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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了臣妾一下,这才生起风波,惊扰娘娘游园实属无意臣妾真是罪该万死。”
我扶起淑妃,轻拍着她的手背道:“淑妃你言重了,到底还是皇嗣重要,本宫游不游园有何要紧,夕嫔的玉淑宫距锦福宫也不算远,你要是实在觉着无趣大可去她那里走走,说说话解闷也是好的。”
淑妃温顺的点着头:“夕嫔妹妹迁了新居后,臣妾确实未曾去她那里走动过,说起来也是该去串串门了。”
故意将欧阳紫琳的居所安排在她宫苑附近,哪里是为了解她烦闷,倒更像是想让她愁上添愁!
“对了,这奴才们的脸上是怎么回事儿。”我漫不经心地偏头,语带疑惑:“淑妃适才所言的风波,莫非就是指他们?”
淑妃沉默不语。
先前还气焰嚣张的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倒是向来就不懂察言观色路常在,站出来道:“这些奴才走路不长眼,冲撞了淑妃娘娘!”
不久前她对琼贵妃还抱有一丝好感,都是娘家正室所出,现如今淑妃身怀六甲,反观琼贵妃位阶是高,看似是一颗强壮大树实则中空,不过是虚有其表。
既无强势后台支撑,也无子嗣傍身,淑妃有孕后又失了皇上宠爱,任凭爬的再高没有倚仗,垮台只是时间问题。
我瞥了路常在一眼,淡漠地道:“本宫在问淑妃,你是淑妃么?”
路常在先是一愣,仍傲气地回道:“事实如此,淑妃娘娘心有余悸,嫔妾只是替娘娘说出实情罢了!”
“实情?”我转过头看向路常在,指着那些受罚的宫人:“那本宫问你,可是淑妃命令你责罚他们的。”
路常在偷瞄了一眼淑妃,随即道:“是嫔妾。。。。。。自做主张。”
见此,欧阳紫琳偏首低笑,大难临头了自保都来不及,她又怎会救你?
好一个自做主张。
我眸中掠过冷光,沉声道:“华熠宫中奴婢犯错,你们只需禀报本宫,之后本宫自会惩处,何时轮到你一小小常在对本宫的人指手画脚,如今都敢顶撞本宫了还说无人指使?”
淑妃与路常在闻言,脸色均沉。
方才奉命掌掴的两名宫女,更是吓的脸色发白。
“臣妾先前确实不适,没有及时阻止路常在,是臣妾的疏忽,臣妾自知有罪,还请贵妃娘娘责罚!”
淑妃托着小腹艰难地跪下,秀眉深锁,言辞恳切,眼中隐有晶莹闪烁。。。。。。
“还请贵妃娘娘念在淑妃娘娘有孕在身,饶过娘娘这一次。”孙美人向我求情道。
张美人周常在听罢,也一并跪下。
“嫔妾也有错,就请娘娘一并处置了吧。”张美人实话实说。
周常在:“嫔妾愿代淑妃娘娘受罚!”这是想卖个人情给淑妃,让淑妃念着她的好。
入冬地上冰凉,且淑妃又有孕在身,才不过片刻她的身形就已经有些晃荡。
我居高临下,冷眼睨她们不表态,也不叫起任由她们跪着。
路常在心有不忍,咬唇道:“贵妃娘娘!这地上湿冷可不能让淑妃娘娘久跪,嫔妾知错了,千错万错都是嫔妾的错,嫔妾甘愿领罚!”
见我不为所动,孙美人恨恨地说出心底话:“倘若龙胎有个好歹,任您是贵妃娘娘,只怕也是不能独善其身!”
