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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恨你,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为整个桃家赎罪!”她双手紧紧握着,定定的看着他。
莫尘玄被她眼中深刻的恨意所震惊,突然听到后半句,不由有些疑惑,“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说什么赎罪?我听不懂!”
他恳切的望着她,就像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一个人怎能伪装的这样无辜?初晴心中被恨意冲昏了头,来不及多想。满腔的恨意与怒火无从发泄,在此刻全然爆发。
“莫尘玄,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卑鄙的人!亲手做过的事却不敢承认,桃大伯与桃大娘真是看走了眼,当初就不该救你!”她情绪太过激动,尤其提起桃家夫妇时更是一种难言的痛苦。
只是这样的一番言语让莫尘玄更是听不懂,他试图伸出手去安抚她过于激动的情绪,却被她挥手打开。
他眼中划过手上的情绪,说出心中的疑问,“初儿,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陶大娘与陶大伯到底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恨我?”
“呵呵——”初晴突然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怎样悲哀至极却又带着讽刺的笑意?莫尘玄只觉得心间被凿出一个口子,他不由愣在那里,听到她极轻的声音。
“你不记得了是吗?呵呵——,是啊,大皇子您贵人多忘事,又怎么会记得呢……陶大伯死了…陶大娘死了…一场大火,什么都没了……夭夭也疯了,傻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再等等把我一起杀掉呢?你不久是为了报复我吗……你该多等一会的啊……你可真是残忍呐…知道怎样能让我最痛……”她喃喃说着,眼神空洞,像是陷入一场梦魇,无法自拔。
莫尘玄眼中的震惊越来越大,痛苦之色也越来越深,看着她诉说时满眼的绝望像是在亲眼看着那样悲剧的发生,心口,是一阵压抑的痛。
他伸出扶在她肩上狠狠晃着,“初儿你醒醒!你快醒醒啊!那些不是真的!”
“那些就是真的!”她突然清醒过来,恨恨的看着他,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那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照顾的大娘大伯啊,他怎么就忍下心下手?
“初儿,你别这样,”他大手握在她肩上,手中的力道几欲要将她的肩膀捏碎,“我真的不知道,你离开京城以后,我去翠山找过你,我没找到,只看到桃家的院子被烧了,但是那些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以为你们搬走了,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不知道?”她冷冷的看着他,“你以为我便会相信?你敢说蒋中不是你派过去的?”
蒋中?他面色一凝,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为什么她会说到蒋中?难道这事与蒋中有关?
终于想起来了吗?初晴眼带恨意的看着他,当时她走在拐角处看到那样让人绝望的一幕时,只远远看到一个人影从火堆中走出来,而那人,正是蒋中。
蒋中是他的贴身侍卫,从她进漠陵的大皇子府时,她就知道只有蒋中只会听他一个人的命令,他却说他不知道这件事,她会信吗?
——
半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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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陵边界的一座小山脚下,坐落着一个农家小院。
夏日的下午有些闷热,山间的知了不停叫着,让人难以安眠。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从屋中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衣少女。
“爹爹,娘亲,我去和初姐姐一同采药了哦!”小女孩一路蹦跶到正在院中摊着药材的中年夫妇身边。
“恩,去吧,要小心一点啊,就跟着你初姐姐,千万不许一个人到处乱跑!”那收拾着药材的夫妇闻言抬头应了一声。
又笑着看向白衣少女,嘱咐道,“初儿,夭夭这丫头调皮,你多看着他一些,别让她到处乱跑。”
白衣少女点头,温和笑道:“我知道,大伯,大娘,你们放心吧!”
中年妇人笑着点头,满意的看着这白衣少女,“初儿这么说,我们也就放心了。”不知想到什么,又笑着打趣道,“你看这丫头,明明比夭夭大不了几岁,却要稳重多了。再过两年,玄儿那孩子回来了,两人成了亲,可真是玄儿的福气!”
“大娘,你说什么呢!”白衣少女闻言只是淡淡的笑,又加了一句,“我与陈玄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女孩子家脸皮薄,大娘不说了。”中年妇人只当她是害羞了,便笑着不再说这个话题。
一旁的小女孩俨然对这个话题不敢兴趣,跑过来拉着少女的衣袖,急急道,“哎呀,初姐姐,我们快些走吧,我还想看能不能找到昨天见的那只兔子呢!”
中年男子见状笑着出声道,“那你们赶紧去吧!记得早些回来,这山虽不大,野兽倒也不少!”
“恩,知道了!”
两人背着药篓走了出去。
夏日的太阳照得有些刺眼,走在山林之中倒是觉得有些凉快。
白衣少女站在一棵树下看着旁边正在摘野花的小女孩,淡淡的笑,这真是一个明媚的午后。
太阳渐渐落了下去,林间的光线也逐渐变得幽暗,两人的药篓之中也满了大半。
“夭夭,我们回去吧!”她走过去拉着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抬头嘻嘻笑:“好呀,初姐姐,我们今天采到不少药呢,爹娘肯定很高兴!等会便让娘亲把那只野鸭炖了做药膳!哈哈,肯定很好吃!”小女孩一边眉飞色舞的说着,一边口水快要流了下来。
白衣少女被她逗笑,笑骂了一声,“小馋猫!”
