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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再拜三拜,青松整衣起立,左面一个护法长老立即奉上武当的镇山宝剑,右面另一个护法同时奉上一个紫檀木盘子,上放一个紫金盥,左右还有两只精巧的金猊盥中盛着清水,猊中烧着檀香。
青松盥中净手,再以檀香将手熏干,才接过放在黄绫上的镇山宝剑。
仪式简单而隆重。
青松双手捧剑,终于走出了香烟缭绕的大殿。
所有的武当弟子都齐集在殿外,分成两行,一望竟彷佛无际。
青松缓步走下了殿前石阶,一个青年人还有两个中年道上随即跟在他身后。
青年人是卓不凡,而两个中年道士他们一个是木石,一个是铁石,都是青松的得意弟子,也就是这一次追随青松下山,负责侍候青松的人。
木石背负着一个狭长的包袱。
青松只带去他们三个人,认为这已经足够。
钟声不绝,四人从两列武当弟子中走过,从容不迫。晓风萧索,天地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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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没有在大殿那边,钟响的时候,他已经还在猪舍。
从猪舍下望,遥遥可以看见通往山下的石级。
他总算看见青松四人,沿着石级往山下走去!
疾风吹,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仲长了脖子,极目望去,心中不由暗自祷告。
青松虽然一向令他很不开心,特别是前不久他与青松的谈话,甚至生出了离开武当山的想法,不过被青松扮的黑衣人师傅劝留了下来,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仍然暗替青松祝福。
这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毫无疑问他本来就是一个心地很良善的人,对于青松,他的感情一直很是复杂。
山下亦有武当弟子在恭送。
马匹早已准备好,青松四人上鞍开鞭,走上了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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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数日的赶路,青松等人终于进入了无敌门的势力范围。
前面不远就是一个小镇,小镇已在望,青松却在路旁勒住了坐骑。
不是他下山之时的坐骑,十数日以来,他们的坐骑已经换了数次。
卓不凡、铁石、木石一策马紧跟在青松之后,看见青松停下,忙上前。
“师傅,市镇就在前面不远。”铁石言下之意,不难明白。
“是啊,那个市镇已入于无敌门的范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面的市镇就是水云镇,水云镇上就设有无敌门的分舵。”
“师傅,我们迟早都会进入无敌门的范围,我想水云镇上无敌门的分舵的人早就等着我们的到来了吧!”
“不凡说的不错,只有我们一到镇上他们就会知道,不过现在我们先去镇上休息。”
“是,师傅。”
卓不凡、铁石、木石三人异口同声。
才刚刚进镇,百数十个无敌门的弟子一式红衣,腰挂钢刀,手执灯笼,立在长街两旁。
他们一个个挺胸凸肚,立得笔直,一语不发。
灯光下红衣如血,他们的眼瞳也彷佛已充血。
天地静寂,长街无声。
这时青松也知道应该在自己此来的一路上早就有无敌门的探子在注意这自己几人了,所以才刚到水云镇无敌门的人就已经知道了。
四骑走在长街上:“哒哒”的马蹄声,敲碎了长街的静寂。
在这些无敌门门徒的尽头无敌门主独孤无敌的弟子公孙弘早已等在哪儿。
等四人驱马慢行到了公孙弘面前,公孙弘身后就是无敌门在水云镇的水云分舵。
“公孙弘奉师命恭迎青松道长。”公孙弘一抱拳,神情很是认真。
“公孙堂主不必客气。”
“青松道长今晚还请住在我水云分舵。”公孙弘向旁边一退步,让出身后水云分舵的大门,向里一抬手:“道长请!”
