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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的大喊:“救命!救命呀!你们谁来救救我••••••”可在此时,谁又能去救他,谁又敢去救他,谁又想去救他。
混乱的洞穴,蜂拥的恐龙,疲累的文起。
云容在他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又在这危难之际没有独自逃离。即使文起再累,也不会抛下,有血有肉的男儿,勇于担当,敢于面对,哪怕是死也要为她而死——愿为知己者死!
暗河内,突然传出怒吼声:“屠龙,开!”紧接着,浑浊的河水鲜红一片。廖华手握双斧,跃出水面,大口喘着粗气,全身黑气缭绕,暴凸的眼珠怒瞪着前方,阴森狂傲的啸声,传遍洞穴每个角落。
几次三番,试图从古马陆制造的“虫墙”跃过,但都被阻拦了下来。“虫墙”既是活得也是死的,当你靠近它,会向你喷毒;当你远离它,静立不动。就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控制着,极有灵性,很是听话——地底洞穴,吃人的怪物。
战场由一分二,由二变三。前、中、后,就好像枣核般,两头尖,中间大。
廖华的吼声无疑吸引了更多的六眼蜘蛛与黑壳巨蝎,很多冲向文起的,全是奔着廖华而去的,也许这就叫自作自受,或者说活该!
开启屠龙模式的廖华,越是想赶上前面的文起,汇聚而来的六眼蜘蛛就越多。一时间,绿色液体沾满他的铁甲,密集的蛛网身上不知被套了几层。批命的砍杀,愤怒的大吼,无限的恶性循环。
文起一点点靠近着已经抓狂的李航,多次的无功而返,使他好像个疯子,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体表紫光暗淡至极,身下剑齿虎多处深可见骨的伤痕。猩红的双目,在一次突围失败后回身看了眼,眼中满是“希望”。阴险、歹毒的笑了起来。
“控龙术,开!”
一声暴喝,李航周身紫光闪烁。刹那间,文起身下迅猛龙紫光缭绕,仰头叫了声,猛冲而出。
“就算死也要让你死在我前面••••••哈哈!”
突然的变故始料未及,没有人会想到李航如此丧心病狂,将自己的死全部归结在文起的身上。疯狂之下没有故意可言,是真的想让他死。也许是羡慕,也许是嫉妒,也许是恨,毫无理由,赤裸裸的恨。
没有时间思考,迅猛龙的速度较之以往都要快上许多。瞬间从背包内拿出未吃过的两样食物,与已经吃过一次的三种食物,一并吞入腹中。精疲力竭的身体好似“重生”一般,生龙活虎。因为疲累而开始打架的双眼,炯炯有神。
“文起,左侧第二只腹部三寸处。”毛球急忙说道。
“文起,左侧第一只腹部七寸处。”高邈急声说道。
不同的声音,相同的目的,在文起脑中回荡,听起来是那么舒服,那么有力量。
左手持矛,右手握刀,朝着两个位置击去。时间好像被放慢,李航脸上仍旧挂着阴险狠毒的笑容,但看起来是那么的僵硬,极不自然。“嘎嘎嘎”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个不停。想象中的计划总是赶不上现实的变化,人算不如天算。两只古马陆“轻松”的被文起解决。
反应慢了半拍,三头泰坦巨蟒将李航团团围住。再小的点心也能用于充饥,更何况一头剑齿虎和一个大活人。
“生存模式,启!”
云容将剩余的最后一种模式打开,全力保护着身后的曲达施以及高邈冲向文起身旁。说来也奇怪,初时,文起与云容拼死抵抗,六眼蜘蛛、黑壳巨蝎等等蜂拥而上,一点喘息的机会也没有。可真快到出口的甬道时,他们眼前只有三只古马陆,虽然很难将其杀死,但是周旋拖延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洞**剩余活着的六眼蜘蛛与黑壳巨蝎,包括泰坦巨蟒已经并不多了,但是围在廖华与李航身外的几乎占了全部。黑压压一片,连个缝隙也没有。如果洞内够安静的话,愤怒的杀喊声依旧听的清晰。
自从廖华上了岸,就从未向前移动过,并且还在慢慢向后退。汹涌而来的恐龙们怎是他一个人可以抵挡得过来的,即使有灭龙者加成。但寡不敌众,却是事实。
李航不单被泰坦巨蟒围的死死的,更有些刚从石缝间钻出的六眼蜘蛛也参与了进去,身上蛛网已经被套了不下五张。除了拼命的呐喊与咆哮外,就只剩死亡。
文起与云容抵抗着三只古马陆,高邈和曲达施逃进了甬道内。还是刚才来时的甬道,安静、光亮。洞**的小风徐徐吹了进来,瞬间好像让人忘记了痛苦和死亡的恐惧。
看了一眼无望救出的二人,文起正打算退入甬道。忽然,身下迅猛龙跟发了疯似的,向着李航所在冲了过去。
“唤龙术,开••••••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
没有人会知道李航为什么这么痛恨文起,也许是从副职业的选择,也许是从探险洞穴的决定,也许是从继续探险的提出。可不管怎样,文起没有一丝对不起他。或许人在面对死亡时,总要把问题归结在一件事或一个人的身上,这样他才感到并不孤独。
“文起••••••”云容大声呼喊着。
向着甬道出口跑去的曲达施不免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憨厚、朴实的香肠嘴微微颤抖了一下。低头继续向前跑去。
云容欲冲出,前去搭救文起,但奈何生存模式已到结束时间,外加三只古马陆不给她一点遁走的机会。眼中泪花飘洒,口中没有丝毫声音。洞内仿佛再次安静了下来,什么也听不到。只有红着眼圈凝望着文起背影的云容,让人感受着无声的痛苦。
剩余最后两个已经吃过一次的食物,再次被文起吞了下去。虚弱不堪,即将触碰死亡的他,眼中一抹亮光闪过。双手用力拍在迅猛龙的背脊上,一个反震,落在了地上,迅猛龙则跌跌撞撞冲进包围圈里。翻滚间急忙站起,向着快要坚持不住的云容跑去。
“不••••••”
后方传来不甘的呐喊,不,是咆哮。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话音仍在嘈杂的洞**回荡,高邈的身体已被肢解,四分五裂,死状极其惨烈。
没有心情去欣赏,快速奔到云容身前,一个肩扛,冲进了甬道。而云容的坐骑,早在文起身下迅猛龙被唤龙术控制时死掉了。
迷迷糊糊中,嗅着难闻的粉末,精疲力竭的晕了过去。文起边撒驱虫剂,边大声呼喊着曲达施与高邈的名字,盼望着他们能施救。
听到呼喊,二人心中皆是一动。眼中闪着各不相同的光彩,激动与可惜。
“我们在这里,岔路口的开阔地。”浑厚低沉的声音仿佛朝阳给人以希望,供人以力量,穿透层层阻碍,直达文起耳畔。
窄长的甬道中,一个黑影渐渐凝实变大。肩上的云容早已累昏了过去,文起大口喘着粗气,来到了二人身边。刚欲一齐向外逃去,岔路口的穹顶上突然跳下一头古巨蜥,张口咬向最近的文起。
一把将肩上的云容抛给了曲达施,急声道:“你们快走,先别管我!”
