然而,却就在赵立地说话的同时,门外有一阵冷风倏然的掠来。
这阵风,似乎是凭空而起,来得是非常的奇怪,而且在那风声里面,传来一道彻骨其寒的声音。
“好一个为所欲为,这就是天道门的善,简直是可笑至极!”
那声音不但是冷,而且也是越来越近,尤其是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几乎是在耳边响起。
九十五 何为善?()
“是谁?”
两人都是脸色大变,他们此时虽背对大门的方向,可在摇曳的烛火下,地上却忽然出现第三道影子,那是一道完全陌生的影子,是在随着那道冷风里而来的。
黄脸青年尚且是不说,赵立地可是元体九层的高手,居然被人无声无息的近身,怎能不说是惊骇欲绝?
可在此时,虽然明知道背后有人,但他们两人都不敢回头。
黄脸青年不敢回头,因为就在他的脖子上,此时架着一把锋利的剑,上面鲜血淋漓的,显然是刚刚杀过人的。
赵立地不敢回头,因为他在地上的影子上,也同样看到那把血淋淋的剑,正在架在侄子的脖子上,投鼠忌器下根本不敢擅动。
“此剑名为断浪,刚刚我用这把剑,已经杀掉二十七个人,外加一条啃噬人骨的恶狗。”
在背后的那道声音,说不出的阴冷森然,显然是强压着怒火。
“小子,你是在找死!”
赵立地脸色不由大变,咬牙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上天道门?”
“为什么?”
背后那道声音冷笑一声,不屑说道:“绑在你床上的那对母女,你在凌辱她们的同时,可曾问过为何如此?”
说到这里,那道声音却是杀机毕现,厉声道:“就在老子的地盘上,你们天道门却为所欲为,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却在行苟且恶行,我看你们才是找死。”
话一说完,他似乎是手上用力,那黄脸青年当即是闷哼一声,似乎是被利刃割伤脖子。
“住手!”
赵立地脸色难看起来,当即说道:“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要动他,否则会追悔莫及。”
“简直是笑话,老子今日连杀三十人,包括你的四位徒弟在内,还有什么不能动的人?”
在背后的那道声音似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狂笑说道:“赵门主,老子偏偏就杀掉他,你待如何?”
“混账,你敢?”
赵立地尚且没有说话,那黄脸青年就已神色大变,色厉内荏道:“小子,我父亲可是赵望天,乃是四海城的城主,你若杀掉我的话,也是绝对活不成的。”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狂妄起来,傲然说道:“你若现在就放下剑,并且跪在地上求我,我定然是既往不咎的,到时候说不定请你到四海城,加官进爵送你荣华富贵……”
可是他话没说完,背后的那道声音便勃然大怒,厉声说道:“说的都是废话,赵望天算什么东西,迟早老子要他的命。”
在说话的同时,那把剑便突然的扬起,黄脸青年发出一声闷哼,却是被剑柄狠狠击在太阳穴上,再也没有发出的声息,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找死!”
赵立地满脸铁青的反扑过来,虽说只有一对赤手空拳,可却似狂风般的猛烈,如同雨点一般的密集,封锁住可以闪避的空间。
狂风暴雨拳,这是赵立地最为擅长的拳法,而且在元体九层淬脏境,他修炼的也正是风雨淬脏决,可以说从开始就施展的是杀招,他心中的杀机,似火山般在此喷薄而出。
那黄脸青年不但是他的侄子,同样也是四海城主的独子,可以说是城池的未来,今日若是在乌云岭遭遇什么不测,他也是没有脸面回到四海城,更是没办法向大哥交代,即便就是将凶手挫骨扬灰,也不能削减心中的恨意。
原以为,以他元体九层的修为,
在施展出最强的杀招时,即便是元体十层的高手,都是不得不暂避其锋。
可是,背后那人却不闪不避,只发出一阵虎啸声,便状似疯虎般扑身上前,他手上的剑似乎消失不见,两只手化为数道虎爪,宛若穿花蝴蝶一般。
刹那间,空气里传出嗤嗤作响,在摇曳的烛火里,四周的墙壁上,似有倒映出无数爪影。
赵立地却是满脸的不屑,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认出,四周的爪影看似声势骇然,但却不过是伏虎炼骨决里的疯虎撕蛇式。
只是锻骨境的爪法,便就妄想抗衡淬脏境拳法,相差却是何以千里?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错的离谱,同时也是惊骇欲绝,没有想到来人竟然这般的厉害?
‘砰砰砰!’
在拳爪的交击声里,赵立地连连的往后退出几步,可每当他往后退上一步,脚下便就岩石崩裂,被踩出半寸深的脚印来。
在连退七八步以后,赵立地就忍不住‘哇’的一声,嘴角溢出鲜血来,强横的力量冲进体内,将他直直掼出一丈开外,落在背后的墙壁上,‘咔嚓’的一声巨响,石壁便龟裂般塌陷。
‘啪!’
在墙壁上挂的那副字,便就此的震落下来,兜头罩在赵立地的脸上他顿时间是睁目如盲,但却依旧看清楚那幅字上的字,也是上面唯一的那‘死’字。
“给老子死!”
一道人影凌空扑上前来,一只金灿灿的拳头破空而至,拳出霸道蕴含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