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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笙见过圣上。”男子微微福身,便是行礼,周身的从容与尊贵也是丝毫不减。
“坐吧!”
“谢皇上。”男子从容坐下,与皇帝平视。
“朕听闻国师此次是为云疏而来。”皇帝紧紧盯着这个白衣男子。
男子直视天子,没有丝毫闪躲,坦言道:“寒笙确实为战王爷而来,皇上此刻必然在为战王爷担忧吧!”眉目间的笑意浅浅,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
“朕心中着实担忧,国师,你声称是为云疏而来,莫不是有解救云疏的方法?”
季寒笙摇头,“非也,寒笙此次前来只因师父临行前留有吩咐,告诉皇上不必忧心,此番中毒为战王爷命中劫难,王爷吉人天相,并无生命危险。”
皇帝闻言心中一松,龙目带着压迫看向男子:“国师此话当真?”若此话当真,必然重重有赏,若是为讨他欢心而胡言乱语,必然饶不了他!
男子坦然点头,继而笑道:“王爷并无生命危险,不过……”
“不过什么?”皇上的声音提高,刚刚放下的心因这男子语调的提升跟着提起来。
“战王爷会继续睡五天,之后醒来也会下身瘫痪。”男子浅笑宴晏,浑然不觉自己口中的话语对于一个父亲是多么的残忍。
皇帝双目瞪大,不敢置信,“怎会如此!”
“不知皇上可知战王爷此番所中何毒?”
皇上摇头,他这个儿子对他一向冷然,出了什么事向来不会向他禀报,就连这次中了毒昏迷不醒,也是看他迟于速风押送犯人回来,他心中担心派了影卫去查看怎么回事,才知道他中了毒至今昏迷不醒。派去的影卫只看到柳絮前去,战王府守得太严,便没得到其他消息。
“是三日醉。”
“三日醉?”皇上不由一声惊呼!怎么会是三日醉如此的无解之毒!
“洛夫人的医术卓越,可将此毒逼至战王爷腿部,所以王爷并无性命之忧。只是王爷的腿,怕是……”
“云疏如此优秀,若残了腿,这一生该如何度过!”皇帝面色悲恸,无力的瘫在椅上。
男子见状直起身来,微微一笑:“皇上不必如此悲伤……”
“不悲伤?你让朕如何不悲伤?他是朕的儿子!是朕这一生最爱的女人留给朕的骨血!”双目圆瞪,怒吼出声,直起的身形微微颤抖,皇上已丧失了往日的精明睿智。
“皇上,”白衣男子身形绕过书桌,掌心扶在皇上左肩之上,微微用力,直至皇帝平静下来方面上浅笑不变道:“且容寒笙将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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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成亲!
妃常有爱萌妃难逑;94。成亲!
“你说!”
季寒笙退回原地,浅笑道:“战王爷双腿会残不错,但并不意味着医治不好。 ”
皇帝闻声长叹,“洛夫人乃药王传人,连她都医治不好,这天下又有谁人能行……”
“有一人可以。”男子笑意清浅,“寒笙在易坤山修炼多年,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仙人指点,能预知前世二三事。”见皇帝面色似有怀疑之色,从袖中拿出一物道:“皇上请看。”
“这?”双目一瞪,简直是不敢置信!
“如此,皇上信吗?”男子唇角勾起,面上的笑意如阳春白雪。
“哈哈哈哈!天佑我儿!天佑我儿啊!”皇帝朗声大笑。看向雪衣男子真诚谢道:“多谢国师指点,如此大恩,朕必当千金重谢!”
