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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不巧,我只见过暗剑伤人的懦夫,并不知道骑士是什么样子——”
紫色的servant难得的露出气恼的表情,又很快控制住了。
“再说——即使你自称骑士,我可从未见你保护过master——哦、细想起来,也就只有过那么一次吧。”
“你这家伙——”
持剑的少女银牙紧咬,举起剑准备召唤自己的铠甲。
“以为我说错了吗?身为servant,你难到闻不到master身上**的味道?”
“什——”
**的味道——?
“rider,你在说什么?”
saber迟疑地放下了剑,看着rider并非玩笑的表情。
“虽然号称一国之王,却连这样的事都没见过吗?你的master,早就被死去的亡灵缠住了。”
“亡灵——?”
“由过去的罪孽召唤的梦魇,一直在纠缠着他的灵魂,吞噬他的躯体。那就是卫宫士郎力量的来源,否则他如何能与从者对抗?你就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最后一句时,rider已经是严厉地怒喝出声,紫色的从者踏步向进,质问另一个从者。
名为rider的从者,竟然在为原来的敌人生气,saber心中别扭地皱起眉头。
“那不是切嗣教给他的强化魔术吗?”
“那种程度的强化,是学不到的能力”
提起少年的强化魔术,rider如caster一样露出惊讶的表情。
“能与servant抗衡且不说,单是强化自身就是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那是他从别的地方得来的能力,那个东西是与他完全相称的,所以士郎才能够使用,相应的,士郎的身体也会被那个所吞噬。”
“那个是什么?”
意识到某个能威胁到master的存在,少女紧张的发问。
“凭你是解决不了的,那是他的梦魇,只要士郎使用能力越多,就接触那个越多,越容易被过去所压倒再说,他是为了你才陷进去的。”
rider的servant微微地侧过脸,注意似乎从saber身上移开了。
“我吗?”
“士郎并非正统的魔术师,如果没有发生圣杯战争,没有遇见你,那东西跟本不会觉醒,直到遇见你为止——”
即使看不见对方面具下的表情,saber也能隐约听出rider的困惑与恼怒。
“——你就是他的诅咒,就是你让他意识到自己生命无法做到的事,可以努力的事。所以他才会疯狂地燃烧自己、疯狂地陷进那场梦魇,那种对原本陌生的你燃烧起来的感情、炽热到行将毁灭的感情我从未见到的。”
说着rider声音低落下来,最后一句话已经默不可闻。
“你是说、是我的出现才让士郎陷入了险境”
saber注意到rider字里行间暴露出的危险意味,不可置信的反问。
“你号称最强的saber,拥有最强的圣剑,终究不能保护自己的master,反而让他陷入险境,你居然还在执着自己的骑士精神。”
“咯——”
少女咬紧牙关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清晰可辨。
但她终究沉住了气,放低姿态请求另一名servant。
“rider,我要怎么做?怎么打倒他的梦魇,我请求你告诉我。”
“没有办法,那并非一般的梦魇。只能他自己面对。想要保护master就努力吧,saber,如果想救士郎,你只要更加努力,超过士郎的那份努力去战斗。让士郎不再为你碰触那危险的界限。”
“士郎、会怎么样?”
saber的声音有些颤抖。
“最坏会被完全吞噬,变成只有某种情感的怪物,或者被同化,被那份感情左右自己的意志,变成另一个人。如果卫宫士郎意志坚定,可以拒绝他,任由他在体内存在,甚至生成另一种人格。”
另一种人格——?
从士郎的身体里出现另一个人——?!
“不过到那个时候,你的master的身体可能早就不堪重负,随时坏掉也说不定。”
少女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她坚持着站定了脚步,干涩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怎么才能战胜他?”
“接受他,再否定他。”
rider很干脆地回答。
“接受、再否定?!”
少女咀嚼着这两个名词,思考如何能帮助他的master。
“别白费心机了,saber,那是你不能插手的战斗,假使你告诉卫宫士郎这句话,反而会干扰他的战斗。只有卫宫士郎自己明了对方的全部,又能在其中坚定自己的意志,才能赢得战斗的胜利。”
rider毫不留情地切断了saber的幻想。
“难道我就只能在旁边看着?”
saber不忿地提高了声音。
“我说过——saber,你只能连同士郎的份一起努力,不再让他面对危险。”
rider凛然地对抗着saber的愤怒,紫色的servant居然隐藏着比saber毫不逊色的威严。
“”
“”
“”
“”
良久,saber转过头,轻轻的说着。
“那个、我该怎么做到呢?”
从未听过刚强的saber有着如此软弱的声音,rider诧异的抬了抬头。
“士郎是个英雄,他总有一天会成为一名英雄,即使没有我,他也会为了某个人、某个目标努力,毫不顾惜自己。”
“saber,你”
“我们是为了圣杯战争而存在的死者,战争结束后都会在这世界消失,那时又会是士郎孤身一人,他会与我当年犯下的错误一样。
拯救他的人不会是我,我只能帮助他,如何保护自己,告诉他要珍重自己,在剩下的时间里成为他的剑,完成他还做不到的事情,但一切终究会烟消云散。
他会怎么样呢?我离开后他能战胜你说的梦魇吗?或者他会为了得到保护一个人的力量,接受了那个梦魇?我该如何阻止呢?”
