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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不公平吗?”
——心跳加剧。
冰冻的身体,瞬间解冻。
“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在喔。你那样子我反而比较高兴。卫宫士郎延续生命的才能真是厉害。实际上我也没想过你能活到这场战争的最后。正因为如此——最后我让你和你的兄弟再会吧。”
“——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魔力啊,如果servant不够强大,无论什么战术都会没有意义。但他们大概都快到了使用期限。正好卫宫可以加入他们的行列。”
“你早就计划好了吗?以监督者的身份参加圣杯战争、隐藏在所有人背后,然后袭击失败
“本来我并不想这么做啊。”
神父收拾好我的左手,回过头来为我解开挂在背后架子上的锁链。
“这次出现了那个搅局者,所以我不得不亲自加快进度,没想到外出一趟又碰到你,如果放任你与远坂结盟,用saber、archer挑战剩下lancer、rider,连那个搅局者都不敢出现了,这样一边倒的战局会让我很头痛哟。”
“所以你就要杀我。”
“不不不,刚才我已经说过,我只要你的令咒,然后让你跟他们躺到一起,你只要安静地等待死亡就可以。”
利爪一般的双手扣住了我的身体,尖锐的手指扎进肌肉,麻痹了我的身体,神父轻松地将我抬起,拖向某具空置的棺木。
“锵——”
房间的外面,响起钢铁的声音。
神父停住了脚步,他顺手抛下我,凝视着入口的方向。
“lancer——!”
空气紧张起来,即使背对着入口,我也感觉到空间里出现的腥红之枪带来的压力。
“锵——”
“锵——”
“锵——”
那是钢铁敲击石板的声音,像是有人穿着铁制的靴子走在石板地面上,一步一步来到入口处
。
那是saber。
那是saber的脚步声。
“锵——”
“锵——”
“锵——”
来人走下了台阶。
“怎么会?你是——!”
背后传来lancer无限惊讶的声音。
“……”
锐器穿刺空气扎过来,然后lancer也一个踏步迎了上去。
没有武器撞击的清冽声响,只有一声又一声的空气被撕裂的声音、钢铁在极小的范围内摩擦的浑浊声音、人体快速移动的声音。
是有两个人吗?钢铁的声音还在沿着台阶走下来,不紧不慢,犹如月下弹奏的钢琴曲。
华丽而优雅。
“你们到底是谁?”
“吾之名为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言峰绮礼,伤害吾 充满死亡的混沌空间里响起saber清亮的声音。
皎洁的月光一定正随着银色铠甲少女的脚步照了进来,照亮了这个污秽的房间,驱散所有黑暗。
言峰绮礼,这个犯下不可饶恕罪行的人将无处可逃。
身边响起了神父不甘的哼声,随即有一道尖锐的风刺向我的后脑。
“呼——”
空间里突然吹起了风,几乎能把我整个吹走的风,试图伤害我的尖锐之风在狂风中毫无还手之力的消失。
“唔——”
随着神父一声苦闷的痛吟,另一边lancer与未知敌人的打斗突然爆发,似乎天花板被撞破,无数的石头落下来,然后打斗的声音穿越落石远去。
轻柔的风卷走了落向我的石块,钢铁的脚步守护在我旁边。
我被扶了起来,失血过多的虚弱让我视线模糊。
阴暗的视线里,saber将我轻轻地抱在怀里。
“没事了,士郎,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谢谢你,saber。
彻底放心后,我终于再度晕了过去。
第七章 印之根源()
今天凛早早的起床,吃过archer为其精心准备的早餐后,她便一直坐在窗前等待着什么。
双手捧着一杯红茶,红色的少女心不在焉地一口一口的抿着茶,等待某个消息的到来。
红色的骑士站在她的背后,保持着既能最快反应各种命令、又能不引/》
时间将近八点,远方终于传来机车轰响的声音。
凛放松了庭院里的魔术戒备,对方直截地驾着机车驶进庭院。
深色的牛仔裤,白色的衬杉外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金色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让驾驶着机车的saber有着一种中性的美感。
如果是平时的凛,一定会赞叹着saber美丽,抱怨为什么让那笨蛋士郎得到了这么好的servant。
可这次凛只是急急地迎了上去
。
“saber,搜索情况怎么样?”