男子笑得清浅:“寒笙不要千金重谢,只向皇上要一人。”
“你说,朕指了给你便是!”皇帝正是龙颜大悦。
“君慕雪。”男子依旧浅笑,修长的眉目间闪过万般柔情。
“这……”
——
翌日傍晚,初晴刚从小药房中走出来,便见碧竹春桃站在门口一脸焦急。
“怎么了?”初晴笑问,昨日里娘亲给云疏哥哥施了针,之后她给云疏哥哥把脉,确定这毒素可在一年之内完全清除,而云疏哥哥只要勤加锻炼,双腿也会复原,心情变好了许多。
“小姐,您抓紧时机去大厅吧,皇宫中来人宣旨,夫人和公子都在前厅候着呢。”朱桃催促着。
伸手理了理额前飘落的发丝,初晴疑惑问道:“宣旨?宣什么旨?”什么样的消息能让这俩丫头这么一副表情,仿佛天要塌了似的。
“小姐,张公公宣旨,皇上要小姐…。”声音逐渐低下去。
忽然下定了决心坦然道:“小姐要在三日后与战王爷成亲!”
初晴瞪眼,“成亲?”
怎么就突然成亲了呢?
——
笑着进了前厅,柳絮和洛沧澜几人忙迎上来,初晴恭敬的向见她进来便从椅上坐起来的张德远道:“张公公久等了。”
张德远忙福了身子,尖细的声音带着几分恭敬笑意道:“哪里哪里,战王妃客气了。”将手中的圣旨双手奉上,初晴恭敬接过。
“战王妃既是接了圣旨,奴才便告退,皇上还等着奴才回宫复命呢!”
张公公说着,又是一个恭敬的福身。
洛夫人上前笑道:“既是这样,本夫人也不便多留,公公慢走。”
几人行了一礼,张公公应了一身便走了出去。
大厅中气氛低沉下来,人人看着初晴手中的圣旨不说话。
“怎么就突然让我与云疏哥哥成亲了?”张公公走后,初晴看着手中的圣旨一脸郁闷。
柳絮皱着眉叹气。
洛沧澜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声叹息,“皇上知道了云疏的事,说是云疏至今昏迷不醒,要你提前嫁过去冲喜。”
“让妹妹嫁过去冲喜战王爷便能好起来?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洛沧彦郁闷的踢了踢桌腿。
“沧彦,莫要乱说!”柳絮闻言瞪了二儿子一眼。
便真是皇上今日的做法莫名其妙,若这话被有心人传出去,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洛沧彦鼻尖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可战王爷如今昏迷不醒,让妹妹现在嫁过去岂不是委屈了妹妹?”洛沧海道。
柳絮叹气,谁说不是呢?
这丫头从出生便是被他们放在手掌心中疼着,一丝委屈不舍得让她受,如今这样的情况却是要嫁过去,他们做父母,做家人的哪个不疼?
初晴趴在洛沧澜怀中不说话,她在小药房中呆了一个下午,太累了。
不想想这件事。
或者说,在感情上,她对这件事并不排斥。
洛沧澜开了口:“娘亲不要担忧,二弟三弟你们也不要如此焦躁,待爷爷和父亲回来之后再作商议吧。”
柳絮闻言点头,又看向洛沧海道:“沧海,你去写了信通知你爹娘回来吧,这么大的事,不能不让他们知道。”
【“文】洛浩轩夫妇大部分时间都是出去经商的。
【“人】洛沧海点头道:“大伯母莫要担心,我这便写信给爹娘。”
【“书】见柳絮点头,洛沧海直接从前厅跑了出去。
【“屋】柳絮回头见女儿已经趴在沧澜怀中侧着头睡了过去,不由又是一声叹息。
——
“皇上,洛大将军求见。”张德远道,心中叹息。
洛将军果真是爱女心切,连夜进了宫。
皇上正好心情的披着折子,闻言不由微微皱眉:“让他进来吧!”
张德远应了一声后便退了出去。
“微臣参见皇上。”洛浩航躬身行礼。
皇上放下手中的笔,笑道:“平身吧,不过天色已这么晚,子谦前来所为何事?”子谦为洛浩航的字。
“如此时辰前来打扰,是微臣的不对,微臣甘愿受罚。不过微臣此次前来的原因想必皇上心中比臣更为清楚。”洛浩航看向坐在书桌前的明黄色衣袍的男人。
“为朕今日所颁的圣旨?”天子嘴角的笑意加深,声音却带上威严的压迫感,“难道洛将军此番前来是为了抗旨?”
