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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从来没见过杨华安如何的扶持幼弟们
再最后,杨华林就是诉说自己跟杨华安是如何的兄友弟恭
“二哥,你甭说了,你再说我都要吐了!”杨华洲忍不住喝断了杨华林追忆似水流年。
“照你这样说,既然在咱老杨家就数你跟大哥感情深。”
“那为啥大哥从生病到过世,这大半年里,你都躲着不露面?”
“你别的甭扯,咱也不爱听,你就说说你为啥不回来奔丧!”杨华洲大声道。
这话,也问出了其他人的心声,就连谭氏也暂不骂了,竖起耳朵听杨华林给出的解释。
只听杨华林抽泣着道:“没错,这一年来我是躲了,我承认。”
“可我不是躲别的,是躲债家。”
“啥?你那小生意又做赔本啦?你欠谁钱啦?”
老杨头惊得旱烟杆子都从嘴里滑了出来,大声问。
杨华林摇头:“生意没赔本,还小赚了一把。”
“是钱氏,我没给她赎身,就带着她从那家勾栏院偷溜了。”
“勾栏院的人满县城找我们,要我交赎金,不然就不放过咱。”
“我没辙,只得带着钱氏和永伯,跑去庆安郡躲了起来”
听到这番话,老杨头差点没气背过去。
他把手里的旱烟杆子照着杨华林的头上狠狠敲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你个鬼迷心窍的东西,都多大人了,还去玩那种事?”
“对方又不是啥好人家的闺女,勾栏院里的婊、子一个,你为她犯糊涂,你这是找死啊你!”
老杨头厉喝,气得手都在抖。
边上的其他人也都是震惊到了极点,也愤怒到了极点。
杨若晴则是暗暗摇头。
勾栏院那些地方,风尘之地,乌烟瘴气,龙蛇混杂。
一般能街头巷尾的那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二伯都这把年纪了,还玩上私奔了,就不怕被勾栏院的人找到,打断第三条腿?
那边,刘氏惊呼起来。
“哎呀二哥,你可真不地道啊!”
“家里有事要用到你,就找不见你人。”
“在外面惹了事,就往家里跑,回头勾栏院那边的人找过来,咱这一大家子都要被你牵连呢,你可真缺德呀!”
刘氏咋呼起来。
杨华明也赶紧道:“没错,二哥太缺德了,好事想不到咱,烂摊子就净想着让咱来收拾。”
“我四房先表个态,我们四房跟二房没半点干系,是路人!”
听到杨华明的话,杨华林气得暗暗咬牙。
脸上,却挤出更加可怜的表情来。
“四弟,你放心,二哥不会连累你们的。”
“我也不会连累其他各房,勾栏院那边的事,已经解决了。”
“我这才敢带着你们二嫂和侄子回家来见你们!”
杨华林道,转身面向老杨头:“爹,我在外躲债的这一年,****夜夜都梦到你和娘啊!”
“我时刻不忘我是老杨家的人,钱氏生了个儿子,刚满月我就带着他们回来认祖归终!”
“爹啊,娘啊,儿子是真心惦记着这个家呀!”
杨华林说完,趴在地上嗷嗷的哭。
老杨头铁青着脸,看着痛哭流涕的杨华林,不表态。
边上的杨华忠兄弟,也是一个个紧绷着脸,不说话。
谭氏又开骂了。
“认祖归终?你放p!”
“那个钱氏,她是啥?千人骑万人压的老、婊、子。”
“咱老杨家不要这样的脏女人做媳妇,更不稀罕脏女人生出来的野、种!”
“你滚,你现在就滚,带着那个老、婊、子有多远滚多远!”
“不行,永柏得留下,他是我大孙子,是我老杨家的种,不能让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拐走了!”
就这样,杨华林招数使劲,又是痛哭流涕,又是满地打滚。
全都无济于事。
甚至,脑门上还挨了谭氏两g子,起了一头的包。
最后不得已,带着钱氏和钱氏生的孩子,狼狈逃出了老杨家。
“咱爹娘这回的态度,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
杨华忠家的堂屋里,除了老杨头和谭氏,其他人都过来了。
杨华忠当众道。
“看二哥当时那个样子,说实话,我还真是担心爹娘又会心软。”
“还好咱爹娘这回没被二哥蒙蔽!”他道。
边上,杨华洲道:“我也是这个担心,因为我看二哥他在拿小孩子打感情牌。”
“咱爹娘,最稀罕的就是孙子了。这回,也是让我意外了一把!”他道。
边上,杨华明冷笑了声。
“那个钱氏,跟那么多男人睡过觉,谁晓得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二哥的!”
“老四,这里有晚辈,你说话胡注意点!”杨华忠皱起了眉头,瞪了杨华明一眼。
杨华明咧嘴一笑,有点尴尬。
边上,杨若晴和杨永进这些晚辈们都假装没听到。
杨永进问:“几位叔叔,你们觉着,二叔他还会再回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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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3章 传个话()
推荐阅读: 杨华忠道:“他要是还要那么一点脸皮,都不会再回来了。”
杨华明道:“就算再回来求,也跟我们四房没干系,我没他那个二哥。”
杨华洲道:“应该是不会再回来的,爹娘今个都把话说清楚了。”
“莫说是老杨家这边容不下钱氏和那孩子,小叔那边,咱爹可是做过保证的。”
经杨华洲这么一提醒,大家都想起了除夕夜,小老杨头当着众人的面。
以二妈杨氏的娘家人身份,对老杨头提出的三条。
其中一条就是,杨华林可以续弦,给永柏找个能照顾他的后娘。
可必须是品行端正的女人,寡妇都行。
现在,搞个勾栏院的女人回来,小老杨头那边,咋交待?
