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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只举起了红色的少女的手。
修长的手将远坂高高举起,从我的角度却因为对方的位置太低而看不到敌人的身影。
只有一只手高举起女孩的样子,让我想起盘起全身,只竖起头叼起猎物的蛇类。
红色的骑士向那个敌人冲了过去,挥动双刃要斩下蛇的头颅。
“caster,强化我的拳头——”
只听见那么一句话,敌人就开始反击,远坂被他向archer抛了过去。忠心的骑士不得不首先接住他的master。
然后,那个敌人猛扑跃起,在我的视线里现出了他的身形。
与如蛇的拳头非常相称、极其修长健硕的身材,借着少女娇小的身体掩护,扑向了archer。
“该死”
几乎先知先觉地,黑色的刃绕过了远坂,脱手切向攻过来的蛇之拳。
那只拳头一抖便震开了archer匆忙而粗略的攻击,再欺近身时,archer已经将远坂扔到了一边。粗鲁的手法让远坂扭动着身体发出一声闷哼。
archer完全没有时间在意那点事情,他只是冷着脸挥舞起双刃,一心一意要把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然后——
“嗯哼——”
我无法理解,眼前的事是怎么发生的。
双只修长的拳头,神奇地穿过了archer的防线,连lancer也要赞叹不已的防线,恶狠狠地咬住了红色骑士的右手。
archer吃惊地无以言表,他艰难地发出一声痛哼,左手挥动白刃解开了右手的束缚。
但从我的角度都能看到,他的右手掌已经变成了奇怪的形状。
archer的右手,无法再持剑。
他会输——!
混蛋——我得、必须马上起来。
全身的血液像是冰冻了一般停滞,力气如潮水般退去,大脑像缺氧一般迷迷糊糊。
我觉得,自己知道这种伤害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现在这全都不重要,我必须起来。
我不只一次地想要发出呐喊,嘴里却没有一点声音。
来不及了吗
但是,还不是悔恨的时候。
身体做不动的,我也要运转魔力去做到。
强化右手、刺激神经——
这样的事情,我的记忆里有过,所以一定能做到。
这样的事情,我以前也做过,所以绝对能做到。
右手终于动了起来,一点一点地向上升高,像是牵线木偶的抬起来。
如我所想,它抬到了最高点,然后手握成拳狠狠地砸下来,砸向我的心窝。
一下、两下
一连数拳,我终于感觉身体被激活一般动起来。
我一边咳嗽着一边爬起身,想要去助archer一臂之力。
抬起头,首先印入眼帘的是archer被打击得失去了平衡的身体,还有撕咬着攻击archer的蛇之拳。
“master,快用这柄剑——”
caster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她焦急地向那个敌人伸出了手。
然后——
蛇得到了致命的獠牙,一击刺中了archer的心脏。
第二十章 再生变数()
“archer——!”
远坂担心地呼喊着她的servant。红色的少女慌乱地爬起身,一边捂着喉咙咳嗽,一边看向被狠狠地甩到地面的archer。
我上前小心地扶起远坂,一边与对面保持距离,一边询问攻击我的敌人。
“怎么会是你,葛木老师?”
穗群原学园最严肃的老师——葛木宗一郎,面无表情地站在caster的身前。
“没想到远坂跟卫宫,你们居然都是master,虽说魔术师是很因果的职业,但还真是有趣的安排啊。”
他以跟平常一样的态度说着,与语言相反,他的表情里没有一点有趣的意思,如同在教室里讲课时一样的沉稳。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而且在刚才还要杀我?”
“因为我就住在这里,而且我曾向caster许诺——帮助她夺取圣杯。”
像是在为学生解答学习上的难题,葛木用令人不由自主信服的语气回答。
——怎么、会这样?
“难道,你不是被caster给操纵了吗?”
archer曾说过,caster的master只是魔女的利用品。
但是,这个男人清楚地告诉我,他在以自己的意志参加圣杯战争。并且,要帮助身后的魔女夺取圣杯。
“”
caster起了杀气,可以感觉的到现在的问题对她来说是禁句。
“啰嗦的小鬼。还是杀了你好了。”
站在master背后的魔女伸出她的手,但被葛木的声音给阻止。
“等一下。那个疑问是怎么来的,卫宫?疑问应该有理由,你说说看。”
被archer破坏了斗篷的魔术礼装,露出了女性柔弱的身材,却仍然用剩下的部分遮的脸,发出了敢乱说话就杀了你的讯息。
但是,现在我的心里只有愤怒。
“我不知道你怎么变成master的。但你一点也不知道caster做了什么吗?反而为了维护她,差点把我与远坂都杀死。”
我边瞪着caster边如此说着。
“caster做了什么?”
“那家伙以柳洞寺为巢,从城里的人收集魔力。最近连续发生的昏睡事件都是那家伙搞的。”
“”
“只要caster继续吸取魔力的话,迟早也会有死人吧。那家伙说城里的人全部是牲品。再不用多久就会成为无法挽回的事了。这一切你都坐视不管吗?”