一直旁观地欧阳紫琳,忍不住笑出声来,掩面道:“龙胎若有个万一,罪责也该在诸位身上才是,路常在刚才不是说淑妃娘娘受惊未定么,这惊魂未定你们便吵嚷喧哗掌掴宫人,试问淑妃娘娘腹中龙胎又岂能安稳。”
淑妃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只觉心中烦闷。
我捕捉到淑妃眼中迅速闪过的烦躁,牵起唇角:“孙大人和周大人至今关押在刑部,孙美人和周常在倒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是一如既往的精力旺盛呐,二位大人若知晓你们安然的消息,想必心里也会舒坦不少。”
孙美人周常在听此,心下一慌,竟没来由忆起当日在慎刑司发生的一切。
嘲笑着他人不似往昔,她们二人又何尝不是?!
看同伴脸色难看,路常在此时才后知后觉,她同她们一样都再无嚣张资本,眼下能无恙行走宫中已是幸运!
“你们之所以能不受家中牵连存活至今,是本宫仁慈,谁想你们却不知好歹将本宫恩赐,当成你们横行六宫的资本,知恩不报反生怨怼。”
我颦眉,目露不忍,又道:“本宫虽想六宫和睦,大家一片和气,但总有人不断生事,未免日后再有此种事端,本宫也不得不将尔等治罪严惩。”
早前我就说过了,纵然淑妃你再有心机,要是自不量力只会一败涂地!
不管这些人是经你默许留在身边,亦或是她们的一厢情愿。
怎样都好,我并非不想除去她们,而是想着指不定哪一日就会有用到她们的时候,故才留她们性命至今。
说起来还真要谢谢你,众人都道我这贵妃失宠不比往日,在这即将大选的紧要关头,你却帮了我一个大忙。
深宫之中,你得宠就有很多人捧你,讨好你奉承你,反之,谁见了都要踩上一脚,嘲讽一句,啐你一口,恨不能将你置于更低处让你更可悲。
就连淑妃你也不例外,想要趁胜追击。
只可惜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你的功夫都白费了,贿赂宫人的那些银子也都白花了,不日新来的秀女更不会以你马首是瞻!
我真是十分感谢你,帮我立了这个下马威。
“扶淑妃起身吧,顺便再请个太医好生瞧瞧,看看她的胎有无异样。”我看了眼淑妃一直托着的腹部,吩咐道。
淑妃慢慢地站起,声音有些虚弱:“谢过贵妃娘娘,今日大恩臣妾没齿难忘!”
乍听上去她好似是在示弱,可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唇际还挂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你我姐妹之间相助本就应该,举手之劳说作恩情倒显疏离,再过几日宫里便会热闹起来了,你身怀六甲不宜外出走动就好生将养着吧,来日若能为皇上诞下麟儿那便再好不过,多了一个“弟弟”到时大皇子想必也会觉着高兴吧。”
我长叹了口气,低敛的双眸中尽是阴冷。
淑妃心中战栗,暗暗攥紧双手,口中连连称是。
“暂将两位美人与周常在禁足宫中,待大选过了再做处置,至于路常在和其婢女嘛。。。。。。”
我稍作停顿看了下,神色仓惶的主仆三人,继而回眸道:“浮萍你去乾成殿走一趟,将此事禀报给皇上知道。”
浮萍白了路常在等人一眼,应道:“奴婢遵命。”
“后宫中事乃本宫份内之职,本宫的人犯错本宫自会惩处,犯不着借他人之手,以后还有人胆敢目无尊上,就按宫规处置绝不姑息!”
