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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公公叫我和方常在来此,有何贵干?”
“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二位。”
凌茉轻叹一声:“若是关于丽嫔娘娘的,我觉得公公没必要再问了,该说的我都说了,需要解释的我也解释了。”
“围绕常在的流言蜚语那般多,凌常在心烦气躁也实属情理,可奴才身负皇命,还请常在配合奴才的工作。”禄元笑得和蔼可亲。
“公公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凌茉迎上禄元和善地双目,不卑不亢地说道。
禄元略微颔首:“谢凌常在配合,奴才的第一个问题是,那食材是何人准备,又是何人亲手交由膳房?”
“是我一手准备,也是我亲自交给膳房的。”
“对于食材被调换一事,常在是有意所为,还是根本不知情?”
“根本不知情。”
“给荣嫔娘娘炖汤用的阿胶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用银子换来的,若是不信,公公大可去药房询问。”其实他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吧。
禄元皱眉:“常在给荣嫔娘娘顿了阿胶桂圆鸡汤,丽嫔娘娘当日所用的也是阿胶炖鸡,两者没什么大的差别,只是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凌茉不动声色地微笑道:“公公怀疑是我有意而为,可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再者我那天也在宴上,又从何知道丽嫔娘娘会用什么菜喝什么汤?”
本打算诱使玉妃对荣嫔下手,不成想玉妃不单对她的话熟视无睹,还把消息秘密泄露给了丽嫔知道。
无故多出的红花她是真的不知情,但大致能够猜出是谁放的。
玉妃想要借她之手除去丽嫔腹中龙种,另外用她透露的消息捎上荣嫔,来个一箭双雕。
计是好计,只是人太过愚蠢。
元妃吩咐下去的炖汤,呈上来却变了样儿,难道元妃眼瞎看不出吗?
也想要借刀杀人的元妃,败笔在于那深入肌理的麝香,早早封了口多好。
禄元看向一旁的方玉琳问道:“方常在近日,可有去过九华宫探望荣嫔娘娘?”
方玉琳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不久前去看过。”
禄元再问:“荣嫔娘娘当时心情如何,脚伤可有好一些?”
“娘娘她,荣嫔娘娘她。。。。。。”方玉琳把手缩入袖中攥紧,埋头低道:“脚伤虽好了不少,但娘娘当时的心情不是很好。”
凌茉低垂着眼,掩去眸底地波光荡漾。
玉琳接着说下去,就按照咱们当初谈好的那样,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这回就称了玉妃你的心意好了,荣嫔会死,不过将要一箭双雕的人不是你玉妃,而是我凌茉!
玉妃准备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罪名,会有荣嫔代为承担,至于那深入肌理的麝香,就算她卖元妃一个人情,助她一臂之力也算帮元妃善后了。
反正红英已死,再多加一条罪名给她,她也不会跳起来反驳,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嘛。
“荣嫔娘娘心情不好,莫不是像传言所说那般,是因为丽嫔娘娘?”
面对禄元的质问,方玉琳说的婉转,言下之意就是正如禄元猜测,荣嫔的确是因丽嫔才会心情欠佳。
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荣嫔,坐立难安。
她深知凌茉城府极深,更何况她那庶妹生性单纯,还很胆小,若被凌茉三言两语挑唆,胳膊肘向外拐帮起了外人,那她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宫中都传丽嫔汤羹中的麝香是她放的,真是笑话,她为何要这么做?
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因为凌茉。
现在她该如何是好,要怎样才能安然脱身,她不想当别人的替罪羊,更不甘受人污蔑!
华熠宫。
“娘娘认为此事,真的是荣嫔娘娘和凌常在所为吗?”一侍女小心翼翼地问出声。
丽嫔苦笑道:“是与不是,现在说来有何意义。”
凌茉是怎样一个人她不清楚,同样的她也不是很了解荣嫔,可偏要说两者中谁的嫌疑最大,恐怕还是前者吧。
荣嫔已然自顾不暇,怎会还惦记着她?
就算她不想东山再起,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总得为宫内宫外的家人着想不是?
香囊之事除了她贴身的心腹婢女燕儿,其他的人并不知来历,她之所以不说,并非想要掩盖什么,而是时机未到。
丽嫔眸中一冷,面上蒙了一层阴霾,守在床畔的侍女看在眼里,随即别过眼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般。
第三百三十一章 这迷障()
屋外风声呼啸,吹的窗扇吱呀作响,好似鬼魅呜咽。
凌茉坐在椅上悠闲地品着茶,神情很是惬意,方玉琳则坐立难安,面色慌张。
突如其来的一声痛苦尖叫,吓得方玉琳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
“那是从刑室传来的声音,想必是开始审问宫人了,方妹妹不必怕,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们不敢对你我如何。”
“可那声音听上去,好像是来福公公的。。。。。。”
凌茉端着茶,微笑道:“我知道,但我没做过的事,不论他们怎么审问,用什么刑法都别想屈打成招。”
方玉琳低了头,满眼都是恐惧之色:“说不定我姐姐也没有,我总觉得她不可能不顾后果,去做出那种事!”
禄公公临出门提了句,说是一旦查出真正犯人,那人必会受到严惩,搞不好还会抄家灭族。
元妃娘娘当日也气冲冲地说,势必要把那罪人千刀万剐。
她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咬住下唇,越想心中就越害怕,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旁边的凌茉瞧在眼里,眸光倏然一寒,语气却轻柔无比:“方妹妹要是临阵退缩,可就无人救荣嫔娘娘,救你们方家满门了,孰轻孰重妹妹得考虑清楚。”
见方玉琳表情纠结,手足无措,凌茉于心底暗斥一声:废物!随即又道:“这一人进冷宫,总比丢了全家性命要强吧,娘娘也只是一时糊涂,皇上那么宠爱荣嫔娘娘,怎舍得处死她?”
