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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赵淑杰左手臂及时高扬起扶住感觉里向右侧险些歪掉下去的王冠,仍是不厌其烦地吹动脸侧回落下来的一束长发吩咐说。
“启奏吾王!”
第一个大胆陈词的就是谷长。他身后肩披着的宽大腐袍前甩一下,甩到身前,两只手掌变拳紧紧抓住,继续讲:
“属下于近一个月的时间在为吾王修建城墙,谋建后宫,拆建葫仙殿之余,一直留心王城之外,发现很长一段年月来,原本一马平川的黄土道地方被一些顽固土民绕着王城的城墙栽植出越来越多的白腊树,密密麻麻!而自从吾王归城回来的短短一个月工夫,那些土民栽植出的白腊树已经将王城的四周,包括您从东南方向返回时所经的空阔地处都种满了白腊树!咱们现在已经被包围在白腊树的丛林里,属下有种危机四伏的直觉呀!属下建议吾王下令,命手下们出城斩尽那些白腊树,以解吾城之围!”(。)
第三百八十三章 居心何在()
“咳咳……”
赵淑杰侧躺在高高的殿堂上方大雄王座里,左手作势捂嘴假咳两声,清清嗓门儿,才懒洋洋地嘲讽:
“我说老谷啊,你有病呀?
现在社会上普遍流传开荒种树,退耕还林!人家土民好不容易把树给种上了,还种活了,你讨那万人嫌要给人家把树都斩了,你知不知道连本王都想骂你?”
不料,赵淑杰果断地挺身而出为土民伸张正义。
“可是,吾王!您要深思啊!那些不明来向的土民这么长时间一声不吭地围着阵王城建造厚厚的白腊树树林,其中一定有隐情啊!”
红发谷长听了赵淑杰的叫骂声并没有半丝畏缩之意,更坚决不肯退却,执意反驳。
“老谷啊,看来平日里本王夸你夸得太多了,而本王平生里第一次上朝就让你先发言是给你脸了,你别得寸进尺好不好?你懂个屁呀!这不是眼下深冬将要过去嘛,春天不是要来了嘛,春天来了不是会刮风的嘛,刮风不是会起沙尘暴的嘛,沙尘暴难道不吹本王的城吗?这分明就是本王善治天下,而天下百姓不请自来,万众归心的好兆头啊!分明是城外那些土民也想靠近本王,而指望本王带他们一同成仙!怎么大好的事情被你说的……你这简直就是骂本王!”
赵淑杰最后一句话气冲冲地出口一霎,其人右手掌从头侧下端愤怒地移开,同时整条身子以下身为支点迅速扭转九十度坐起,右手掌响亮有力地拍打在王座的右侧座臂上。
“啊……吾王息怒!”
马上,红发谷长被惊得连忙又是仓促跪地,请罪。
“他们替本王植了树,本王不就省心了吗?况且。春天一来,本王王城的四周一眼鲜绿,空气清新。甚至鸟语花香!夏天绿树成荫,本王还有了好的去处纳凉!何乐而不为呢?”
赵淑杰越说越激动。很快就身子由正坐变为站立,两只大脚丫子蹬进王座里,两条大手臂尽情地舒展开,向体侧,向体上伸扬,他一身的孤傲姿态。
“吾王英明!”
立刻,雄壮的葫仙殿殿堂上下、内外的万万千千落地谷人、城民们再一次异口齐声地称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谷,你退下吧!”
赵淑杰这下子高兴了。并在一气仰头大笑过后非常随意地挥摆两下手臂,示意红发谷长从殿堂中央走开。
谷长两手颤颤哆哆地丟落下紧攥着的宽大腐袍,退身回到殿堂的边际处。
“启奏吾王!”
转眼间,紧随红发谷长的身后,跳出了那个绿毛儿的谷隐!他也是身子猛地扭摆一下,将身后肩披着的宽大腐袍甩向身前,又两只手掌快速变拳,攥紧在手中大呼:
“吾王眼见,自从属下来到了这座王城之中,可谓是无时无刻不在遭受长毛儿谷厉的毒打!这天理何在?吾王为小的做主啊!”
