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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岔开话题:“皇上今夜去了何处?”
小章子道:“回主子的话,皇上尚在乾成殿中,未曾传召任何人侍寝。”
昨夜本该留在锦福宫的莞辰,回了龙霄殿,不该如此才是。
是贤嫔没有尽力挽留,还是言语有失触怒了龙颜?
“下去歇着吧。”
小章子犹疑了下,还是应道:“是,奴才告退。”
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汤药,我轻叹了口气,端起慢慢饮下。
苦涩的药味在口中弥漫,胃里更是翻涌不适,我皱紧了眉,竭力压制着反胃感。
不管喝下多少汤药,身体依旧没什么起色,太医的话也还是模棱两可。
我真的无法诞育子嗣吗?
不得不说,陆嫔的那剂药,当真是毒。
计划以贤嫔为先,而不对二皇子出手,为的就是想保全莞辰的血脉,不论那孩子是否是我亲生。
身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妻妾,却不能为自己所爱之人生育子嗣。。。。。。
我期望的,实现在贤嫔的身上,她得到了我所没有的,一直苦苦期盼的,却不懂珍惜。
“在想什么?”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
我抬头,嘴角带笑,心里却泛着酸楚:“没什么,这个时辰皇上怎会来,适才还听说您在乾成殿里。”
他落座扫了眼空了的药碗,眼中光芒一闪:“你喝的什么药。”
我斟了杯茶搁在他手边,朝他微微一笑回道:“寻常的补身汤药罢了,前几日身子不适,便嘱咐太医院开了些。”
他眉梢一挑,缓慢地重复:“寻常汤药?”
我点头:“臣妾不敢欺瞒皇上,确实是普通的补身汤药不错。”
他笑得意味不明:“既然如此,朕明日会吩咐太医院再指派一位太医,也好让你的身子尽快痊愈。”
痊愈吗?这谈何容易。
我敛了眉目,伸手拿了颗碟中呈着的蜜饯,放在嘴里含着,一边道:“臣妾听说路常在患了风寒,病情极为严重,所以臣妾想向皇上求个恩典。”
莞辰端起茶盏,薄唇动了动:“路常在乃后宫嫔妃,后宫的事,朕早交由你管辖。”
“臣妾只是代理后宫事务,况且路常在与寻常嫔妃不同,她的庶妹可是齐州小侯爷最宠爱的妾室,说起来路家本就是皇亲。”我用帕子擦拭着指尖,说的漫不经心。
莞辰抿了口茶,眸光清冷:“你向朕求恩典的目的,怕不是担心路常在的病情,而是另有所图吧。”
我闻言轻笑:“虽然仅仅是个妾室,但能在正室的打压下活命至今,想来常在的庶妹定是手段不凡,在小侯爷心里的份量也是极重的。”
皱紧了眉我继续说道:“臣妾并非有意关心政事,只是想为皇上略尽绵薄之力,铲除皇上身边的一些不安因素,所谓家和万事兴,若不能齐家何以治国。”
莞辰眼神一凛,声色柔和地道:“确实如此,你说的也有道理。”
“可爱妃如此轻易的就忘了朕曾说过的话,难不成是要违抗朕的旨意?”他眼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睨着我,眉头蹙着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朕不想你过度插手,与李南原有关的事。”
他搁下茶盏,定定地看着我。
我笑道:“除了臣妾之外,恐再无人能引得李丞相咬牙切齿,换句话来说,臣妾既是丞相想杀之人,同时也是他成败的关键。”
想推脱都推不得,这件事注定得由我来做。
他浅笑着问道:“你想怎么做?冲到最前头当靶子,引起他们的注意,还是想用离间计?”
“声东击西和离间计,臣妾都想用呢,面对强敌不拿出看家本领,怎能制造出可趁之机?”
我挑眉反问。
就算我躲在莞辰身后,把一切都交由莞辰,先不提李南原那边会如何,我更不忍莞辰独自承担。
“你只需安份的待在宫里,朕自有主张。”
莞辰拢紧双眉,声色清冽,带着不容反驳的决绝。
“恕臣妾无法从命!归根究底事情是臣妾惹出来的,责任自然也得由臣妾来承担!”
当初扳倒德妃的人是我,激怒李南原的人也是我,事到如今要我装作视而不见,自个去躲清闲,要莞辰出面来替我善后,这点我真的做不到。
我正色道:“如果牺牲臣妾一个,便可换来天下太平,臣妾认为这样的结果很好。”
“你说什么?”
他凝视着我,漆黑的眼眸难辨喜怒。
炭火燃烧的声音,在此刻是如此地突兀,周身的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起来,连殿中的温暖都被感染,热度一点点的下降。
“不要忤逆朕,乖乖按照朕的意思去做。”
他语气沉凝,深黑的眼睛,像裹了厚厚地寒霜,透着彻骨的森冷。
我一愣,怔怔地望着他。
微凉的指尖悄然触及我脸颊,接着长臂一揽,猛然将我拥入怀中,浓郁地龙涎香气满满充斥鼻腔。
莞辰的呼吸有些紊乱,手臂越收越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臣妾会遵从皇上的旨意。。。。。。”
似是没有料到我会服软,他身子一僵,双臂渐松。
我趁机挣脱,抬眼看他,只见他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眸中翻涌着许多情绪。
“臣妾是说如果,只个假设不能当真的。”不到万不得已。
“是么?”