“……”
saber心事重重的摇摇头,经过一整晚的搜索,少女的脸色在巨大的压力下变得苍白,隐隐有汗珠从脸颊滑落。
凛不经意地回头扫了一眼archer。
昨晚在saber走后,她也命令archer去寻找士郎,也不知道这位从者有没有偷懒;回答也是没有找到。
也许,有一个地方正好可以去探索一遍。
半小时后,凛坐着saber的机车来到了教会,archer隐身紧随其后。
“这是……”
在登上山坡的那一刻,saber感觉心中一阵恶寒。
“凛,小心……”
隐身一旁的archer也提醒凛。
如果不是正在白天,两名从者马上就会披上武装。
阳光下的教会,安安静静地伫立在前方,而在来访的三人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大量的魔力失去了束缚肆意蔓延,令人恶心的污浊气息刺激着神经。
闯入空无一人的礼堂,里面的长椅、石像等全部被破坏,连墙面也被扎出一个个碗口大的豁口。
“这是lancer的枪痕。”
archer现形站在墙边,摸了摸墙面上的一个豁口,然后向凛回复。
saber举起无形的剑,率先向教会深处走去。
过道中、走廊里、门柱上,枪痕无处不在,整座教会如经历了一场枪之雨,内部被破坏得千疮百孔,三人却怎么也没能找到与lancer交战的另一人的踪迹。
大致确认安全后,三人集中在庭院中央出现的巨大洞口周围。
如果不是lancer的战斗将地面破坏,凛从来不知道,教会里面还存在着如此巨大的地下室。
saber先持剑进入洞中侦察,接着archer抱起凛从洞口跃下,眼睛适应了下面的黑暗后,archer发现saber持剑的手在颤抖。
在一具具横七竖八摆放、甚至被掀翻的棺木中,躺着无数身体呈半溶解状态、与棺木凝为一体的人类。
那仅仅是貌似人类之物。
四肢被切断、皮肤被溶化、鼻子耳朵消失、露出表面的骨头在空气**。
每具尸体的头部都被剑刺穿,白色的脑浆与血液流淌出来。
那是不久前才造成的伤口,凶手并非在残忍地虐杀,而是给予陷入痛苦而无法解救的生命以解脱
。
“怎么会——?!”
凛猛地捂住了嘴,翻涌起来的胃让她无法站立。
——不可原谅。
言峰绮礼,身为神的代言人,居然做出如此可怕的事。
——不可原谅!
“这里有……士郎的血。”
saber呆立着,低着头凝视着地上的一滩血。
血液凝固的时间不超过六小时,与士郎订下主从签约的剑之从者清楚地感觉到血液中属于士郎的魔力。
士郎会怎么样呢?
被带到这个修罗场的士郎,会被怎么的对待呢?
saber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蓦地,持剑的少女一跃而起,飞出黑暗的地下室,不顾凛与archer地飞奔而去。
“saber,等一下——!”
“让她去,她需要冷静一下。”
archer拉住了想要唤回saber的凛。
“我们必须在有人过来之前,把这里都处理好。”
凛咬着牙回过头,看着眼前如地狱一般的场景,想着要将这一具具尸体全部处理掉,她终于忍不住呕吐出来。
红色的骑士轻轻摆着凛的后背,试图怒的火焰。
“archer,一定要找到言峰绮礼,一定要杀了他!”
~~~~~~~世~~界~~需~~要~~分~~割~~线~~~~~~~
黑暗的空间里亮起了光,久违的光明下,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所在。
这里是木村正秀的秘密基地,在最近五年,一心为圣杯战争而努力的少年先后在冬木市租下了多家住宅。
平常也有安排另外的人在这里生活,而其中隐藏着的地下室就是木村正秀的领地。
“我、没有、死吗?”
全身上下都毫无知觉,只有眼睛嘴巴可以勉强活动,他蠕动着嘴唇尝试着说话。
这感觉,像是第一次醒来的时候。
“嗯,看起来头脑已经能正常工作。”
木村正秀,他的创造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方似乎正在忙碌着什么,但无法运动的头只能看着顶部阴暗的天花板。
“木村、正秀……”
刚醒来的他念出了这个名字,似乎沉睡了一个世纪后,这个人的声音唤回了他存在于此的真实感
。
“有问题吗?asura。”
一只手伸过来拨弄着他的头,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少年像检查物体一般观察他的身体。
asura——
对了,我是asura,天下最强的剑客,纵横战场的阿修罗。
不,我不是asura,我的存在只是一个幻影,死亡也没有把我抓住的幻影。
“正秀,我,是什么?”
一动动,只有任由木村随意摆弄的黑武士,语气中竟然露出他从未有过的软弱。
“咦?什么意思?”
确定对方状态正常后,木村转而在他的胸口摸索起来。
“为什么我没有死?连圣杯战争的从者saber、archer、lancer都会被那黑暗吞没,为什么我却没有死?”
“还真是有趣啊,第一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
木村的手似乎伸进了他的胸口,再确认没有问题后,他终于收回沾着血迹的手,用手帕抹了抹,从口袋中取出一根烟,熟练的点燃。
木村凝视着香烟前端的那点红色星火,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
“早就决定这辈子不抽烟,十年都过去了,我竟然还是忍不住。”
那表情黑武士从未见过,不同于平常对待asura时的奉承,此时的木村有着无视一切的气度。
“killer一直都知道怎么回事,他提都不敢提,fighter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把所有的servant都当成跟他一样,也没有关心这件事,只有最晚出现的你完全不清楚状况啊。”
木村带着恶意的笑靠过来,端详着asura的每一个表情,也将自己的快意展现给自己的servant。
“似乎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做出如此伟大的成就,却连亲手创造的作品也无法理解我的伟大,干脆好好跟你聊一下吧——确切的说,你就是我的一部分啊。”
“……?”
“我并非天赋绝伦,虽然一直为了参加圣杯战争而努力,但我深知servant的强大,我在爱因兹贝伦家族学到的东西根本无法帮助我正面对抗servant,但是,爱因兹贝伦的人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