“嘿嘿,这是我们辛苦半天的犒劳嘛……”
……
走在山林之中不停说笑的两人,完全没想到那个农家小院已经没了最初的温馨与祥和。
摆放整齐的药材被掀翻,撒了满院,到处都是。院中摆放的一些盆景也被砸的粉碎。
而那对中年夫妇,被踢翻在地。
一个大汉狠狠踢了一脚,“老子再问一遍,那个女孩在哪?”
中年妇人被踢的冷汗都流了下来,却仍是坚持道:“我不知道!”
“啪!”又是一脚,“快说!”
“我真的不知道!”那妇人已经疼得浑身抽搐,仍是不肯松口。
两个孩子刚刚出去没多久,这些官兵便闯了进来,说是初儿偷了大皇子府中的仙灵草,还对大皇子的母妃下了毒,要将初儿捉走。
她自然是不信的。前段时间初儿虽然出去了一段时间,而且带回一株仙灵草救了她的命,但初儿说了,这是一个朋友送的,这孩子一向稳重,且漠陵的京城离这里这么远,她怎么会信这些人的话!
至于对大皇子的母妃下毒,想想便是一件更为不可能的事!
初儿那孩子心地善良,怎么可能跑到京城给一个皇亲贵族下毒?
真是无稽之谈!
而那个中年男子被打的凄惨程度丝毫不亚于她,蜷缩着躺在地上痛苦的喘息着,痛苦的望过来。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强咬着牙,眼中传达着同一个信息,宁愿死也不说。
他们两个都是医者,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只想着两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那夫人闭了眼,心中只期盼着两个孩子不要回来!千万不要回来!
“啪!啪!啪!”又是一阵重力的袭击!
躺在地上的两人瞳孔已经涣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门边两人静静站在那里,一男一女,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男子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沉默着不说话。而女子不时望着门外,眼中闪过快意与恶毒。
她突然转过头去,冷哼了一声,出了声,“行了,都别打了,没看到他们已经打的说不出话了吗?”
“是!”院中响起响亮的吼声,十来个官兵聚到一起。
“小姐,那个女孩不在,我们要在这里继续等吗?”那个下手最狠的高壮的官兵小跑过来,谄媚的问道。
女子轻哼一声,“等什么等!回去!”
“那这里……”他身后指了指一片狼藉的院内,“小姐,要不要将两人埋起来?”
女子看也不看,冷声道:“直接烧掉!”
“是!是!还是小姐聪明!”那官兵忙笑着奉承,转身看向几人,胖胖的手臂一挥,不耐道:“都愣着干什么呢!没听到大小姐的话吗?抓紧时间放火!都给我烧了!”
几个沾了油的火把被扔了出去,火舌四处蔓延,直到整个小院被大火包围……
“怎么,你后悔了?”大火之外,冷傲的女子见身旁的男子面色复杂,眼底浮现一丝冷意,嘴角勾起妖娆的笑。
男子神色复杂的看她,触及到她眼底的冷意,心中疼痛,低声道:“没有。”
女子眼角高高挑起,毫不掩饰的怀疑,“真的?”
女子面上毫不掩饰的怀疑猛地刺伤他的心,他忙着解释,“恩,雪儿小姐,您知道的,属下对您……”
女子挥手打断他:“够了!本小姐没时间听你废话!”
见他神色变冷,冷冷的回望过去,“你听着,今日是你心甘情愿的陪本小姐过来,若是这事被玄哥哥知道,你也一样逃脱不了关系!还有你们,”她指着身后那十几名官兵,“若是让本小姐知道这事传了出去,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说吧,转过身去扬着头上了马。见那个男子还呆呆立在那里,眼中闪过鄙夷。
下人就是下人!永远都是这么畏畏缩缩的!丝毫也配不上她!
“是!”那些官兵齐齐答了一声,跟着上了马。
只有那个男子,眼中有些痛苦,转身进了还没被火焰波及的木门……
——
“初儿,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是吩咐过蒋中去翠山找你,那只是为了给你送去书信解开误会!但他回来之后说你们已经搬走了,”莫尘玄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不信,“桃大伯与桃大娘救过我一名,就算我当时误会了你,也断然不会拿他们的命来报复。”
初晴摇头,坚定道,“我确定我没有看错!那人就是蒋中,你不承认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证据。”
她说完,用尽全身力气掰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或是是刚刚太过歇斯里底,她觉得全身软软的,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力气。
莫尘玄还在想着各种可能,看她这个样子,眼中担忧,想要伸手去扶她,触及到她冷冷的眼神,手伸到一半又讪讪的收回来,声音低沉,“我送你回去吧。”
是他刚刚太过冲动了,偶然出来碰到她便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没想到她如今已经是战王妃了。
她面无表情的回绝,“不用。”
一步步向前走着,她不禁有些后悔每日太过懒散,应该多锻炼锻炼的,也不至于不过是发泄了情绪,浑身便是如此的虚软。
快要走出巷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坚定低沉的声音,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听到。
“初儿,无论那个人是不是蒋中,我都发誓我绝没有做过那件事。我会好好查清楚,若真的是蒋中,我会给桃大伯,桃大娘,夭夭,还有你一个交代。”
她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是有多讽刺,多无力。
给出交代?就算他真的给了一个交代又能怎样?
桃大娘与桃大伯能复活吗?
夭夭,能像以前那样幸福吗?
……
——
她从巷子中出来,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逛着,一双明净的大眼睛像是失了神。
路边的行人不时用惋惜的看过来,这样一个姑娘,生得虽是极美,可惜就是眼光太过暗淡无神,若是一双眼睛也是流光溢彩,怕是会美得惊人。
她走着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