第二百五十八章 心里埋()
没有谁能一蹴而就。想得到的更多,便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贪欲过甚容易蒙蔽人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以至于看不清眼前形势。
纵然很多事淑妃都心知肚明,但仍想兵行险着赌上一赌,结果得不偿失。
宫中无后唯有我这贵妃品阶最高,接下来就是身处四妃之列的淑妃,加上她又身怀六甲,风头早已盖过我,安心养胎不是很好吗,何必无事生非搞得自己进退维谷。
经挑细选出得秀女陆续而至,皇宫内外忙的可谓是焦头烂额。
宫外边的急着打通关系,让自家女儿,妹妹在宫里过得舒坦些,若能蒙得圣宠便更好了。
宫里边小到负责登记秀女名字的公公,大到引领主事,皆是收红包收到手软。
更有甚者在秀女进宫前夜,就差人往六宫送礼。
秀女们穿着五颜六色款式各异的衣裳,怀揣着不安与激动,在引领公公的带领下参观着雄伟奢华的宫中殿宇。
按昔年大选的规矩,秀女本应层层筛选,留下各方面都最出众的,选入宫内分配住所然后等着召幸。
可自莞辰登基后,未免官宦子女经家人疏通,大肆涌入后宫造成朝堂与后宫串通一气的局面,便不在遵循这个规矩。
秀女经过初选后还有复选,复选入围者才能得已入宫,接着在由莞辰亲选,选上的就可留在宫里,落选的不是指给官家子弟,就是送出宫外自行婚配。
但能由君主赐婚嫁与官家的,基本都是家室不错的千金小姐,身份卑微的连出宫婚配都困难,大多都会选择留在宫里做宫女。
就是做不成妃子,做个宫女搞不好哪日机会来了照样能飞上枝头,这个想法不错,现实却是残酷的。
就是选再多的秀女进宫,最终能得宠的寥寥无几,剩下的就只能老死宫中了。
或许她们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会在未踏入宫门前就花样百出。
上次入选秀女莞辰虽未见过,倒也知会了我一声,毕竟当时的李氏势不可挡。
这次没有半点动静,就连路常在的生死也交回给我处理,说到底秀女进宫是为了侍奉君王,繁衍宗室后代,让我一后宫嫔妃挑大梁替他择选终是有些不妥。
我坐在殿中主位,怔怔地看着门外,心里有些烦躁。
仿佛看出我心中焦虑,欧阳紫琳搁下茶杯,笑道:“这次的秀女比上届多了不少,招摇卖弄的更不在少数,嫔妾愿为娘娘分忧,助娘娘平定后宫铲除奸佞。”
我侧眸,叹息一句:“幸好还有你在本宫身边,不然本宫喝多少安神茶都没用了,怕是会因这些个秀女头痛死。”
欧阳紫琳颔了颔首,轻声道:“嫔妾昨夜奉召前去皇上那里时,瞧见淑妃手下的宫人七手八脚的在搬着东西,搬得什么嫔妾没有瞧清,直至今早嫔妾回宫,锦福宫门口还堆着几个箱子。”
我微微笑道:“箱子里装的自然是来自宫外达官贵人的厚礼了,前几日的事宫外怕是没有收到消息,红包里赏银的多少决定了消息的重要性,她们只当淑妃母凭子贵,哪里还会记得本宫的存在呢。”
话音刚落,便听殿外有脚步声走近。
和现内务府管事小玄子同期入宫的秦纵,携秀女站在门外请求参见。
得到回应后,秦纵便领着秀女入殿,接而高声道:“奴才秦纵,见过贵妃娘娘,夕嫔娘娘。”
我打量着秦纵身后的秀女但笑不语,欧阳紫琳开口叫起:“起来吧,这些就是此次入选的秀女?”
秦纵回道:“回夕嫔娘娘的话,正是。”
听方才还声色严厉的向她们讲述宫中规矩的秦纵,突然变得这般恭敬,秀女们不禁有些好奇,纷纷抬头朝秦纵口中的夕嫔娘娘看去。
一袭烟水百褶裙,外罩丝雨朦胧披风,面容秀丽,眼波似水柔和,尽管眼下早已入冬,但欧阳紫琳这一身装扮却使人有春日之感,再加上她嘴角笑容温和让人不自觉徒生亲近。
鬼使神差,众秀女将视线移至主座。
若说方才的夕嫔娘娘让人如沐春风,那眼前这位就好似使人置身秋日,虽是凉爽宜人,但不小心也会被秋风迷眼。
“大胆秀女!竟如此不知避讳,还不快低下头去!”秦纵的一声训斥,使得诸秀女慌忙将头低下不敢抬眼。
“好了秦纵所谓不知者不罪,本来此次殿选该皇上主持,没想竟是本宫坐镇,她们心里难免会有些失落。”毕竟好奇心人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