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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赶快离开这一览无遗、毫无障碍的空旷屋顶,留下saber独自迎敌。
独自面对幻想种,saber会有胜算吗?
这我并不清楚,但我意识到自己在这里给saber带来的不利,必须逃到充满障碍的室内才行。然而我还没跑到楼道前,就见一道白色流星远远向我冲来。
好快!
我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只一眨眼的时间,流星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嘭——!”
最后关头,白色的流星被银色的少女挡下。
不,并不是挡下,只是从侧面将流星的轨迹稍稍改变,回到天空盘旋着。
仅仅一击,正面承受冲击的saber就被远远震飞,摔倒在地上。
——不是对手。
对于天空降下的流星,saber为了保护我,而不得不正面承受rider的攻击。即使saber将缠绕在剑上的风解放,做成风之防壁。结果连缓和天马的速度都做不到。
“该结束了,saber。干净利落的消失吧!”
rider发出轻轻的笑声。
天马在空中回旋着,马上又再度开始滑行。
——不可能挡得下来。
一次又一次救了我,一次又一次地被我拖累的少女,不可能挡下这一击。
对方冲击的时速至少有四百公里,如果刚才是正面冲撞的话,既使是对魔力a的saber也会被撞得粉碎。
这么快的速度,无论是什么样的攻击也捕捉不到对方的身影。
rider的master也在另一栋楼上,要打败他的话光路程至少需要跑十分钟。
——又一次,我将看到人在我眼前死去,什么也做不了了吗?
什么正义的使者,最终还是要别人牺牲生命保护自己。这样的事情,我无法忍受。
逃亡的脚步停了下来,我转过头看向saber的方向,然后向她靠近。
理智告诉自己这只是徒劳的行为,然而沸腾的大脑完全不听使唤。
——如果rider为我改变攻击目标的话,saber就能活下来。
“saber,快逃——!”
徒劳地呼喊着少女的名字,虽然知道现在就算逃也是不可能做到,但至少能让saber不在我面前死去。我才是对方的第一目标。
及时的话,saber还能找到新的master,继续
“风啊——!”
saber用剑支撑着身体,娇小的身躯立在我面前,用坚定地意志回应我的呼喊。
陷入了不利的少女并没有看向master,而是扬起头来仰望翱翔在天空的rider。
风渐渐被释放出来。
以saber为中心卷起的风,很快地变成了暴风。
席卷大地。
扶摇直上,指向天空。
“准备使用宝具吗?saber。那么我也该认真点了。”
准备冲下的流星回到了天空。
rider的手中,出现了之前缺少的东西,很细小的、看起来没什么的黄金缰绳。
“我的宝具因为威力太强,并不适合在地上使用。只要一使用,无论如何都会引人注意。既然还有其它master在,就不能轻易使用。但是为了对付最强的saber。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宝具吧,saber。”
天马的头低了下来,清澈的眼睛化作浑浊。
这并不是天马本身的意志,而是因为rider而产生的凶猛兽性。
同时,天马往更高空中飞去,一下子就飞出了视线之外。
往遥远的上空飞去的天马,已经看不出他的外貌了。
像是要直奔天际的天马,就这样画了条弧线转向地面。
慧量急落,rider的天马化作比刚才的冲击更快的光之雷,陨落地面。
目标只有一个。
就是把敌人、连那片地域一起歼灭。
“骑英——”
口中唤出了真名。
所谓的宝具,是必须呼叫其真名才能解放其被封印住的奇迹。
而所谓的奇迹,则是这个世界不应该有的异变。
“——之缰绳!”
那确确实实,是这个世界不应该出现的、如同神之雷电般的一击。
光辉之陨落。
下一刻就能将我与saber、还有这栋大楼,在辉煌中化为灰烬吧。
而saber的眼中并不带有任何感情。
“你说过在这里就不会引人注目吧,rider!”
封印解除。
所有的风都被释放出来。
saber的剑,在我的面前现出原型。
本来无形的剑。
慢慢地、就像解开绷带一样,saber的剑开始现出原型。
那是——
——黄金的剑。
“我也有同感。如果是在这边,就不用担心把地上毁灭殆尽了——!”
狂风吹拂着。
重重封印像打开箱子一样地解除,束缚的风溶入了大气之中。
saber架起现形的剑,对准了落下的天马。
rider的光之洪流在逼近。
“骑英之缰绳”已经膨大到整个楼顶都在它的光芒之下。
时间停了下来。
无法逃避的破灭就在眼前,让我的思考停止了。
不过,那绝不是因为“骑英之缰绳”而停止的。
集结的光线。
比rider的天马更加辉煌的光在“骑英之缰绳”下汇集,盖过了天空。
整个世界的光辉在saber的周围汇集。
伫立在光之海的中央,saber高高举起了黄金之剑。
仿佛照亮这柄圣剑才是自己至高的任务一般,光辉无限凝聚,汇成一道耀眼的光束。
激烈而清澈的光辉照耀下,黄昏下血色的天空、天空下的幻想之兽,也失去了原本的光辉。
那是saber的剑,集结了世界之光,最强的圣剑。
其名为——
“誓约——胜利之剑!!!”
