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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青雪很想得到这东西,因为他们不止需要同类,更需要真正的仙家为自己掩藏身份,如同江云需要秋烟雨。
不过八荒这种地方,能举霞飞升的人少之有少,千百年来也难出一个。而最大的阻隔,便是天年寿命。所以修仙问道,长生不死为本,没有了命什么都是假的!
反之,有了常人不能企及的寿元,想成仙还是难事吗?多耗寿而已。
雍青雪眼红,想把这东西骗过来,给她那废物的子嗣雍拓昌用,因为雍拓昌很听话!
雍青雪便道:“等等,老身可以为你救她。”
不但是江云,就连越来越感到不适雍佩闻言,也看向了她。
“不过这些甲木纯阳可不够……”
雍青雪看向江云,欲意何为,贪婪的口气任是谁都听的出来。这让雍佩心中刚刚升起的某种感觉消失不见,她看向江云,虚弱的道:“江云,不要再为我担心了,我很好,就是很累……”
雍佩伸出手,抚摸着江云的脸侧,因为她已经看不太清楚,一切都很模糊,大限将近,令她感到了死亡的来临,对江云低声道:“其实我没喜欢过你,我只是在想,你是一个希望,那么耀眼,万众瞩目,如果能和你结成夫妻,家里一定不会再轻视与我……我是不是很傻?但不重要了……是我想下毒杀你,我咎由自取……我真的累了。”
雍佩的手渐渐滑落下来,她已没有力气再支持下去。江云在自己面前抓住她的手腕,面色平静的道:“你还年轻,不明白何为生死,天地不仁,没有怜惜,死不是你想要的归宿。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
江云信心满满,显得极为从容。
雍佩很想看清江云此时的样子,但眼中天地翻转,她闭上眼轻声道:“恩。”
蝼蚁尚且偷生,只有生无可恋的人才会想死,雍佩虽然对雍家绝望,但她心底里还是不想死,因为天生天杀,有失有得,她似乎得到了什么东西,那是一个希望,在心底默默发芽,支撑着她。
江云小心的把她的手放回到胸前,并再次取过面前漂浮的甲木纯阳,这引来了雍青雪更加贪婪的注视,仿佛是想要伸出手……
但诡异的一幕出现,江云并没有把甲木纯阳交出去,而是旁若无人的寄在了雍佩的身上,那银色白的光晕仿佛是有生命,如水不争,在雍佩身上蔓延了开来,并将她包裹进去。
江云轻轻的托起手,光晕中的雍佩飘身而起,安详宁静,仿佛小息在天宫内的仙子,万年不醒。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仙傀拱卫中的江云手掐指诀,口中默念,没人能听到他在念什么,只能看到,雍佩身躯平躺,开始缓缓的转动,如同孕育天地的阴阳之轴,令人肃然起敬。
“你在做什么……”雍青雪看不懂江云在什么,江云颂诀完毕,睁开眼,如寒星裂目的看向她。
雍青雪惊退了几步,身躯不由自主的震颤起来,一股寒冷席卷全身。她能感觉到江云的气势陡然提升了无数,如同真神降世,令人胆寒。
但江云没理会她,神情凝重,抬眼道:“十二元辰听我号令,天帝有令,曹功续命;太冲开虚;天罡附体;太乙震元;胜光守境;小元执旗;从魁左行;河魁右垣;登明聚顶;神后辅地;大吉小吉尊我法旨,十二传送,六神注命……”
江云的口吻轻描淡写,但引来的动静令天地变色。
轰——!
随着江云版本下‘本命元守法旨’,天地间惊雷炸响,亮若白昼,甚为诡异的明灭了半息片刻,重又陷与黑暗之中。
就在众人以为都过的时候,雷声又临,又是一阵明灭,如钢针刺入人心,本不那么黑暗的夜色也随着明灭一次次的来临,陷入了死寂,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
每一次明灭中,众人都是错愕,但又姿态不同的表情,有人甚至张大了嘴巴,被惊倒与地,如同出苍穹天下渺小的蝼蚁般忘记了思考,而没有注意到,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只有江云和漂浮着的雍佩可见,如天神,恒久不灭。
如此反复了十二次,就连雍青雪也瘫倒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江云,道:“你,你是帝君再世……”
雍青雪道破了江云的真身,惊出了潜身在暗处的陶晋恒,重礼叩拜道:“帝君……”
他也没想到,江云出处竟如此可怕,上洞十境帝君,那可是如同道祖般隆高的人物。
江云一言不发,因为他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万冢垣只是宵小,若非九霄压着他,根本不值一提。
江云看着天际,渐渐恢复的星光。
与此同时,三垣太微凌霄宝殿,现任天师许逊慌忙上殿,禀告道:“天帝!有帝座颁下法旨,摄去了十二元辰值守,下届四时大乱,阴阳颠倒,昼夜反复……”
252。第252章 陌路蒹葭()
昨夜东风昨夜花,一入红尘,你我无涯。今宵皎月又轻薄,无数离合,陌路蒹葭。
这是当年江云离开鬼王宗多年后,与故人重逢,故人所做的半厥,延用的是《一剪梅》中的宫音韵角。
当雍佩醒来时,凝望自己的眼神,让江云突然想起了这首半厥,当年也是这样的注视,愤怒中带着委屈,还有桀骜难驯的高傲挂在两腮与嘴角,腮染婴红,透出了令江云松了口气的血气神韵。
雍佩猛然坐起身,看了看江云,又低头思索,偶后快速的朝左右看去,丧气的哼了一声,起身道:“你还真是个债主,缠着我做什么!”