“好。”
青松率先下马,卓不凡三人也跟着下了自己的坐骑,站在两旁的无敌门门徒有人上来把他们的马给牵去马厮。
卓不凡在路过公孙弘的时候两人都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卓不凡从公孙弘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战意,看来公孙弘对于上次在武当解剑岩自己的刀被卓不凡给卸了还记得,想要找回场子。
在水云分舵公孙弘已经准备好了美酒素食,不过青松四人一个都没有沾酒,只吃了素食。
用过食素之后,公孙弘安排分舵的人带他们到在水云分舵里给他们安排的房间。
卓不凡在一个丫鬟的带路下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是先跟着青松去记下了青松的房间之后才让那个丫鬟个自己带路的。
没想到的是,没多久公孙弘就早上门来。
一开口就想同卓不凡切磋切磋。
“卓兄身为武当派的二师兄,青松掌门的弟子,你的武功在上次我就已经见识过了,不过我还想再同卓小兄弟切磋切磋。”
上次在武当解剑岩被卓不凡把自己的刀给解了,公孙弘还是很在意的,回来后也被独孤无敌训斥了一番,这些年才他在江湖顺风顺水,败了不知多少江湖侠少,败在卓不凡手中将是他难忘的污点。
对于卓不凡,他是渴望站的,想同卓不凡在来一次真真正正的比武。
在公孙弘看来,武当的年轻一辈也只有白石与卓不凡能值得自己看重,不过在公孙弘看来白石的武功明显比不是他这个师弟卓不凡,他师傅独孤无敌把青松视为敌手,他也把卓不凡视为自己毕生的敌手。
战胜卓不凡是他最想干的事,亦是心中渴望,他也想同师傅独孤无敌能压住青松道长一般镇压住武当的同辈人,威震武林。
希望师傅与师妹独孤凤能高看自己一眼。
第十三章 院中小楼()
公孙弘与卓不凡比斗了一场,不幸的是他又输了。
虽是在无敌门的地盘,但卓不凡完全没有给公孙弘留面子,干脆利落的把公孙弘给打败了。
再次败给卓不凡之后,公孙弘带着自己的新佩刀离去了,不过临走之前他告诉卓不凡,他是不会放弃的,他现在已经把卓不凡视为毕生的对手。
在水云分舵的今晚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独孤凤半夜摸进青松的房间去刺杀青松,不过以她的武功怎么能成功的,青松早就发现独孤凤了,不过他没有伤害独孤凤,这时卓不凡也三人发现了独孤凤,铁石、木石同独孤凤打斗了起来,随后公孙弘赶来,带走了独孤凤,并下令守卫严保青松掌门的安全,独孤凤负气而走。
卓不凡知道独孤凤实际上是青松同沈曼君的女儿,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出手,只是让铁石、木石出手。
后面的路程青松等人跟着公孙弘这个无敌门堂主向玉皇顶赶去。
玉皇顶就在无敌门总舵,所以青松他们是先到无敌门的总舵附近的客栈休息,静等九月初九的比斗。
独孤凤还是对青松冷言冷语,铁石、木石很是不满。
卓不凡知道独孤凤是因为从小就缺乏父爱,独孤无敌知道她是青松的女儿,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的对手有染,还生了个孩子,是个人都不能忍受,更何况是在封建礼教思想甚是严重的古代呢,独孤无敌没有杀了沈曼君与独孤凤就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爱沈曼君了,所以他才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无敌门与杀了青松之上,这才让独孤无敌二十年间就让自己的武功登峰造极,更是突破了无敌门许多代掌门都没有突破的无敌门的镇派魔功灭绝魔功第六重,更是达到了灭绝魔功第八重。
卓不凡一直认为独孤无敌是一个可怜的悲情男子,自己最爱的人与自己最大的对手生了孩子,这不得不说是个讽刺,对于沈曼君,卓不凡是没有多少的好感了,在现代这都是道德问题,更何况这是在古代。
把自己最痛恨的人的女儿养大,可想独孤无敌是多么的痛苦,虽然因为对沈曼君的爱让独孤无敌没有杀了沈曼君与独孤凤,但也别想独孤无敌对独孤凤有多好,所以他一直以来对独孤凤都很是冷淡,特别是每每看到独孤凤时更让他想起青松这个让他痛恨的人,于是独孤无敌就一直拼命的修炼灭绝魔功,不让自己有时间去想。
身为一个正常人,独孤凤从小就渴望从独孤无敌那里得到父爱,但是独孤无敌一直对她很是冷淡,她一直想讨自己父亲的欢心,所以独孤凤很想杀了青松这个独孤无敌的最大对手,理由很简单,她希望独孤无敌能够高心。
在客栈的这一晚青松怎么也睡不着。
夜色降临,青松掌门房中的灯还未消。
精致的房间,明亮的灯盏。青松独坐灯旁,手中抚着半边玉佩。
凤刻仍然在佩中,也当然不会破佩飞出,翱翔在九天。
青松目光落在佩上,却有一种凤欲飞的感觉,他的神色很奇怪,好象是考虑着一件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站起身子,移步到窗前。
窗户半开,下望长街,有几个无敌门的弟子在浚巡。
青松的在窗前出现,立即就引起他们的注意,先后抬头望上来。
青松随即将窗关闭,走回窗旁,将灯火吹灭。然后他身形一动,掠到另一面窗户之旁。
这个窗户之外,是客栈的后院,也有无敌门的弟子在来回逡巡。
青松算准了距离,身形一动,一缕轻烟般掠出,掠过后院,落在靠墙的一株丹桂上。没有人发觉。
丹桂飘香,青松身形再动,带着丹桂的余香消失在迷蒙夜色中。
这时的夜色已深,新月一钩,斜挂天际,月色流如水,凉如水。
青松的身形亦水流一样,飘逸无声地掠至一道庭院。
青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迈步进了小院。
这是一个精致的院子,院内花木扶疏。有一座两层的小楼,上层现在仍然有灯光!
进到院中,他抬首一看,看到了小楼上层的灯光,窗纸被灯光映得雪白,那之上,有一个女人的投影。
那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那个女人的影子在窗纸上彷佛已经凝结,雪白的窗纸,孤独的黑影,看来是那么美丽。
美丽而凄凉。
青松就这样看着,这时的他微微有点紧张,他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去见那个让他二十年都不能忘却的女人。
他一步一步的向小楼走去,一步步的上了楼梯。
房中的女人似有所感,停下了手中正在转动的佛珠,向窗外看清,似期待,似紧张,又似害怕。
这时她已看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