光奔流着席卷天空。
辉煌之光划破空间,淹没了rider,划开云层而逐渐消失在肉眼的世界。
如果这招在地上的使用的话,地面会留下永远无法消失的大断层吧。
夺人心魄的黄金之剑,那太过为人所知的真名是:
——誓约胜利之剑。
在过去的英国,被认为是骑士的代名词而广为人知的,骑士王之剑。
以数重结界封印住的,所有servant中最强的宝具。
那就是saber持有的,英雄之证。
顶楼又回归了寂静。
我屏住了呼吸,无法思考。
刚才是有谁的惊呼,不去管他。
整个人都混乱了,狂乱的思考,只想着那件事。
为什么saber会有那把剑?
那把黄金之剑,谁都知道是骑士王的东西。
无论如何拼命地否定也无济于事。
那把剑从一开始就是saber所有,所以她的本名也不用多说。
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saber既然持有那把圣剑,那她的本名就只有一个。
saber一直维持挥剑之后的姿势不动。
我应该要到她那边去的,但身体却怎么也无法前进。
自己到目前为止,一直对saber是英灵这件事没有真实感,而她就在我面前地,清楚地让我知道了她是过去的英雄。
与平凡的我完全不同的,闪耀着光辉的英雄。
“saber”
喃喃地念着对方的阶称,自此开始真正明白这不是对方的真名,心情复杂得无以表达。
这时——
saber像崩塌一般倒了下来。
少女收敛了她的光辉,解放了魔力的铠甲,露出了娇小的身躯。
倒在了我的面前。
第三十九章 挽救对策()
我小心地抱起了倒下的saber,虽然上次就感觉到saber好轻,但这次比上次还轻。
saber现在的样子很不寻常。
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呼吸虽然微弱但很激烈。无论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应。
是跟上次一样消耗了太多魔力吧,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至少要先把saber带回家。
不管saber是什么,她确实地在这里,正在怀中痛苦地呼吸着的saber,让我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但我却对saber感到隔阂,真是愚蠢。
世界需要分割线
远坂回来得比平常要晚,开始治疗睡在和室里的saber时,天已经黑了。
“saber的魔力几乎消耗到极限了,如果再使用一次宝具的话,马上就会消失。现在的办法就是master给servant提供魔力,或者让servant去袭击人类吸取魔力。”
听过我与saber在下午的经历后,远坂做出如此诊断。
“可是,saber不是说过,只要睡觉就能恢复吗?”
“那是因为saber有着超人的魔力喔,现在的saber能保住**不消失已经很勉强了。”
“那么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如果能教你给saber提供魔力就好了,不过以士郎的水平,光学就得学上一年吧。唯一的办法就是——”
远坂喃喃自语地沉思,然后很快停止,用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我。
“你想要救saber的话,就只有用令咒让saber去攻击人类,吃下灵魂才行。”
这是最实际的方法。
可是,要让我用令咒让saber背叛自己的荣誉吗?
还是让这个一直保护我的少女,刚才还能感觉到她的体温的少女,就此消失。
我什么都没办法说,既对远坂所说的话感到愤怒,但在愤怒的背后,也因为承认那是唯一的办法而痛苦。
“这就由你决定吧。虽然saber只要睡着,身体就能平静下来,可是也快到极限了。要做决定的话,就得在下次被袭击前做好喔。”
远坂站起身准备离开和室。突然想到什么的说道:
“对了,今天的学校事件以‘煤气爆炸’作为调查结果结束了,藤村老师正在医院照顾住院的学生,这些天不会过来。学校这些天也会放假,你也不勉强自己上学。
archer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rider也被你打败,所以按照协议,今晚我会从这里搬走。明天再见时,我们就是敌人,作为盟友的回报,在saber回复之前,我不会对你出手。”
远坂要走了
数天朋友般地相处,还当过我一天的老师的远坂毫不留情地说出要离开。
我没法想起挽留的话语,沉默地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
世界需要分割线
没有办法。
怎么也想不到办法拯救saber。
明明这么多次被她拯救,被她保护。
到了她需要拯救的时候,我却什么也做不到。
心情烦乱地走在庭院里,任由远坂收拾行李离开。
少女也没有再来说一句告别的话,远远听搬动重物的声音从房间里远去。
这样的少女才是真正的魔术师吧,该放弃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切断羁绊。以魔术师的意志一往无前地应用自己的才能、贯彻自己的理想。
而不是我这个半调子的软弱魔术师,连一个决定都无法做出。
直到时间步入深夜,天地一片静谧时,我还是什么也没做,什么决定也没下。
为了拯救saber而违背saber的意愿。
——这样的事,实在无法做到。
才刚刚得到了saber的一点点认同,我怎么能背叛saber的认同呢。
迄今还清楚地记得saber对我说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