越说。谷隐的口声里越流露出无尽的委屈。
“啪!”
“啊……”
“打得好!不打,你怎么长大?下去吧!”
可以说谷隐的奏报刚刚出了口,那个长发垂肩的谷厉便从殿堂一角一个蹦跳跳到了他的身旁。并一个巴掌将他给抽趴。
顿时,殿堂内外一瞬之间又是升腾起绿莹好看的柔光。马上,赵淑杰由高高地站立激动地一纵而起,又一屁股坐进王座里,扬臂指着下方绿莹遮眼的殿堂中央方向高兴万分地喊叫。
“打,狠狠地打!本王的城中将会又多出一个无敌手下!哈哈哈哈……”
赵淑杰的笑声随即而来,随即而畅快。
“吾王威武!”
立刻,殿堂内外迷迷糊糊中又响起一阵不约而同的称赞。这赞声激昂,这赞声振奋。这赞声长远。
“还有没有启奏的啦……还有没有啊?”
接下去,殿堂内外的绿莹柔光很快散尽。又呈现在众人眼前那个头戴七彩光泽王冠的家伙,但他这时候一脸的疑惑。也感觉自己审理“朝政”够尽心,够公正的了,却是忽地感觉好像,好像王座之下自己万万千千的子民突然间都沉默了,寡言了,大殿之中刚才还活跃无比的气氛死寂了,他顿时就不高兴了,宽大的脸蛋子极力向前倾倒着,脸表的肌肉疙瘩一陷一凸着,大下巴底下的喉结忽上忽下鼓动着,像是马上又要大怒了。
“启奏吾王——
草民觐见!”
突然,就在赵淑杰感觉心中无味,不知道怎么玩耍的时候,雄壮的葫仙殿之外,拜仙场之外,拜仙路的向南尽头处,一个布衣小民连跑带颠地抱着一只老母鸡冲开密集排布的城民人群一眨眼一个位置,一眨眼一个速度,不一会儿的工夫就顺着被前方城民、谷人闻声见状闪开的道路连跑带颠地出现在了殿堂中央,赵淑杰坐身着的大雄王座下前方二十余米处。
“启奏吾王,草民……要,要告人啊!”
气喘吁吁地,该布衣小民身子刚刚停下,刚刚跪下,就双手抱着浑身哆哆嗦嗦的老母鸡面朝王座顶上的阵王赵淑杰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叫。
“嚄?胡闹!纯属胡闹!
本王现在是上朝时间,这里是倾听本王大臣们进言的地方!怎么本王越来越被你们闹成申冤告状的府衙?本王岂不是降级了吗?
来人呐,给我拉下去斩啦!”
不知不觉地,赵淑杰就变换了身份,由一个尊贵的帝王转念间沦落成审判官,而且,看样子,他像是一霎之间就投入其中了,表现得形神俱备。
“啪!”
“慢着!台下何人呀?”
骤然间,可谓猝不及防地,赵淑杰将自己的七彩王冠一把抓下狠狠地摔响在王座座臂之上,以警示其人,同时露出他近乎全秃的脑瓜子,叫止了手下谷人,而怒问。
“回禀青天大老爷,草民刘二!”
一念之间免了被斩,死而复生,这个布衣小民还没完全回过神来,颤颤哆哆地回答。
“大胆刘二!公堂之上,你居然抱着一只老母鸡不放,居心何在?”
马上,赵淑杰手中的王冠又是硬邦邦地敲击在座臂之上,发出醒耳的响声叫问。(。)
第三百八十四章 天理何在()
“青天大老爷误会啦!草民此次告人,就跟这只老母鸡有关呀!”
布衣小民马上争辩。
“真是岂有此理!本官还以为什么惊天命案,原来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罢啦罢啦,改天再来吧!下一个!”
顿时,赵淑杰显得不耐烦了。
“啊啊,青天大老爷,万万不可呀!其实要是较起真儿来,这也是一件人命关天的大案呀!”
