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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想到大哥那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样子,杨永青就有点惧怕。
但此刻那股冲动的感觉,让他暂时克服了恐惧。
随便披着一件外衣,他偷摸着溜出了屋子,来到了对面杨永仙和李绣心那屋的门口。
门是崭新的,还涂着桐油,实在找不出多少缝隙偷窥里面。
杨永青只得把耳朵贴在门上面听。
屋子里面,也是很安静,除了呼吸声,便不再有其他。
杨永青听了好久,还是一无所获。
堂屋很长很深,平时夜里都是没有火烛的。
今夜,是因为两个哥哥办喜事,所以祖宗的神龛两边,点着两根蜡烛。
跟这又深又长的堂屋一比,就显得很微弱很暗淡了。
杨永青摒住了呼吸,一直在偷听,一直在。
冷风,从天井里刮进来,在幽深的堂屋里打着转儿。
屋外,北风呼啸,在这深夜里,如同有人在呜咽。
杨永青感觉有些冷了。
周围的寒气越来越重了,突然,身后天井里,传来‘噗通’一声响。
他猛地打了个哆嗦,突然想起当初二伯溺死在天井里,那睚眦欲裂,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的骇人样子。
啥邪火都没有了,下面的一把硬筷子也瞬间变成了软面条。
他吓得拔腿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屋门都顾不上关,撩开被子一头扎了进去,裹在里面再不敢冒头。
当杨永青钻到被窝里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天井里面,一只猫跳了出来。
“喵呜”
它叫了一声,赶紧逃也似的跑开了。
而对面杨永仙那屋里,杨永仙也被这一声猫叫给弄醒了。
他平躺在那里,睁开眼盯着帐子的顶篷,帐子里此刻光线朦胧。
如果明亮的话,就会看到他眼底一片清明,压根就没什么睡意。
不仅没有睡意,而且还有很多的惆怅,质疑,以及其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他为之困扰的东西。
杨永仙转头,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睡着了的李绣心。
她睡着了吗?
今夜,让她失望了吧?
哎!
杨永仙在心里默默的叹着气,被子下的手,下意识伸向了自己的小腹下面。
从前那几年,自己左右手互搏,好得很。
为何今夜真刀真枪的上,却一泻千里呢?
是这段时日太累了?
还是太紧张了?
他找不出原因,只能沮丧。
这种沮丧,一点都不比当初乡试落榜时的沮丧小啊。
杨永仙有些不服气,乡试落榜,他认清楚了自己的能力。
实在不是那块料子,再折腾下去,只是给家里增添负担,给自己增添压力。
还不如趁早回来,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路子,不能像爹那样,半辈子了,一事无成,还养成了眼高手低的坏毛病。
只是,教书这条路子只要他努力,还能走通。
现在,这床上的路子,好走吗?
杨永仙试着用手套弄了几下。
很快,熟睡的某位小兄弟立马就像得到了召唤似的,抬起了头,斗志昂扬。
杨永仙看到了希望,他赶紧去碰身旁的李绣心。
“绣心”
“快醒醒。”
他压低声道。
李绣心翻了个身,睡眼朦胧的她,看到眼前杨永仙跟打了鸡血似的。
“咋啦永仙?”她打了个呵欠,问。
杨永仙道:“我说过,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的,先前欠你的,现在双倍补上。”
话音落下,杨永仙一手撑着床板,另一手伸出去,搂住李绣心的脖子,然后学着之前某位同窗送的那本压箱底的春宫图里的招式,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跟李绣心的紧紧贴在一起
一番细细索索,李绣心也被撩拨得睡意去了大半。
她在人前是一个端庄的女子,李秀才的闺女,知书识礼。
可正是因为知书识礼,所以打小也偷偷看了一两本类似于之类的言情。
所以这会子,被心爱的郎君杨永仙一通撩拨,李绣心的春心萌动了起来,也发出了一阵阵的如兰娇喘。
杨永仙可是看过春宫图的人,此刻也是浑身热血沸腾。
尤其是看着身下已经剥得光溜溜的女人,他更是血脉喷张,比吃了一碗辣椒酱还要激动。
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小兄弟也很给力,一直保持着如铁般的滚烫坚硬。
他一个翻身,正要提枪上马,狠狠的冲刺一番。
可是,才刚抵达对方城门口,便再次一泻千里,丢盔卸甲,落下马来!
“怎么会这样!”
他看了眼自己的身下,懊恼的道。
浑身的力气在这一瞬间被抽空,他翻身躺了回来,帐子里顿时寂静无声,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尴尬
帐子里,沉默了许久。
李绣心也是满心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饿了好久的一个人。
给你一碗香喷喷的米饭,当你拿起筷子扒拉了第一口,却发现米饭压根就没熟
这感觉,真心有些糟蹋人。
李绣心也是躺在那里,顾不上把衣裳穿回去,默默的在心里叹着气。
半晌之后,杨永仙道:“抱歉,你还是把衣裳穿回去吧,莫着凉了。”
说完这话,他翻了个身,把背对着她。
身后侧的被窝里,传来李绣心悉悉索索穿衣裳的声响。
第2226章 清泪()
过了一会儿,衣裳穿好了,李绣心的声音传了过来。
“永仙,莫想太多,咱都没经验,等过段时日自然就好了。”她轻声道。
自己说出这些话来,都躁得慌啊。
杨永仙闷闷的‘嗯’了声,沮丧得一塌糊涂。
“我陪嫁里卖弄,有两根野山参,明日我煨给你喝”
“不要!”