人群中,刘氏突然想到了啥,又惊呼了一声。
边上的杨华明吓了一跳,瞪了她一眼。
“你个婆娘,有话不能好好说?老是一惊一咋的,有病啊你!”杨华明道。
刘氏白了杨华明一眼,懒得跟杨华明扯。
“哎,大家伙咋都忘了个事儿呢?”
刘氏伸长了脖子,对众人道。
“我听说那勾栏院的姑娘们,为了不让她们怀孕,老鸨都是要熬红花药给她们喝的。”
“这个钱氏,咋还能怀上孩子呢?”
众人经刘氏这么一点拨,都怔住了。
是啊,咋能怀上孩子呢?
“四婶,青楼女子不能怀孕,这也不是绝对的,有时候也会有漏网之鱼。”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杨若晴。
“上回去京城,我听说京城有家青楼就有一个叫韦春花的女人。”
“她不仅怀了恩客的孩子,还生下来,养在青楼里。”
“因为压根就搞不清那孩子的亲爹是谁,这女人又跟老鸨交情好,老鸨就让她把孩子生了下来,跟她姓,取名小宝。”她道。
众人听到这事儿,都觉得很新奇。
“还有在青楼里长大的孩子啊?”刘氏又问。
杨若晴点头:“这个叫韦小宝的孩子,很机灵调皮。听说平日里帮里面的姐姐们采办些胭脂水粉啥的,跑个腿,传个话,大家都还很喜欢他呢!”
众人都觉得新奇。
“那照晴儿这么说,那孩子搞不好还真是你二伯的?”孙氏也出声了。
杨若晴道:“我只是说,钱氏可以生孩子,至于孩子是不是二伯的,我可不敢打包票。”
众人皱眉。
最后,杨华忠身为这群人里最有威望,也最年长的,他出声道:“那孩子是不是二哥的,咱不关注。
”
“咱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去管,不去问。”
“经历了这么多,对二房,我是彻底心凉了。”
“往后,他们的生死,贫困,跟我三房没半点干系。”
“三哥,咱弟兄三个站一块儿,你咋想,咋做,我们就咋做。”杨华洲表态了。
杨华明连连点头。
这边,杨永进也出声了:“我们大房,更不可能去过问二房的事。”
“几位叔叔,我就担心爷回头睡一觉,惦记着那个大孙子,又心软了!”
杨永进道出自己的担忧,其实也是道出了其他人的担忧。
刘氏撇撇嘴:“咱大家站一块儿,你爷也不好拂逆咱这么多人的意思啊!”
“反正,我刘氏打死也不会去喊一个老、婊、子做二嫂的,她脏死了!”
最后,众人都统一了意见,杨华林这事儿,暂时就这么翻篇了。
因为今日是七月十五,旧历的七月半鬼节,是祭拜先祖和亡人的节日。
所以杨华林的事情,大家伙儿也只是讨论了一番,统一了意见后,便各自散去,准备下昼上山烧香的炮仗和供品去了。
“晴儿,今个月半,你和棠伢子就留在我们这边吃饭。”
“回头夜里把你婆婆也请过来,我磨了新米粉,夜里做腊r米粉粑粑吃。
”孙氏对杨若晴道。
腊r米粉粑粑啊?
杨若晴光是听这名儿,口水就忍不住要出来了。
她欣然一笑:“好啊,我等会就去跟我婆婆那说,咱夜里一块吃。”
这边,骆风棠又对她道:“下昼我带着炮仗和供品啥的,跟我大伯去山上走一趟就行了,你乖乖呆在家里。”
“嗯,好啊。”她点头。
这个身子,她也不想去翻山越岭了。
“那你可得替我跟祖宗们解释下,不是我不去,是身子不方便。”
“顺便再多替我磕几个头。”她叮嘱骆风棠。
骆风棠抬手揉了揉杨若晴的头发:“放心吧,祖宗们泉下有知,都能体谅的。”
“何况,你现在怀了孩子,可是要为咱老骆家开枝散叶的,你是功臣呢!”他道。
“嘿嘿,不敢居功,这是身为骆家媳妇该做的事。”她谦虚一笑,道。
骆风棠见四下无人,凑了过来。
贴着她耳朵道:“甭管咋样,你帮我辛苦怀娃,是我的功臣!”
她笑看了他一眼,抿起嘴,心里说不出的甜蜜。
下昼的时候,后山上不时响起噼噼啪啪的炮仗声。
这声响,一直持续到日落的时候方才彻底结束。
烧香的爷们陆续归家,而家里呢,妇人们则忙着赶制夜里的夜饭。
月半流行用这一季新收的米粉做成粑粑。
有圆形的,也有月牙形的。
有的是粑粑跟野菜糅合在一块儿,有的则是将过年剩下的最后一点腊r,切成碎沫子。
然后跟野菜搅拌在一块儿,做成馅儿,跟包饺子似的包裹在米粉粑粑中间。
二面一贴,就像一只只大型号的饺子。
可以上锅蒸煮,也可以往锅里放适量的油,煎熟。
甭管是哪一种吃法,都是那么的讨喜。
都是庄户人家,在这农历的七月里,最期盼的节日美食,极具地方特色的小吃。
吃过了一顿丰盛的夜饭,杨若晴跟骆风棠一块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进了院子,跟拓跋娴告别后,小两口往后院走去。
骆风棠扎了个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