一听到堂上的青天大老爷往外撵自己,布衣刘二顿时就慌了,双膝紧张匆忙地跪地前行两米,仰面朝上大声提醒。
“嚄?那你倒是说说,一只老母鸡怎么个人命关天法!”
赵淑杰两只大脚丫子收紧到王座里,两只大手臂稳稳地后抓着座臂,整条身子都随着诧异而前伸的大脖子前倾着,他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听。
“青天大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原本吧,我家这只老母鸡是非常勤快的!它每天早晨在小民我做饭之前都会乖乖地上树生下一枚大鸡蛋,以备我下锅做饭用!
但是,但是自从小民隔壁搬来那个光棍儿胖子胖三儿起,我家的老母鸡就不生蛋了呀!一连快一个月啦!青天大老爷,您得为小民做主啊!”
“荒唐!”
赵淑杰刚刚听了一半儿就感觉到座下的刘二在瞎胡闹,所以他又是狠敲王座吼到。
“你这纯粹是无理取闹!隔壁家胖三儿搬去和你做邻居,关你家老母鸡生不生蛋什么事?”
赵淑杰越说越是怒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我的青天大老爷啊,您是不知道那个胖三儿有多么能吃鸡蛋呀!他每天都比小民起得早,早饭更是做得早!自从他做了小民的邻居,我家的老母鸡一上树杈位置的小柴火窝里去生蛋。就生不出来啦,它怕呀!”
说到这儿,布衣刘二特意往紧里抱抱哆嗦得不成样子的老母鸡。
“真是怪啦。你怕个什么呀?那隔壁胖三儿又不吃你!”
赵淑杰这会儿忽地转移对象了,瞪着两只驴粪蛋儿般大的黑眼珠子死死地盯住老母鸡问。
“青天大老爷啊。您还是不知详情呢!那个胖三儿每次做饭早,吃饭的时间更早,更是巧得不得了!他每次吃早饭的时间不前不后,恰恰赶在小民的老母鸡上树生蛋的时候呀!而本来我家老母鸡生蛋就小心,每次都反复俯视周围的敌情后才肯酝酿生蛋,但是那个肥猪胖三儿他居然还每次吃饭的时候都将小桌子搬到院子里,还专挑小民老母鸡生蛋的那棵大树树下的位置,恰恰每每被小民的老母鸡亲眼看到他早饭除了喝粥。每顿饭都吃二十好几只鸡蛋啊!”
布衣刘二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紧抱老母鸡的双手紧张一下,其人匆乱地更加抱紧一下,稳稳地抱住了好像突然间受了惊吓的老母鸡,没使其奋力抖动翅膀从自己手里飞腾出去。
“你这不是扯淡呢嘛!人家胖三儿吃鸡蛋,关你家老母鸡生蛋鸟事儿?”
马上,赵淑杰在王座里坐不稳当了,浑身皮肤被怒气憋得通红。
“我的青天大老爷,您怎么还是没能明白过来呐!我家老母鸡每天就算使出吃奶的劲儿来,它充其量也就只能生下一只鸡蛋。可是它每次生蛋的一刻居高临下见胖三儿一顿饭就吃下二十几只鸡蛋,它上火啊,它发愁啊。生蛋生不过来呀!它一着急一上火那蛋就憋回去啦,就一直连续一个月没生鸡蛋啦!
青天大老爷呀,您得替小民惩罚那个肥猪胖三儿啊!您说他欺人太甚还能理解,他居然欺负一只老母鸡呀!这天理何在,天理难容啊!”
“哐!”
“混账!纯属瞎扯淡,瞎放屁!”
“啪叽!”
“哎哟……”
赵淑杰听到了这里,差点儿被殿堂中央的布衣刘二的话惊出一个跟头,倒是也被惊出了王座之上,一个右臂高扬起狠摔王冠。一个身子极度前移,一个左手臂后抓座臂没抓紧。其人一个脑瓜儿朝下从十余米高的王座顶部摔落了下去,并在重重地沉落地面一霎发出痛苦的喊叫声。
“啊……”
“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