洛浩航拱手:“微臣不敢。”
视线与皇上平视,坦然道:“战王爷如今昏迷不醒,皇上一番爱子心切,微臣心中明白,是以,微臣并无异议。”
皇上闻言大笑:“既是如此,洛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皇上一片爱子之心,臣心中着实敬佩,同为人父,微臣亦是一番爱女之心,请皇上体恤,赐予微臣一道圣旨。”
皇上闻言不由好奇道:“所以,洛将军此番前来不为抗旨,反为求旨?”
洛浩航低头,“正是。”
“朕倒是好奇洛将军是要求什么样的圣旨,洛将军且说来听听。”
“谢皇上。”
“一直以来,战王爷对小女呵护有加,关怀备至,微臣心中不胜感激。只是微臣膝下只有这一女,将其视若掌上明珠,不求小女能大富大贵,只求她能平安一生。如今战王爷昏迷不醒,小女与战王爷早日便有了婚约,皇上心念爱子,让小女嫁入王府也是合情合理。战王爷吉人天相,必然会早日清醒。只是父母爱其子女必为其计深远,战王爷如今宠溺小女,微臣及家人心中庆幸,臣担心若有一日小女失了战王爷的宠爱,对于小女来说,之前的宠爱便会如毒酒一般,反会害了她。”
见皇上面有沉思之色,接着道:“是以,微臣想为小女求一道圣旨……”
“你想为女儿求一道保其一生不会失宠的圣旨?”皇帝轻笑。
“非也,臣不敢求如此圣旨去保女儿一世被宠,臣只想若小女真有失宠的一天,能让战王爷将其修回家中。微臣虽不是家财万贯,却也可保小女一生衣食无忧。”
皇上闻言大笑,见洛浩航满脸恳切之色,道:“朕还是第一次听闻父亲为女儿求修书,洛浩航,你可真是个不一般的父亲!”
洛浩航面色平静,言辞恳切,“请皇上体恤微臣爱女之心!”
皇上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今日要求初晴三日后嫁过去虽为朕爱子之举,却着实委屈了她。洛将军,你的一番爱女之心着实让朕为之动容,朕今日便赐了这圣旨与你!”
摊开一道空白圣旨,执起狼毫沾了墨,龙飞凤舞的字迹跃然于上。
洛浩航双膝下跪,“微臣谢过皇上!”
将手中的圣旨亲自递到洛浩航手中,皇帝笑得爽朗:“子谦,敢不敢跟朕打个赌?”
洛浩航直起身来,将圣旨小心装好,儒雅的面上也带了丝笑意道:“敢问皇上为何而赌?”
“朕赌你这圣旨用不上!”皇帝抚须,笑的得意。
他那个儿子什么品性,他这个做老子的还不清楚?
洛浩航摇头笑道:“皇上英明,微臣不敢同皇上打赌!”
若真是同皇上打了这赌,岂不是对不起他乖巧可爱的宝贝女儿?哪里有父亲会打赌自己的女儿会失了丈夫的宠爱的?
他虽连夜进宫只为求了这道圣旨,却也是为给女儿求个护身符,保她一世无忧。
他可不希望有用到这张圣旨的一天。
见洛浩航如此反应,皇帝大笑起来。
洛浩航恭敬道:“时辰已晚,皇上该早些休息,微臣告退。”
不等皇上应声,便从容走出御书房,嘴角带了淡淡的笑意。
皇上见状嘴角抽了抽,听他爱卿这话是意指他应该现在去睡觉不要再笑了吗?还有,刚刚的恭敬呢?还有,知道时辰已晚你还跑过啦要圣旨,现在再跟朕提什么时辰已晚!太过分了!这小子,还跟以前一样嘛!皇上的嘴角又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成亲那天,场面很是隆重。
君云疏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儿子,切战神的名声在外,钦天监与吏部自然不敢有所怠慢,纵使战王爷昏迷不想的消息传了出去,众人都认为这场婚事之所以如此提前不过为了冲喜,这场婚礼仍是举办的无比隆重。
初晴天还未亮便被柳絮从床上轻声喊了起来,外面正黑,房间内只燃了根红烛。母女两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