向右后方急跃一步,乌黑光亮的长刀已然握在手中。曲达施早已抱着云容向着洞外跑去。文起将八种吃过两次的食物全都吞入腹中,但这次只是让他精神了一瞬,就这一瞬足以解决眼前的“死神”。
左跃右转,一个腾挪间,双手握刀,刀剑向下,硬生生刺穿古巨蜥的头颅。鲜血没有迸溅,身体没有扭动,就这么静静地趴伏着,像一尊雕塑般,成为了永恒的证明,永远的标志。
第99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没有人知道文起是如何逃出洞穴的,也不知道他是怎样与曲达施汇合的。或许是本能,或许是毛球的帮助,总归是活着出来了。
太阳偏西,阳光依旧温暖。地底洞穴不是很大,如果没有六眼蜘蛛、黑壳巨蝎、古马陆、泰坦巨蟒、斑龙等的阻挡,也许他们早在正午前便走了出来。
看着枝叶间洒下的道道光幕,“生”的气息淋洒在每个活着的人的心头。九死一生后的重见天日,仿佛一场没有颜色的梦,剩下的只有痛苦的回忆,或许连回忆也不敢再触碰。
搭在迅猛龙背上的文起没有一点动静,如若不仔细看,微弱的呼吸,轻微起伏的身体,很难让人确定他还是活着的。
不知是谁将他搬到了床上,身上盖着个不厚的兽皮单子,安详地睡着。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好像是在诉说他的英明领导,他的丰功伟绩••••••
一躺便是三天三夜,醒来时太阳已经偏西的很了。泛着些红黄的光,穿过窗户照了进来,浮在依旧微笑着的文起脸庞,显得是如此可爱,让人有种可以放心依靠的感觉。
摇晃着好似铁块的脑袋,缓缓从木床上坐起,入眼的皆是重影,模糊不清。抬了抬发酸的手臂,看着手掌发黑了的血迹,虎口处裂开的道道口子,证明着那不是一场噩梦,而是已经过去了的回忆。
扭动着酸疼的腰,斜靠在了石墙上,看着身穿的铁甲,银光白亮早已被灰绿取代。苦笑的摇了摇头,深深吐了口气,好像别闷着的,一切的苦痛就这么轻松的给吐了出来。
“你醒啦!文起。”毛球缓慢的从文起眉心处菱形图案中飘出,很累的说道:“控制你的身体真累!不过,能活着回来真好。”
文起好似想起来什么,对,地下洞**的一切经历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清晰、真切,就仿佛置身其中一般。配合着满身伤痕,灰绿破烂的铁甲更显生动。
“谁把我抬回来的?我在这里躺了几天?”文起心中只剩下活着回来的疑惑。
“洞口遇到等你的曲达施,之后我也就不记得了。”毛球闪着光。
脑海中只记得将八块面包吞入腹中,就连如何杀死古巨蜥他都记不得。想到这里,又想到肩上的云容,猛地立起身,不知从哪来的力量,使他感受不到疼痛,仿佛被提了线的木偶,担心、恐慌的丝线牵引着他的身体,步路蹒跚地走向二层。
二层空空荡荡,很是素清。这是文起被赶下楼以后,极少有的主动跑上来。看着窗边脸颊红扑扑的云容,悬着的心,总算往下稍稍走了走。
来到近前,席地坐在窗边,看着生死与共的佳人,文起的心窝淌出暖和的血液,滚动间,流遍全身。精神上的好转,身体也跟着轻松许多,拿出背包内的吃食,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夕阳,剩余不多的光辉照进屋子,昏暗中红红的暖光,使空荡、冰冷的石屋添满了“爱”的气息,“生”的力量。
也许是食物的香味,也许是暖光的温柔。均匀的呼吸急促起来,紧皱的眉头下是一双极不安分,来回滚动的眼,轻薄的眼皮时起时落,没过多久有些着急的睁开了。
朦胧、迷茫,看着四周既陌生又熟悉。定了定神,眼睛停在了左侧,一张正对她微笑的脸。
“我们还活着!”
“嗯••••••”
“只有我们两个?”
“应该是四个。”
“我睡了多久?”
“大概三天三夜。”
“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
“不,我也刚醒。”
“奥,原来是这样呀!嘻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