他唇际若有似无的浅笑,刺痛了我的眼,轻柔的嗓音像是冰刃。
我点头如捣蒜,随即有些心虚的别过眼,心里十分紧张。
莞辰深吸一口气,再次拥抱住我,张口轻咬我的颈项。
温热的气息扑散在颈侧,有些酥痒,我耸起肩头,微微皱了皱眉。
“岫烟。。。。。。”
一声轻唤,音色低沉而温柔,令我的心跳不禁加快。
他抬起修长的手,轻轻转过我的脸,四目交接,他静静地看着我,以温柔掩饰着眼底的沉黯,眸中虽映有我的身影,可我知道他现下心中的不安。
双手攀上他脊背,主动凑近他的薄唇,安抚他的心神,和那即将绷断的神经。
第三百零八章 心似铁()
我十分安静地凝视着莞辰,他也在看着我,深黑的双眼中,倒映着我的影子,温柔且迷茫。
修长的手指,从我额角缓缓滑下,一点一点动作分外轻柔。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他却用指尖抵住我的唇,接着缓慢的俯身,埋首在我颈窝低喃了一句话。
尚来不及思索,他便启唇含住我的,抓起我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由他耳际垂落的一缕发丝,轻扫着我脸颊,沁凉酥痒。
他手掌暗暗施力,慢慢收紧,握的我指节生疼,就在我不适皱眉间,他抬手放下了帘帐。
“岫烟。。。。。。”
含笑的轻唤,我下意识抬头,正对他上漆黑的眼,那双深邃的眼中不再有阴冷,有的只是说不尽的温情,那般的缠绵悱恻柔和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一瞬的失神后,待我反应过来时,他的吻再次落下,无比火热让人呼吸急促。
霸道却不失柔情。
昏暗的视线,带着迷乱的暧昧气息,连空气好似都变的甜腻。
我这才想起那没有来得及回味的话。
他说,岫烟我想要个孩子,你和我的孩子。
心头泛上丝丝甜蜜的同时,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尾随而来,我闭上眼,掩住眼底的失落与痛楚,鼻腔内酸意蔓延,眼眶开始温热。
之所以针对贤嫔,除了她会为莞辰带来威胁外,更多的怕是嫉妒吧,嫉妒她拥有我所没有的。
我怎么会说出那番话,明明这般不舍。。。。。。
或许,正因为是挚爱,才会嫉妒,会觉得悲愤欲绝。
清晨的阳光漏进帐幔,落在莞辰的发际,他的眉骨,使那冷峻的轮廓变的柔和。
见我醒了,他扬起唇角,嘴边的浅笑无限温柔。
他修长的手轻抚着我的发,我们离的极近,他的睫毛很长,眸中深情款款。
“待一切了结,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我盯着他问道:“什么地方?这么神秘。”
他在我眉心印下一吻,随即轻笑道:“现在不能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提前告诉你便不算是惊喜了。”
看着他明朗的笑容,我点头应了声,继而搂紧了他,将头抵在他胸膛。
“时辰不早了,恐怕稍后禄元就来叫起了。”他拥着我低笑道。
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我撒娇似地说:“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
他闻言,只是笑却并不说话。
再次睁眼,身旁早已没了莞辰的身影,我坐起身倦意未褪,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地。
浮萍似在帐外站了许久,我刚挑开帘帐便见她站在榻边,垂首道:“娘娘,蓉美人去了。。。。。。”
我颦眉:“什么时候的事?”
浮萍低道:“奴婢已派人去查了,据美人身边的宫人说,从前夜起蓉美人就未进过膳食,而是让人撤了下去,昨日也没叫送膳的宫人进门。”
她说着神色一紧:“蹊跷的是同住兰馨阁的赵常在,昨日不知怎么的上吐下泻,连蓉美人那边的人手都被喊去帮忙了。”
“分明是有意而为,目的就是为了引开蓉美人那边的宫人,好趁机下毒手!”琴悠由门外进来,接了话冷冷地道。
自打蓉美人受玉嫔刁难后,便没出过门,这足不出户能招惹到什么人?
玉嫔不会做这种蠢事,毕竟蓉美人正是因她,才会缠绵病榻。
那除了玉嫔还能有谁?
“这段时间都有谁去过兰馨阁?”
“前些日子方答应倒是去过,其他的容奴婢再去查查。”
方玉婕?!
也就是说那李南原的奸细,发现了什么,所以想断了方答应的后路,让其再无名目传递消息。
倒是可怜了蓉美人,被牵连其中遭了殃。
“皇上现在何处。”我问。
浮萍颔首回道:“如今正在乾成殿中,皇上刚下朝便派了禄公公传话,说是午膳后就会过来。”
已经下朝了,也就是说许钰此刻正在工部了。
“叫小章子去趟工部,告诉许侍郎这个消息,蓉美人总归是他的妹妹。”
“是,奴婢遵命。”
午膳未动,一直等待着莞辰的到来,结果他并未履行约定,倒送来了一份我意想不到的大礼。
原以为贵妃的服饰,只比皇后的少了些装饰,没有后者那般华丽大气。
可他人梦寐以求的,就摆在我面前时,我有一瞬的失神。
若说一国之君是天下万民的父亲,那皇后便是母亲,不能说从未有半分贪念,只是得到了比这权位荣华更重要的东西。
害怕太过贪婪会得不偿失。
当初想要得到后位,是想借助这个资本所带来的力量,真正的六宫之主,与代为管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不论是从力量权益方面,亦或是地位,两者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莞辰或许是察觉了我的意图,或许没有,只想着顺了成太傅的话,来个顺水推舟。
尽管结果一样,现在却不是合适的时机。
贤嫔未倒,她也没有同皇子党争锋相对,这时候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