她说得有道理。
方玉琳紧张的心情有所缓和,犹豫了一下说:“但是我并没有见到过红英,和丽嫔娘娘有什么接触,就算我按照你教我的话说了也没人会信的吧,况且她都已经。。。。。。”
“你就不为自己家人着想了,红英有什么好可怜的,她说只放了三棱你就信了,真是天真!”
凌茉轻斥,继而冷冷一笑道:“她花了那么长时间,在元妃面前做戏,你觉得她的目的只是为放个三棱那么简单?她恨元妃娘娘连带着也憎恨和其亲近的嫔妃,这里面疑点重重,如果不是红英做的那就只能是她主子干的了。”
“什么?!”方玉琳眼中尽是惊惶之色。
凌茉搁下茶盏靠在椅背,笑得温柔:“方妹妹是个聪明人,想来不会因为可怜已死之人,而蠢的去得罪整个华熠宫吧,那里的主人不是你我能招惹得起的。”
“妹妹放心,我既然敢让你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红英是贵妃娘娘的心腹婢女不错,那只是曾经,自打华熠宫秘密处理不忠的宫人之后,红英便不得贵妃娘娘宠爱了。”
凌茉凑近方玉琳,故意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你没见贵妃娘娘身边侍奉的人,早就换成另外两个宫女了吗,也就是说一切正如红英所言,贵妃娘娘疏远她怕是有人告诉了娘娘红英行为有异。”
方玉琳皱眉:“你的意思是说,红英死前的那番话是真的,娘娘根本不知道红英在汤里下药?”
凌茉点了点头:“贵妃娘娘一来对三棱之事不知情,二来已听宫人之言发现红英不对劲暗中提防着,所以没可能是娘娘下的手,另外元妃娘娘一直揪着贵妃娘娘不放,咱们若不能把怀疑变成事实,就会让元妃娘娘得逞了。”
“把罪责推到红英身上,贵妃娘娘这个不知情的人,自然就不用被拘禁了,如此一来妹妹可就成了救娘娘于水火的大功臣,有皇上的宠爱在加上贵妃娘娘三言两语,你姐姐绝对不会有事,纵然被打入冷宫也还有翻身的可能!”
凌茉的循循善诱,已使方玉琳相信了七八分。
因为红英是贵妃娘娘的人,所以娘娘才会受到怀疑,她若洗清了娘娘的嫌疑,结果是不是真能像凌茉说的那样?
“为什么你那天不说清楚,你要是说清楚了,我也不至于这般紧张了。”方玉琳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口气。
凌茉也无奈地叹道:“我那时还没理清楚,只是有一点点疑心,情急之下便就那样脱口而出了。”
这边话音才落,房门便被人推开,只听来人冷冷地道:“凌常在,请您和奴才走一趟。”
凌茉先是一愣,随后笑道:“不知公公是为何事?”
小公公沉声说道:“去了就知道了,常在还是先请吧,您若不肯就别怪奴才不客气了。”
连丝毫打听的机会都不给,凌茉心中疑惑,却还是跟着那公公走了。
刑室内,烛光摇曳,一人倒卧在地面上,脸色惨白,身着的内衫血迹斑斑,已是残缺不堪。
“常在可认识地上这人?”禄元用手指了指,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问道。
凌茉仔细打量了几眼,干脆地道:“认识,他是霜禧宫中的来福公公,不久前被禄公公传来的。”
她眸中满是不悦,仿佛是对禄元及慎刑司众人的行为不满,感到愤恨。
“红花的来历,来福公公已经招了,常在如今还有何想说的吗?”禄元一副将要把凌茉绳之以法的神情。
凌茉眉头皱起:“我不明白公公这话的意思,禄公公想要我说什么。”
来福招了?
他都说了些什么?!
见凌茉一派镇静,丝毫不见慌张神色,禄元正准备开口,却被凌茉抢了先。
“我知道禄公公也是奉命行事,可是把人打成这样,未免有些太过火了吧,他看上去都快。。。。。。”
凌茉欲言又止,别过眼,仿佛不忍再看来福,浑身颤抖着似在压抑着什么。
尚不知情况,不如暂且观望,先探探口风。
“奴才听其他宫人说过,常在心地善良。”禄元叹了一声,遂看向来福:“但现在不是同情他的时候,他可是险些害得常在丢了性命!”
凌茉闻声回头,眼中微诧。
方才若只是试探,那现在便是真实反应。
“据来福所说,常在刚入宫时见他被旁人刁难,曾有意为他解围,不知可有此事?”
凌茉迟疑地点点头:“确有此事。”
“来福说常在事后还送了药给他,所以他对常在一直心怀感激,同时也很愧疚,毕竟常在是因为他,才会不得玉妃娘娘等人的好感。”
禄元顿了顿,继续说道:“来福认为常在之所以不能出人头地,只因玉妃娘娘等人暗中阻挠,他本想待在常在身边伺候常在,可这提议被上头的管事公公驳回。”
凌茉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问道:“禄公公是说,那红花是来福掺入食材中的?”
禄元应了一声说道:“玉妃娘娘身后有江副将,荣嫔娘娘却没什么依靠,更何况她已自立门户,来福不明白常在为何要以德报怨,待常在离开膳房赶去赴宴时,偷偷调换了食材并在其中放了红花,想借此除去荣嫔娘娘。”
“糊涂!”凌茉垂头低