江云无语,但他感觉到雍佩变了,尤其是刁钻眼神中,多了难掩的高傲。此种转变让江想到‘修到三千功行满,凭他作佛与升仙’的金仙境界,孟婆之醒后带给人的巨大心理变化——生死劫。
“说话啊!”雍佩陡然拔高了声调,在场的鲁国夫子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应对。他们的主子雍青雪已悄无声息的溜走,江云看着她溜走,但如同脚边爬走的一只蚂蚁,并未做理会。
既然身份已泄,江云有更大的事情值得关注,他正在筹谋如何应对。
假如太微等人找到了他的下落,难道他还要在刑天台上被刮一次吗?
没有了不死金身,那滋味,肯定与众不同吧。
“喂,跟你说话呢!”雍佩来到江云面前,戳了戳他。
江云看看胸口,道:“你是谁?”
“你猜!”雍佩高傲的昂起头,手间却多了个以往没有的动作,端起一支手腕,习惯性的转动了几下。
但她又觉得不舒服,气恼的看了看自己光洁的手腕。
江云懂了,道:“铃铛。”
“大号!铃铛铃铛,难听死了”雍佩不满的道。
“金铃铛”江云又道。
“金叮铃!真应该把你练成铁板鬼,烤熟了好好熏熏腐尸地……”雍佩恶毒的道,鼻孔仿佛大了一倍,咬牙切齿,又气愤的扫向现场的这些人,还有血傀。
当看到陶晋恒时,她厌恶的皱起鼻子,显得十分不屑。
“魂鬼有什么好养的,这些血傀还不错”雍佩嘀咕道,似乎很在行。
江云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自顾着摇了摇头。
“喂,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受了冷遇的雍佩道。
江云瞅了她一眼,没做解释。
他慑十二元辰到此听用,让雍佩由死转生,逃出了天地法则的限制,梦回前朝,记起了自己的前生,才有了如此转变。
而江云在想,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如果没有迎梦,江云还不会这样认为,可早在很多年前,江云便感觉到,迎梦像曾经的那个人。
一而再,再而三,这肯定有古怪。
江云道:“你我相见,你认为这都是巧合吗?”
雍佩闻言道:“当然不是,谁像你那么白眼狼啊,你不问道天涯了?”
雍佩挖苦江云,江云道:“酩酊一梦魂入画,三善千寻,七孽平衙。千杯买醉罪不醒,狂悖无鞘,问道天涯。”
这是当年他与‘鬼府奇花’金叮铃重逢时所做的对仗,金叮铃是鬼王宗金木老祖的独女,二人交情不浅,后来江云不告而别,逃出鬼王宗,被风云二使擒住,还是金叮铃为他脱罪抽身。若没有金叮铃,邢天早已在无数年前就被人抽魂炼尸,也不知煨养了哪家的血池。
听到江云念出了这首词,金叮铃道:“哼,还真是你……”
此半厥前篇为她所作,埋怨江云无情无义,一跑就没了影儿。
而后半句是江云的对仗,江云表明心智,自己身负血海深仇,要去问道天涯。
天下再无第三人知,所以错不了。
正所谓的‘因缘散,因缘聚’,当年江云为了剿灭万冢垣,错过了一段姻缘,如今恶鬼又现,逝如岁月的孽缘也如影而来,天道循环,报应怎偿?
江云朝左右看去,举步踏上飞剑,陶晋恒、四附等人也消失不见。他高声的道:“两年之后清明境内,给你等一个了断恩怨的机会,否则,哼!”
江云伸手,雍佩也踏上飞剑,高声的道:“从今往后,本姑娘不再是你们雍家的人,恶心!”
明质方兴,夜色阴白,江云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雍佩走了。
路上,雍佩询问:“你不报仇了?”
她知道江云与万冢垣的宿仇,江云道:“天心地眼在他们手中。”
“那还不回去抢!”雍佩大叫,似乎是做惯了此等事。
江云又和当年一样,道:“莫任性。”
“拉倒吧!”雍佩不服道:“我要是任性,你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总归是难逃一死”江云未做理会。
“你怎么死的?”雍佩很感兴趣,作为鬼府奇花,她就喜欢研究别人是怎么死的,因为其中有大机缘。
“有时间再说”江云看着前方道。
雍佩不悦:“肯定是死在杜老魔手中,我爹爹都不是他的对手,对了,我爹爹后来怎么样了?”雍佩放缓了口气。
江云解释道:“陨道了,未能踏过天地二境。”
江云想起了金奎,那个立志于与要取代‘桃止山’,登封东方鬼帝的倔强老头,但天下有此心愿者比比皆是,但谁也改变不了帝座的稀少。江云当年的帝座,也是从杜问心手中抢来的,是他杀了杜老魔,而不是杜老魔杀了他。
雍佩闻言道:“哦,是吗……”显得很失落,又问:“那苍山冥域怎么样了?”
苍山冥域是鬼王宗的祖庭,江云道:“我陨身前它还在,但不复当年之勇。”
“何人接任老祖?”雍佩问道。
“乔玄”江云给出了答案。
“他怎么能成!”雍佩立时不悦,“邰师叔,包大哥,单姐姐,哪个不比他强?”
江云道:“他们都死了。”
雍佩张大了嘴巴。天地强者,只有还活着的才可称胜者,如此简单的道理,只有猴子自幼通晓,猴子的天资慧根古今少有。
雍佩丧气的道:“原来是这样,哎……”
当年她也一样,虽然天资卓越,但任性妄为,不知恒强之道为何。恒强者不死,而非不败。最终死在了散仙盟两个不知名的毛贼手中,她还不知道此事,江云也没打算告诉她,省着她伤心。
“啊……!”
雍佩压抑不住心底的郁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