“嗯,你是这意思吗?照理说善良的人不会放着caster不管。但身为master的我却没有在管caster,因此你想说会不会是因为我其实是被她操纵的关系是吗?”
“葛木老师,你是知道caster的行为却还要保护她?还是真的是参加了圣杯战争而要杀我们?”
“我的确不知道。你现在说的事我是第一次听到。”
葛木以坚确的意志断言了。
看不出来有在说谎。
葛木宗一郎,跟站在教坛时一样的简洁。
然而,平稳的声音被给我一种不安的预感,我不由得扶着还咳嗽着说不出话的远坂开始后退。
“但是卫宫,caster所做的、是那么坏的事吗?”
葛木宗一郞平淡地说着。
“别的人死了多少都不关我的事,更何况caster还没有取性命真是,如果要这样做的话,caster你应该完全夺取性命才更高效吧。”
随着那个声音,毛骨悚然的感觉延着我的脊椎一路爬上脖颈。
“葛木你居然”
眼前的男人表情一如往常,作为老师的时候,他总是因为太威严而难以亲近,被人尊敬也没有什么朋友,什么事都认真对待所以不会开玩笑。
然而,当我明白对方是一名杀人者时,恐惧的感情几乎一下子淹没了我。
威严的表情变成了无视生命的漠然。
因为什么事都认真对待,所以决定了杀我时,他绝对不会放过我。
没有迟疑、不会犹豫,取下了眼镜的老师,注视着我的眼神,让我想起猎食性动物。
杀你是没错的,因为这是生存之道,这就是天道。
我咽下了所有的疑问与愤怒,决定带远坂离开。
然后——
“等等,还有archer——”
远坂哑着嗓子拖住了我,另一只手摸索着找出剩下的宝石。
“快去看archer怎么样了,他还没消失就活着,我们还没有输。”
“哦——原来还在等archer恢复吗?不过很可惜不能如你所愿——archer你还要在那里躺多久?”
隐身在master背后的caster长长的哦了一声,调侃着不服输的女孩。
躺在地上的archer挺身站了起来,露出他被匕首扎在心窝的伤口。
“哼哼——哈哈——”
由小到大的,红色的骑士昂起头发出张扬的笑声,他毫不在意的拔出了身上的匕首,信手扔向caster。
并不是投掷武器作为攻击手段,他只是将匕首还给caster,魔女则满意的笑着收回了匕首。
“哈哈——不好意思我没能止住,因为这感觉真的太痛快了——真的、哈哈——”
“archer,你怎么啦?”
archer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祥的感觉让我与远坂心中沉甸甸,满怀担忧的女孩迟疑地问她的servant。
“对不起了,凛——我只是因为发现自己能痛快做想做的事情,然后太开心了。”
archer看向凛的眼神出奇的温柔。然而,骑士并没有回来保护他的主人,而是扭着头看向了我。
“如果、你是一个有很多事要做,有很多目标需要完成的人。突然有一天,你追求的、渴望的一切突然消失,所有的责任也没了。你正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时,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从心底想要去做的事。你一定也会很开心的。我说的对不对啊——卫宫士郎!”
带着能把世界淹没的恶意,苍青色的眼眸能穿透心底一般审视着我,解析我的每一丝表情,耐心地等待着从人类的内心深处涌起的恐惧。
手脚麻痹,在他的注视下,我一动也动不了。
心脏好像要从嗓子里跳出来,我的眼里除了眼前那个人,什么也看不到。
善意的、恶意的、渴望的、憎恶的、那个人的姿态。
像是每个梦里将我纠缠,终于能从我的心底浮现的梦魇,能够一眼看透我所有的**、虚伪的恶魔。
——你是虚伪的,所以该死。
——你是贪婪的,所以该死。
——你追求的全部毫无价值,所以该死。
——你渴望的没有意义,所以该死。
——你不应该存在,所以该死。
那个眼神如此告诉我。
世界需要分割线
“archer,你在说什么疯话?赶紧给我回来。”
远坂急地要哭出声来,小跑着来到archer的身前,让紧盯着我的骑士不得不收回了眼神。
“真是个傻瓜,你没有注意一下自己的令咒吗?”
无奈、担心的声音提醒了远坂,少女迟疑地看着她的servant,颤抖着抬起右手,卷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黯淡的令咒。
“怎、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
终于,伤心的泪水夺眶而出,archer吃惊地看着满脸泪水,却仍然哽咽着、努力地一字一句说着话的女孩。
“不可能是这样,archer。还可以的,我们还能签订契约。我们还可以”
“凛,你错了,现在我是caster的servant,不要做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虽然没办法,我不能为夺取圣杯了。”
archer向他的前任master低头行个礼,然后一步步后退。
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远坂死死地忍住了眼泪,颤抖的双足坚持着站立,努力维持着自身的意识,一动不动地看着archer退向敌人的那一边。
然后——
“master小心——!”
第二十一章 舍命相搏()
原本掌控了局势的魔女猛地将她的master推开,扬起手张开了魔力的盾牌。
“铛——”
远处飞来的锥子击中了盾牌的中心,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盾牌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缝。因为失去了魔术礼装,战斗力下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