少女小小的身体在冰冷的风中颤抖,苍白如脸的脸上只有浓浓的悲伤。
“百年之后,他会犯着与我一样的错误,同样懊悔的死去吗?他的梦想比我更远大,必将面对比我更强大的敌人,到那时我已经不能保护他,我不能改变他要走的路,作为一名骑士,我也有自己的梦想要完成。”
但saber依然坚强地站立,坚定着自己的意志。
“短暂的圣杯战争,让我们两个来自不同时代、却犯着相同错误的人联系一起,刹那交汇便要分开,各自延续各自的命运。如果还有更久远的意义的话,那便是警示与祝福——”
那是即使结局是悲剧也要坚定自己的眼神吗?或者说人类本来就是贪婪地从每一个信念中坚定生存的意志,即使那是导致悲剧的错误。rider迷惑地看着对面的女孩,想起放弃圣杯的自己。
——她也是在沿着自己的道路前进,放弃圣杯也要走下去。
“——让我们各自看到自己的错误,并祝福对方,跨越错误,完成自己的梦想,我相信,我的士郎必将战胜所有,成为真正的英雄——!”
无论会出现何等悲剧的结局,saber也会坚持自己骑士的道路,也要祝福士郎在他的道路上继续前进。
这就是她的生存方式,无论梦想是否达到,她也将遵从自己的骑士道,一直向着梦想前进。
“谢谢你”
少女骑士收起了无形的剑,低头感谢对面的rider。
“”
没有回应。
rider奇怪的保持了沉默。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会努力保护master,也会在尽可能的范围内回报rider你的帮助。”
saber深深地俯身低头,努力表达自己的谢意。
“”
停顿一下,rider终于出声了。
“请保护好卫宫士郎,也保护好樱。樱、她无法失去卫宫士郎。”
saber抬起头,脸上露出坚定的笑容。
“明白,我用骑士的荣耀起誓,一定会保护好士郎与樱。”
阶称为saber的从者,在幽暗的庭院里向另一名从者立下了誓言。
第三十五章 命运抉择()
睡在saber的怀里,一定是最美的梦。
可我还在回忆着,梦中柔软的触感。
——多么怀念的味道。
唯一一次接触过的,saber的温暖。
在日暮中寂寞的屋里,渴望地、期待地、悲伤地紧紧拥住心爱的少女。
双唇重合着轻轻触碰。
互相确认对方感触的,笨拙的吻。
“士郎太卑鄙了,闯进我的梦里,了解我的过去。”
拒绝的言语,无法抗拒的身体。
但是。
——我喜欢上你了有什么办法。
——我没有、比saber更想要的东西。
什么时候开始确认了这样的事实。
对,想起来了。
她这样对我说过,连自己性命的重要性都不知道的大蠢材。
就连自己也考虑不过来的人,向他人伸出援手实在是不知自量。
这种自我陶醉的行为,在对方看来只能是空中楼阁般的幸福。
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
只有这样想的人,才能不惧迷途、得到幸福,才能将幸福赋予他人。
——我的确是,连自己性命都不去考虑的大蠢材。
——弄错了什么才是最重要。
从那一天起,那个席位,就悄无声息的空出来了。
这一空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由让我发自心底想去救的人,牢牢地占据了。
——就算我最珍惜的是自己的命,也不会变的。saber一定比这些还要美。能取代你的东西,在我心中是不会存在的。
——这时,终于发现了。
我并不是同情她。
在梦中出现的少女。
对孤独地征战、孤独地死去的她,不管多么地惋惜悲叹,我还是看得入迷了。
那么的、那么的美。
执起长剑后一度不曾回首,那纵横驰骋的一生,实在耀目得令人陶醉。
所以我,不得不去守护。
让孤独一生的你,在最后,不被这份黑暗所拘束。
于是下定决心为少女举起了剑,愿意为此牺牲。
直到那一刻的到来。
在黎明金色眩目的光辉中,风吹过山顶抚动少女的金发。
saber的身体摇晃。
转过头的身影。
她直直地看着我,用没有后悔的声音说。
——士郎,我爱你。
感谢着,少女陪伴我走过的时间。
希望不会忘记,希望不要褪色,这样强烈的祈愿看着远方赤红色的大地。
总有一天记忆会变淡,忘记那家伙的声音和样子。
但是,一定会永远记住爱上叫做saber的少女事情,把这份感情留在心底。
无论挥动多少次剑,经历多少事情,将心中的空白用梦想填满。
有过爱、有过恨,有过妻子、有过孩子。
为了正义的梦想,不舍弃诸多感情不行。
不付出代价不行。
痛苦、懊悔,一路走到梦想的尽头。
以为能够自我满足,却抚不平悸动的心脏。
早就应该察觉到的。
——士郎和我很相似,所以我能理解你的错误所在。
想起来了,在黎明中消失的少女所留下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