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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悟真见方守延老脸能和黑炭有得一拼,还是有所收敛。
他也知道,他那诗词,的确是太过于粗鄙了。
但,这其实也是形容一件事实好吗?
金钱美人就一定粗鄙?
事业爱情就一定高尚?
不过是看不穿而已,就特么不能直接点儿?
喝了翔酒,难道不应该嘘嘘?形容一下怎么了?
世人啊,真是虚伪!
陈悟真心中对于这老头儿也有些鄙视。
“以德服人!好,那就以德服人。那陈家小子,你告诉我,你这大半夜不睡觉,就是这样吟诗作赋?”
方守延说着,又带着明显怀疑的眼神看向方凌曦。
方凌曦此时也是哭笑不得——自己这夫君,又在作妖了。
“这样的诗词歌赋,怎么就不好了?这难道不是返璞归真,难道不是大道至简?”
陈悟真却显得很是桀骜的反问——这种桀骜,表现出了他儒雅的气质,以及高尚的情操,以及伟岸的胸怀。
方守延闻言,一个踉跄,差点儿都站立不稳了。
“就这,还返璞归真?”
方守延一字一句的诘问。
“嗯,族长没有看透世情,并不懂万象红尘之心,所谓红尘纷扰,四大皆空,莫过于是。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不外于是。”
陈悟真装作很清高的样子。
方守延哑口无言,说了半天,再说下去,反而变成他没文才了。
“你倒是有些急才,小智慧。”
方守延瞥了陈悟真一眼,身影一动,已经纵身跳跃而起,落在了二楼的阁楼上。
方凌曦莲步轻移,虚空一纵,也飞了上来。
“夫君。”
她微微欠身,表现得十分的娴雅。
这样的举动,让陈悟真颇为惊讶。
他抬头看了看天边,自言自语道:“双月也没打西边升起来,自东边降落啊。”
方凌曦闻言,顿时又差点儿暴走,族长还在,她也不好表现,只能狠狠的白了陈悟真一眼——对你好,你还矫情了?哼哼,等着吧。
“陈家小子,老夫这大半夜的来找你,其实也是有些正事与你说。”
方守延也没啰嗦,直接道。
“什么正事,要大半夜说啊?难道是我与凌曦造娃娃的事情?”
陈悟真露出恍然的模样来,然后有些‘幽怨’的看了方凌曦一眼,那眼神儿似乎在说:凌曦啊,咱们之间这般亲密的事儿,怎么能随便说给外人听呢?”
方凌曦被陈悟真这样会说话的眼神看得一脸发懵,随即俏脸立刻红了起来,如一片火焰在脸上燃烧。
方守延张了张嘴,竟是发现被噎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族长,且听我吟诗一首。”
陈悟真避开了方凌曦‘凶狠’的警告目光,顿时文思如尿崩——哦,是文思如泉涌。
“落红不是无情物,三百元晶能恢复。”
“化作春泥更护花,我这只要两百八。”
陈悟真吟诗完毕,还觉得心情格外畅快。
以道境法相的能力吟诗作赋,那吟出的,已经不是诗,而是意境,道境,栩栩如生的画卷了。
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也莫过于此。
只是这意境,就有点儿……
方守延身体哆嗦了一下,忍住再次想吐血的冲动,道:“陈家小子,你……你们当着老夫的面,如此打情骂俏,你们眼里,还有法则吗?还有修炼吗?还有我这个族长吗?”
方凌曦如今文道入境,也已经能分辨出‘落红’,‘春泥’是代表了什么。
这不就是夫君那无耻之人来形容男女第一次‘阴阳合道’之后的场景吗?
还说什么通过三百元晶石能恢复纯洁之身?
太可恶了!
这一刻,方凌曦知道,哪怕她在族长面前解释她是纯洁的,恐怕已经没法解释了。
这下,反而将她与陈悟真‘合道’的事情,坐实了。
“你们——你们真是……合道了还玩修复……真是让老夫开了眼界!”
方守延感觉头顶都在冒烟了——给气的。
“族长,夫君他是故意误导您的。”
方凌曦羞愤欲死,又很是无奈、无力的解释道。
“误导我,误导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无非就是掩饰你们之间的那点事儿罢了。罢了,你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但要注意规避,别造出娃娃来,那就真的是完了!
另外,陈家小子,你现在是陈家唯一的传承者了,你……该怎么做,心里就没点数吗?”
方守延深吸一口气,压下暴走的冲动。
“族长所言极是,在小子眼中,族长如神灵一般——却不知,族长又如何看小子?”
陈悟真笑道。
方守延被恭维了一下,心中好想了不少,轻哼一声,道:“嗯,在我眼中,你就是个投机取巧、花言巧语的痞子、无赖。”
“噗嗤——”
方凌曦笑了,显然很是认同方守延的说法。
陈悟真点了点头,俊逸的脸上带着几分深邃之色:“心如神灵,看世间万物,皆为神灵;心如无赖,看万域众生,皆为无赖。这便是小子之前所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意义所在。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四句诗词,其中落红,春泥,是何等伟大,崇高。
可在族长眼中,落红就成了女子丢失清白之后的落红,春泥就成了男子肾水流逝之后的春泥……
那是否,这句‘吟鞭’的‘鞭’,在族长看来,又是什么‘鞭’?”