杨永仙打断了李绣心的话。
“我能吃能睡,身子应该是没毛病的,喝那些东西,反倒会招来别人的猜忌!”他道。
李绣心轻轻咬唇,“好吧,那我先留着,你啥时候想喝了,我再给你煨。”
“嗯,睡吧,不说话了!”他有点不耐烦道。
李绣心躺回了自己被窝,却发现杨永仙坐起了身。
“你要干啥?你咋不睡?”她讶异的问。
杨永仙道:“睡不着,起来看会书。”
“这后半夜的,地上寒气深,你还是别看了,明个白天再看吧?”李绣心劝道。
杨永仙摇头:“有暖桶,不冷,你睡吧,不用管我。”
他揭开了被子,撩开了帐子,捞起一旁的衣裳悉悉索索的穿戴整齐。
然后又放下了帐子,转身走向了那边的书桌,坐了下来。
当书页被轻轻翻动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李绣心躺在被窝里,紧紧的咬着唇。
虽然极力的控制着,可是,眼角还是忍不住滚落下两行清泪
因为夜里熬了夜,第二天,天空飘起了小雪花,杨若晴一觉直接睡到了晌午才起床。
起床的时候,骆风棠照例不在身侧,正在她纳闷的当口,他从外面进来了。
“醒了?饿了吧?这早饭晌午饭可以一块儿吃了。”他微笑着朝这边道。
杨若晴坐起了身,问他:“你这会子咋样?还有没有发烧?早上的药你吃了没?”
骆风棠怔了下,心里一片动容。
这丫头,醒来关心的第一件事就是他的身体。
“早就不烧了,不过那药我还是吃了,晴儿你不要担心,我病全好了!”他笑着道。
“你过来,让我给你好好检查下。”杨若晴道,抬手朝他招了招。
骆风棠很听话的来到了她跟前,俯下身,把脑袋凑到她跟前,让她摸他的额头。
“额,额头确实不再发热了,伸出舌头来,让我看看咽喉。”她又道。
骆风棠依言照做。
一番检查下来,她放下了心。
“你这体质果真是好啊,”她感叹道,“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今天的两顿药,还是得喝。”
骆风棠点头。
“然后,这三日内,都不准喝酒,一滴都不准碰,你必须答应我!”她又道。
骆风棠再次点头,“好,一切都听媳妇的。”
杨若晴勾唇一笑。
骆风棠道:“媳妇儿,我这么听话,你是不是该有点奖励?”
“啊?”她睁大了眼,“你要啥奖励呀?”
骆风棠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然后,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哈哈,这是在索吻吗?
杨若晴忍不住笑了。
“等一下哈,等我先去洗漱一下,待会亲个够,亲到你求饶为止!”
她丢下了这句狠话,然后推开他,以最快的速度穿衣起床冲进了洗浴房。
身后,骆风棠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媳妇儿,洗快一点哦,我可还在这里等着你发飙,让我求饶呢,哈哈哈”
杨若晴嘴里叼着一根牙刷,把头从洗浴房的门口探了出来,朝他这边嗔了一眼。
“去你的!”她道,然后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这边,骆风棠很是开心,他也没闲着,转身开始整理床铺。
抖被子,叠被子,因为是寒冬,一床被子不够盖,床上有两床。
他不知道别人家的夫妻,是不是一人一个铺盖卷。
反正,在他这里,他跟媳妇一年四季都是一个被窝里睡。
两床被子重叠着盖一块,很重很重,他也不要分铺盖卷儿。
为啥?
他得抱着媳妇儿才能睡着啊,不然,失眠!
当然了,这也是在在家里,当他在军营的时候,没得选择,又要忙着处理军中事务,也只能将就了。
人就是这样,奴性啊。
骆风棠哼着小曲儿,铺好了被子,又把屋子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屋子里其实很干净的,因为媳妇儿是个爱整洁的人。
然后,他来到了洗浴房门口,耐心的等待着媳妇出来后的奖励。
要是火候对头,搞不好他还能趁机多捞点甜头。
又有两三天没有跟媳妇亲热了,有点想了
嘿嘿!
这如意算盘,他正打得欢快呢。
洗浴房里,突然传来杨若晴略带哭腔的声音。
“棠伢子,完了,这下完蛋了”
他心里顿时一紧,赶紧冲到了洗浴房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他推开了一些,朝里探了个头。
“咋啦晴儿?”
“昨夜不晓得啥时候来了月事,我毫无准备,这会子一看,裤子都弄脏了一块”她道。
骆风棠松了口气,“不就是弄脏了一块嘛,没啥啊!”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内衣啊,第一回穿,真烦啊!”她道。
骆风棠嘿嘿笑,“没事儿,我再去帮你找一条干净的来换,你就坐马桶上别乱动。”
“嗯,顺便帮我在柜子最底下那层抽屉里拿个姨妈巾哈!”她又道。
“嗯!”
他应了声,快步回到寝房里,找到裤子,在拉开抽屉取姨妈巾的时候,他手一顿,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那就是,今个想要深入的甜头,泡汤了?
“棠伢子,你找到了没啊?”洗浴房里,又传来了杨若晴的声音。
“来了,来了!”
骆风棠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