“唉,族长,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族长。”
陈悟真意味深长,以一种纯洁、清澈的眼神看着方守延。
“噗——”
方守延直接喷了一口老血,随即老脸也是涨得通红。
“这小子,能耐了!行,你们聊,你们合道,你们爱咋咋的,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以后,我方守延若是再管你们的事情……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免得被活生生的气死!”
方守延狠狠瞪了陈悟真一眼,那眼神不外乎再说:“小子,节制点儿,做好措施!若是让凌曦丫头怀上娃儿了,我要你好看!”
方守延气呼呼的走了,而方凌曦,则彻底的风中凌乱了。
第53章 你真是个呆子!()
方凌曦气呼呼的看着陈悟真,有种想发飙的冲动。
“夫君,你简直是在胡闹,现在,族长已经彻底误会我们了!”
方凌曦呼吸都微微急促了几分,但还是压下了暴力的心思,想要以德服人。
“说得好像夫君表现得好,他就不会误会一样。心中有红尘,看万物皆有红尘。族长老了,造不成娃娃了,所以总记挂着这事儿。唉,年少不知肾水贵,老来凝望红颜空流泪。我们作为年轻人,要多多理解族长的不幸。”
陈悟真感慨连连,一番唏嘘,说的他自己都有些感动了。
方凌曦轻哼一声:“所以,你就是这样理解族长的?”
陈悟真刚想说话,方凌曦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柔声道:“夫君,我们好好说会儿话吧。”
陈悟真微微呆滞,心中生出了一丝涟漪——方凌曦这是又有了一些蜕变?
“莫非是我领悟道境法相,所以她在‘文以载道’方面,也有了相关的进步?”
陈悟真仔细打量了方凌曦一眼,隐约间,他发现,方凌曦的气质,似乎又变得飘渺了许多,原本他通过《伏天古经》掌握的一缕‘天枢奥义’,是隐约能看出方凌曦的命运变化趋势的。
可此时,他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一幕,非常奇怪,但却也瞬间让陈悟真警觉了起来。
“今生,因为我的命运发生了变化,牵一发而动全身,恐怕,未来的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恐怕,这一生凌曦的路,或许会顺利很多,但相应的,却也有更多的未知凶险蕴含。”
“凌曦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很明显的改变,甚至于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
陈悟真警觉之后,才忽然意识到,他炼制的那一具傀儡分身于秋寒,恐怕作用要超出他的想象。
“我不在意修炼——但任何时候,我必须要有足够碾压凌曦身边任何绝世强者的能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现了什么异变,我这一辈子,就白活了!”
“夫君?在想什么呢?”
方凌曦身影渐渐的靠近了陈悟真,与陈悟真站得很近,她身上的那一缕甜香气息,甚至于飘进了陈悟真的呼吸里。
“哦,凌曦你这样,夫君有些不适。”
陈悟真腼腆的说道。
“夫君哪里不舒服?”
方凌曦立刻关心道。
“二弟不听话,发烧,还肿了。”
陈悟真有些‘羞涩’的说道。
“夫君……”
方凌曦俏脸火辣辣的,却还是忍住了喝骂。
因为她想到了那一曲仙词——难忘神朝酒会,帝域风月……
这是需要何等的眼界和胸怀,才可以站在那样的高度,去俯瞰众生,对人生、情感作出‘回望’啊。
陈悟真没被骂下流无耻,反而有点儿不自在。
特别是方凌曦忽然这般‘含情脉脉’的,他更是觉得事情颇为蹊跷。
“夫君,之前在见到大衍湖和里面的荷花的时候,其实凌曦想到了一句上联,夫君能否给凌曦答案?”
方凌曦美眸凝视着陈悟真,眼眸之中,流转着氤氲与灵性的神采。
她声音温软如玉,柔情而又动听。
这是似水柔情的声音,这也是源自于少女情怀的声音。
陈悟真从方凌曦诸多表现里终于确定,方凌曦文道入境了。
这,又是一个和林诗琴一样的文艺女青年了。
而这一切,却是他一手造成的。
“凌曦,什么上联?”
陈悟真想了想,柔声说道。
“凌曦想安安静静的、好好的说说话,那便……好好的说吧。”
陈悟真心道。
方凌曦沉默了半响,眼神无比专注而认真的继续凝视着陈悟真:“荷花盛开之后,才会有莲藕生出。那么,这上联是‘因荷而得藕’。”
陈悟真一听,顿时明白了这句上联的意思。
表面上是因为荷花盛开后才会有莲藕缔结,实际上,其表达的意思是:因何而得偶(你凭什么得到美丽贤惠的妻子)?
陈悟真当即笑道:“有杏不需梅(有幸不需媒——凭借我陈悟真的幸运,所以不需要媒人)。”
方凌曦闻言,美眸顿时明亮了起来,眼眸之中,显出一抹明显的异样神采。
“夫君的对联水平,实在是厉害。现在,夫君出一个应景的上联,凌曦来对对看如何?”
方凌曦兴趣盎然,已经有些倾心、心动的感觉了。
这种氛围,莫名的,她非常的喜欢。
陈悟真道:“应景?”
方凌曦道:“没法应景的话,随意也行的。”
陈悟真道:“应景的,其实也有。嗯,有了。”
他说着,随即略显‘惆怅’的开口,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寄寓客家,寂寞寒窗空守寡。”
方凌曦闻言,先是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